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散文】聆听春天的脚步声
经济危机,这个似乎是资本主义社会才有的名词,终于降临到自己的身边了。据说,在几年前就已经发生过了。几年前,我比现在忙碌充实,我没有感觉的到。
早上,刘姐红着眼圈从老总的办公室里出来。我一问,她便哭了。说是因裁人,给她加工作量了。刘姐40多岁的人了,就等退休了,给她加了这些琐碎的没有太多技巧的活儿,她自己担心做不了。当然,除去实际的工作量,心里更多的是不平衡。人总是怕比较的。能主动和不如自己的比,那是觉悟(或者阿Q?),跟比自己强的人比,那是人性(或者攀比?)。刘姐比较的当然是工作量小而工资却超过自己的人。
正确的比较才是追求,错位的比较催生怨气。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句话告诉她。
公司人员变动很大,很多同事因合同的到期而变相下岗,能留下的除了要照顾的关系,便是真有能力的。对于刘姐,从我自己的观点来说,是混合两者吧。这两方面的因素都有,不好说哪一个方面的作用更大些。对于一些老员工来说,能力的提升已经是强弩之末,而经验的丰富是他们的立身之本。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当然不能因为员工的老化而抹杀掉他们曾经的付出。对于这部分员工的安排,想必在眼下这样的经济形势下,上层也是有些手大捂不过天的感觉吧。
无论哪朝哪代,平衡的桥梁下,总躺着不公的冤魂。作为一个冷眼人,能看到周围发生的这些。在自己的心里裁定为不平的事,也只有无声的吞下。我试着站在高人的立场上去看待这些事,有些能懂,有些不想懂。围绕在鲜花周围,嗡嗡叫着的,不光是蝴蝶,还转悠着些苍蝇。有些人喜欢把苍蝇当成蜜蜂,愣是把一些嘴巴里吐出的草,当成甜蜜的蜜。
这样睁着眼却闭了心的人,看不清楚良,也不想弄明白莠,真让人无语。在清澈的水里总藏有污泥浊沙。平衡或者喜好,背地里的一些手段,历朝历代如此,不说也罢。
还是说说工作的事。我想说的是,无论如何,在这一轮的人员变动中像刘姐这样的人算是幸运的。不管心里有多大的委屈和不情愿,至少可以逃过这一劫。仍旧走在退休的大路上。比起那些没工作几年便下岗的年轻人来说……,唉,还是要比,人总不能免俗。可是,这样的比较,是不是会好过一些呢?
既然有一些是必须要面对和接受的,何苦要想以前的好时光,和别人的安乐日子呢?总有比我们更幸福的,也有比我们更不幸的。当事情的发展超过了心里的界限,如其守着这样的障碍哭泣,不如稍稍挪动一下自定的藩篱,退一步,便扩大了自己的地盘,海也阔了,天也空了,多好。并且,事情也不是到了无法面对的绝境。
最揪心的当是那些能力不太好,却仍旧年轻的人。在这一次的震荡中,他们被无情的抛了出去,面对着形势不太乐观的现实,上有老下有小,如何生存?
生活真的是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向前挪动的。一帆风顺的日子只有在相互祝福的时候才有。“人生不如意之十之八九”,谁的生命不是这样历经磨难?小人物的小日子,在复杂残酷的大气候下,冷不丁的被碰撞,被涂改,谁的大手在空气中摆动,让你忽而喜,忽而悲?
第一轮的裁员风波已经尘埃落定,公司人性化的给他们延长一个月的工作时间,春节后便不再回公司报到。没怎么感觉的,08年接近尾声了。08年是一个多事之秋,荣耀和悲伤,动荡和平静,在这平常的沧海一粟中,有一个美好的开端,一个哭声比笑声多的中途,一个略显沉重的结尾。无论怎样,08年就这样从我们的生命中永远的流逝而去。留下的记忆,磨灭也好,铭刻也罢,已经不很重要。重要的是,未来的不可知的日子里,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
春节,在中国人的心里,是多么喜悦和充满福气的节日。爆竹声中,“年”这个怪物会被人间的喜气所吓跑,留下来的便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来日。春节之后,就是温暖和煦的春日了。严冬终将在季节的更替中悄然隐去。春风吹起的那一时刻,无名的小草会第一个从沉睡的脚下发出柔弱的尖牙,郑重的宣布春天的到来。
掠过冬天的寒空,前方不远处,春天的脚步轻盈婀娜,脉脉含情的从雪花中走来。
不过,只有有坚定的信念,走过寒冷的冬日,阳光明媚的春天就在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