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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逝水流年*小说』勿忘我


作者:疏帘 举人,4384.0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241发表时间:2012-05-31 20:14:27

幔子半卷,地板已扫,死者的床榻上长春藤影在爬,死去的灵魂回到他熟悉的屋子里。是朋友们在欢聚,嬉笑。都说着“明天,明天”,无人记起“昨天”。
   --摘自张瑞的《画梦录-梦后》
  
   张瑞坐在古琴前,拨着琴弦,轻轻地唱着“打起黄鹂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苏予手撑着下巴,望着张瑞道:“姐姐,弹另外一首吧。”
   张瑞笑着,手放在琴弦上,问:“哪一首。”
   苏予轻轻地唱着:“昨夜庭前露,今晨瓦上霜。孤魂思远道,静汝喜空房。”
   张瑞笑着:“年纪轻轻的,喜欢这些做什么?”
   苏予说:“什么啊,这不是你写的吗?”
   张瑞笑:“我写的又不是只有这些,为什么不念点别的呢?”
   苏予问:“哪一首呢?你喜欢哪一首呢?”张瑞拨着琴弦,轻轻地唱着:“你说玫瑰的刺,伤害了你。丁香,又使你忧郁。月见草是你的灵魂,染上,沉浊的夜色。轻愁的兰花,让你感到寂寞……”
   苏予轻拍着桌子,附和着唱着:“可是,我告诉你,真理要开花。”
   “哎呀,好雅兴啊。”妖艳的女子推门而进。双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张瑞道:“看我们家张瑞啊,这样坐着,简直就是个仙女啊,唉,真是可惜,可惜。”
   苏予站了起来,陪着笑道:“二婶,有事吗?”
   二婶还未说话,张瑞冷冷地道:“我的脚走不了路,要你可惜做什么?我妈都还未觉得我可惜,你是哪门子的,管你什么事?”
   二婶的脸一沉,又假笑着道:“是啊,是啊,你那么好的文采,我这个做二婶的你自然看不起。可我二婶可是真希望看到你有个好归宿的。一个女的,就算她有再多的文采,到头来不还是要嫁人的?李清照有才华吧?她又有个什么好下场?”
   张瑞将琴狠狠地一推,琴落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张瑞道:“你放心,我张瑞是不会留在张家的。再说就算我一辈子留在张家又怎么样?我是张家太太的女儿,张老爷的长女。我吃张家的,用张家的,你这个做二婶的还管不着。”
   二婶的脸变了色,苏予赶紧搀着二婶的手,撒娇似地道:“二婶,姐姐就这臭脾气。我妈都不知道骂了她多少回了。谁不知道张家除了爹爹,妈妈,就数您最疼我们了。”说着,苏予便拖着二婶走了。
   张瑞听着那传来的絮絮叨语,伏在桌上痛哭了起来。
   花朝日,苏予的生日。成都正是繁花似锦。苏予笑着,大有得意的神色。
   张瑚扯着苏予的衣袖笑着:“二姐,瞧你那副得意的样子。
   苏予笑:“百花生日我同生。这是该我得意的。”
   张瑞道:“是啊,是啊,用不了多久,我们家的予儿就是最美的牡丹了。到时候我们张家就会门庭若市了。”苏予笑着,扑了上来,装作要扯张瑞嘴的样子,恶狠狠地道:“什么什么?难道我苏予现在还不漂亮吗?”张瑞求饶着道:“苏予,饶了我吧。我说错了。”
   “大姐,弹琴吧。”张瑚笑着。
   苏予道:“是啊,是啊,反正大爸,二爸,三爸都不在这。”
   张瑞笑着点头。轻拨琴弦,有人推门而进。
   “妈,你怎么来了?”张瑞,苏予,张瑚一同叫了起来。
   张夫人微微一笑,走了进来,关上门。寻了个位子坐下。望着张瑞,小心翼翼地道:“瑞儿,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军官走得很近,是不是啊?”
   张瑞站了起来,苏予,张瑚赶紧靠了过去。扶着张瑞。张瑞瘸着走到母亲的身边,蹲了下去。
   张夫人抚摸着张瑞的头发道:“瑞儿,是不是真的?”张瑞点点头。
   张夫人道:“瑞儿,可是,你还没有毕业啊。再说,再说他是外省人。如果他家里有妻子那怎么办啊?听说他可比你大了十几岁。”
   张瑞抬头,望着母亲道:“妈,可是我爱他。我真的爱他。”
   张夫人迟疑地道:“瑞儿,你还小,再说,再说他一个外省人我们也不清楚啊。我怎么放心啊。而且那又是沦陷区。你是不是该多考虑。”
   苏予握着母亲的手,笑着:“妈,我们知道你最疼我们了。而且那个人我也知道点,是个很好的人。”张夫人道:“予儿,你们爹精神麻痹记忆力退减,失常。我每日都要陪在他的身边。偏偏我又没有生个儿子。不然有个哥哥弟弟在这个家照顾你们三姊妹,你们也就不会这么可怜了。”张瑞,苏予,张瑚的眼睛齐齐地红了。张瑞哽咽地叫了一声“妈”便说不出话来。张瑚搂着母亲道:“妈,受苦的是您。要不是我们几个都是女儿身。您在张家也就不会矮人一等了。”苏予亦搂着母亲道:“妈,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们也会好好孝顺您的。你别伤心。”张夫人滴下泪来,道:“都是我,都是我自己没用,生不出个儿子。才叫你们跟着我在张家受苦的。偏偏你爹又得了那个怪病。”苏予道:“妈,别说了。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张夫人道:“瑞儿,三姊妹中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张瑞拼命地摇着头。张夫人道:“瑞儿,你真的要嫁给那个人吗?”
   张瑞道:“妈,我的腿天生带有残疾。虽然我们张家在成都有名有姓。可是,我又能找个什么好的归宿呢?我不要,我不要像三爸家的玉华姐那样活着,我更不愿像月华姐那样。”
   苏予道:“是啊,妈。玉华姐听三爸的,说什么终身不嫁,成天的念佛吃斋。床上那么多的臭虫,蚊虱,她都不愿意除去。说什么‘佛家不可杀生’。月华姐虽然嫁了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谁不知道那家的姑爷吃喝嫖赌。”
   张夫人的泪滚着,道:“可是,可是……”
   张瑚道:“可是什么?爹是个西医,他是不会像三爸那样地管制着我们的。只要妈同意。其他的人是不会说什么的。”
   张夫人道:“可是,你瑞姐,她,她是那么的柔弱。他在那个沦陷的地方,怎么活啊。”
   张瑞抬头,泪水斑斑:“妈,我能活的。在那里活着也比在这个家好啊。”
   张夫人道:“瑞儿,三姊妹中我最疼的就是你了。你要是出了点意外,那我怎么活啊?”
   张瑞抱着母亲,哽咽不能语。苏予,张瑚亦抱着。轻轻的哭了起来。
   滴滴沥沥的雨下着,张瑞抚着琴,微微笑着。
   苏予道:“姐,我弹首曲子给你听。”
   张瑞微微讶异的道:“真的?你不是最讨厌弹琴的吗?”
   苏予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不知道吗?”张瑞笑着,让出了位子。苏予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拨着琴弦,偶尔笑望着张瑞。她轻轻的唱着:“素手相携两步桥,春城夜夜可怜宵。半夜急雨归来晚,带梦还望隔院宵。”
   红色染红了张瑞的脸,她笑嗔着:“你偷看我的东西?”
   苏予笑着:“没有,我是不小心看到的。我觉得这首诗好柔情哦。是不是那个军官写的?”张瑞点头。苏予望着张瑞道:“那还有别的吗?”
   张瑞摇头。苏予道:“我不信,我不信,你要是不说。那我就不在妈面前帮你说好事了。”
   张瑞道:“没有,真的没有,予儿。”苏予不信,伸手就去扯张瑞的耳朵。
   “哎哟,你们两姊妹的感情可真好啊。”这时候,大爸、二爸、三爸突然走了进来。
   张瑞板起了脸,苏予站了起来,赔笑着:“大爸,二爸,三爸。”
   大爸道:“那个叫什么陈守梅的来张家提亲了。”
   二爸道:“瑞儿可真是福分不浅啊。”
   三爸道:“是啊,是啊,我家月华也不及她啊。”
   张瑞道:“那又怎么样?应了这么亲事,退了这门亲事。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大爸道:“我们说了算,谁不知道你们的母亲疼你们疼到骨子里去了。四弟又不争气,得了那个怪病。谁管得了你们母女?”
   苏予陪笑着道:“大爸,二爸,三爸。妈天天陪在爹的面前,哪有时间管我们几个啊。要不是你们照顾我们三姐妹,那我们三姐妹哪能读书的读书,嫁人的嫁人啊?”
   二爸道:“瑞儿,不是二爸说你。你现在是小姐,我们看在你瘸着一条腿的份上,凡事都让你几分。你现在要嫁人了,你的臭脾气该收敛点了。”
   张瑞脸一沉,将琴摔到了地上。
   苏予道:“大爸,二爸,三爸,看看姐姐真是被你们给宠坏了。我们还是走吧,不然她的臭脾气更吓人了。”
   三爸道:“是啊,大哥,二哥,我们还是去商量一下婚事吧。”
   大爸,二爸,点头。苏予陪着他们走开了。
   婚礼,盛大。张家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张瑞每日眉笑颜开,苏予,张瑚亦打心底为张瑞高兴。张夫人亦是高兴,对张瑞的丈夫陈守梅心存感激。这个盛大的婚礼,给了她扬眉吐气的机会。
   不久,张瑞跟着陈守梅回了重庆。苏予他们便于张瑞时常通信。张瑞的信里写满了幸福与对未来的期待。
   “二姐,看,快看,是姐夫的诗。”张瑚嚷着,手中的信纸随着她的跑动而晃动着。
   苏予迫不及待地道:“快给我看看,姐也真是的,这么久才给我们一首。”
   接过信,苏予望着那上面的字,满脸兴奋。轻声地念着:
   曾经,我踯躅在河边,一朵洁白的花开得多好,好得不敢伸手去采。生命啊!痛苦也是高贵的享受时,我享受过最好的一些了。你向我乞求毁灭么?我不是什么美丽的暴力,既是台风与雪雹,也将带来辽远高爽的大晴朗。带来七色虹。我是肯定世界的。我更肯定世界地肯定你。棕色羊惊奇地瞠视,村犬,连吠叫的脾气也没有了。轻悄地来了,立刻又轻悄地走开。小孩子在旁边学样,成年人照常来往与耕作,一切为了我们的安静。自然指挥着秩序。生命啊!是人,赋予了人形的。于是非生物,也庄严与流盼了。
   “好美的诗,是不是,二姐?”张瑚笑着。
   苏予说不出话来,她把信纸紧紧地搂在了胸前。让信纸感受着自己的激动。
   酷夏拦挡,张夫人每每便是挂念远在重庆的女儿。每听到重庆有什么动荡时,张夫人便不由得骂起苏予与张瑚来。苏予与张瑚知道母亲只是担心瑞姐。所以每每都忍着听下去,想办法劝母亲。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苏予与张瑚已经开始担心与自责了起来。张瑞的信,虽然还是那么长,但是每次都是隔很久才寄一封。信中也不再光是幸福与期盼了。更多的是抱怨与自责。责怪自己太冲动了。苏予与张瑚便每隔不久的时间给她写信为她舒心。
   “二姐,看姐姐的信。”张瑚已经提不起兴致了。
   她道:“真希望大姐不是又跟我们抱怨那里的生活有多么的沉重。”
   苏予接过信道:“妹妹,不能这么说。母亲疼大姐超过了我们,而大姐又是个灵秀的人,心思比别人更加的敏锐。有些抱怨是不足为奇的。”
   张瑚道:“可是,大姐明明知道陈守梅是个军官。她就应该生活不会和在家一样的。所有的糟糕她都应该承受的。”
   苏予道:“大姐在家虽然算得上是个自信的人。可是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和我们一样在母亲的庇佑下长大的人。更何况她身带残疾呢?”张瑚还要说什么。
   苏予道:“看信吧。”拆开信,苏予惊讶地道:“妹妹,看啊,全部是诗。”
   张瑚慌忙地凑了过来道:“怎么会呢?大姐不是很少给我们寄诗吗?”
   苏予没有答,只是粗略地翻了一下,然后道:“看,妹妹,姐姐的话写在这。”
   张瑚与苏予一同看了起来。那上面写着:“予儿,瑚儿。这么多日子,让你们担心了。是啊,细想我寄给你们的信里,那里面写了多少的抱怨啊。我想是我太年轻,所以什么事都无法懂得真正的含义。
   初来重庆时,我确实是抱满了期待的。我们张家,虽然是个大户人家。但母亲没有儿子,父亲又得了重病。我们三姐妹虽然是小姐,但活着并不快乐,大爸,二爸,三爸们都在为父亲手里的财产而虎视眈眈。我不趁早找个人嫁了,早晚也会被他们害死的。绝不,我张瑞决不会做第二个玉华姐和月华姐的。守梅他不仅有着才气,而且是个真正的军人。我很爱他。更何况他还能给我一个家,给了我一个婚礼,让母亲扬眉吐气了一番。
   来了重庆之后,才发现自己真的只是在母亲羽翼里长大的一只雏鸟,带有残疾的雏鸟。我每天除了有对付那些柴米油盐,还有对付那些庸俗的女人。我真的受不了。所以我开始想念家,想念母亲和你们了。
   守梅是个好男子,我的选择没有错。他知道我的心思。所以带介绍了许多的诗人和作家给我认识。不过很可惜,与他们在一起我只是一个幼稚的人。我每天忙着生活,早已经丢掉了那些所谓的才华。就是这样,所以我有了更多的抱怨与自责。我本来以为一直会这样的,后来,无意间看到了守梅写的诗。看完那些诗,我潸然泪下。我太在乎自己了,竟然忘记了他的感受。
   真后悔自己冷淡了他。也后悔自己被生活的辛苦而蒙蔽了双眼。我好感谢上苍,给了我机会,做他的妻子。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会做他的妻子的。
   我有喜了,也许下个夏天我会回家。一切的辛苦都已经不重要了。予儿,瑚儿,如果你们找了心中的所爱,一定要勇敢地爱下去。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大爸,二爸,三爸,他们。他们虽然是我们父亲的兄弟。可是,对他们而言,我们只是妨碍他们分父亲财产的绊脚石。他们是不会为了我们的幸福而为我们着想的。告诉母亲,我很幸福。”
   苏予,张瑚潸然泪下,泪水打湿了信纸。苏予翻到诗,轻轻地念了起来:“不要踏着露水,因为有人夜哭……哦,我的人啊,我记得极清楚,在白鱼烛光里为你读《雅歌》,但是不要这样为我祷告,不要!我无罪,我会赤裸着你这身体去见上帝--但是不要用计算星和星音的空间吧,不要用光年;用用万有引力,用相照的光,要开做一枝白色花——因为我们要宣告,我们无罪,然后我们凋谢。”苏予掩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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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个只有三个女儿,却没有儿子的张家,父亲精神麻痹记忆力退减,失常;大女儿张瑞才华横溢,却身体残疾的,如此家庭,却偏偏遇上了一群人情寡淡的亲人——大爹、二爹、三爹。这个家族人的命运,可谓坎坷而凄婉。这源于两个方面:动荡的年代,愚昧的思想。全篇小说围绕着残疾的大女儿张瑞的一生缓缓推进,而堂姐玉华,月华的嫁人不淑,凸显几个父亲辈的爹爹的专权思想,也衬托出了张家大女儿张瑞自主的个性,更是由此体现了那个还未解放的年代人的因愚昧思想而带来的婚姻不幸。张瑞由心地嫁给了自己爱上的军官陈守梅,也风光了那个被人看低的张家,只是陈守梅是一个秘密的地下党员,因此,张瑞以弹琴的方式,含蓄地抒发了对远在外为祖国奉献的丈夫的幽怨情思。时光荏苒,有了孩子的张瑞,才情也渐渐被生活埋没,一个人守着孩子,没有丈夫陪伴和疼爱的张瑞,心情也变得跌岩起伏,可是却强颜欢笑,唯有那手夹的“相思草”燃烧着她伤痛的心。爱情似花园,没有了园丁,注定荒芜。她吟唱着:“我走过了漫长的道路,仿佛从阿非利加的沙漠,现在我,到达了我自己的梦想和绿洲。但是我只饮洁净的露珠。”而这,揭露了那颗心,已在去往天堂的路上。张瑞去了天堂,可她身后的家人,却在急着分财产,可怜的两个妹妹,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根本没有重量说话。直到气死张母,家族惨败。而丈夫陈守梅疼到无言。他深信,他和妻子张瑞是相爱的,只是在名族大爱面前,他别无选择。虽然未能与妻子相伴到老,但他还有妻子张瑞曾为他戴上的那枚“勿忘我”戒指。呼唤在每一天的黎明、黄昏……也许,对于那时的他来说,这样足以。是生是死,已不再重要。故事扑朔迷离,文思新奇别致,委婉曼妙的语言风格,读来绰有余味!拜读了,推荐共赏!【编辑:紫月清影】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6011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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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紫月清影        2012-05-31 20:23:34
  一个只有三个女儿,却没有儿子的张家,父亲精神麻痹记忆力退减,失常;大女儿张瑞才华横溢,却身体残疾的,如此家庭,却偏偏遇上了一群人情寡淡的亲人——大爹、二爹、三爹。这个家族人的命运,可谓坎坷而凄婉。这源于两个方面:动荡的年代,愚昧的思想。全篇小说围绕着残疾的大女儿张瑞的一生缓缓推进,而堂姐玉华,月华的嫁人不淑,凸显几个父亲辈的爹爹的专权思想,也衬托出了张家大女儿张瑞自主的个性,更是由此体现了那个还未解放的年代人的因愚昧思想而带来的婚姻不幸。张瑞由心地嫁给了自己爱上的军官陈守梅,也风光了那个被人看低的张家,只是陈守梅是一个秘密的地下党员,因此,张瑞以弹琴的方式,含蓄地抒发了对远在外为祖国奉献的丈夫的幽怨情思。
思无邪。
2 楼        文友:紫月清影        2012-05-31 20:23:53
  时光荏苒,有了孩子的张瑞,才情也渐渐被生活埋没,一个人守着孩子,没有丈夫陪伴和疼爱的张瑞,心情也变得跌岩起伏,可是却强颜欢笑,唯有那手夹的“相思草”燃烧着她伤痛的心。爱情似花园,没有了园丁,注定荒芜。她吟唱着:“我走过了漫长的道路,仿佛从阿非利加的沙漠,现在我,到达了我自己的梦想和绿洲。但是我只饮洁净的露珠。”而这,揭露了那颗心,已在去往天堂的路上。张瑞去了天堂,可她身后的家人,却在急着分财产,可怜的两个妹妹,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根本没有重量说话。直到气死张母,家族惨败。而丈夫陈守梅疼到无言。他深信,他和妻子张瑞是相爱的,只是在名族大爱面前,他别无选择。虽然未能与妻子相伴到老,但他还有妻子张瑞曾为他戴上的那枚“勿忘我”戒指。呼唤在每一天的黎明、黄昏……也许,对于那时的他来说,这样足以。是生是死,已不再重要。
思无邪。
3 楼        文友:紫月清影        2012-05-31 20:24:17
  故事扑朔迷离,文思新奇别致,委婉曼妙的语言风格,读来绰有余味!拜读了,推荐共赏!
思无邪。
4 楼        文友:紫月清影        2012-05-31 20:25:22
  问好疏帘,欣赏您的佳作。
   如有解读不妥之处,还请海涵!
   祝福您,流年愉快!
思无邪。
5 楼        文友:喜有此李        2012-06-01 11:04:57
  疏帘的小说很有韵味,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祝疏帘佳作连连,创作大丰收!
6 楼        文友:喜有此李        2012-06-01 11:05:20
  精华啊,恭喜恭喜!
7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2-06-01 11:44:45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8 楼        文友:紫月清影        2012-06-01 12:08:37
  以诗的方式写信,是本文的一大亮点!
思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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