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是象牙塔 ——《魂-脏兮,痛兮》创作随笔
《魂――脏兮,痛兮》是一篇从三陪女生活片断切入,用将死般的漠然展现其生活之颓废,最终以其内心深处的疼痛、思索而结束的小说,发表后引来了多方争议,也引起了水的思索。
无疑很多女性读者是善良的,正义的,是眼中揉不了沙子的,她们有的表达同情,有的表达鄙视,也有的表达了对她们的痛恨与戒备,这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也是所有人对这类事情的正常反应。
水自知这是一篇极为敏感的文字,描写了一群游移在人性边缘、让人唾弃的灵魂,然而在写作的过程中,在倾洒的文字中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谴责之意。写完后秋水也极为困惑:自己是在同情弱者还是在宣扬不道德的职业,犹豫了很久才选择在午夜发了出来,友们想骂还是想罚,水皆无怨言。
因为家里生意的原因,水曾有两年时间接触过社会底层的那些女人,她们中固然有让人痛恨的无耻与卑贱,但是也有一些人与事让人无法不一掬同情的泪水。那些人物和情节一直藏在心里,今天借一个友的约文终于让这些隐晦的故事一见天日,秋水想描述的只是生活的另一种艰难,以及沉溺在主艰难之中的挣扎与疼痛,生活本来就不是简单的对与错。
发了小说后感觉很多读者偏离了小说的意图,变成了对这种现象的声讨,众所周知,这个古老的职业从古至今根本是无法杜绝的,这其中牵扯着人性,暴力、社会,风尚,利益等太多的由头,岂是水一介小女子能够看得透说得清的呢,水只是管中窥豹的讲述了几个小人物的故事。
站在岸上的人永远无法猜到溺水的人会遇到怎样的困难和挣扎,水是把十多个原型拷贝在了一起,当然那些自甘堕落、本性放荡、虚荣贪婪的灵魂没有资格入到秋水笔下:文中的主角红艳,她的丈夫欠下了一万多的赌债——2002年这个数字应该是个不小的数字了,儿子要她独立抚养,父亲是肝硬化晚期,一个小煤矿上一无长处的女人,什么工作可以让她那么快的赚到钱呢;单纯的乐乐与没有父亲的高中同学相恋,为了帮他完成学业到处打工,禁不住金钱的诱惑走错了路;白雪应该是很多人物的综合,她们的直白与粗俗与她们的娇艳一样的明显;沙姐则是另一种意志坚定者的代表。
当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需要大笔金钱的时候,她是盲目的,而她本性中的道德底线让也开始有了疼痛,渴望着改变。有的人用生命维护尊严,有的人用尊严交换了生存。依托的条件不同,孰是孰非。
人性的复杂,社会的多元,本就如此,生活不能因为我们向往阳光就不再有黑暗,不能因为某些事情是我们不喜欢的,就不发生或者改变它的样子,我们不再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孩子,不能只看到太阳出来花儿开放,却见不得一点黑暗,判断事物的对错,也不可能是非此即彼的简单,小说不是唱高调,而是要还原生活的本相,并在适当的范围内向着美好靠近,小说中,在人物的潜意识里向往着飞翔的翅膀,向往着平凡安静的生活,这应该就是新希望的开始。
小说的名字立意为“痛”,而水的本意就在于:在这样的既定事实之下,让那些人性尚未泯灭的灵魂疼痛,沉睡的羞耻心苏醒,而后思变,而如何评论这件事、如何改变这样的丑恶职业是社会学家和政客的事,文人的笔只攻心,不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