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贺年】偶寄的温暖 ——写给2008年的最后一分钟
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手机和电脑上朋友的祝福到达了爆破的临界点,我很担心跟了我没多长时间的手机或者是电脑会爆掉。但是心里忽然就觉得如此满足。那种从内心滋长的暖意,无与伦比。
今年的元旦,我很神经地没有回家。待在一个人的千里之外。原本我是这么觉得,一来元旦并没有什么好隆重的,二来就是自己的惰性,不愿意紧张地在两地之间奔走,再来就是我很怕去挤车,无论是火车还是汽车。但是当身边一起的几个人都各自匆匆地赶回家去的时候,忽然就有一种异样的味道在心底蔓延滋长。跟他们道别的时候,我要微笑而扯起的嘴角,并不如我所预料的自然。
我回到房间,房间里并没有电视,只有一台孤零零的笔记本。我打开PPS看电视直播,但是很茫然的是,完全找不到那种感觉。我忽然就很想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PPS上,我看着不断地直播的各种跨年晚会,画面越是热闹欢腾,内心越是空落落。手机忽然振动起来,我拿起一看,眼角轻微抽动。是母亲发来短信,问我元旦回不回去,说她和父亲都想我了。我忽然就有一种负罪感以及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我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母亲是不常给我打电话的,她总是说打长途费钱。
看到母亲的短信,我近乎残忍地按下键,回过去说,元旦不回了。我不知道手机那头的母亲是怎样的表情,我也不敢去猜,不敢去探究。
很快的,母亲回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晚上很冷,我的手哆嗦着回母亲的短信,说很快,再过半个月,这边的事情都结束了就回。回去过年。
这次过了半晌,母亲才发过短信来说,今天是十二月初五,儿子,生日快乐。
我拿着手机愣在那里,仰起头,感到鼻尖酸涩,却内心温暖,只有母亲才记得要给我过农历的生日。我自己都已经忘记,就像很多的人一样只记得公历的生日。
然后,母亲就一遍遍地发短信过来说,院子外的围墙已经建起,屋后的园子也作了改动,家里又添了一些器物。讲着一些七七八八的琐事,我看着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嘴角竟也会翘起。生活零散,却如此温暖。
此外,母亲不停地叮嘱,不要饿着,不要冻着和早点回家之类的话。我一一应着,我不敢跟她说我现在正坐在电脑前,吃着三四块钱一桶的方便面。
最后,母亲不再回过短信来,许是睡了。
午夜的十二点,窗外的夜空开始有烟花的色彩。此起彼伏的绽放,有淡淡的凉意和倾城的绚烂。像极了某些人的思念。
屏幕上的人,在十二点前的一分钟,开始倒计时。
2009的期许,终于如烟花一般在无数人的眼中訇然降临。
在这一个节点,我只是想说一句,但愿所有的人,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