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灯火】假乞丐(小小说)
繁花似锦,车辆来往在马路上穿梭,熟悉的城市,熟悉的人们。
在街道超市门口的路旁一个拐弯处,有一位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消瘦男人,大约五十多岁,在此处乞讨为生早已司空见惯。
我只要经过那里,总看见他的脚弯曲地趟卧在水泥铺就的路上,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天寒地冻,一年四季,起早贪黑,他总是坚守自己的“岗位”。
瘦弱的身体在白日光的映照下尤显可怜孤单,他的身旁放着一个破旧的钱罐,来来往往的人们早已习惯了这个熟悉的地方,有的人觉得他可怜,身患残疾,便投去怜悯的目光,情不自禁拿出自身的钱包,取出零票,投上一块,五毛,二毛,一毛……或是硬币之类的抄票在他的钱钱罐里面。
他也从来不说一句感激的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露出一幅特别麻木痴呆的模样……想必,他的钱罐里一天下来也足可以攒下几十块钱,为一天的生计倒是不用愁了吧。
突然有一天,天气晴朗,我信步走在逛街的道路上,发现了一个“天大”好奇的秘密,推翻了我对这位乞丐的看法。
纯属偶然,当我正好路过那条街边熟悉的地方的时候,只见一位与乞丐年纪相差无己的女人,他们相互拉扯纠缠在一起,女人一边拽着男人的手从地面上站起来,一边痛骂责怪他的不对,反正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我猜想,谁那么大胆指责这样一个乞讨为生的人呢?想必只有他的老婆才能如此大言不惭痛骂他吧!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中,乞丐常年累月在这光天化日的日子里,装着一幅可怜巴巴的穷酸样,原来所看到的那些都是假象,所谓的乞丐却是一位正常的男人,跟本没有身患残疾。
我惊叹,世上竟有这么执着,日复一日在固定的地方乞讨为生。他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连她老婆都看不惯受不了,简直不可思义的事情,难怪会出现刚才那一幕……
一个有手有脚和身心健康的人竟然如此遭贱自己,竟然是为了那几个臭铜磅而已。
不禁令人感叹,让我们把透视人生焦躁的镜头射向某个视角,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在日渐完善的社会主义亲中国,有的人把钱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不惜身心代价,竟然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地生活,没有一点人性的尊严,心灵的高尚何处可寻?物质尽管匮乏,但一个人的精神不可磨灭,世俗尘嚣中的某些人太可怜了!
2012年5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