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海蓝云天 >> 短篇 >> 情感小说 >> 【海蓝·小说】布鞋底

精品 【海蓝·小说】布鞋底


作者:不语 举人,4695.3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376发表时间:2012-08-25 12:42:51

耿曦晨皮肤黑,是那种厚厚重重的黑,大家喊他大黑。他有一个和“黑”完全相反的小名“白”,这是他任中学教师的爹给起的,用他老爹的话说,物极必反,物我两忘。这个“小白”同学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在胶州三中校运会上,得过武术散打第一名,且三年来打遍三中无敌手,同学们叫他“黑武”。1970年,刚高中毕业的他,就和几百个热血沸腾的知识青年一起,坚决地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上山下乡来到了清丘县,大黑和两个同学分到清丘县遮山公社的瓦屋村。
   瓦屋村位于清丘县的西北边缘,不依山不傍水,是全县最穷的村子,站在瓦屋村的南岭上望下去,瓦屋村像一个废了的扣子,四个眼子连成一条弯曲的线,干干瘪瘪的。把大黑几个知识青年分到瓦屋村,也是妄想用知识改变瓦屋村的贫穷命运吧。
   瓦屋村没有山,却到处是岭。横看是岭,侧看还是岭。三个知识青年安顿好铺盖,兴奋地跑到西岭上,说,瓦屋村,怎么像我们写字的四线方格本呢。大黑摇摇头说,像女人的麻花辫子,你看,岭头上那棵大柳树,就是辫子上的蝴蝶结。
   瓦屋村的人除了书记偶尔去清丘县城开会,就很少有人攀岭越岭地出去过,据说一半个上午都走不出这片岭,捎带着半个下午才会走到公路的边边上,到县城就麻麻黑了。大黑和他的几个同学第一次来到这么广阔的天地,那种誓死改变农村的血气还嗤啦啦地热着。书记和民兵连长亲自赶着马车头半夜就蹲守在县城,等三个知青上了马车,他们好像迎娶了新娘一样高兴,准确滴说,比迎娶新娘还高兴,他们从来不知道知识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就装在他们的马车里,他们的心一蹦三个跳,就差没高呼“毛主席万岁”了。大黑和三个同学也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个好奇呀,那些巴掌大的岭地,就那么错综复杂,那么盘根错节着,庄稼棵子依然兴奋依然兴奋地长着。好动的大黑坚持他来赶车,书记说,使不得,你是远来的客人,还是知识的宝藏,摔不得的。争强好胜的大黑没等书记说完,就抢过马鞭子,一声“驾驭”就把马车赶到了岭下,五个人来个狗吃屎。大黑是要模仿书记拉长的“驾驭”声的,他听着书记的声音像他爷爷拉起的二胡,柔长中自有一股坚定的力量。瓦屋村的岭说是岭,没见过这种岭的人,岭沟子和山沟一样深,五个人是瘸着腿进村的,很像打败了的鬼子。
   大黑因此在瓦屋村出了名,大家叫他“黑大胆”,大黑和那匹也浑身黑毛的马,成了朋友。三个知青就住在书记家新盖的房子里,自己做饭吃。庄里多少年就有句俗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得汉子须要强壮,才会有挣饭吃的本钱。大黑强健的体魄和不怕事的胆气,一时就吸了村里姑娘的春心,她们找“对象”的条件之一就是:皮肤要黑。问急了,就说,和大黑那样的。那段时间,大黑藏在被窝里都想笑,这农村姑娘朴实呀,我这煤黑子,也成了香饽饽,这农村真是广阔呀,心,也广阔。大黑也确实在瓦屋村做了几件实事,他先是改良了水车,利用风力,把低处的水引到岭上,解决了岭上常年吃不上水的问题。他还和同学办起民校,利用晚上的时间,教农民识字,着重讲解一些农用肥和农药的常识,还号召村里人学武,他做师父,好几个小伙子都想拜他为师呢。和瓦屋村搭邻的瓦罐村,常年为了抢岭下的积水和瓦屋村动镢头动锨头的,听说瓦屋村来了个会武的知青,竟甘愿拜下风,偃旗息鼓了,从此,两个村子友好为邻了。大黑也把“引水过岭”的技术传授给了瓦罐村,他们更是好上加好,如同一家人了。大黑他们还在研究怎么让瓦屋村灯头朝下的问题,就是家家有电灯,他们说,线路困难,可以用风力发电,还说争取明年的今天家家就亮堂起来呢。
   瓦屋村天高皇帝远,只要庄户人高兴,只要吃饱穿暖,书记就由着大黑他们。大黑的同学还发明了“尿氨”,用尿做氨水,做出的氨水,来年的小麦就丰收了呢。书记的女儿信春妮,正是二八年龄,村里的一枝花,偷偷喜欢了大黑,害口羞,大黑就住在自家的房里,也不好意思张嘴呀。她给大黑做了绣花鞋垫,恐怕别人怀疑,一口气做了三双,图案是同样的“花好月圆”。春妮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日子来到知青屋的,他们两个在听收音机,大黑在洗自己的衣服。
   没有月亮的日子,必是月黑必是风高。听到门响,三个人都懒着去开门,他叫他去,他叫他去。大黑说,你们屁股上长钉子了,钉住了?没有人来开门,春妮喊,“大黑哥,大黑哥”。
   听到是女人的声音,那两个男人一个跑去开门,一个忙着藏起自己的臭袜子,大黑不急不慢地洗衣服,他听出了春妮没吃饱的声音。其实,那是春妮装的淑女,大黑清楚。
   “是春妮呀,快进来”。这个开门的男人还趁着天黑回头做了个鬼脸,大黑装作没看见。“我给你们做了鞋垫,不知道合适不?”那个藏臭袜子的抢过鞋垫说,“肯定合适”。大黑继续洗他的衣服。“我洗吧,大黑哥。”春妮就和大黑坐了对面,大黑的脸红红,在昏暗的油灯底下,像没煮熟的猪肝。
   空气中夹杂着面友雪花膏的味道,是春妮带来的。那两个男人时不时地和大黑传递着怀好意的眼色,他俩还用“花好月圆”造句:今晚的月亮不好,但花好。大黑黑着脸站起来说,我出去走走,门,哐当一声闭上了。春妮闹个没趣,洗完大黑的衣服,也摸黑回家了。
   第二天,正好是公社来了任务,去离瓦屋村二十里地的向庄修大桥,这座被命名为“棘河革命桥”的大桥,可是一项伟大的工程,需要每村派几个身强力壮并且具有革命思想的劳力去推石头。冰天雪地的,谁也不爱去推石头,猫在家里多舒服。和大黑一起来的两个知青早就听到这个消息,事先请假回胶州探亲。只有大黑自愿请求去向庄推石头,一是躲避春妮,二是他还真有这份为革命冲锋陷阵的决心。“你傻呀,大黑。若是你喜欢了春妮,不用说推石头,就是村里最好的活计,也得你挑遍了才是我们的。”那两个知青一边收拾要带回家的熟地瓜干一边数落大黑。大黑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本《红楼梦》在读,读着读着,眉头结成个小包,像一个没蒸熟的小馒头。
   “去哪里弄来的禁书,《红楼梦》是不让读的,是不是喜欢上了春妮了,想学学贾宝玉怎么戏耍女人的?”大黑骂了一声“屁”,就不搭理他俩了。一会,看他俩没动静,又自言自语,“爱情,这东西若是不着魔,就不是爱情。”“是什么,难道春妮还入不了你的法眼,不要觉得自己是个知青,就上天入地了?”
   “知青算个屁。”大黑骂了两声屁,就像屁一样,抽了一会疯,就无影无踪了。闷头看书,再无下言。
   第二天,不管不顾春妮对书记死缠烂打,不让大黑去向庄推石头,大黑义无反顾地和村里三个壮劳力出发了。
   向庄位于206国道的西边,巴掌大的村子,村南就是著名的棘河。向庄虽小,五脏俱全。建桥的社员和知青零散地借住在附近村庄的农户家里,那时,谁家也是低矮的草房子,每家顶多借住一个人,大黑借住在向庄的贫协主席家中。第一眼见到贫协主席,大黑就像吃饭不小心,把潜在大葱里生长的爪爪虫子吃进了肚子,恶心呀。这个人五短身材不说,右脚发踮。正常人是两只脚一前一后地走路,他是两只脚同时走路,脚没前进,头伸出去半米。眼睛很大,像牛的家族。鼻子扁扁地落下去,像雨天山坡塌方了。嘴巴出奇地大,一口黄牙,张嘴就是一嘴臭气。口气好重,和农家粪一个味道。衣服倒是利落,一身咔叽青,一半屁股上打个补丁,他的两个屁股,越加地大小不一。大黑着重注意了贫协主席的黄球鞋,左脚的姆指处破了,补着一个绞针扣花,像密透的网筛子,也像一朵化不开的云彩,大黑看着就呆了。
   贫协主席的家在向庄的西南下,四间草培屋,屋东是个水沟,屋南是片黄土地,只有三个住户住在这个土疙瘩上,且成三角形排列。东沟崖上是一片槐棘子,随风的颤动,棘子的刺历历在目。南墙边一个大大的牛槽,一头健壮的黄牛吃劲地嚼着地瓜秸子,靠近门口一棵枣树,光秃秃的枝桠,在风里挣扎。门前比任何一家都干净地多,依稀可见秃枝扫帚滑过的痕迹。两扇漆黑的木门,门上两枚耀眼的铜环,风动,环动,环动,风响。大门西,一眼地瓜井,青石板,黄土堆。
   大黑极不情愿地走在贫协主席的屁股后,心里想,和这种人住在一起,饭都咽不下去。他吸紧了鼻子,贫协主席身上的体味,顶风臭三米。革命就有牺牲,不付出叫上山下乡?是自己请命来的,没等干活就退却,也不是一个武家子应有的精神。
   “齐永红,我家来知青了,屋子,你收拾好了吗?”“好了。”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这个姑娘和贫协主席站在一起,是无比地滑稽,简直是天上地下,阴差阳错么。不胖不瘦的身材,粉粉点点的脸蛋,一双比月亮还清澈的眼睛,鼻子像块打磨好的玉石,嘴巴像棵熟透了的红李子,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她说话的声音像蜜蜂在叫:“这就是来我家住的知青,蛮精神么!”贫协主席没有答话,径直走进屋子里。
   大黑环顾了一下院子。猪圈边一棵钻天的白杨,影背墙上一棵落叶的“波波宝”,青黑色的栀子把墙头围个水泄不透,黑黑的刺青面狼牙的。阳沟边立一块磨刀石,两头翘起,中间凹出一个腰,吃苦耐劳的样子。院子中间铺四个青石块,下雨的天气,便于行走。猪圈后,一棵半搂粗的柿子树,树皮用刀子剖了,青白色。一堆剁好的柴禾,西墙根盘一个鸡屋子,青瓦起顶,上层木格子搭建,鸡睡觉的地方,下层铺麦秸草,鸡下蛋的地方。一只黄色的母鸡懒洋洋地蹲在鸡窝里,阳光扫在鸡身上,黄光万道。几只鸡飞上西窗口下的磨台,这个叫齐永红的女人叱喝一声,鸡飞狗也跳,狗,是只黑狗。院子东边一个大大的白菜窖子,几棵白菜晾晒着,悠然自得。东南角一垛青草,牛的冬草吧。
   竖格子窗户,洁白的窗户纸,一格格的阳光透着亮,年时的窗花渍着红痕,喜悦和快乐依稀存在呢。东屋是个单间,中间是当门,西屋是连着的套房子。当门结着土疙瘩,起棱了。大锅东,小锅西,精致的高粱杆子盖垫,泥锅台上是瓦亮瓦亮的。不难看出,女主人是个刮净的女人。
   俗话说,好汉无好妻,懒汉娶花枝。说的事就有的事,齐永红和贫协主席,真真的一个好说教。女主人为什么叫“齐永红”,难不成也像大黑的女同学,赶革命的时髦,起个革命的名字?贫协主席忙,安顿好大黑就回大队部了,大黑看女主人是个爽快人,就问了她的名字。
   “俺出身不好,老爹是国民党,内战时期,随老蒋逃往台湾,留下娘、我和弟弟。俺就是向庄人,是人都欺负俺寡母孤儿的。长得俊管个屁用,俺还是嫁不出去,谁家敢娶国民党的女儿?为了弟弟不受欺负,也为了我齐家后继有人,娘说,嫁个根正苗红的吧。根正苗红的高傲着呢,没把俺放在眼里,俺只有嫁给虾头蛤蟆眼的,瘸腿少胳膊的,这不,就嫁给贫协主席了。”
   “就因为出身?”
   “不因为出身,我会嫁给浑身臭气的他?”齐永红先是小声地哭,继而大哭,只是捂着嘴巴子,声音跑不出来,就是跑出来,这里也没人听到。大黑手足无措了,身上的黄色书包还背在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铁打的汉子也想流泪,他觉得齐永红像一朵浮水的莲花,泪珠子娇贵的很,他想用自己的心接着,加倍呵护着“快放下铺盖,我替你打洗脸水去。”齐永红,破涕一笑,转身走了。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大黑痴了。
   等大黑和齐永红熟了,说,那天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的来源呢?有什么稀奇的,娘说,齐永红,永远有一颗爱党的红心。我弟弟叫“齐永革”,永远地革命。革谁的命?齐永红说,不知道。大黑目瞪口呆。
   贫协主席和齐永红住在西屋,大黑独自一人住在东屋最里间的套房子里,也算拉开了距离。
   推石头是个累苦的活,大黑竟没有感觉到苦累,却倍加地温馨。因为回到家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齐永红一点不掩饰对大黑的好感,给他洗衣服,给他做鞋垫,给他补鞋子,就是那种好看的绞针扣,还给他留好吃的。齐永红会做一种菜团子,大黑特别爱吃。把晒干了的萝卜缨子剁碎,加玉米面和麦子面,加适量的盐,攥在手里,两手拍打,等滑了软了润了,放在锅里,熟了,就蒜瓣吃,可以吃得大汗淋漓,吃得血气方刚的。贫协主席每天忙得团团转,除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想和齐永红金凤玉露,永红推托说,来好事了,好事者,女人每月必到的一次程序,贫协主席也懂。可好事不能天天来,委实推脱不过,永红就和贫协主席草草了事,算是应付吧,贫协主席觉得大黑来了,媳妇的身体变僵硬了,变得身在西屋心在东屋了。他也就胡思乱想一番,天一亮,又去忙农业形势一片大好了。晚上,累了一天的大黑精神却极度地兴奋,西屋的风吹草动,他都有所耳闻,且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贫协主席扔到猪圈里,他享受齐永红的身体,梦里,也是他和永红在沸腾的大海里,高低起伏着,欢快的波浪一波波地远去。大黑知道自己恋爱了,一个处男爱上一个大自己三岁的已婚妇女。

共 8061 字 2 页 首页12
转到
【编者按】瓦屋村位于清丘县的西北边缘,不依山不傍水,是全县最穷的村子,站在瓦屋村的南岭上望下去,瓦屋村像一个废了的扣子,四个眼子连成一条弯曲的线,干干瘪瘪的。把大黑几个知识青年分到瓦屋村,也是妄想用知识改变瓦屋村的贫穷命运吧。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来到这里,当地的人好像迎娶了新娘一样高兴,准确滴说,比迎娶新娘还高兴,他们从来不知道知识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就装在他们的马车里,他们的心一蹦三个跳,就差没高呼“毛主席万岁”了。大黑和三个同学也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个好奇呀,那些巴掌大的岭地,就那么错综复杂,那么盘根错节着,庄稼棵子依然兴奋依然兴奋地长着。大黑来到村里就做了几样知识青年有学问的“大事”他先是改良了水车,利用风力,把低处的水引到岭上,解决了岭上常年吃不上水的问题。他还和同学办起民校,利用晚上的时间,教农民识字,着重讲解一些农用肥和农药的常识,还号召村里人学武,他做师父,好几个小伙子都想拜他为师呢。在对待村干部女儿春妮的追求中,大黑从来没动过心,惹得很多人不理解,一心要锻炼自己的大黑,不顾别人的阴拦,到底来到了最艰苦的地方,开始修桥。在这里,他邂逅了另一个女人齐永红,她因出身不好,只得嫁给了贫协主席……不知不觉中,大黑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已婚又大自己的女人……小说以细腻的笔触,描写了在特殊年代里的一段特殊故事,这个叫大黑的男人和叫齐永红的女人之间发生的故事令人感叹。命运让他们在时代的激流中饱受磨难,世俗的生活也让他们屡屡受到挫折。小说定位准确,语言精准,弥漫着对逝水年华的淡淡感伤。问好作者,推荐阅读。编辑:锦妤【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X012082606】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锦妤        2012-08-25 12:43:15
  瓦屋村位于清丘县的西北边缘,不依山不傍水,是全县最穷的村子,站在瓦屋村的南岭上望下去,瓦屋村像一个废了的扣子,四个眼子连成一条弯曲的线,干干瘪瘪的。把大黑几个知识青年分到瓦屋村,也是妄想用知识改变瓦屋村的贫穷命运吧。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来到这里,当地的人好像迎娶了新娘一样高兴,准确滴说,比迎娶新娘还高兴,他们从来不知道知识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就装在他们的马车里,他们的心一蹦三个跳,就差没高呼“毛主席万岁”了。大黑和三个同学也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个好奇呀,那些巴掌大的岭地,就那么错综复杂,那么盘根错节着,庄稼棵子依然兴奋依然兴奋地长着。大黑来到村里就做了几样知识青年有学问的“大事”他先是改良了水车,利用风力,把低处的水引到岭上,解决了岭上常年吃不上水的问题。他还和同学办起民校,利用晚上的时间,教农民识字,着重讲解一些农用肥和农药的常识,还号召村里人学武,他做师父,好几个小伙子都想拜他为师呢。在对待村干部女儿春妮的追求中,大黑从来没动过心,惹得很多人不理解,一心要锻炼自己的大黑,不顾别人的阴拦,到底来到了最艰苦的地方,开始修桥。在这里,他邂逅了另一个女人齐永红,她因出身不好,只得嫁给了贫协主席……不知不觉中,大黑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已婚又大自己的女人……小说以细腻的笔触,描写了在特殊年代里的一段特殊故事,这个叫大黑的男人和叫齐永红的女人之间发生的故事令人感叹。命运让他们在时代的激流中饱受磨难,世俗的生活也让他们屡屡受到挫折。小说定位准确,语言精准,弥漫着对逝水年华的淡淡感伤。问好作者,推荐阅读。编辑:锦妤
我的江山,我的梦想。
2 楼        文友:锦妤        2012-08-25 12:44:12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他们的故事还在其它地点上演。朋友的文笔深厚大气。
我的江山,我的梦想。
回复2 楼        文友:不语        2012-08-25 18:09:14
  问好社长。
3 楼        文友:王爽        2012-08-25 17:26:10
  小说写得很到位!语子,加大油门吧!呵呵
在这个世界上,我独为真诚所倾倒!
回复3 楼        文友:不语        2012-08-25 18:08:35
  谢老师,问好。
4 楼        文友:碧落黄泉        2012-08-26 15:24:12
  文笔细腻流畅,把那个年代特有的人情事故写的淋漓尽致。学习了。问好姐姐。
回复4 楼        文友:不语        2012-08-26 20:28:59
  问好妹子,共同加油呀!
5 楼        文友:清泉之韵        2012-08-26 21:20:23
  欣赏佳作,问好朋友!
共 5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