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杂文】付出与得到
有过记个人财务流水账的人,都会有这样的体验:“怎么支出的数字有那么多,又那多大,而收入的数学那么少,又那么小呢?”而每到最后算算总合计的时候,又都会发现,收入和支出是持平的,或者是收入会大于支出,通常这种大于又是很明显的,而那种计算小明细账时所感觉的大与小,多与少,在最终的数字平衡中,最后的事实和开始的感觉是恰恰相反的。而偶尔有现的“赤字”也会在不久就“平账”,然后继续着“结余”。
常常,人们会用“天地之间有杆称”和“人人心里都有本账”来形容世间的公道与否。不错,个人的“小账”如此,与人交往的“人情账”也是如此,大到世事变迁,也是同样的道理。那些大道理,人间“大账”就留给“政治家”们去算吧,在这里,就来粗略的算算这“小账”和“人情账”。
社会发展到今天,可以说在物质、文化、信息等各个方面都是前所未有的繁荣和丰富。而人们的报怨也随着一同“繁荣和丰富”了起来。再也听不到了在那个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里常常能听到的那句:“还是新社会好啊!”的慨叹,而常常充斥耳膜的是“为什么付出那么多,回报那么少?!”的质疑,甚至是“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绝望。真的是这样吗?
这是个追求个性张扬的时代,也有人说,这是个物欲横流、道德沦丧的时代,或许,此时的你,还会有更多、更贴切的诠释。但无论怎样,社会的发展、进步是毋庸置疑的。那为什么会有与时代的发展不相衬的“悲声”呢?
其实就是每个人心中的“小账”和众人之间的“人情账”出了问题。
小的时候,那句“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是那样的“名副其实”。那时,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差不多,都过得十分艰难,每天能吃上“白菜、萝卜”就已经是幸福得不得了的日子了。左邻右舍,谁家偶尔遇到特殊的日子、特别的事的时候,做点“不一样的饭菜”都会彼此之间送上一碗“给老人和孩子们尝尝”。而那每一口“尝”到嘴里食物会一直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送的和尝的人的心里,都是暖暖的!那时,没人会计较你家上次送来的是一张油饼,而我家送去的是一条鱼,更没有人记得上次我是用大碗送到你家的,这次你家是用小碗送来的等等。而有人却做过这样的一个有意思的统计:最终邻里之间的送来送去,都相差无几。那种不是刻意去寻求的平衡却平衡得出人意料。而那句“远亲不如近邻”是那个时代无人不晓的“硬道理”。而这个过硬的道理一如相互之间温暖人心的食物那样,用各种各样暖人心的大事小事一直温暖着彼此的心。也同那送来送往的食物一样,没有计较我帮你的多还是你帮我的多,却都在发自内心的无私的帮助别人的同时,也体会着接受别人帮助时的感动。那时是真正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也许有人会质疑,那是个特定的时代,那时人与人之间都是相对固定的,流动性不大,都彼此熟悉,不象现在,都是“地球村”和“网络”了,不可同日而语。但这只是个并不美丽的借口而已。现在,人们生活在钢筋水泥的城堡里,同样把自己的心灵也一同固守在那片坚硬中。“对门不知住着谁”的老死不相往来。这种距离跟空间位置没多大关系,是人们的心离得越来越远了。每个人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只是在关注着自己的得失,总想“世间的好事都是我的”,“世间的灾难与我无关”。总是在斤斤计较着个人的得与失,才会最终发出了前面提到的那些质疑和绝望的“悲声”。在他们的“账本”里,只有收入一栏,没有支出一栏,只想着:“如果每人给我一元钱,我就是最富有的富人!”却没有想过“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而到最后,无论怎样的大发“悲声”,这些人的账本里,也是略有结余,或者会结余很多的,只是和他自己心中期许的值相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