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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筐篼文学·评论】古瓶存佳酿,旧辞赋新意
毛泽东《卜算子·咏梅》写于1961年12月。当时,在前苏联政权核心赫鲁晓夫企图在军事上控制中国,遭到严正拒绝后,便纠集世界上一部分仇华势力,利用了一系列政治高压和经济封锁等手段,使年轻的共和国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毛泽东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欣然“古瓶存佳酿,旧辞赋新意”,填写了这首主题鲜明,意境深远,思想内容丰富的词作。
词作前面小序——“读陆游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就非常鲜明地道出了毛泽东填写该词的用意。陆游是南宋著名爱国诗人,他屡遭投降派秦桧排挤和打击,情绪消极颓丧,遂以梅花自比。毛泽东同样以梅花为题材,与陆游孤寂、悲观相反,充满着自信和乐观。对毛泽东与陆游这一古辞“赋”的思想内涵与政治背景理解是有别的:
首先,要对两首词进行比较分析,从中领会词作思想内涵。
两首词虽格调一致,均采用“卜算子”这一词牌,但思想内涵却截然相反: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陆游词)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毛泽东词)
同是上阕,陆游词中的“梅”是消极忍受恶劣环境,于凄风苦雨中窒息不堪;毛泽东词中的“梅”却于朔风凛冽中,敢于向寒流挑战,并俏然竞放,傲然挺立!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陆游词)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毛泽东词)
同是下阕,陆游笔下的“梅”是在无奈中孤芳自赏,与“群芳”对立;而毛泽东笔下的“梅”,则于胜利中谦逊合群,与“山花”共赏。
由此可见,陆游表现的是失意文人的愁苦自况;而毛泽东词作却囊括了伟人内在的革命胸襟和高瞻远瞩。毛泽东“读陆游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于此用得妙,用得奇,用得神!真可谓:古瓶存佳酿,新酿香来古酿醇;旧辞赋新意,毛诗胜比陆词强!足见,毛泽东不愧为——诗国才俊,一代词坛风骚!
其次,谈谈该词的时代背景及文坛领袖地位。
陆游早年参加考试被荐送第一,就为秦桧所嫉;孝宗时又为龙大渊、曾觌一群小人所排挤;晚年支持韩侂胄北伐,韩侂胄失败后,又被诬陷。
而一代伟人毛泽东所填写的诗词,不仅内涵深厚且丰富,而且意象逼真又形象。“诗”——不论是古典还是现代,都有其丰富而独特的意象,尤其是像诗国奇才毛泽东此类的作品!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国际间掀起一股反华势力;国内又连续遭遇三年罕见的自然灾害。毛泽东面对百姓疾苦,泪雨涟涟……而面对国外反华势力,他运筹帷幄!在读了陆游咏梅词后,他一气呵成这一曲词;并以此告诫党内外人士:在这非常时期,要正确认识自己,不可孤芳自赏;要克服悲观消极思想,广泛团结国际友士。早在烽火岁月,毛泽东曾风趣地说:“我要用‘文房四宝’,打败国民党的‘四大家族’。”毛泽东一曲《长征》让华夏民族看到抗战胜利的希望;一曲《沁园春·雪》刷新了国内各界人士对毛泽东的认识;一首《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改变了四万万同胞的命运。有研究中国现代史的外国专家曾如此评论:中国革命的胜利,是一位诗人赢得了一个新中国!
由此不难看出,在刚刚成立不久的新中国,毛泽东一曲《卜算子·咏梅》,在某种程度上就改写了中国人在国际间的形象这一史实。从“她在丛中笑”,我们不难看出——毛泽东于此一“笑”定乾坤!因为这一“笑”包含有四重意义:一是对人民战胜自然灾害,大地回春的微笑;二是对革命胜利的欢笑;三是对反华势力彻底失败的嘲笑;四是因“丛中”又代表国际友人,所以也是对第三世界国际友邦“会心”的大笑……这便是《卜算子·咏梅》一词的“意象”,也是该词的历史地位及史诗性之所在!
从词作中那浓郁的诗词蕴味,我们不难看出:毛泽东是一个有着十分自信、自立、自强、自豪的革命家风范;而且具有谦逊和谐,不畏艰险,无畏无惧的革命气概和乐观主义精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