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错过了栀子花嫣然的夏天
我歌曰:有美青青树,霜露何曾移。玉彩发金叶,映日总离离。在我夕阳下,总闻子规啼。君来照碧水,曲池相思遗。
那是初相识的栀子花,那是洁白的栀子花,记得你第一次手捧着一朵栀子花隔着遥远向我展示的时候,我也喜爱了那晴川历历,那天空,那大地萋萋的芳草和绿树;我听见汉水淙淙的流响,在黑漆的午夜悠然而来。记得那年深秋的夕阳,在塞外荒原的天涯路转弯处迎着我,我嗅到了洁白栀子花的芳馨。在我拥有栀子飘香的日子,心里总充满着甜蜜而又怅惘的回忆。我生平少有快活的日子,你确曾给我以温润,让我在孤寂飘零时,大笑或流泪。因此在每个灰暗凄迷的雨天或飞雪飘弥的早晨,我吟哦许多为你飘逸而出的诗句。
我因你的影响也喜欢了栀子花,喜欢她幽香中带着春的浓郁,使我深切感受到“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桑蚕又插田”的田园牧歌式的怡然。五月绽放的栀子花,以其清新淡雅、芳香馥郁的内质使我为之钟情。
红杏闹春,绚丽芬芳;桃花含笑,姹紫嫣红;梨花带雨,妩媚动人;海棠依旧,夺人心魄。桃李芬芳我得见的多,可我这个北方人到底是不知栀子花究竟什么样,总向往着一睹栀子花的风姿。
老树逢春结蕾,却绽放在萧条的秋。我在寒冷的北方渴见生长在南方的栀子花,当我有时间去独赏的时候,却无缘得见,只有失落地匆匆穿过你梦的枝头,到了又没有栀子花的南国边陲。人生果竟如此,有缘错过,无缘也错过,有无缘都错过。
与其未得到的,可以给人无数的想象,就象想象栀子花的白,给人乳汁般的灵感,可以让我捉获到关于白色的意象和浪漫,比如羊的绒毛,随风的白云,挂铃的棉蕾,以及玉屑和雪花,可都抵不住那幽远而芳香四溢真实的你和你氤氲如水的情意。往事和落叶都堆积在心里,似被水淹。我知道栀子花盛开着的五月,早已错过,那奇香四溢只有靠想象穿透胸膛,来慰藉一个时光匆匆中飘零的远魂。虽然只醉生不梦死,可我再也见不到你素洁如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