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散文】永久的纪念
刘少山初中毕业后,便去省城读技工了。毕业后,他便回到多山镇街道集资开办了个体修理部,每天顾客盈门。不久,便有媒人登门来提亲了。
那天上午,媒人赵宝力带领俊逸、漂亮的姑娘李红玫及其母王桂兰准时赶到修理部。在一阵热烈、欢快的交谈之后,王桂兰觉得刘少山人很好,只是剃了光头,像个流氓似的,让人感到十分别扭。待到赵宝力在背地里询问她对刘少山的印象时,王桂兰便直言不讳地把自己的看法讲了出来。
“大婶呀,”赵宝力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耐心地开导她道:“其实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少山这么做也是工作的需要嘛!”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道:“你想想,平时他免不了跟一些流氓、地痞和无赖等社会上的渣滓打交道,人太斯文了,就是软弱,软弱就得受欺负。如果他打扮得怪异一些的话,对方自然而然地认为少山是在‘道上混的人’,因而就会对他产生畏惧心理,这样少山不就能够减少许多麻烦吗?”这时 ,赵宝力的脸上呈现出自豪的神情,道:“男人嘛,就应该有点儿霸气和傲气,否则一事无成。”
“你说的也对,”王桂兰听了,沉思默想片刻,赞同地点点头,道:“那好吧,这门亲事我就算同意了。”
“我听我妈的。”李红玫也红着脸,表了态。
此后,李红梅经常只身前来与刘少山卿卿我我、缠缠绵绵,陶醉在无穷的幸福和欢乐之中……不久,他们俩人便住在一起了。
结婚后,刘少山和李红玫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惨淡经营着修理部,生意红红火火。
一天早晨,一位年愈五旬的老大爷风风火火地赶来买了五个螺丝杆,便匆匆离去了。可不一会儿,他却手拿货物返了回来。还未等他开口吧,李红梅却先说话了:“大爷,不合适吗?”
嗯哪!”老大爷竭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点点头道。
那我给你换了吧!”李红梅说着接过货,转身奔向货架去选螺丝杆。
“别,别……”老大爷见此情形,赶忙摆手叫住她,歉意地哀求道:“姑娘,我不买了,你干脆给我退货吧!”
“怎么?难道你……”李红梅听罢止住步,转过头来,疑惑不解地看着对方半晌,正要开口,却别刘少山那“咚、咚、咚……”的脚步声阻止了。
这时,刘少山剃着光头,虎目圆睁,凶神恶煞般地从里间走了出来,狮子吼似的咆哮起来:“退货?那是‘墙上挂帘子——没门儿’。”
“你们怎么能这样做买卖呢?价钱太高啦!”此刻,老大爷也不示弱,脸红脖子粗地与对方争辩起来:“斜对过那家修理部,这样的螺丝杆才卖两块钱。你们凭啥朝我多要一块钱/?讹人咋的?我不买了!不买了!干脆给我退货得了。”
“好!我这就给你退货,退……”刘少山说着,一个箭步蹿到老大爷跟前,抡起巴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胖揍,边打边道:“你赶快跟我滚蛋!滚!滚!滚!……不然我就打断你的双腿!”
继而,被打得鼻青眼肿、满脸是血的老大爷,只得手攥螺丝杆仓惶遁逃……
事情传开后,刘少山的名声一落千丈,顿时“门前冷落车马稀”,生意萧条了。
与此同时,镇内其余三家修理部却是门庭若市,买卖兴隆……
对此,刘少山怎肯善罢甘休?他一气之下,竟然纠集了社会上的一群狐朋狗友,挥动棍棒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这三家修理部砸了个稀巴烂……
此后,刘少山垄断了多山镇的修理行业,金钱源源不断地流进了自己的腰包,好不潇洒……
十年后,家私万贯的刘少山毅然把自己的修理部出租给了别人,他独享其成不说,还干起了替人讨债的勾当。
一次,刘少山在讨要一家“三角债”时,由于对债主实施暴力,最终酿出了人命案,身陷囹圄……
当李红玫得知这一不幸的消息后,猛然悟到了什么,随即她便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赵宝力和我妈可把我给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