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作品赏析】是终点更是起点 ————赏析红荆鸟老师《一切远未结束》
读红荆鸟老师的诗歌《一切远未结束》,真是一种文字的共鸣和情感的交融。整首诗歌通过简短而又丰富,深沉而有含蓄的心理反思的凄美过程,写出了情感伸出的凄美与昂扬。透过诗歌,我们能感受到一种情感,正沁透肌肤、深入骨髓,甚至流入血液、流遍全身。那不是轰轰烈烈的震悚,那却是娓娓动听的深情。那里没有声色俱烈、竭斯底里,却有如水真情,潺潺入心。好久没读过这样的文字了,它有一种感染力,穿越时光隧道,引领我们回到那些经年的美好。它有一种穿透力,力透心灵,叫我们看到当初纯真的自己。它更有一种震撼力,不仅震撼我们的视觉,而且感动我们的灵魂,觉得眼前的一切平淡平凡就这样在一首诗歌里五彩斑斓起来。这是一首怎样的诗歌呢?
首先,诗人的叙述绝对是意识流的。情到深处人孤独。的确,用情之深时,情感是没有规律的溪流,只要有阳光的小径,都会汩汩而出。于是那些曾经的爱的片顿,就这样纷至沓来,没有顺序,没有重点,甚至只有沧桑的白色。只要是曾经的美好,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幻化的无比大,大到可以吞并我们的灵魂。在诗人的眼睛里,无一不染上了过去的色彩——像桃花独自飘零。飘零了还有桃花一样娇美的心事吧,它引发了心里的寂寞汹涌而至。然而时过境迁,毕竟美好已经远逝,一句“这之间始终隔着一个虚词”——这是怎样的一个虚词,可以囊括这么多年的心底的思量,夜晚的思念,黎明的翘首……
其次,诗人的语句是富有诗情画意的。而且这种诗情画意,绝不造作,也不矫情,那就是一种原生态的自然流露——
一个锦衣夜行的女子
踢痛了多少个不眠的夜晚。
那踩痛的,应该是隔窗遥望的模糊,应该是独自品尝的苦楚,更应该是不断堆砌的比灯光还白的记忆。是啊,时光是个神偷,它偷走了太多的美好,改变了太多人的容颜,为什么有一种记忆,虽然苍白,却一次次被忆起,想放下却又被提起……
第三,意象的合理使用,使诗意越发浓郁。
假如,还能回到起点
你会不会一路向北,在初春时节
看一朵花开,然后
随她隐遁在时光深处
回到现实是如此的困难,因为时间不会重来,那么不妨回到梦里,因为只有在梦里,我可以如愿以偿。这样的场景多么富有诱惑力,没有犹豫,没有痛苦,只有单纯,只有幸福,只有执着。在经历画面的美妙后,将一切美好隐居在心灵深处,永远珍藏。
第四,睿智的思想,叫诗歌闪光。诗歌的生命在于顿悟。抒情的真谛在于懂得。的确,我们都不可能脱离现实,永远活在梦境里。反反复复的纠结也好,期盼也罢,最终我们都会解开生活的面纱,看到生活的真谛:
过于执着的都凋谢得太快
那么,你能明白我的迟疑吗
更深沉的东西,是不会苍白的表达出来的。因为这才是诗歌的含蓄美,这才是生活的内涵美。
第五,情感无限的外延性。经过了太多的内心反刍,一切的错综复杂终究水落石出。虽然生活本身有着太多的相似的平淡,但是作为主宰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营造出更美好的人生意境呢?去日苦多,我们何不把心底的盼交付春天,这样才能走进另外一种意境。叫人生在一种华美的转身后,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呢?——
在春的拐角处,酝酿一场花期
我一直都记得你俯下身去
看我时的样子
我们何不用心灵的文字绘制一个蔚蓝的蓝图,那里装满你没有的一切,让美好重新来过,而且更加精彩呢?
纵观全诗,不是一马平川的抒情,而是起伏跌宕的叙述与抒情交融的完美进行。诗歌的情感完全是一种纯自然的流露,而且情感包含的那么丰富多彩,可以看出,一切都是生活的人间烟火,却又加进了诗人的诗情画意。无比美好的诗歌,临风感觉品之沉醉,爱不释卷……
附:原诗作《一切还未结束》
一
春天走远了,桃花独自飘零
而我要做的,就是
找一个向阳的山坡,目睹
自己的影子流失或偏移
时光不会停下,其实比落花
还多的寂寞在我心里
在那场始终没有结局的邂逅里
用最初的歌声感叹流年
再美的相遇也会离别
这之间始终隔着一个虚词
二
进入五月,这个季节多雨
我无法看清那扇窗后的脸孔
只能猜想,咖啡很苦
却抵不上我此时的心境
列车飞速前行,望着头顶
堆砌比灯光还白的回忆
一个锦衣夜行的女子
踢痛了多少个不眠的夜晚
三
残留的意念,在那场雨后醒来
闻到一股酸涩的味道
我想那一定是青果的叹息
与秋天失之交臂
只能拼命演示它的失落
假如,还能回到起点
你会不会一路向北,在初春时节
看一朵花开,然后
随她隐遁在时光深处
四
其实,谁也抵挡不住季节的脚步
南来的风,以及回归的候鸟
总是最敏感的,也许
过于执着的都凋谢得太快
那么,你能明白我的迟疑吗
邀月对饮,比月还凉的心事
刺疼眼睛,那么多念想
在一杯酒后疯长
五
不管你承不承认,一朵花
与另一朵花之间始终存在共性的
比如夜晚,隔着小木桌与星光对峙
落在睫毛上的歌声很轻
轻过杨花,你一定不要错过三月
把心底的盼交付春天,这样
才能走进另外一种意境
在春的拐角处,酝酿一场花期
我一直都记得你俯下身去
看我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