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荒踪·散文百家】明月清风
很久没有回乡下。
一到家,感觉到的,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流水清风。
你还能想象得出,那种大自然的感觉么?
那风都和城市的不同,有泥土的气息。
就连阳光的灼热,都有健康的力量。
开始贪恋户外。只为了多呼吸那些清新的空气。
晚上,伫立在星空下。
城市的夜晚,基本上都象那句歌词:“今天晚上,星星很少……”
而乡下,却繁星满天。
房屋街道都显得微不足道,那满天璀璨的星光,才是大的主题。
很多年里,我不止一次,惊叹于村庄里,星星的明亮,和众多。
然而每一次,都是独自寂寞的观望。
深宵寒重。
家人已经习惯到视若无睹。
而那些相处过的朋友,他们从不曾懂得领略明月清风。
有一次,一个前男友,在傍晚时才抽出时间,去看望我的父母。又得匆忙赶回去。
离开时天色已晚,我终于有机会,告诉一个人,“这里的星星非常漂亮。”
对方很忽略,和他平时一贯的脾气一样骄纵不耐。
……
虽然以那种特殊的相处方式,有过很多短暂的故事。可是对于那些男子,我并不怀念。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接触过之后,发现彼此并非同类吧。
最后都成为陌路。
对他们,没有留恋。
觉得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
希望有一天,能够和自己的爱人并肩,望这片星空。
也希望乡下的这个家,一直能够在,在我的生活里。
尽管,常常被乡下的风,吹得手皴了。
尽管,回到这里,只能换上牛仔裤运动鞋,平时的裙子看起来都过于娇气了,不能穿。
风很厉害,在田野劳作后,会满身尘土。
我对这片土地有矛盾的感情。
苏童在《米》里,写到五龙暮年时,买了很多小时生活过的村庄的地。甚至在临死前,一定要挣扎着回到那个村里。
他的一生曾经拥有过很多东西。最后却什么也留不下,什么也带不走。只想回到故土,不做一缕孤魂。
他还是城市里漂泊的流浪者。那里有他的爱人,他的儿女。可是却没有得到他的一缕真情。留下的不过是他对物质的贪婪和欲望。
我理解他的这种深切眷恋。他的孩子都在城市里长大,他们不懂。
妈妈说,在哪里出生,就会一辈子爱着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