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散文】雨夹雪
天气预报近日雨夹雪,没想到三月天里还有这么多的阴晴霾朗的故事情节,而我却成了这漩涡中的主人物。
春天的雨缠绵地淅淅沥沥地下着,如同怀春的猫在寂静的深夜婴儿般瘆人地啼哭嘶叫着,仿佛把禁锢了一冬的欲望一时间释放出来。
雨被细风吹吻着冰冷的窗,深情地亲密让人心发慌嫉恨。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地打着瞌睡人的眼睛,对面小区的楼房里传出年轻夫妻的嬉笑与老年夫妻的争吵,偶尔驶过的车调和着这夜的孤寂。
打开音乐盒,听着刀郎与云朵近乎撕心裂肺的对唱: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爱是你的手/把我的伤痛抚摸/爱是用我的心/倾听你的忧伤欢乐/这世界我来了/任凭风暴蚀我/只是你爱的承诺/让我看到了阳光闪烁/爱拥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它的抚摸/就算生活/给我无尽的痛苦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深情的呼唤与表白让我因思念而脆弱的心开始酸楚起来。那颗在异地也如我一样渴盼的心此时此刻在这沉寂的暗夜是否也心有灵犀?沙沙的春雨在轻舐着牵挂的心窗,眼前浮现出青青河边的恋人的温馨呼吸、风雨同舟中妻子的牵手嬉笑、艰难岁月中妻子的并肩、分手时刻妻子的无语凝噎、团聚一起时妻子的载笑载言……伴着这帧帧往日的生活画卷,我进入了四处飘飏的春雨的梦乡。
黎明的春光打湿了梦境,闹铃声催我起床,坐起来看着窗外被一夜春雨浸透的小区,青瓦红墙显得湿湿润润清清朗朗,街道也被春雨冲刷地清新明净,来来往往的车辆响着明亮的笛声,路边的青松翠柏摇曳着春的生机。是啊,春雨一夜落杏花,只是早春的寒气让人略感不适罢了。轻晃了几下昏沉的头脑,忍不住为一夜的南柯梦笑笑。
手机上显示了未接电话,原来是深夜里的妻子打来的,我想,在淅沥的春雨中,妻子也是转转反侧的了,而我,却沉醉在自己的梦乡了。“万紫千红蜂逍遥,风花雪月蝶洞箫。银铮金笛奏春曲,宫商钟铝鸣今宵。胡笳十八耳边绕,高山流水塞雁咲。秦关汉月谁驻守,闻风思乡念多娇。”咀嚼着自己随手写下的《春无绪》,心头砰然一动。是了,春天来了,梦靥多了,春雨滴滴都是离人泪,不再是心装大海转身就走的年龄,多的是细如发丝的牵挂,经受不起分离的中年。
春雨中的校园是清新盎然的。步行在春天的校园,到处涌动着生机。春雨寒风里得瑟着含苞待放的花蕾,流动着绿色生命血液的树干,渗透着春的活力。几只小鸟在树梢唧唧咋咋地叫着,我的到来与聆听惊吓了它们,一阵翅膀的抖动与声音的惊呼,它们快速地飞向雨帘编织的高树窠里,近乎挑战似地瞅着我。我黯然失笑,行走在弯弯曲曲的池塘小路,感受着老树发芽的力量。
雨夹雪,天空的寒冷汇聚着春雨的行踪,片片雪花在空中飞扬。惊叹的呼声从孩子们的嘴巴里传递着,静如明镜的池塘水面上,雪花在浸润着,静得令人不忍挪动半步。
三月桃花雪折煞了阳春三月草长鸢飞红花杂树的温情柔暖的风景,诚如我和妻子的异地而居的现实,但着雪是日子常不了的,因为,春天的生机在漫漫浸润着大地。
融入在自然的美景中,感受着早春的魅力,心头情不自禁地回旋着《爱是你我》的旋律: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爱是你的手/把我的伤痛抚摸/爱是用我的心/倾听你的忧伤欢乐/这世界我来了/任凭风暴蚀我/只是你爱的承诺/让我看到了阳光闪烁/爱拥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它的抚摸/就算生活/给我无尽的痛苦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