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荒踪·散文百家】距离
有时,听着某首歌,或是看着别人的某篇文字时,会停下来,情不自禁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有时,那些思绪又很难说得清。只是恍然而过。
比如,这首《似是故人来》。
梅艳芳的声音,总是苍凉,有隐藏的复杂。
你听到那样的声音,就会觉得,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包括她笑起来,常常歪着一点的嘴角。有些倨傲和忍耐的神情。
我可以花很久的时间,重复听同一只歌。
不喜欢在这样的时刻,被打扰。
有时候,会突然顿悟。
顿悟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
比如,某一晚,和朋友们吃完饭后,微醉,在上楼的时候,突然想到……
原来,我不只是对那些相处过的恋人疏离。
我对朋友们也很疏离。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句话是反面形容。可是也适用于一些关系。
太近了,失去敬意。自然容易不逊。
太远,又觉得寒冷。
我是偏远的人。在近中,仍旧距离遥遥。
朋友说:“在我面前,你不要放不开。”
她不明白,这就是我一贯的样子。
我不会痛哭,不会大笑,不吵不闹。
不唱不跳不醉不说笑。
什么惹我不高兴了,就会远离。
也没有什么事情会让我很开心。
可能是习惯凡事都有节制。
不只是对爱情不投入。原来我对友情也不够投入。
所以没有哪个朋友令我暴怒。
我根本很少发怒。
写到这里,自己有点无奈了。
这就是三十一年的人生么。
其实,每天身边在发生很多事情。
无论是远离的。还是试图走近的。
还是点滴在每日渗透的。
可是对告别,我没有感觉。或者说,让自己做到没有感觉。
对于走近的,我在后退,仍旧保持着原来的界线。
对于每天陪伴着的人和事……这个或许是我的死穴吧……能够和我这么麻烦的人日日相伴的人,不分性别,其实都很难为他们。就象江水的流动,平淡的那种淡漠。并非无情,但总是保持着那种表面状态的平静。
即使微风偶尔会让它泛起涟漪。
也对一些人说过,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安全感。对人没有安全感。对感情没有安全感……
我想他们不会明白。那种没有安全感的程度和感觉。
可是很少会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