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韵今弹*散文】 若尘
那一天我看见了,不经意间看见了,她亦显老了,正是这不经意间的看见,勾起了我无尽的惆怅......都是红尘一过客,曾经是那么光彩照人,却也......我不敢说她是我的初恋,可相互间曾经传过纸条送过礼品,约会在电影院小河边还有城边的小树林,一切的一切,当时可看作恋爱的勾当我们都有过。
那时候同学们在她跟前喊我,在我跟前喊她,面子上过不去,便追打喊话者,私下心里却美滋滋的。我暗自问过她,她抿嘴而笑,过后告诉我同学那样喊我们,其实怪受用的.不敢说她是校花,却也自有追捧者,我是走得最近的,还有不少因此与我绝裂,直至走出校门也不曾再和我说过话,原本关系还是很铁的,那时我时常感觉有好多敌视的目光射钉在我的后背上,并为此暗自得意......
那时尽管没有太多过于亲呢的接触,但是都明白,彼此心里都有对方,都在观注,都在留意,并不时揣摸着对方的心思,一旦谁和别的异性接近,便几天不理对方。甚至还迁怒于接近者,时不时警告一下.......
岁月恍惚,如果不是那不经意的看见,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记着她!更不知道在岁月厚厚的落尘中,哪个是她,哪个是我,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但毕竟看见了,拂去浮尘,记忆竟如此深刻!在厚厚的落尘中竟能清楚地认出对方,尽管她尽管我,我们都已见老,已如众多的生命一样若落尘般被一层层掩埋......
岁月的确赠予我们很多很多,我她还有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们。都从这数十年的风风雨雨中收获了坎坷、挫折、失败、成功。当然更多的还是成熟和老练,我们都不再年轻,不再爱冲动。但是我们并不麻木......
拂去浮尘,深埋在私密空间的记忆,依然还是那么清晰,那么深刻。那时的她,爱穿一件深紫红带小白点的上衣,把青春的身段张扬得格外惹人眼球,说实话我爱看她穿这件衣服,她亦知道我爱看,和我独处时她常穿这件衣服......也正是这件衣服,我们有了许多亲密,许多大胆的接触、她的唇、她的腰肢.....
为了补全残缺的记忆,我借助这支秃笔,把过去的点滴,一点一点地连接、描画、勾勒......我在努力地回忆那时的她,还是那件黑紫红带小白点的衣服,时时闪映自己的脑际,也正是这件衣服,张扬了她的年轻,她的美丽。她的......以致于许多年后,我还深深把这一切埋在心底!
那次郊游的记忆,也许正是那一次,我们才真正拥有了彼此的牵挂和依恋,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见证了朦胧的爱,娇情的她,借着戏笑和众多的煽动,硬要我背着她过河去玩,男子汉的野性和一种无名的冲动,也促使我亳无顾忌地背起了她。于是,我趟过了河,也趟过了人生最原始最朦胧的河。
就此:也开始了和她的一段记忆,一段挥之不去的记忆。就是这段记忆一直盘桓于我的岁月,也盘桓于我的最隐私的空间......当我不经意弹去浮尘的时候,那段记忆依然那么深刻的刻记着,往事若尘却掩不住心底的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