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散文]品味苦涩
喜欢苦味,还得从我刚开始工作说起。那时候我刚出校门,因为工作压力大,白天上班,晚上自己要看书学习,又困又累。我便想到了咖啡可以提神,就开始对咖啡有了重爱。我喜欢不放糖的苦咖啡,当那种略带焦味的香气和着似干燥的湿液触及舌尖的时候。淡淡的苦味在唇齿间游荡,慢慢渗入心底,缓缓控制思绪。瞬间那种清爽的苦味从口中蔓延到心里,那是一种沁入心扉的苦,流淌在身体里,它剌激我的中枢神经,使我处于一种清醒状态,在知识的海洋中游走。
人生之旅,难以一帆风顺,当你心情不好时,苦味可以帮你静心,心静,思绪也静。那一年我刚二十二岁,单纯幼稚,对新分配的工作很不满意。心中那个苦涩,有一种不可明辨的悲观,屈犟的个性不让我输掉好胜的自我,一种不平衡的感觉告诉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做出一个样子让他们瞧瞧,于是我拼命工作,再苦再累的活,我也抢着干。当疲惫不堪的我,在夜深人静时回到宿舍,泡上一杯苦咖啡,拿出消毒好的针头,在自己身上一针一针的试扎时。心中就像这咖啡一样苦涩,甚至比咖啡更苦,抑制不住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这苦涩的咖啡中溶化。
没事的时候,喜欢双手捧着一杯苦咖啡,听一首自己谱写自己弹唱的忧伤歌曲,在苦涩中慢慢体会自己的工作和心情。想着自己的心思。那时候,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哪一天,我也能像老院长一样,站在手术台前,指挥着别人做手术,那个威风令我羡慕不已。我一边喝着苦咖啡,一边在书本中寻找知识,苦咖啡成了我最忠实的朋友,喝苦咖啡有瘾,喝到最后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天不喝就感到全身乏力,最后就不在用水冲服,就那样用小勺挑着一小勺一小勺往嘴里送,这个习惯被我爸爸发现了,他下了好多决心才帮我戒了它。
现在的我还是喜欢苦涩,我喜欢青炒一小盘苦瓜,既清淡又减肥。习惯每天泡一杯苦丁茶,将一两根苦丁放入杯中,加入沸水,看那裹在一起的叶片在水中慢慢舒展开来,像天女散花一样,一点一点的开放。碧绿的叶片在杯中慢慢沉淀,淡淡的清香随着叶子的回旋在鼻间漫延……浅啜一小口,让它停留在嘴里,缓缓的咂舌,细细的体味。青涩浓郁的苦涩里渗出一丝甘甜从舌尖溢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齿间回旋。突然让我想到这就是包含着人生百味的苦丁茶……
人生就是一杯苦丁茶,第一口与最后一口的味道,载然不同,只有真正经历过了才会有不同的感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在苦涩中会让人品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人生的悲欢离合,也会被品得淋漓尽致,透透彻彻……人性的至深本质,就是在渴望中获得尊重。人,从呱呱落地时就要开始体验人生,开始认识周围的陌生人,渐渐熟悉陌生的环境,慢慢认清陌生的世界。为了学业,几岁时就背起重重的书包,学知识,学劳动,学技能。这就是人生延续生命的生存本能。生存竞争的压力,让许多人在学业上透不过气来,不敢偷懒。不学则落后,不学则挨骂,不学则遭遇社会的淘汰。只有认真学习才是出路,所以才有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走向仕途唯有二途,一曰“学而优则仕”等读书做官论之说。读书和学习是人生的两个口袋,一左一右很对称。学习是求实用,读书是求心用。学习是要谋求事业有成有发展,读书是自我精神生活的寄托和修养。理想的人生中,学习和读书是相依为命,相伴为生。通过十多年寒窗的苦读,历经磨难,终于为后自己的一生打下良好的基础。
人在青壮年时,伴着甜蜜和温馨,迎着阳光,迎着煦风,心慢慢地舒展开来。化成朵朵片片的白云,带着那种轻柔飘逸,化成了美丽而不带愁绪的棉絮。在人生的道路上坦坦荡荡,用自己的知识和智慧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业绩,或许你已做上一官半职,或者你正在打拼,总之有一个美好的希望和目标,让你对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向往。在人生的坦途上结识了遇你相知相爱的人,从此一个人的笑声里有两个人的泪花,下班回来,有人给你端上一杯热茶,热饭热菜。问寒问暖,孩子们的笑声,他或者她的声声关爱,同事们的声声祝福,伴随着日长的生活,慢慢品尝,你会感到在淡淡的苦涩中夹杂着一种成功的喜悦。
人到了老年,回首往事感慨万千。感觉到刚到嘴里的苦涩,喉间的舒缓,沁入肺腹的余香正是一苦、二甜、三回味的人生哲理……这时候你会发现人生的故事,其实就是那三道茶,前半生充满苦涩和曲折,犹如那一片片苦涩的叶子,在时间的浸泡中越发浓厚。当你再一次回头去品味,那一个个故事的时候,便不会觉得只是当初那一味的苦涩,而是夹着一种成功和幸福之感。在朦胧之中耐人寻味,给人一种淡淡甜甜的奇妙境界。比如说:当你和你的老伴做在摇椅上,你们会幸福的回忆着你们成功,儿女的成功和敬孝,当儿女们下班后来到你们身边,给你倒上一杯热茶,给你一句最平淡问候。你就会感到人生的美好,也就是这样的平淡和满足。这个时候的人,就会把平时苦涩和平淡的人生,变成最美好的回忆。
我是一个自信,执著,洒脱的女人,有自己的个性和思想。不喜欢听别人左右,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不喜欢与人倾诉,喜欢一个人,泡上一杯苦丁茶,坐在那里静静的思考。苦丁茶真的好苦,就是很清淡了,也不会有别的茶,那般清淡幽雅,更不会有甘之苦怡和会心的微笑。也许这就是苦丁的特色吧,就像人生一样,人不可能是一生的甘甜,他包涵着人生的一种苦涩,脱离了苦涩,也许人生就失去了他真正的生存意义!
人生的苦涩,唯有苦丁相比,只有再慢慢的品味中,才能品出苦涩的内涵。从苦涩中尽显人生辉煌!
喜欢姐姐的文字所营造出来的那一种温馨……,即便是苦涩,也不让人再畏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