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木马散文】今夜,北方下雪了吗? ——午夜心情之一
雪花落了又落,不知今夜北方下雪了没有?
我苍凉的期待无力超越遥远的时空,只能让它静泊于这个午夜。思念从心灵深处泛起,从眸子间轻轻滑落,宛如一些飘零的岁月。
那一夜,网络上飘来几声清越的呼唤,一个满身伤痕累累的女孩,被时光的浪潮推到黑海的沙岸,我用同样是百孔千疮的心儿将她拥抱。从此,我的诗意开始明媚,那些无主题变奏的诗行,找到了雕塑的偶像。
这些天南方的雪花还在无尽地飘落,我的思念没有能够融化这些花絮,心儿载着厚重的语言向北方飞翔。想起女孩深情的嘱咐:“你不许孤独,不管你离我多远,我的心儿始终在你身边。”可我心里收不拢的情丝依旧如月光般轻洒,北方的雪绒花也应该纷纷飞扬了吧?
北方如果下雪了,那些尘土飞扬的日子应该明净了,静寂的夜色里,就会轻风如弦,时光的音符就会象雪花一样洁白。女孩的梦就会如张开的翅膀,在温馨的小屋里纷飞。
我静静地点上一支烟,心情开始宁静,苍凉的感觉在火光里灰飞烟灭。我推开黑洞般的小窗,相思的目光象一些鸟儿,朝着北方的天空飞去。
温馨的小屋被女孩的梦染成粉红,窗外洁白的雪花从风的指间轻轻滑落,我的祝福象一束黄玫瑰,静静地在她的枕边绽放,花儿幽香,夜色浓郁。
缘着相思的隧道我走进女孩温馨的小屋,来到花香摇曳的灯光下,静静地为女孩守着梦乡的路口。阵阵忐忑的心情交织起落,久别的幸福也撞开了心灵的窗口。女孩的睡姿恬静而柔美。女孩的梦乡也一定花开明媚,彩蝶双飞,花香如云。
一支谣曲从耳畔轻轻吹过,是女孩在梦乡歌唱吧?她的心那么善良,她的愿望那么朴实,她生命里的三十朵鲜花正在开放,而印在她睡衣上的那些红叶,也暗示着她已经成熟了。她曾无数次地对我说她想有个家,有个身心都可以靠岸的港湾。我答应过女孩,我那些美丽的诗意就是送给她的小船,我纯朴而厚实的臂弯,就是她今生的岸。
女孩乘着浪漫的轻舟,一直向南。她要去她未来的故乡,那个花开的地方。那里有清清的小溪,静静的丛林,脉脉的花朵,袅袅的炊烟,还有那个坎坷了大半生的诗人。她说,她愿意离开纷繁的都市,嫁到那个春来桃花灼灼秋来满山红叶的村庄,她要在夏天里采摘那些芬芳的红豆,丢进他那些宁静的诗意里。她还说,爱就爱了,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哪里有她的爱,那里就是故乡。
她似乎已经离开了寒冷的冬天,沿着早已许下的心愿,走进南国的山水林城,走进了诗人的家园。
一阵寒风从窗外吹来。
午夜放飞的情思开始归巢。我打开电脑,女孩静泊于网海中央,向我甜甜地微笑。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叩出:“今夜,北方下雪了吗?”女孩说:“雪,昨夜已经轻轻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