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人云上关之关花 ——风花雪月之二
三月二十一日游上关云弄峰、天龙洞、天龙寺,而后游上关花公园。公园不大,但园内曲折迂回,流水琤琮,满植奇花异卉。
关于上关花的由来,据《大理府志》记载:“山花树高六丈,其质似桂,其花白,每朵十二瓣,应十二月,遇闰月则多一瓣,其花状如牡丹,大若人拳,色白而微黄,果壳黑而坚硬,可作朝珠。”此花每年开数百朵,浓郁的香味散溢百步之外。此花花期较长,从春初至春末,有时延至夏初,才开始凋谢。在元朝至正年间,名声大动,观者如云。后有权贵借花敲诈勒索,有人用麝香剜树干植入将花弄死,此花便绝迹了。也有说上关花为木莲花者,无从考证。由于上关花绝迹,遂留下了“只闻其名,不见其花”的缺憾。
我曾查阅了相关资料,始知确有上关花者,此花称作“龙女花”。大理州花协在上世纪90年代初,拜访点苍山感通寺僧人寒临大师,在春末夏初花开时节,几次攀岩过箐上点苍山寻找“龙女花”,终于在海拔3800米处的峰谷上发现了一棵唯一的“龙女花”树。龙女花每年农历三月开花,花与叶同时开放、下垂,花为乳白色,花大美丽、芳香。雌蕊突出,雄蕊深紫色。由天然资源破坏严重,生境恶化,龙女花天然更新能力弱,成年植株绝无仅有,是国家级保护濒危珍稀植物。如今大理花协已经培育出了龙女花活株,使这失传的中国名花再现人间。
上关花公园一隅有一称作“大理十八怪之一——卵石垒墙永不倒”的卵石围墙的小园,那里有一棵曼陀罗树,那黄色的大喇叭花,香气扑鼻,非常浓郁。曼陀罗又称“天使的号角”,还称称洋金花、醉心花,外号“魔鬼的喇叭”。佛教界视之为祥瑞之花,因此才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之偈语。
在云南满山遍野皆是杜鹃花,她品种多、颜色多、花样多、寿命长,枝高株大,有好多“杜鹃王”。
在大理最多的当属茶花了,除了“抓破美人脸”、“绛雪”等名贵茶花外,其它品种也相当繁多,花色艳丽,大如钟磬,举不胜举。因此,古人歌咏茶花的美丽诗句非常多,辛弃疾曾在《摊破浣溪沙?与客赏山茶》中咏道:“酒面低迷以被重,黄昏院落月朦胧。堕髻啼妆孙寿醉,泥秦宫。试问花留春几日?略无人管雨和风。瞥向绿珠楼下见,坠残红。”;白居易也赞茶花曰:“闲折二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鞭蓉芍药皆嫫母。”;陆游在《山茶一树自冬至清明后着花不已》中赞道:“东园三日雨兼风,桃李飘零扫地空。唯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
在大理,只要是看见花,都会自然而然地把它们称作上关花,特别是大理的茶花。不然人们为何管大理的白族的女子都叫“金花”呢?是啊,只要心中有美丽,人间处处是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