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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小说】红炉一点雪


作者:悠云微澜 举人,3663.1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0281发表时间:2012-06-11 10:06:28
摘要:爱恨,如雪花,你推我搡地争着投向艳色,也不过是场无谓的追逐。它们瞬间融化,归于空寂无有。美,这倒是真的。

【江南小说】红炉一点雪 【一】
   我喜欢春天,因为在我,春天就是重生。
   每年春天,校园里到处是粉嫩的花儿,蝴蝶是最忙碌的精灵了,她们飞来飞去,一会儿立在枝头,一会儿在花间追逐。
   我常常站在花丛旁发呆,我很羡慕她们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我突然想起英语课堂上做的一篇阅读理解,上面说,世界上还有一种教育是开放式教育,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好的学科。但是,我们可以逃避高考么?
   偶尔有熟悉的同学走过时会与人窃窃私语,说,你看,就是她,有点那个……
   我转过身,毫无表情地扫了她们一眼,她们立刻伸了伸舌头,连忙捂住嘴巴,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路。
   不过片刻光景,她们又嘻嘻笑着走远了。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手克制不住地抖动,只得走回了教室。
   可是,安白,知画,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二】
   我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不懂得去讨喜他人。
   但是,知画和安白从来不会嫌弃我。我明白,我们都是互相取暖的刺猬。
   办公室里,林老师给爸爸倒了一杯茶,很客气地说道,今天请您来,不单单是谈谈秦思思的状况。
   爸爸战战兢兢地问道,思思,她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那倒没有,相反的,我倒是希望她能搞出些乱子来,您没注意到秦思思太安静了吗?
   瘦小的爸爸显得有些卑微,这正是我讨厌的,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又叹了一口气,说,都怪我,没有好好陪她,整天就顾着忙工作了。
   她妈妈呢,你们可以协调时间多陪陪她。
   她更忙,上班起早摸黑的,再说,我也习惯了……我说完话眼里就有了泪。
   爸爸迷惑不解地看着我,好在林老师说话了。
   秦思思,你过来。林老师微笑着看向我。我走到了她身边,她拉着我的手,说,现在告诉老师,你今天上课为什么哭了,好吗?
   我的手又开始抖了,拼命地摇头,说道,我没事,真的没事……停顿了片刻,我又说,我只是感冒了。
   林老师并没有给爸爸插嘴的时间,温和地对我说,好了,感冒要记得吃药。老师向你打听一下,程安白和陆知画离家出走,你知道原因吗?
   老师,我什么都不知道。想起她们的嘱咐,我顿时成了刘胡兰。
   林老师按了按太阳穴,低低说道,现在的孩子,唉……你先回教室吧。
   那天,我离开办公室后,林老师与爸爸交谈了很久,我没有问他都谈些什么。
   我素来是一个对任何物事没有好奇的人。好奇又有何用,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该过去的也会过去。
  
   【三】
   安白与知画应该失踪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两个家庭已经忙得鸡飞狗跳。不过学校里并没什么大的动静,想来,这样的事是不该宣扬的吧。
   那天放学,安白悄悄对我说,思思,我想要做一件大事,你干不干?我笑了笑,像我这样的,能干什么大事?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安稳些,眼见着快高考了,十年寒窗苦,懂不?
   得了吧,考上大学又怎样?毕了业,还不是照样没工作。好了好了,知道你忙,我找知画商量去。我要让他们得到报应……
   唉……我话没说完,安白就跑远了。安白个子高挑,皮肤白皙,齐齐的刘海与大大的眼睛很是相配,走起路来长辫子一甩一甩的,总有几个智力未发育全的男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不过,安白对他们瞧都不瞧一眼。
   安白真的带走了知画,我有些怪自己,为什么不阻止。但是,我们明知道活着都那么累,不能为自己而活,哪怕是念书,都是为他们大人的荣耀。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拦她们呢?而我,不过是想为自己找一条出路。林老师常说,我们不是富二代,除了高考,我们能做什么?
   我还是老样子,上课不是哭就是笑,人生无常,无非是哭笑,或者淡然无它事。
   我的手越抖越厉害了,其实,我倒是没什么担心的,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不过是频率高点,有什么担忧的呢。但是,别人不这么认为。
   爸爸开始天天放学到学校门口等我回家。人到中年,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不少,我说,你不要担心我,我们各自为阵,不要破坏了这种平衡。他有些忧伤地看着我,说,你是在怪我吗?我下意识地摇头,说道,我怎么会?
   他终于开始陪着我了。我该是满心窃喜的,但是,心痛得都到了灵魂。
  
   【四】
   市区四院。专家门诊。
   你的CT片子看起来很正常,磁共振图也是。
   我知道我没事。
   没事?你爸爸与我说了你在学校的情况,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人生本无常,谁都是行客。我的哭笑难道与他人相关吗?
   我知道你平时最大的爱好是看书。但是,我们生活在现实里必须按照常规生活,当然,说话也是。
   说话是我自己的事儿,连说话都要顾全他人的感受,那么我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孩子,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们有多少人是活得有意义呢?人们早失去了本真,都是戴着面具的傀儡。
   哈,叔叔,你看你,你也与我说话一样了啊。
   瞧我,叔叔老了啊。
   王医生一声叹息,拿下眼镜,从镜盒里取出精致的方布轻轻擦拭,我看见他眼睛里有闪亮的东西。
   这时,爸爸走了进来,问道,我孩子她……
   哦,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孩子,你先出去一下。
   爸爸与王医生谈了一段时间,我百无聊寂地走在走廊里,医院里到处是消毒水的味道,十年前,我闻到这种气味就想吐。
   这世上总有一种气味会让我们刻骨铭心,哪怕是厌恶,也会是至亲之痛。
   我和爸爸走出医院大门时,我抬头看了大门上的字,赫然醒目,第四人民精神病院。
   爸爸不露痕迹地搂着我的肩膀,淡淡地说道,丫头,我们以后会常来。
   我的手又开始抖了,我尽力克制,指甲掐进掌心,有潮湿的东西流出,我知道那是血。
   爸,我知道了。我笑得很淡然。那天的风很大,有些显长的刘海遮住了我的眼,他一定看不见我眼里的泪。
  
   【五】
   安白和知画已经失踪四天了。
   林老师明显憔悴了许多。上课时我可以看出她脸上浓浓的忧郁。她只是告诉班上的同学,安白和知画去报考上海的一个艺术学院了。
   那天放学后,我刚走到学校大门,一辆轿车停在了我面前,我刚讶异,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下了轿车,她笑着对我说,你一定是思思吧,知画常常说起你。
   你是知画的妈妈吧,知画给我看过你的照片。知画的脸蛋长长的,柔弱得要渗出水来,整个人透出一股古韵的味儿。知画与我说起她时,像是说一个与她毫无关联的人,她总是说,那个女人事业心太强,我就搞不懂,一个女人在事业与孩子之间为何选择事业。
   孩子,你爸爸在车上,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我皱了皱眉,又是了解情况。他们那些大人,非要等到出了事才会如坐针毡。
   我不声不响地上了车。爸爸看见我,面露难色,他是了解我的,我不喜欢任何应酬。
   咖啡馆。音乐恰好响起。是毛阿敏的《天之大》。
   过往与今事一起涌上心头。我的手又开始抖,不过是放在桌子下,他们并不会看出有什么不妥。我还是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宠辱不惊,这样的境况,她还有心思带我们来咖啡馆。如果见到我的那一刻立即问我知画去向的话,我会很爽快地告诉她。
   她说了很多,边说边落泪,她说起她与知画爸爸创业是多么艰辛,说他们在另一个城市的公司是多么忙碌。说起知画三岁的弟弟是多么的缠人,说他们是多么爱知画。
   或许是毛阿敏的音乐打动了我,或许是我真的希望知画和安白早些回来,末了,我对她说,你们既然爱知画,就请多陪陪她,她需要的不是很多钱,而是你们的日日相伴。她和安白在上海,其它的,我也不清楚。
   我拉起爸爸的手,说,爸爸,我们快回家,妈妈下班了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六】
   安白的家人自始自终没有出现。
   据林老师私下和我说,她打电话联系安白的妈妈多次,那个女人骂骂咧咧道,她死了倒干净!我也就清罪了。
   林老师不停地打电话给安白和知画,发了许多短信,但是,她们都没回复。林老师向我打听安白爸爸的手机号码,我无奈地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自从他去广东打工,安白和她妈妈都几年没他任何讯息了。
   安白告诉过我,她妈妈多次埋怨爱错了人,因故,她极少回家,常常是给安白留了几百元钱就消失几天。晚上,安白都是反锁了房门,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夜又一夜。
   这些,安白都可以忍受。
   爸爸又带我去第四医院了。
   王医生带我进了一间屋子,爸爸并没有跟进来。
   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光线立刻暗了下来。
   我躺在长长的躺椅上,闭上了眼,音乐很柔和,像是海浪的声音。我全身放松了下来,我想我是真的累了,这么多年,我没让我的神经一刻安息。我似乎躺在了沙滩上,身下的沙土很柔软,像鹅毛,不,又像是妈妈的抚摸,那么亲切那么温和。我想念这种感觉十年了。
   突然海浪一波一波冲向我。我的手又开始不停地抖,我看见妈妈被淹没在海浪里,我飞跑过去,哭着大喊,妈妈,妈妈,抓紧我!
   我醒来时,王医生正在用毛巾擦我额头上的汗水,我的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流,他不停地给我擦,我有些害羞,轻轻说道,谢谢叔叔,我自己可以的。说着,我拿过他手上的毛巾自己擦起来。
   思思,感觉好些了吗?大声哭出来就会好很多,你心里太压抑了,叔叔也不会强迫你回答曾经发生了什么,等你觉得可以说出的时候,就告诉叔叔好吗?
   好。回答完我又陷入了回忆,那些我不愿触及的往事,我如何去走出?
  
   【七】
   安白和知画失踪第五天。
   整个学校开始骚动不安,全校开了一个又一个会议。学校中央大厅的屏幕上不停变换字幕,一会儿通知全体学生开大会,一会儿通知全体教师开大会,一会儿通知全校班主任开大会。
   我们换了新班主任,是一个很帅气的男老师,很多人暗暗高兴,仿佛安白与知画的失踪是一件喜事。
   我明白,他们不过是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太乏味了。
   一颗石子投到河里,总是有波澜的。
   傍晚,我正在家里忙碌的时候,我接到了上海的电话。
   思思,我是知画,安白她,她……
   我急切问道,安白她到底怎么了?
   她还被关在理发店里,我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他们说我们太小,不会工作,就让我们做特殊服务…知画说着就嘤嘤哭了起来。
   知画,你别慌,你告诉我地址,你爸爸妈妈一定已经到了上海。我知道你不敢打电话给他们,还是我打吧。
   我打完给知画爸爸妈妈的电话后,就忙了起来。
   我发现林老师站在门前时,我正在给妈妈做全身按摩,我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落,她掏出包里的手绢,给我轻轻擦拭,问道,这么难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老师?
   我微微抬头,不让泪落下来,苦笑着说道,说了又如何,别人的怜悯并不能增加任何自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
   她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拍打我的后背。我趴在她肩膀上,仿佛十年前趴在妈妈的肩膀上,我控制不住我的眼泪,哽咽着说道,老师,我很幸福,妈妈尽管没有任何知觉,可是她天天陪着我,爸爸尽管工作很忙,为了给妈妈治病他常常代别人的班,可是他一下班就回家陪着我们。你看,这段时间他还天天请一段时间假去学校接我,还陪我去医院。
   孩子,有你,他们也幸福。
   外面下起了滴滴答答的雨,一滴一滴落在窗外的树叶上,瞬间又掉落了下来。
   我蓦然想起了那句佛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老师,我原谅那个人了。
  
   【八】
   十年前的一天深夜,我发高烧,爸爸上夜班,妈妈只好骑着自行车带我去医院。
   半路上,妈妈骑得正满头大汗时,突然轰地一声,一辆摩托车撞到了我们,车子倒地的那一刻,妈妈本可以跳下自行车减轻撞的力度,可是她死死抱着自行车的龙头,打了几个滚,终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摩托车撞到我们的那一刻妈妈拼命踢了我一脚,那一脚顺着撞的力道把我甩到了路边的泥地里,被撞倒时我一只手下意识地按住水泥地,手指被生生地刮出了一层皮肉。我摇晃着爬到妈妈身边时,她已经不省人事。可是,那个人早不知去向。
   所以,这些年,你不停地自责,不停地怨恨,不停地看书,期望在书里找到宽恕那个肇事者的理由。近来,你走不出自己设置的胡同,你开始控制不住地哭哭笑笑。
   嗯,我的手时常发抖,也是那起事故造成的。每年春天,我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出现奇迹,希望妈妈会醒来。
   你们没有报案吗?王医生关心地问我。
   叔叔,报案了又有什么用?那天夜里下了大雨,现场早消失得不留痕迹。
   孩子,其实我们有时拼尽力气去寻找的不过是一个答案,可是到最后,我们发现答案也不过如此。那个撞你的人,说不定他也有一个可爱活泼的女儿,还有一个苍老的老母亲,你们没有将他绳之以法,说不定是救了几个人。是非善恶,易转容大。
   叔叔,我来之前就原谅那个人了。
   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是一场苦难的修行。
  
   【九】
   安白和知画终于回来了。
   没有人责怪她们,高三的学生都是国宝,犯了错也是要原谅的。
   学校把我们看管得更严了,校长在旗台上讲安全教育,苦口婆心,我远远地看见他头上的白发,突然像看见了爸爸,顿时鼻子有点酸酸的。
   安白开朗了许多,她告诉我,她妈妈也去上海找她了,她笑着说,那个女人就嘴巴凶点,而且,她也开始归家了。其实,她是爱她的。
   知画的妈妈放下了公司里的事务,开始尽量多时间地陪着她。
   高考前一天,市里出了一件大事,市第四精神病院的专家医师从二十一楼跳了下来。
   同时,我收到了一本书,是李碧华文集,书的第一页夹了一张支票和一封信,信上只有五个字——
   红炉一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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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起点本就不低,且随着不断地尝试、突破,作者的文路已越来越宽,这不得不令人欣喜。一路写来,有轻灵飘逸,也有利落果敢,又或者,如当下的《红》,这般流畅安然。精致而纤细的困惑携着清浅却明澈的痛楚,在妥帖的修辞与沉着的叙述中,静静开放。没有呐喊,无须激越,明净之花得以不动声色地抵达因缘彼岸,那里,光阴澄澈,笑容微暖,爱憎早已随风走远。一篇短文,力保主线质优的状况下还能将副线做圆做润,技术是必须的,但却是不够的,还需要胆量。技巧层面上的东西你早已自我证明过,如今看来,胆量也不缺了。通篇贯以“治愈系”的文字格调,加之节奏合宜,使得全文力道绵绵,在审美的卷宗上所指即至。字里行间对光明面略带疼痛迟疑,却终是在执着地展示,让人心安。老王飘坠,尘埃落定,这稍稍意外的高潮,也在不经意间处理得颇具诗性。原谅,是一场修行;用语言诠释原谅,则是一场文字修行。机缘已解,禅意已至,辞落韵远,作者已经做到了她所需要的表达,如题如文,尽在其中。而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凝神静阅,再无其他。推荐共赏。【编辑:秋梧飘絮】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20612003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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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墨笑        2012-06-11 11:07:31
  很高兴在这里看到悠云微澜的文字,先顶一下,容后再品。
不要将自己抬的过高,这样会摔地鼻青脸肿!
回复1 楼        文友:悠云微澜        2012-06-12 22:37:11
  嗯,记得墨笑的,还记得你写的那篇诗歌。
2 楼        文友:墨笑        2012-06-11 11:09:26
  欢迎赐稿江南,问好悠云朋友!
不要将自己抬的过高,这样会摔地鼻青脸肿!
回复2 楼        文友:悠云微澜        2012-06-12 22:38:18
  哈,没事转悠到这儿了,祝夏安!
3 楼        文友:秋梧飘絮        2012-06-11 13:38:56
  起点本就不低,且随着不断地尝试、突破,作者的文路已越来越宽,这不得不令人欣喜。一路写来,有轻灵飘逸,也有利落果敢,又或者,如当下的《红》,这般流畅安然。精致而纤细的困惑携着清浅却明澈的痛楚,在妥帖的修辞与沉着的叙述中,静静开放。没有呐喊,无须激越,明净之花得以不动声色地抵达因缘彼岸,那里,光阴澄澈,笑容微暖,爱憎早已随风走远。一篇短文,力保主线质优的状况下还能将副线做圆做润,技术是必须的,但却是不够的,还需要胆量。技巧层面上的东西你早已自我证明过,如今看来,胆量也不缺了。通篇贯以“治愈系”的文字格调,加之节奏合宜,使得全文力道绵绵,在审美的卷宗上所指即至。字里行间对光明面略带疼痛迟疑,却终是在执着地展示,让人心安。老王飘坠,尘埃落定,这稍稍意外的高潮,也在不经意间处理得颇具诗性。原谅,是一场修行;用语言诠释原谅,则是一场文字修行。机缘已解,禅意已至,辞落韵远,作者已经做到了她所需要的表达,如题如文,尽在其中。而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凝神静阅,再无其他。
回复3 楼        文友:悠云微澜        2012-06-12 22:39:34
  啥都不说了,这按,让我感动,很喜欢。
4 楼        文友:秋梧飘絮        2012-06-11 13:43:17
  亲爱的熙,很喜欢这文,浅淡中的深刻,灵动里的内敛,张力十足,好生耐品。
   这个题目,点得尤其妙。
   还有,这按,我自己喜欢一下成不?偷笑中~你懂的。
回复4 楼        文友:悠云微澜        2012-06-12 22:40:41
  掩嘴笑啊,乐吧,呵呵......
5 楼        文友:荷衣蕙带        2012-06-11 22:00:31
  读玩全文,有两个字忽然冒出“心结”,三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心结,那个心结与家庭有关,与幸福有关。所以每一个正在为人父母或是希望为人父母的人都应该明白责任才是爱的意义,才是爱的分量。
一纸素宣,一池烟墨,释竞心,雪燥心,泼墨作画写天地物,缓笔为文论人间事。性格冲淡,喜欢苏轼的一句“寄至味于淡泊”,抱一颗平常心,写几行散淡文,在淡泊之中寻找人生至味。
回复5 楼        文友:悠云微澜        2012-06-12 22:43:27
  心结,或许很多人都是有心结的。爱,太复杂了,社会给予高三学生的关爱太负荷了。
6 楼        文友:一生执着        2012-06-15 11:00:03
  真是一篇好文,我来多向老师学习!问好老师!
回复6 楼        文友:悠云微澜        2012-06-18 16:15:43
  谢谢!自知不才,悠云向您学习!
7 楼        文友:鬼无影        2012-06-17 10:26:42
  美文若斯,江南之幸!
回复7 楼        文友:悠云微澜        2012-06-18 16:18:15
  鬼先生过奖了,悠云是一个赶路人。
8 楼        文友:小人鱼在天堂        2012-06-22 11:24:43
  云妹妹的佳作,一定要读的。你的小说,总在轻描淡写中有惊雷响起。很喜欢。。。
河南省作协会员。西平县作协副主席、《西平文学》副主编。
回复8 楼        文友:悠云微澜        2012-06-25 20:23:06
  哈,今年我还没怎么听到雷声呢,莫吓了鱼儿啊。
   抱抱,夏天快乐!
9 楼        文友:铁禾        2012-11-20 00:03:41
  这是一个好的小说作品,那些形象写的真是鲜活,小说就是现实啊。
铁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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