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鸣】趣人“四十一”(散文)
四十一其实并不叫四十一,有响当当的名和姓,但后来一次当键友互相问及彼此年龄问到四十一的时候,不知谁插了一句:“他今年四十一了。”于是,四十一这个绰号不胫而走,以至于日子久了,他的真实姓名大家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是四十一,四十一成了他的正儿八经的名字,风靡键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四年过去了,四十一还是四十一。
四十一长得很帅,四四方方的脸庞,白皙的皮肤,混血儿一样的眼睛,身材也算得上高大吧,四十一经常穿的是一件蓝色的工作服,据说是他媳妇的,看起来有几分王进喜的味道,不过,比起王进喜,四十一要有趣得多。
四十一每次出行会骑着他的宝马,所谓宝马是一辆六成新的自行车,被我们戏称为宝马,别看个小,但是每次四十一都会在宝马头上放羽毛球盘,水杯,衣服,毽子,有的时候,宝马后面还会载上一位美女,车手四十一必定是春风满面,笑意盎然的。
四十一的经典动作就是蹬腿,每逢键来,不管来自哪个方位,不管高低,四十一一概伸出右腿,使劲蹬出去,嘴里必定还随着“kechi”的伴奏,每每蹬,每每“kechi”,成为四十一的招牌动作。不过这样的招牌动作,却也是攻击性极强的,力道猛,射程远,不过失误也是有的,命中概率百分之五十靠上吧。
四十一之所以成为键场名人,并不在于他的踢毽技巧,而在于他的一张巧嘴,在于他的豁达爽朗乐观顽童般的性格,四十一的口头禅是:“平时吃不好,穿不好,再喷不好,你说这辈子还有啥意思?”
四十一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有四十一的场合一定是笑声连连的,有四十一的场合掉毽子拾毽子的频率也是最多的,为什么?因为只顾听四十一的说话了,忘记接毽子了;因为只顾笑了,没劲踢了。所以,四十一又被众人昵称为呼啦高手,一则因为他是个厨师,早上要做胡辣汤,二则因为四十一所到之摊,一会功夫就散了,想好好踢毽的找别的组去了,想听四十一说话闲聊的就只顾站听了,所以四十一被称为搅局高手,大家会说:“这会四十一不在,我们好好踢个键,他来了又该捣乱了。”每到这个时候,四十一往往是不怒的,但往往是不服的,兴致大发,“我怎么捣乱了,不让我踢我非踢。”于是,新的一轮口舌大战又开始了,说着说着,笑着笑着,不知不觉,快乐的一段时光就过去了。
骑着宝马的四十一不仅只满足驰骋于老城区,还要在新区拓出一片疆域,四十一会说:“我玩得可大了。”四十一虽说是四十一,可也是两个大孩子的父亲了,老大已经参加工作,老二也上大二了,四十一说:“以后又该给大的找媳妇买房子,给老二找工作了,难事多着呢!”日子是稠密的,生活是艰难的,可四十一就是有本事让自己每天的心情如花,如那新鲜的泉水,汩汩地往外冒,让见者,让听者,让近者,神清气爽。
四十一反应极快,不管你说什么,打趣什么,他总能迅速接上,语言之风趣,反应之迅捷,令我等自叹不如,而这些话的效果更是笑倒一片。就像当众人说他到哪哪呼啦的时候,四十一接话了:“你说我到哪哪呼啦吧,几十年的婚姻不糊啦,哎,没法啊!”
说到这,就谈到四十一的为人,坦荡直爽,光明磊落,一副热心肠,甭管你怎么说他,他从来不恼,只要能帮忙的,四十一绝不后撤。所以,哪家要想做个豆掰酱,烧道好菜了,只要给四十一说一声,他一定乐乐呵呵就答应了,赢得好人缘。
我对四十一说:“你一定能长寿,活到一百四五。”四十一很认真地说:“可不敢,到那时候公安局的就该把我抓走了。”“为什么?”我吃惊,“因为养老金得领一发又一发,多招人嫌啊!”狂笑。
这就是四十一,一个不会老的四十一。
四十一的故事还有很多,四十一的乐子还有很多,四十一的趣事还有很多,有了四十一,我们的快乐也增添了很多,在这也祝愿四十一开心快乐,永远四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