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散文】碎红颜
红叶飘飞,落雁独宿,这个离恨天,唯有诗人独醉。
离,碎梦了年华,虚幻了烟火,孤心难耐闲愁;
恨,伤逝了情话,枯萎了誓言,相思却掩重门;
离恨天,是情儿的天堂,也是情儿的荒冢。
诗人醉了,诗人也累了,那些相思情,那些孤独泪,在昨夜,在今朝,就随着东去之水,一往无回。
那是几多时,月照在江心,荡漾开世间多少涟漪,诗人凭栏眺望,好一个八百里江山,磅礴犹如万马奔腾,呼啸而过处,气势如虹,赋一曲《江山泪》,“暗洒独欢泪,佳梦难相随。夜上枕边窗,怎肯孤独睡?倚栏饮江海,乾坤浑然醉。潇潇痴如雨,晓镜花红碎。”
这天地只容诗人放肆,也只容诗人多情。
万里等闲的快意人生,在风起云涌时散尽心情,只把今朝付于明月中才了。孤独的寻觅,踩碎了足迹,踩不碎梦,只要有梦,这痴念亦是生命的执念。在这离恨天,反复一首歌的轮回里,终于燕落有声,花褪有泪,这是一段悲天悯人的故事,故事始终会有结局,只希望生活不要成为故事多妙。
情,孤伤时的抚慰,寂寞时的闲愁,寻觅在这天与地的缝隙里,朝朝暮暮,春夏秋冬,揭开来来往往的悲欢离合。
那是几多时,残花凋尽,霜叶如火,伴着一身的惆怅,诗人的脚步如踩在梦里,那些已过去的韶华,只在这时候满眼凄迷,为何又是寂寞冷清。原来寻觅到又能怎么样,终究梦幻一场,残剩剪不断的痴念如斯,就如《断离和》所唱曲,“红颜落泪心路悔,但看昨宵零丁碎。寂寞经年堪向谁?花间无人问憔悴。执剑天涯转山水,不愿笙箫把泪催。闲情思量万般结,青山荒冢草一堆。”
才学会了温情脉脉,却又要学会孤傲,如雄鹰般飞翔,不愿与孤鹜齐名,这原是一段情话情事,在现在纷飞开来成了笑谈,人生原来如此荒唐,不可理喻,不能理喻。
笔不再滞留心间,唯有剑才能快意恩仇,孤心剑最好,在这离恨天,斩尽情天情海,那离乱的鸳鸯谱,把这一切的红尘过往,统统封杀起来,不再让那么多眼泪流成江河,不再让那么多的儿女历经情事折磨。
情之深,情之切,情之巅,情之狂。
就慌乱了这一世的光阴,还会有来世的缘分,诗人不愿意再赋诗,管他世人评说,不再儿女情长。
胡天雪地的历尽沧桑,在这转角处回望,一切都是物事人非,不再是往常那么悠然自在,不论怎么抉择,都是挑着一副生活的担子,载着的是那人生的酸甜苦乐。不容你后悔,不容你有遗憾,那怕你知道错了,又怎么样,该放手的,终究含着泪也得舍弃,路过那些记忆的时候,学会淡然,学会微笑。
红颜落泪心路悔,但看昨宵零丁碎。寂寞经年堪向谁?花间无人问憔悴。
执剑天涯转山水,不愿笙箫把泪催。闲情思量万般结,青山荒冢草一堆。
——《断离和》
真能断掉了才更加好了,离合的惆怅岂是如唱的这般光景,才不愿看到伤心地泪水,只希望快活人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