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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散文】父亲和草房子


作者:春雨阳光 探花,22350.0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648发表时间:2012-08-15 16:40:48

父亲是一个弯刀盖匠,凭着一把弯刀,一把锯子,一个刀夹,一个梳板,在很长的岁月里“横行”乡里,受到乡人菩萨一样的尊重,成为乡里说一不二的权威。后来,父亲年纪大了,我不让他上房,我怕他摔伤。我一直认为,老人健康便是福,是老人自己的福气,是后人的福气。像我们这样只能温饱的家庭,如果父亲摔成了残废,成了白天黑夜离不开床的瘫子,家就会陷入灾难。我总是小心地防范着,不让一切的灾难出现在家里。
   在我读师范校第二年的夏天,父亲帮队上的人家翻盖房子,房檩断了,父亲连人带刀摔在了地上,那刀刺进了父亲的腰里。当时我不知道,父亲和哥都没有告诉我,也没有喊我回家。那时,他们也没法在第一时间通知我,家里只有乡政府有电话,那是当官的用的,平头百姓谁能用?学校只有校长办公室有电话,哪个家长和学生想着要记下这电话?没有大灾大难的谁会用校长的电话?学校也不允许学生用。我现在还在想,如果是家里有急事,打一下校长的电话,让校长和办公室主任通知一下,他们会做吗?可以写信,只是我收到信,要在半个月之后。父亲和哥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写信,他们怕我担心。现在我想来,父亲是怕我骂,是怕我阻止他出去盖房子,残疾的哥是管不住父亲的。人就是这样,儿子小的时候,父亲是大人,是家长,儿子听父亲的,最怕的是父亲的骂,最怕的是说到事情父亲不同意;当儿子大了的时候,父亲就成了“儿子”,父亲得听儿子的,父亲也怕儿子骂了。
   等到一月一次的归宿假,我回到家里,父亲的伤已经好了。饭桌上,父亲说着受伤的经历,讲着他的好运气:那刀从肋骨缝里进去,没有伤着骨头,没有伤着内脏,那是好人有好运,是菩萨的保佑。我知道父亲说的“好人”的意思。父亲在乡里帮了很多的忙,很长时间里帮乡里盖房子不收工钱,遇到穷的人家,连饭也不吃。父亲是在农村里,朴实的农村人没有想到这是学雷锋,没有想到这就是完全的“为人民服务”,他们只知道这就是“好人”要做的事情。如果是放在今天,父亲的行为丢进网络,是会感动很多人,是会让父亲成为网络红人的。
   听着父亲的话,我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吃饭。父亲又接着说:不要担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有没有科学的依据,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老祖宗们从多少故事中总结出的这个规律,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当时我没有说父亲,也没有阻止父亲去盖房。父亲出去盖房子,一天三顿吃在外面,不说有没有工钱可挣,就是节约的粮食,对我们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我每个月回家拿走的二十元生活费,都是父亲去给当生产队干部的三爸借的。我的家需要父亲出去盖房,就像今天的一些家庭,明明有些工作要冒生命危险,但是做父亲的也不得不去做,不得不去挣钱一样。
   到了九十年代,农村好起来,父亲出去盖房,能挣工钱了,我更没有理由阻止父亲。但是,父亲掉下房被砍伤的事件,一直是一种阴影罩在我心里,让我有着越来越强烈的担忧。让我担忧的还有一件事。
   那天,逢场,老家的人到学校里找我,说父亲盖房被主人家的狗咬了,伤得很重,满腿都是血。我当时就懵了,回过神来,我立即跑到学校财务处借了三百元钱,找学校老师用摩托送我回家。父亲正在村卫生室,用肥皂水反复清洗着伤口。他的腿上是一个洞,肉被狗撕烂了。我阴沉着脸,我是伤心,我是心痛。我要父亲上街,他说没事。我要父亲打狂犬病疫苗,他说太贵了。我说找狗的主人家给钱,他说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这就是我父亲,我知道他会这样。我问医生治疗好伤要多少钱,他说要四百元,我又给同事借了一百元钱,我对医生说,必须给我父亲打狂犬病疫苗,钱不够给我打电话,我回来给。父亲心疼钱,更心疼他的儿子,看到我给了那么多钱,他不断说他有钱。父亲有钱是父亲的,我是他的儿子,该我给父亲给医药费了,小时候得病,都是父亲在承担。以后,我每天都要打电话回家,问着父亲的伤情,怕他舍不得治疗感染了伤口,得了破伤风是要死人的。我的忧虑一直到父亲的伤口好了才结束。
   就是这两次重大伤害也没有阻止住父亲出门盖房。我知道,在父亲六十岁以前,他和哥总是没有共同的语言,父子俩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吵,父亲说出去盖房心里舒畅,有人说说话。六十岁那年,父亲找了后妈,他老当益壮,雄心更大了。他更要出去盖房,他要挣钱,后娘家欠着帐,他要还;他要挣钱把他和后娘的山——坟修好,免得给两边的后人添负担。
   父亲在盖房,父亲在挣钱。我的忧虑越来越重,我和父亲吵架,我对后妈发火。我对父亲说:“久走夜路必闯鬼!你快六十五岁了,身子骨不灵活了,骨头老化了,恢复不容易了,你瘫痪了就是负担了,谁会管你?你平平安安就是在帮我们挣钱,你知道吗?”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充满炸药的“了”起了作用,父亲不再出门盖房子。一直到今天,我都坚信我的说法没有错,老人平安就是挣钱!也坚信我当时用暴躁的方式阻止父亲盖房是正确的。
   可是,父亲从此就进入了失落中。
   很多时候,父亲端根板凳坐在楼房的阶沿上,衔着那根十来厘米的竹筒烟杆,在叶子烟的淡淡的雾里,望着楼房下那两间草房出神。这两间草房挡在楼房前面,很不漂亮。我很多次跟父亲说拆掉算了,父亲的兄弟姐妹也说拆掉好看;拆掉后弄个宽敞的坝子,在坝子四周栽点果树,弄几个花台,栽一些花,就像城里的一个花园别墅。那些农家乐院子不就是这样的吗?城里人知道享受环境,为什么农村人就不行呢?可是,父亲不知道这种生活的浪漫。
   每次提到拆掉草屋的话题,父亲都不说话,默默地吸他的烟,黝黑的石头一般的脸上,看不出父亲的表情。有时说急了,父亲就慢慢地说:“急什么,留着吧。你们住楼房,我住这草房,夏天凉快,冬天暖和。”
   父亲的说法是有事实依据的。夏天,楼房里放着电视,吹着电风扇,还是热,一大家人就往草房里挤。为了能长时间呆在草房里,我们另外买了一台电视,专门放在草房里看,这里凉爽多了。看着三代人挤了满满一屋子,父亲笑着说:“还是我的草房好啊!”到了冬天,那楼板被霜一打,寒气塞满屋子,棉被垫两床还是冷,只有开电热毯,电热毯一关,不久就把人冻醒。而父亲的草房里,只需要垫一床盖一床棉被就行了。我们怕父母冷着,让他盖厚点。父亲说:“太热!不信你们进来看看。”走进草房,确实比楼房暖和。
   今天的人讲究居住环境的生态化,其实最为生态的住房还是木墙草房。
   我们终究没有拆掉草房,我们在父亲的烟雾里读着父亲的心,父亲留着这草房,决不只是这草房的冬暖夏凉,这只是父亲找来说服我们的最好借口而已。
   那天,我正在父亲和后妈家里,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大爷,雨水要到了,你帮我盖盖那猪圈房吧。”我一个远房弟弟来到了家门口。父亲抬头看了看,慢慢地说:“侄子,我老了,上不了房了,你另外找人吧。”“大爷,你帮我找人。你也要来!”“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弟弟笑着说:“你不懂。盖房子大爷才懂行,大爷盖的房子不漏雨。我对其他人不放心。哥,你放心吧。大爷不上房子,我照样给工钱。”“好好好!我来!我不上房子,我在下面弄竹竿篾条。给他们提个醒还是可以的!”父亲以为他不上房子我就会同意,赶忙答应了。说完话,拿着烟杆的父亲看着我,呵呵地笑着。我不再阻拦,我也知道,父亲不是为了那工钱,父亲在弟弟的话里,感觉到了他的草房手艺的价值。他又可以走出家门,去看看已经稀罕的草房了。
   父亲和草房的感情是从18岁开始的。我知道父亲盖房子的事,是在五岁的时候,那时,妈死了,父亲不用再在医院家里两头跑,我就从外婆家回来了。虽是自己的家,我感觉到非常陌生,没有伙伴;和哥不熟悉,哥要做父亲安排的事情;我没有地方可去,只有成为父亲的“跟屁虫”,父亲做什么都得带上我,盖房子也是。
   那年月,父亲给乡亲们盖房子,都是帮忙,骨子里就没想到要工钱这回事,只是中午晚上吃点饭。我也就沾了父亲的光,能吃上好东西。父亲在哪家盖房,我就跟到哪家。父亲在房子上忙碌,我就在房子边的山坡上玩耍,一是父亲能看见我,他放心;一是我能看见父亲,不害怕。那时的饭,白米干饭很少,但红苕稀饭,或者炕红苕是很多的,就是这样也比家里一天三顿的瓢儿菜稀饭或者红苕汤好多了。好点的人家,有点肉,主人家总是把一点点瘦肉给我,肥肉给父亲,他们忍着嘴。最好的是肉里的骨头,把肉啃了放在一边,吃完饭下桌子,捏在手里,整个下午嘴里都衔着这没肉的骨头,就像嘴里含着永远不化的糖,吞不下去,也舍不得丢掉,那上面好像有着无穷的诱惑。啃骨头,是很多家里一年难得遇上的事情,我因为父亲盖房便有了这种好运气。
   盖房子,有吃的,我很佩服我的父亲。我经常看见,一个竹筒做的刀夹子,插着弯刀,在父亲屁股晃来荡去;一捆麦草,被主人家用力一甩,草捆就乖乖地飞到了父亲的手里,在父亲的手里摊开,在父亲那有力的梳板下,就成了美丽的房顶。太神奇了,太了不起了,父亲盖房子的形象影响了我很长的时间,我那时的理想就是做个像父亲一样神奇的盖匠。父亲没有盖房的时候,工具就丢在门角,我常常把刀子拿来拴在腰上,去模仿父亲的动作。父亲知道了,总说我没出息。他说,有本事就读书,去吃“国家粮”。当时的我,哪里知道什么叫“国家粮”?哪里知道这么多的区别?总觉得天下人的生活都和父亲他们的生活是一样的。我要过的生活也是这样的。
   父亲盖房只是想着帮人的忙,从不计较主人家生活好还是坏。既然是帮忙,就想早点把活干完,免得给主人家添太多的麻烦,耽误主人家的其他事情。父亲干活就特别卖力,中间不休息,一吃过午饭,马上就上房顶。有人不理解,说父亲太老实了。父亲笑笑说:“我给人家盖房,是两个人吃人家的饭,我再偷懒,那太不好了。”父亲就是这样本分,一辈子都不想占便宜,一辈子都不想给人添麻烦。现在,老父亲七十多岁了,还在家里种地方,自己养活自己。
   那时,父亲一人要养四张嘴,年年都要补生产队的钱,米和小麦一类细粮,我家是很少的。我跟着父亲,哥就留在家里,一岁半的妹在大舅母家。有时,殷实一点的主人家总要给父亲一碗米,让父亲带回家。父亲总是不要,常说:“我一人干活,两张嘴吃你们的饭,还要拿,太不叫话了。”主人家说:“都是自己一家人,你还见外了?你大娃子一人在家,哪里一年都不沾点米的。”说是一家人,是指我们都是一个老祖宗的后人,既然这样,父亲更不要了。争执了半天,父亲就只要半碗,回家分作几顿煮给哥吃。父亲常说:“你娃子些要记住!是生产队的人养活了你们!是这些草房养活了你们!”我读出了父亲对草房的这一深情。
   后来,外出打工的人多了,村里的楼房也渐渐地多了。父亲仍然很忙,以前是忙着盖草房,现在是一家一家地拆草房,在草房所在的地方挖地基坑。
   这个时候干活不再是帮忙了,父亲也学会了承包,他成了拆房的“包工头”,包工不包伙食,父亲就经常回家吃饭。每次回家,父亲都很开心。记得第一次承包拆房子回家吃饭,他一边吃饭,一边笑着说:“他们都在外挣钱,我不可能再帮忙了。还是帮忙的话,那太不公平了。你们说,我也有狡猾的时候吧?”然后望着我们,像小孩子似的笑着。父亲的纯真,我是第一次看到,我感到了父亲从未有过的开心和放松,他似乎第一次觉得不欠谁的,应该理直气壮地收工钱——因为他们已经富了。我才觉得父亲不老,他也能跟上时代的步子。
   有时,父亲看着桌上的饭菜,会不由自主地傻笑,边笑边自语:“还是邓大爷好啊!不管你们怎么骂,我是看到了过去和现在的。你看这桌上的饭菜,都赶上城里人了。过去的地主也没有这么好,哪里有隔三差五就是肉的。知足了,我做梦都没想到还能过上这日子。死了也值了。”父亲笑得很真,他额上的皱纹,就像几丝花瓣;眼角的鱼尾纹,就像微风里那美丽的波纹。那深陷的眼窝里,透亮的眼珠,就像深邃天空里的星星。父亲的慈祥,父亲的满足,父亲的幸福,都在这张脸上了。
   “不是包产到户,什么时候能吃饱肚子啊!不是能出去打工,这些楼房哪里长得这么快啊!今天这家拆草房,明天那家修楼房。”父亲的话比以前多了,而且都是笑着说的。“楼房多,好啊!拆房比盖房子能挣钱。我还能挣钱,我已存了不少了。我多存点,你们的负担就少点。”父亲笑着,我却不敢笑。此时的父亲已五十六七了,他还在想着为我们减轻负担。我曾几次说:“爸,你就不去了吧。拆房危险。”父亲摇摇头,说:“你说得轻巧。我不去,他们都不敢去。我最懂这草房的脾气,我说怎么拆就怎拆。”我不说话了。父亲的话我懂,周围有自己拆房压死人的,父亲带的队伍从未出过事。
   有一次我逗父亲,我说:“爸,你别高兴得太早,草房拆完了,你就失业下岗。”父亲笑着说:“好哇!大家都好了,我失业才好呢!等把草房拆完,我这把骨头也不能动了。我不是下岗,我也来个退休。”我从父亲的高兴里,又一次读出了父亲对草房的深情。
   在父亲六十四岁左右,周围的草房已经很少了,只有极为贫穷的人家还保留着,或者是农家的猪圈。工钱不好挣了,父亲年龄不适合上房了,我的反对也越来越强烈……父亲真的“退休”在家了。父亲并没有像他说的那么潇洒,那么自在,很多时候他望着草房出神就是半天。
   父亲对草房的情结还有一个原因。那一年,父亲六十岁。
   有一天,父亲很高兴地给我说:“他们给我介绍个伴……”说到这里,父亲停下了,他吧嗒几下烟杆,又看看我,我却不敢看父亲。在父亲五十七岁那年,也想找个伴,但那家的孩子不成器,我坚决反对。现在,父亲又提起了,他不希望我再反对。“你放心吧,这家是我盖房子认识的。这家的儿子、媳妇都同意,他们看我做活勤快。这家的儿子、媳妇都很对的……”“好吧!”听到我说出这两个字,父亲竟然嘿嘿地笑起来,那样子像个孩子。于是草房子给我找了个后妈。后妈的孙子还小,父亲便“嫁”到了后妈家。后妈家的草房更宽,那是个四合院,后面一排是平房,长五间的,前面和左右都是草房。那边的兄弟们都在外打工,平时就是父亲和后妈带着孙子过,他们都住在草房子里。
   我曾问父亲:“兄弟们都说把草房拆了,说你不同意。咋回事?”父亲忽然腼腆起来,隔了好一阵才说:“拆啥呀!草房住着舒服……”我突然笑着说:“你们不想拆,是怕得罪这‘媒婆’吧?我知道这草房子是你们的‘媒人’。”后妈笑着说:“真是没大没小的,开我们的玩笑!你爸和草房子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
   可是,今年,父亲终于拆了后妈家的草房,是他跑上跑下,租赁挖机拆的。后妈两个儿子的草房和原来的平房变成了小洋楼,父亲为他们的小洋楼累瘦了,瘦了的父亲望着他们崭新的小洋楼和刚刚硬化的院坝笑了。
   我在读着父亲,读着父亲对草房子的深情,草房子陪了父亲一辈子,草房子的修和拆中雕刻着父亲这一辈子的记忆:雕刻着乡亲们的情,雕刻着国家变化的恩,雕刻着生活的甜,雕刻着父亲的人生,雕刻着父亲对后人的爱和付出……住在草房子里,父亲就不会忘了这些。可是,这最后的草房子被他拆了,父亲还会在烟雾里望着草房子出神吗?
   2012年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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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写自己的父亲和草房子,使读者读出了父亲对草房子的深情,草房子陪了父亲一辈子,草房子的修和拆中雕刻着父亲这一辈子的记忆:雕刻着乡亲们的情,雕刻着国家变化的恩,雕刻着生活的甜,雕刻着父亲的人生,雕刻着父亲对后人的爱和付出,朴实无华的语句却满满溢出浓厚的情谊,笔端充满真情,情感真挚动人,写出了父亲的爱和辛劳,因为父亲是家的依靠,是家的顶梁柱,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父亲的爱,文章让我们感悟到每一个父亲都不同,但是每一个父亲又是相同的,那就是那份永远割舍不断的亲情,父亲老了,但父亲的胸怀永远是女儿的心停靠的港湾。对亲情感恩,对父母孝顺,为人之本。在读作者这篇文字的同时也让我感动,每每想到春雨老师的为人以及在江南做的工作也同样和他的父亲一样,那样兢兢业业,默默无闻,助人为乐。身为人子的我们,一辈子都应该去孝敬父亲,理解父亲,并去爱他。春雨老师也是这样做的,那么相像的两代人!祝福老父亲健康长寿。好文,欣赏推荐。——编辑:竹叶儿【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8150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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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竹叶儿        2012-08-15 16:41:34
  作者写自己的父亲和草房子,使读者读出了父亲对草房子的深情,草房子陪了父亲一辈子,草房子的修和拆中雕刻着父亲这一辈子的记忆:雕刻着乡亲们的情,雕刻着国家变化的恩,雕刻着生活的甜,雕刻着父亲的人生,雕刻着父亲对后人的爱和付出,朴实无华的语句却满满溢出浓厚的情谊,笔端充满真情,情感真挚动人,写出了父亲的爱和辛劳,因为父亲是家的依靠,是家的顶梁柱,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父亲的爱。
2 楼        文友:竹叶儿        2012-08-15 16:41:46
  文章让我们感悟到每一个父亲都不同,但是每一个父亲又是相同的,那就是那份永远割舍不断的亲情,父亲老了,但父亲的胸怀永远是女儿的心停靠的港湾。对亲情感恩,对父母孝顺,为人之本。在读作者这篇文字的同时也让我感动,每每想到春雨老师的为人以及在江南做的工作也同样和他的父亲一样,那样兢兢业业,默默无闻,助人为乐。身为人子的我们,一辈子都应该去孝敬父亲,理解父亲,并去爱他。春雨老师也是这样做的,那么相像的两代人!祝福老父亲健康长寿。好文,欣赏推荐。
回复2 楼        文友:春雨阳光        2012-08-15 20:38:00
  读父亲,读父亲的草房情结,就是读一段农村发展的历史,就是读善良和勤劳。辛苦叶儿了!
3 楼        文友:wuhoujun2011        2012-08-17 15:53:40
  路过宝地,欣赏佳作。
新来的
4 楼        文友:小麦        2012-08-18 17:35:47
  读着这篇文字,眼睛逐渐蒙上温润的薄雾,内心升起一股感动,作者文风淳朴,情感真挚,其笔下的人物不仅仅是作者在深情解读自己的父亲,其实更是大多数乡村父辈们的一个真实缩写,在父亲对草房子的情感以及父亲对盖房子的热情中,勤劳与善良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作者通过对父亲的生活及心态的前后描述,不仅完整地诠释了父亲的勤劳善良与他的草房情结,同时也从侧面展现了农村生活在历史变迁中的不断变化和提高。问好春雨老师,麦子欣赏学习了!
小麦
回复4 楼        文友:春雨阳光        2012-08-18 20:49:12
  小麦的解读,把写作目的都揭示了出来。这篇文章要表达的信息不是很单一,有多样的意图。谢谢小麦!
5 楼        文友:春雨阳光        2014-08-27 23:07:34
  该文最初以《父亲的草房情结》为题首发于江山文学网,链接是:http://prose.goodmood.cn/a/2010/0820/12_157064.html />   后来修改后发于江山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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