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散文】秋天真的来了!·散文真经典
总是两点一线地生活着,忙碌着,不是在车里就是在家里。不过,宅在家里许久,总是像一只乌龟一样坐在空调机下,享受着人造冰风的凉爽。一出房门,才会感觉冰火两重天的感受。想必,城里人都一般模样,都好接近空调风。俨然空调机成了时下热季的必需品。只是,如我这样的耐热人才会想及儿时的蒲扇。小时,我们在手摇扇中酣然入眠,又都会在汗水的濡染下不知不觉地醒来。再次摇起蒲扇,煽起纯纯的自然风,续话梦乡。
曾记得,在那个燥热又有蚊蝇骚扰的秋日夜晚,父亲与母亲及姐弟们坐在屋旁的小巷子里纳凉。父亲与母亲低声私语着来年,我们则乘着习习凉风嬉闹,相互追逐,相互踩月光下的影子,是常做的游戏。有纯纯自然风的吹拂,虽是偶尔地有蚊蝇的叮咬,但那月光下的氛围却是融洽而幸福的。纯真的、有自然风的夜晚让人怀念!
而今,当初秋的第一丝淅淅之风掠过树梢,拂过窗棂的时候,我却没有察觉。晚上,有月光浸染的抚河分外耀眼。迷离的灯光下,点点涟漪的水面上泛着幽幽的光亮。微风过处,犹如仙女撒下的金光,直与繁星比耀。于我,却有一丝莫名的薄凉。回到家,妻体贴地道:“穿短袖有点凉啊!”我下意识地道:“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天凉好个秋啊,秋天到了!”妻笑道。
没有人告诉我秋的来意,
也没有人告诉我秋来的具体时令,
更没有人告诉我秋风萧萧的第一缕痕迹。
只不过,秋的信息由瑟瑟的风来传达。当秋风趟过树叶,流过抚河,轻碰我的肌肤,季节的轮回早已无声无息地植入了我们的身躯,昏昏然的我却没有察觉。只不过,听着妻的笑语,我还真愣住了,若有所思,又若有所失!
有秋风的日子,窗门是可以大开的。不必紧扣,也不必虚掩,大可让淅沥的风儿从北吹到南,由里间蹿至走廊。微风过处的夜晚,我们一家三口躺在竹簟上,话着嫦娥,道着萤火虫儿。墙壁上的空调机,是轮到它早歇的时候。或许到了下一个季节的更迭,它才会粉墨登场。而下一个派上用场的是落地的电风扇,好久好久没有看它顺时针旋转了,好久好久没有听其呼呼地送风了。
不过,当我们送走了骄阳里的热火,辞别了空调机底下的闷凉,沉静于爽爽的秋风,躺在床上伸着懒懒的腰肢,殊不知不知哪时,一只红背的小蜻蜓已然逼仄出了幽深的小巷,滑出一道独特的翩跹舞姿,乘着爽风去赶赴一场华丽的荷塘舞宴。高空中的蓝天白云已越扯越远,地上的菊花已四散写意,在一场秋来的“风意”过后,突显得分外艳黄。落日的黄昏,一只小鸟停靠在一处屋檐上小憩。迎着巷子里的晓风,时不时地用尖嘴整理着凌乱的羽毛。小巷深处传来了一曲悠扬的笛声,合着袅袅炊烟飘向远方。
一觉醒来,推窗,竟有风飒然而至。原来,昨夜下了一场秋雨,润润的空气裹挟着脉脉清凉向我袭来,顿令我心旷神怡。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秋天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