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新诗)痛苦(外二首) ——人类命运等
痛苦(外二首)
没有谁会为歌声堵住一只耳朵
躲在向日葵中的梵高除外
无聊的午后在雨声一点点消磨
在城市灰暗的背景中
一只鸟在视野中渐渐远去,它煽动的
翅膀使任何一本书都带有悲剧的色彩
没有一把钥匙可以如愿地
打开身体的任何器官
尽管我们曾经钟情于赤裸的歌唱
尽管我们选择在皮肤上铸造风景
在没有一只眼睛可以看见的天堂中
沉默在某些时候约等于死亡
只是单簧管中冒出的花朵,让人们
猜测,埃斯库罗斯最后的剧本
可能是关于蝴蝶的翅膀
有许多东西能够装饰感觉中的辉煌
而活着的我们,全部的痛苦在于
如何使一页打开的书永远保持新鲜的阅读
岁月会和歌声一样,尘封的旋律
像愿望一样被冷冻在一个人的精液中
等待
我在睡梦中是被谁叫醒的
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叫醒我的人,要带我去哪里
那么多的花园,那么多的岔道
都被折断了标识,甚至曾经落着的
乌鸦也选择了远走他乡
在我们慢慢被时间榨干的等待中
戈多永远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在朦胧的地平线上
像孩子一样用词语建造
一些城堡和岛屿,为从遥远的
地方走来的人,点亮一盏童话的歌谣
没有谁能从枯萎的玫瑰中
重新聚拢香气,就像没有人
能再现睡梦中某些淫荡的情节
那个被我们等待的人,他的嘴唇和
语言最终会回到一幅壁画中
在慢慢风干的回忆中,一间古老教堂的钟声
以沉闷超度着并不存在的灵魂和来生
第一人称
或许,我们应该永远忘记第一人称
在一个被雾迷茫了的清晨
任何一个人的行走都充满了危险
我们的面前,不会再有弗罗斯特的
金色的林子和两条岔开的小路
太多的人在行走中遗失了自己的面孔
只有少数人从白银中捡回诗歌的家园
他们满足于呼吸着道德陈腐的气味
在物质的空间试图保持一只苍蝇的贞洁
当物质的理性高于形而上的花朵时
一艘试航的小船犁出的白色线条
瞬间被海浪抹平,这个过程没有诗意
春天来了,我们只能等待着伤痕在空气中痊愈
只是那个为洛尔迦哭泣的盲女孩
早已没有了眼泪,在穿着的裤子和
脱下的裤子中,一个诗人在虚构的围墙内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