『逝水流年*散文』爱的寄语 ——写给天国的爱人
[一]
爱在心里,爱便在天涯的每一处!
爱人,你好吗?总是梦见你说很冷,许是你走时我给你装的衣服不够!
又是一年迎春时,春的气息在沉睡中慢慢苏醒,一些冰封在心墙里的往事也随着春的萌动而萌动。
“春”,每年春天时,我总会想起你这位名叫春的人,我觉得你已沉睡了那么久那么久了,仿佛几个世纪那般;可我又觉得你似乎从未曾离开过,心里的某块芳草地一直有你的气息在流动。你——似近似远!如梦似幻!
“春”,这个写满着我们相遇、牵手、别离的季节,我想,你没有忘记的;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季节和日子里,用你握过的手,将心里的碎碎念编织成爱的音符寄予天国的你。我想,这次你一定不会嫌我烦叨的,你是渴望听到的,对吗?
[二]
我知道,你一定特别想念我们的女儿了。因为女儿总是父母的心头肉!那我给你叨叨一些关于我们女儿的事吧——
上一年的春天,是你离开之时。女儿看着身边的亲人哭,她也跟着哭,但那时的她却是懵懵懂懂,不知所云的。之后的一年里,女儿想念你时,会问我和奶奶:“爸爸去那里了,怎么老不见呢?”我们便说:“爸爸去上班了!”所以,女儿常在电话里给我唱着:“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在幼儿园,也不哭也不闹,叫声老师好!”
每当那时,我总看见自己眼前流星蠢蠢欲动!孩子就是孩子,她们的一切成长都变化在每一天里。当她打电话老是只有妈妈接的时候,她会问我:“爸爸呢?我要跟爸爸说话。”我也总搪塞说:“爸爸很忙,或者说爸爸累了,在休息!”你知道女儿说什么吗?她对我说:“哦,那让爸爸好好休息哈!”那时,我觉得她像个小大人。
当我一个人回家,坐稳了后,我们的女儿便很乖巧的跑来爬在我膝盖上用疑似的眼神和口气望着我说:“妈妈,爸爸去天堂旅游了,等我长大了他就回来了,是吗?”我用手抚着那稚嫩的脸蛋,忙忙点头应道:“是的,是的,女儿真乖!”或许对一个还不明白生死的幼小心灵来说,那也许是最好的回答。
我知道,那是母亲教女儿的。我以为她会抱着这个答案慢慢成长到懂事的,只是我忽略了亲情力量,她想念爸爸的心没有因为年幼,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更没有因为家人的搪塞而渐忘!
当年底从老家回来,女儿要妈妈和我三个人一起睡时,我们挤在一张大床上,女儿高兴的在我和奶奶脸上留下甜甜的吻。妈妈对我说:“不知怎么?女儿现在比以前爱哭了!”我将正在欣喜中的女儿拉在怀里问:“宝贝,你怎么越长越倒回去了呢?怎么爱哭了?”可惊讶的是,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忽然用凝重的眼神与口气问我:“妈妈,爸爸是不是去了天堂再也不回来了?外面的阿姨们都说你会给我找新爸爸?”说着便泪眼朦胧的扑在我怀里,见我没有说话,泪珠便大颗大颗的滴落!兴许,她已经懂得那是一种默认。我知道,那一刻我用什么样的语言都安抚不了她那颗想念爸爸的心;我也知道,我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去安慰她;我更清楚自己的喉咙已被什么哽住,说不出什么了!只是欲将女儿抱的更紧。
幸好还有婆妈在,她对女儿说着:“乖孙女,爸爸既然走了,我们就不要他了吧!你还有爷爷奶奶和妈妈疼你呢,我们要高高兴兴的生活,知道吗?不然妈妈会伤心的。”
女儿没哭了,她是心疼我的。也或者说,孩子的哀乐是易变的。
原来,我们的女儿在那嬉闹调皮的外表下一直懂事的,她早就知道爸爸不回来了,但却一直用奶奶的谎言安慰着自己;我想她不懂得什么逃避,也不懂得什么隐藏,但她一定不想让自己最亲亲的人没有笑脸,因为在几次询问中她能觉察到我们脸上的阴郁表情,那表情一定不是她奢望和期待的。看,我们的女儿已经会察言观色了。我无法想象在她三岁的幼小心灵里有着怎样微妙的变化,我只知道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无法阻挡自己对亲情的渴望,对父爱的思念!
以前,我们嬉闹时,女儿还只是跄跄踉踉,勉强走路。当我逗着女儿说:“幺女,你看爸爸欺负我!”女儿总是一脸正经的蹿到我面前帮我打你。可当你说:“宝贝,你看妈妈欺负我……”女儿便似笑非笑的站在原地望着我们,她似乎是在分辨真伪。
于是,女儿的这份贴心让我在你面前很是得意。为此,你还跟我生气说:“唉!女儿只爱妈妈,不爱爸爸!”如今,我想对你说:“其实,女儿是爱你的!从那颗颗眼泪里看的到最深的爱与思念,因为小孩的眼泪里不会掺假。”也许,她是偏爱妈妈更或着说是依恋妈妈一点吧。
而今,我只剩这么一个最贴心的小人儿了,你不会再嫉妒她多爱我一点了吧?听母亲说:“女儿在想念爸爸妈妈的时候,会拿着我们的结婚照摸摸,再亲亲!然后再哼着那首老师教的《世上只有妈妈好》去玩耍。”我想长大后的她是聪明的,也会是懂事的……
所以,天国的爱人,孩子的父亲,请你放心吧!相信我会让我们的孩子健康成长的!
[三]
我想,除了女儿,你还更记挂父母的。因为父母永远是孩子最深的牵挂!
妈妈依旧关心着身边的每个人,还是那么祥和,那么又善。只是,我知道她心里缺失了一块,那是一块永远也无法填补的空缺。她想念你时,会播放我们的结婚碟片,因为只有那里面才有你最真实的身影与声音。这还是女儿告诉我的——是女儿指着床头上的结婚照说:“妈妈,我是看着你和爸爸结婚的。”我还以为是女儿说胡话呢?随即笑着说:“傻女儿,妈妈结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可女儿却坚持说自己看到我们结婚的,还说看着爸爸抱我进门的。我才恍然!我知道,那一定是妈妈放结婚碟片的时候女儿看到的。
爸爸还是那么的大大咧咧,你知道他的脾气的,他总爱以老大自居地去说自己的兄弟们。孰不知,现在都各自是一家人,哪有人心服的去听另一个人对自己说教啊?听妈妈对我讲:“一次,就因为和四叔语言不合而起了点争执。”四叔的那句:“我以后,会比你过的好的……”进入他老人家耳朵时,我知道他就算再大大咧咧,内心也会酸涩涌动的。
我不想去说老人家的不是,因为我知道在他们喜笑颜开的外表下,也有一处是和我一样敏感而脆弱的!
我能体会那句话的含义,如果能给他们安逸的晚年,就算很累,我也会很心安,很踏实。这是你所希望的。所以,我一直很努力!
我想,幸福的生活不仅仅是有很多钱,有一个充满温馨的家和有着彼此相互关爱的家人,便是无比珍贵的。相信,亲情是无价的,而爱,也不是生命的长度可以衡量的。
所以,我会一直将那份爱和亲情延续。因为,从我们彼此改口的那一刻起,父母便是我们共同的亲人。
天国的爱人,你应该放心!因为你一直很相信我,所以你要继续相信。
[四]
你知道,一直以来的我都坚强,很勇敢,但我也会有很无奈、很无助的时候!那时,我会特想跟你说说话,将心里的压抑叨叨着释放,亦如此刻。
你走后,我也遇见过爱情。但却只能用最俗的那句“烟花情殇”来形容!无法讲述其曲折,但终究,每一种历经,都有不同的收获,如此,有过走过,都值得。
生命里,当经历了挫折和失去后,有些人会变的淡漠而玩世不恭;而有些人会变的更珍惜身边的人和事。我想,我属于后者。我变得很珍惜旅程里的每份情(亲情,友情,爱情),但我依然会在得到和失去间平衡。那个天枰无法刻意,是最本质也最真实的。
如果说,让我在选择另一段感情时,放弃我原有的责任,我想我是做不到的。说出口的,便是承诺,也是责任。亦如当年在红地毯上说的:“……我愿意!”而今,我愿意把你不能承担的责任继续担着。
“我们每个人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却不是纯粹的一个人;当我们在作每个决定的时候,首先,是应该以大局为重的。不然,便成了自私之人。每个人做事有每个人做事的原则,如果违背了原则,不安,便将是一生的包袱。”我一直这样认为,也这样实施。虽得到了:“感性又知性”的评价,但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好无奈!
[五]
这是个特别有纪念意义的季节,我想,我是很怀念你这个对我百般呵护的好人了吧。你总托梦给我,相信你亦想念着我们。
那么,我把父母、女儿、我,一同裹在这些轻盈的字符里,串成一款长长的幸运莲,伴着特有的气息,来天国陪你。当它飘飞到天国时,想你嘴上一定是欲言又止和着一脸淡淡的微笑,一如你离开时那般模样——静怡、安详!
听说:“天堂若比邻!”那你一定不是孤单的。而我,在摸着女儿胖嘟嘟的小腿儿天天长高时,便看到了你的微笑,那么近,那么近……
那么,安。
注:写于2011年春天。
四月,所有如花如雨般的记忆,在某一天某一个幽微的时辰,尽皆划过光阴的年轮。深深浅浅,如珠贝般撒落在四月的风里,逝去无踪。
四月,又是一个属于祭奠的日子,手中苍白的菊花,一朵一朵落到了深蓝色的海面上,随着海水飘向极远极远的天国。
心弦被文字拨动,字里行间呈现的是一份饱满隽永的情意,文字哀而不伤,用舒缓的语调对着天国的方向,向挚爱的爱人絮叨着女儿成长中的变化,絮叨着一份爱的延续和坚持,深情温润的文字结着忧伤的花蕊,这种忧伤从文字里弥散开来,让读过的人,会有丝丝的痛。
好在我们你有文字,文字,是你的雨伞,是你的拐杖,是你的亲密爱人!就算在这个纷繁的红尘里,我们因病而痛、因情而痛、因各种无法抵挡的痛而痛,但是至少我们还有文字相伴着,文字就是我们的圆满。
是的姐姐,我有文字相伴,我有你们相伴,我有流年这个港湾,我很快乐!那么,让我们一起,以文字的方式,让痛消逝,让爱永生。
姐姐,抱抱!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精华典藏。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