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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张敬尧为祸湖南

作品名称:波澜壮阔      作者:绿叶草根      发布时间:2012-06-22 22:08:03      字数:6705

  张敬尧,字勋臣,安徽霍丘人,1880年9月21日生,祖上多务农,祖父当裁缝,并迁往淮河边的颖上县南照集,此地系大别山竹、木、茶汇集之地,商贾云集。张父文奎不继缝纫,梦想科场得第,一考多年,总是落第,无可奈何,便在县衙门口代人写诉状,包揽词讼,以养家糊口。父浪子懒,张敬尧便流连赌场,或到处游荡,结交无赖狗朋。张文奎见此情景,便将他送到堂弟张鸿勋开的粮店里当学徒。张敬尧耐着性子干了三天,便伺机偷了叔叔18串铜钱、5块大洋又进了赌场,其叔见他不成器,便赶他出门。张敬尧以难为烂,常往山东为盗,杀了人又逃往京津一带,正值袁世凯在小站练兵,同时招收新兵。张敬尧见那带兵的军官耀武扬威,便当了兵。初入伍,张因动作做不对,又不服管教,反将教官打了一枪托,教官一怒之下,叫几个士兵将他杀了。4个士兵捆他去处死,他痛苦流涕哀求饶命,许诺他日后得意,定将厚报。4人见杀他也无大益,便放他逃走。
  张跟说书人当了几天徒弟,安分不了,又通过贿赂进了北洋军队。不久,张被选入北洋武备学堂学习,毕业后到部队当了排长。张当排长以后,很玩命,每战必临前线,身先士卒,很快升团长、旅长,他带领的部队也以冲杀勇猛著称。在一次袁世凯在北京举行的阅兵典礼上,袁世凯、段祺瑞都夸他干得不错,袁世凯对他说:“今后要好好干,将来我把你这一旅扩编为师。”
  1914年,张部奉调驻防河南,自己招兵买马,编成一个师的规模,然后电告袁氏说:“奉大总统面谕成师,现已成立第7师(当时正缺这个番号),请予任命,并发给装备及饷项”云云。袁当时只不过兴之所至说说而已,岂知张来了真格的,而且先斩后奏。张还对袁的亲信左右说:“袁大总统有九五之象,龙兴有日,君无戏言,难道还吝啬一个师长吗?”一箭双雕,拥袁称帝拍马屁,马上换个师长当。袁正要物色拥他为帝的人物,听此话十分如意,哈哈大笑旅游活动:“这回被张敬尧这小子讹上了!”于是,下令任命张为北洋军第7师师长,并给该师长头等装备和甲级开支,表明他已视张为心腹。
  1916年,袁称帝之后,蔡由云南兴兵,发起“护国战争”,并进兵四川。袁派张赴蜀剿灭,谁知一触即溃。张打不赢蔡锷,就滥杀四川百姓以泄恨。袁死后,北洋军各派军阀大分赃,张为段祺瑞同乡,就成了皖系中的大将,还取得了苏、鲁、皖、豫四省剿匪督办之职。
  有了头衔不过瘾,还得要地盘。四省督办的督署在江苏徐州。起初,他想取河南督军赵倜的地位而代之,赵手握豫军,戒备森严,张无从下手。下一步,张又瞄准山西。阎锡山当时羽翼未丰,看到张部时有北上的可能,便利用一次“剿匪”之机,敦促北京政府阻止张部入晋“平乱”。北京政府电召张氏入京,张氏不敢,只好把侵入山西的一部收回原驻地。张自觉无颜久难豫晋,便向北京政府请求移驻湖北,名义上是防范西南势力。湖北督军王占元见张不怀好意,不让张部进门,因此,张不仅督军梦破灭,反而赢得了一个“阴谋坏蛋”的恶名。
  自袁氏窃国以后,中国即形成南北对峙局面;袁死后,这种形势更为严重。孙中山不断出师北伐,北洋军阀更想南进,张敬尧为了往南方抢一个地盘作落脚点,当然是一个对南方用武的竭力支持者。
  1918年1月14日,北洋军阀直皖联军进攻荆襄,揭开了直皖联军与湘桂联军开战的序幕。张敬尧率第7师由徐州经郑州南下汉口。不久,湖南岳州吃紧,他被任为援岳总司令,协同吴佩孚作战。
  湖南地处南北要冲,辛亥革命以后,南北两军的混战一般在此进行,是双方长期拉锯的战场。早在1917年秋,北洋政府派傅良佐(湖南乾城人)统军入湘任督军,遭到三湘人民的反对。后湖南零陵镇守使刘建藩和驻衡阳的湘军第1和第2旅林修梅联名宣布独立,接着湘西也宣布独立。他们的目的不是倒傅良佐,而是拥护孙中山,反对北洋军阀。谭延凯、赵恒惕也都心怀鬼胎,想称霸湖南。独立联军力量强大,打得傅氏一败涂地。傅逃北方,溃军由程潜、刘建藩收集。故此时湘军内部拧成一股绳,准备共同抗击北军。
  湘军尚未携手北进,曹锟已任吴佩孚为前敌总指挥,几乎率直军全部“家当”,由岳州向南挺进,一直打到衡阳。湖南、湘西的倒傅部队无法会合,湘军很快溃退下来。
  张敬尧奉命率部进攻平江,由于湘哄,平江守军弃城池南逃,使北军长驱直入。1918年3月17日,张部沿通城、平江公路开进平江,对老百姓展开大屠杀,农民家里的东西,只要搬得动,一律抢走。张还指使部下“三日不封刀”,纵容士兵杀人越货,强奸妇女,寄食牲畜。为了掩人耳目,三天后张颁布了“安民告示”,但“告示”只不过一纸空文,官兵继续大发淫威,烧杀抢掠,张一概不闻不问。
  3月26日,吴佩孚率军向湘潭、衡阳开进,残暴的张敬尧部队到长沙,接替吴佩孚的直军。
  段祺瑞为了皖系的利益,并且因张是同乡,对自己百依百顺,就发电任命张为湖南督军兼省长。之后,在湘东进行了拉锯战,北军不敢穷追猛打,南军也不反攻,湖南战事冷了下来,张敬尧也就坐稳了官位。
  张入主湖南,效仿帝国主义侵略殖民地的做法,拼命搜刮民脂民膏,扰民害民屠民。
  1918年5月,张部进入湖南,将醴陵全城烧毁殆尽,延及四乡,大火半月未熄;攸县一带,奸死妇女不计其数;在长沙城内“清乡”,实为绑架;所到之地,纵兵淫掠。张敬尧在平江宣布“三日不封刀”,纵容部下屠城烧城,杀害了大批无辜百姓。湖南全省民不聊生,远逃他省者有增无已。可是,张却厚颜无耻地吹嘘第7师“纪律严明”,是“仁者之师”,谁若敢揭露,即诬为“南军间谍”,格杀勿论。地方报纸不敢作正面揭露,就用“口操异音”、“痞徒假冒军人”字样报道北军劣迹。
  张名为一省督军,但他的势力只是在长沙、宝庆一线,对驻在衡阳、祁阳、来时、浏阳的各路直军以及驻常德、桃源的第16师混成旅冯玉祥,还有一些杂牌部队,均无权过问。为扩大力量和权限,张一方面疯狂扩军,除主力两旅外,又扩充一旅,派自己的四弟,号称“四师”的张敬汤为旅长,到1920年3月,他的主力军、杂牌军和民团已达八万之众;另一方面,他趁段祺瑞包办国会选举之机,改选了湖南省议会,把它改造成一个歌功颂德的御用机关。
  为了填饱私囊,张借口整顿金融,滥发纸币,控制市场。他利用开办“裕湘银行”之机,强令商人招认基本金,攫取了五百万元巨款;向商民推销“有奖证券”,又搜刮得一千万元;下令裕湘银行发行银元票一千万元、铜元票三千万元,尽数搜刮,使湖南一石米需百串钱、一斤盐需四两银,百姓不是淡食、就是绝粮。他又借口清理湖口,公开盗卖公田12000多亩。他还勾结帝国主义,将白铝炼厂押给美商,将湖南纱厂拍卖给英商。张是大烟鬼,强令长沙农民广种罂粟,每亩收捐税20元,又从奉天等地购买烟种,强迫宝庆各县播种。
  教育界、新闻界也备受张的摧残。张部进入湖南,毁坏学校,扣押经费,将图书当柴烧,拿仪器耍把戏,学校无法上课,甚至断炊散学。至于查封新闻报刊,迫害、捕杀进步记者更是家常便饭。毛泽东主办的《湘江评论》、《新湖南》以及长沙文化书社、新民学会都遭到张的查封。
  按照当时的习惯,辖两三个省以上的军事首领才称“帅”。张却自称“大帅”,二弟敬舜妄称“二帅”,三弟敬禹为“三帅”,四弟敬汤为“四帅”,妹子称“姑帅”,母舅到长沙则称“舅帅”,义子张继忠(原名毛思忠)为“少帅”。“帅”们横行湖南,狂嫖滥赌、贩烟吸毒、卖官鬻爵、贿赂公行、目空一切、无恶不作。全省上下,怨声载道。
  张公开标榜的用人标准,一是本家,二是亲戚,三是同乡,张的私人势力把个湖南政治、经济、文化教育控制得风雨不透。“少帅”还收编巨匪大盗,四处骚扰。“姑帅”、“少帅”姘居,结果各抛恋人或老婆,公然正式结婚。为此,一首民谣挖苦张氏云:
  
  儿作妹媚,
  妹充儿媳,
  一门七帅,
  不如狗屎。
  
  另一首民谣咒骂张氏云:
  
  堂堂乎张,
  尧舜禹汤,
  一二三四,
  虎豹豺狼。
  
  1919年张做“40大寿”,送“万民伞”等锦旗的队伍排了二三里,送金山、金佛的人甚多。一门七师皆有寿,帅属亦有寿,已死去的老母有冥寿,皆多份寿仪。张霸占了许多良家女子,强迫一个学校的女校长做妾。他又公开提倡迷信,常带大批卫队到玉泉庙烧香拜佛,占星弄鬼。
  镇压爱国学生运动,张更是穷凶极恶。1919年7月7日,湖南学联在教育会坪焚烧日货,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经济侵略。张闻讯后,亲自出马,把各校学生和一些教职员找到教育会,威胁说:“你们今后不准游行,不准开会,不准检查商会。你们只能好好读书,好好教书,否则,本帅就要办人!”
  张在湖南的种种倒行逆施,害苦害死了湖南人民,湖南人民称他为“张毒(督),”“毒菌(督军)”。
  1919年7月下旬。
  七月下旬的长沙街头,太阳很辣。他的手下在太阳下停了车,抬枪就杀了一个摆水果摊的老头。
  湖南督军张敬尧生得菩萨模样,心里却阴鸷得很。部下杀人,他就开心。此番他从北国来,专跑天津一趟,向段祺瑞表了忠心,就匆匆返回长沙。一回长沙,便注意到了《湘江评论》。
  张敬尧下了车,慢吞吞地往车队的前头走。
  张敬尧对个头矮的徐副官下令:“啊,你继续念。”
  “大帅,刚才念的是《创刊宣言》。”
  “再念。”
  “(念)时机到了!世界的大潮卷得更急了!洞庭湖的闸门动了,且开了!”
  “(眉间一紧)他要开闸放水?”
  “(继续念)浩浩荡荡的新思潮水已奔腾澎湃于湘江两岸了!顺它的生,逆它的死……各种改革,一言蔽之,‘由强权及自由’而已,各种对抗强权的根本主义,为平民主义。”
  “妈的,这个臭秀才叫什么名字?”
  “毛泽东。”
  “毛泽东?”
  “(点头称是,然后又继续念)俄罗斯打倒贵族,驱逐闻人,劳民两界合立了委办政府,红军东驰西定,扫荡了多少敌人,协约国为之改容,全世界为之震动。”
  “妈的,吹俄国的大牛了,这个臭秀才又叫什么名字?”
  “毛泽东。”
  “还是这个毛泽东?”
  “张大帅,还是这个毛泽东,这篇文章叫做《民众的大联合》。这里还有一篇,写陈独秀的。”
  “陈独秀,不是抓起来了么?”
  “就是为了他被抓起来才写的。”
  “说他好话?”
  “大帅请听,(念)陈君之被捕,决不能损及陈君的毫未,并且留着一个大大的纪念于新思潮,使他越发光辉远大……我视陈君至坚至高的精神万岁!”
  “这个人把陈独秀当皇上,喊他万岁?”
  “是的,大帅,乱喊万岁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唔,(闭眼,想了想)这个要放水的毛泽东是哪里人?”
  “就是我们湖南人。”
  “(止了步,现已站在车队的最前头,他看见了卖水果老头的尸体,看见了两只破烂不堪的竹箩筐以及一地染血的苹果,看见士兵正在拖开尸首,然后,开始往回走,边走边问徐副官)那个人既是湖南人,为什么不说湖南话?”
  “《湘江评论》,顾名思义,就是湖南人说湖南话。”
  “不对,(眼珠子骨碌碌转)这个秀才没为湖南说话,他要淹死湖南。”
  突然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嚎叫,一个半近半百的老婆子半跌半爬地冲到车队前头,抚尸大哭,接着又朝汽车扑上来,冬冬冬,直敲汽车的眼睛。
  一个军官拔出手枪又是一枪,丝毫不见犹豫。
  街头民众吓得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
  张敬尧回头一看,不吭一声,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继续举步,一边朝自己汽车走,一边认真吩咐徐副官:“你去警告那个毛泽东,他若再敢在湖南乱放水,张敬尧马上放他的血!”
  走狗要走,且走得很快。
  砰、砰!枪托砸在门楣木牌上的声音很脆,树上的蝉鸣立时止住。
  徐副官带领七、八个士兵闯进学校,首先就是几枪托,将门楣上的“《湘江评论》编辑部”的木牌砸落在地。
  编辑部设在长沙落星田商专学校内,几个学生编辑正在议论稿件,闻到响动一齐停住。
  毛泽东望望窗外,搁下手中狼毫,对在座的年轻人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大家莫要紧张。”
  徐副官双手叉腰,一脚踩在“《湘江评论》编辑部”木牌上,恶狠狠地问道:“哪个是毛泽东?(此时学校门内门外聚集起一批吃惊的围观民众)”
  “(穿灰布长衫的毛泽东闻声而出)武将叫阵,文人出马,长沙的事情如今也像北京一样奇怪。先生,敝人姓毛,名泽东。”
  “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你就是要把洞庭湖开闸的《湘江评论》主编?”
  “(笑一笑)不开闸门,何以成洪流?不能唤起民众,何以反抗专制?你们军人有炸药,若是你们也来参与开闸,一声爆破,何愁湖南的革命形势不一日千里?(一番话说得编辑部的同仁们只想笑。)”
  “你敢跟我耍贫嘴?老实告诉你,我今天是专门奉张大帅之命来警告你的。你乱写刁文,犯上作乱,犯了张大帅的虎威了!”
  “我毛泽东这几个月写了很多文章,这不假。就像你们这两个月又抓了很多人一样。只是,请教长官,不知我的哪篇文章算得上是犯上作乱,犯了张大帅的虎威?”
  “你心里明白!”
  “(喊人取来《湘江评论》,簌簌翻开几页)喔,是这一篇吗,《民众的大联合》?我毛泽东认为,实行社会改造,根本的方法,就是民众,总比一国的贵族资本家要多。而且,历史上的运动,不论哪一种,无不是出于一些人的联合。较大的运动,必有较大的联合。占中国人口大多数的农民要联合起来,为减轻地租捐税、解决吃饭问题进行抗争!学生、教员、妇女各界也都联合起来,最终实现民众的大联合!是这一篇吗?长官先生!我提倡的是民众联合,怎么就犯了张大帅的虎威了?(围观人群窃窃议论,人越聚越多。)”
  “(恼了,拍拍腰间手枪)我不跟你说这一篇!”
  “啊,那一定是这一篇(翻出创刊号)一定是呼吁释放陈独秀先生的这一篇!”
  “你称陈独秀万岁!”
  “皇帝老儿称万岁,陈独秀的精神胜过皇帝老儿千万倍,怎么就不能称万岁!你看,我是这么写的:我祝陈君志坚志高的精神万岁!是这句话冒犯了张大帅的虎威了?”
  “你为政府要犯鸣不平,不是犯上作乱又是什么?”
  “(闻言勃然大怒,举手直指对方)国家软弱,民生维艰,陈独秀为之呼号,呼吁民主、呼吁科学,他犯了哪条王法了?大家知道,6月11号,陈独秀被政府抓起来了。政府为什么要抓陈独秀?那是政府怕陈独秀!陈独秀是中国思想界的明星,他说出了全中国民众的心里话。什么心里话呢?那就是中国没有民主,中国没有自由,中国没有科学!这些话,是专制的政府最怕听到了,也是张敬尧大帅最怕听的!”
  “胡说!”
  “陈独秀入了大牢,我们就是要抓紧地救援他。我们救他,就是救民主!就是救科学!就是救中国!”
  “住口!(拔出手枪,气急败坏)我看你今天蓄意煽动,蛊惑人心!”
  “对!(毛泽东把手中的一大叠《湘江评论》迅速散发给围观群众)你若是一定要定我个犯上,定我个作乱,我毛泽东写的每一篇文章都可以说是犯上作乱!中国之专制,不能不犯!我告诉你这位长官,中国之现状,不能不乱!”
  “太放肆了!(恶向胆边生)给我捆起来!”
  “慢!张大帅今天没给你抓人的口谕吧!长官先生,你冷静一点。”
  “这个、这个,(觉得有些进退两难)娘的,我就捆不得一个秀才?(话犹未了,人群一阵骚动,只见两个孩子大哭着奔来,分开人群,抓住徐副官就要拼命。)”
  女孩子呼声凄厉:“你们还我爸爸!还我妈妈!”
  “杀人要偿命!”男孩喊声尖利,张口就咬徐副官。徐副官护着手臂,痛得大呼一声,一把推倒孩子就跑。
  人群里有人喊:“光天化日的,杀人就是要偿命!”
  男孩倒在地上大哭。人们围拥上去,孤儿的命牵动着众人的心。
  毛泽东扶起男孩,对两位、对大家:“血债要用血来还!父老乡亲们,我们要起来同这些豺狼虎豹斗争!”
  有人把两个孩子带走了。
  毛泽东散发完手上的刊物,又弯腰捡起“《湘江评论》编辑部”的木牌,发现已经碎裂了。
  人群中走出一个老头:“毛先生!你莫伤心,我是木匠,我马上就给刨一块更大的!”
  尽管新的牌子第二天就挂了上去,但它一个月之后,也就是1919年8月,《湘江评论》还是被湖南军阀张敬尧查禁,湖南学联同时被勒令解散。
  然而,《湘江评论》人们是记住了的。一共出版了五期的《湘江评论》,这本势若大潮的杂志,成了五四时期全国著名的周刊这一,在20世纪的中国思想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五四运动中,张敬尧肆意镇压湖南的爱国斗争。1919年11月,在毛泽东领导下,长沙20多所学校再行组织学联,继续进行抵制日货等爱国活动,并酝酿驱张斗争。12月2日,湖南学联举行焚烧日货示威大会,张敬尧派兵镇压,殴打侮辱学生。于是,驱张运动正式爆发。从12月6日起,长沙各中等以上学校陆续罢课。湖南学联代表133所中等以上学校发布驱张宣言,声明“张毒一日不除,学生一日不返校”。接着组成驱张代表团赴上海、北京、广州等地作请愿活动。1919年底,毛泽东亲率驱张代表团到北京请愿。
  驱张代表团,一方面扩大驱张宣传,另一方面争取利用吴佩孚等人同张尧的矛盾,把张驱走。1920年5月下旬,爆发湘军驱张战争。6月,张敬尧逃离长沙。
  张敬尧搬起石头打爱国青年,结果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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