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别爱我,像爱个朋友
年华间,落寞的感觉,有一个人给予过的是流年的温暖。
青春里,寂寞的感情,有一个人给予过的是指尖的暧昧。
——序
1
我也没有想过,我会深爱她这么的深。
我更没有想过,原来暧昧到头来是最伤人的。
2
那一年的夏天,盛夏的九月,菊花盛开的月份,宛如一片花海般的灿烂。在汐的陪伴下,我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求学。
汐是我的姐姐,她把我送到学校的时候,耐心的对我说:“小拓,你要好好学习,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啊。就这样,我先走了。”她丢下这句话便消失在我的眼帘中。
我顿时有种被人遗弃的感觉,看着偌大的校园,我漫无目的走着。我走了很久知道自己的寝室和教室在哪里。我不是个方向感很好的人。我拖着沉重的包袱,迈着疲惫的步伐,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花了大约二十来分钟的时间,我找到自己的寝室,把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同寝室的同学似乎在忙些什么东西。
“嘿,你们也是新生么?”我问了这样的一句话,他们一下子都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面对着我的疑惑,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对,我们全是新生。”
“哦,这样,哥们,那以后我就跟你们一块混了呗。”话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像黑社会似的。
3
从那天起,我便与他们天天混在一起。我在他们身上学到很多,日子总是傻不拉唧的过着。
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从遇见梓筠的那天起,便是我疼痛的暧昧的开始。我总在自问着,到底我有没有那么爱她?
认识她也算不上是偶然,她是我的同班同学。我有幸的被老师安排与她坐在一起。
“嘿。以后多些照顾。”我还记得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的话。
我做了个OK的手势。她微笑着,我想,那应该是感谢我的吧。
我从她的瞳孔里感受到她的孤独的气息。她应该是有故事的女子。
此后,我便带着这样的猜测去与她接触。
冗长的盛夏渐渐过去了,步入了初秋,让人感觉秋高气爽,惬意极了。
我慢慢的发现,梓筠不常来上课,旷课或是请假的情况常有。我旁边的座位,总是空无一人的。只是渐渐下来,我也习惯了。偶尔会在上课的时候看到她往我手机里发的信息。
拓,老师点名的话,你代替我回答吧。我今天不舒服,就不回去了。
哦,那我有空去看看你吧。好么?
我担心她,想给她一点温暖的慰籍。
不用了。仅有的三个字,我却感觉到一丁点的落寞像风一样,吹过我心。
4
快接近期末考的时候,我再次遇到了她。那时,恰逢放学时间,她正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过来和我打了声招呼。
“小拓,考试前天记得告诉我啊。”她远远的对我喊着,声音随着空气,飘进我的耳朵。
那一瞬间,我觉得天崩地裂的声响进入我的脑袋。
期末考试的日子逐渐逼近了,我每天都会发信息告诉梓筠,距离考试还有多少天。
她很少回复我的信息。
终于到了期末考试的那一天,我本以为,梓筠会出现,但她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没有出现,我开始替她着急,在考试之前打了N通电话给她。但每次都是提示关机。
考试终于还是开始了,我胸有成竹地走进了考场。
沙沙沙的声音在含有墨油铅字味道的试卷上划着,一笔一划,似乎都写满了我对梓筠的想念。
铃…铃声响起,考试结束。我成为了考场上第一个交卷的人。
走出考场的那一瞬,我连忙把手机重新开机,再次拨打那一个电话,依然没有人听。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
5
我在夜里四点钟的时候,此时外面正在下着雨,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用微弱的语气在电话的那边说:“拓,你在不在家。我现在过去找你。”听着她那声音,我的心很疼,是关爱的疼惜。
不一会儿,电话便挂断了。我紧握着手里的电话,坐在冰冷的床上,泪簌簌的流了,我不知道为何,我竟会如此心疼她,对于她,会心生怜惜。
拓,开门,让我进去。我走去开门,只见她坐在了门口静静的抽咽着。我把她扶了起来,她浑身湿答答。
拓,让我今晚在这里住一夜吧。她拥抱着轻轻的对我说。
好,我把门关上。打开灯,在微弱的光线里,我看到她那狼狈的样子。
我关心的问她:“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呢。”
她顾左右而言他,说:“你有没有烟或者酒。我需要它们,在此刻。”
我像是着了魔一样,把她拥入怀抱里。我听到她轻声抽噎的声音,很轻。我只是像这样的抱着她,让她在我的怀里哭泣。
“拓,你说,我是不是不够好。是不是这样,为什么他不要我了呢。”说着,她干笑了几声。
我回答不上来,只是微微的说了声,“梓筠,你还有我呢。”她从我怀里起来,眯着眼睛对我说:“拓,你与他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么。我总喜欢你的单纯。我不希望你为谁改变。”
听到她这样说,我的心凉了半截。心里却在对自己说,拓,你只是一个骑士而已,你与她不能爱的。你能够尽力保护她,但是绝不能让自己爱上她。
“拓,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她笑着说。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我与她,纵使我怎么再爱她,也不能在一起的。
她也许是看见我没有回答她,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彼此深情相拥。
6
夜深了,她躺在我的怀里,熟睡了一整夜。我看着她熟睡的可爱样子,抚摸着她的乌黑的头发,闻着她衣服的独特香气,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我突然很想吻她。
但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
7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她早就离开了。没有任何的话留给我。我却像一个疯子一样,发了疯似的去找她。
那一天,我没有去上学。
我真的爱她,虽然我知道,这种爱,介乎于暧昧与友情之间的关系。。
我真的爱她,虽然我知道,这种爱,介乎于情侣与朋友之间的关系。
我按捺不住,给她打了电话。没人接听,心又再次凉了。
我想,我与她终究还是要错过的,我错过她的,除了感情,也许还有她那不堪的过去。
8
梓筠,你的样子,印在我的脑海里很久很久。
那些发亮的记忆,我都保存着。
或许,暧昧就是这样,像那首歌唱得一样,别爱我,像爱个朋友。
即使如何深爱,受伤的还是自己。
但是梓筠,我不曾后悔与你相遇。若再次相见,我依然还是会做那个仅属于你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