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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争鸣】向天涯(小说)


作者:天赋棋子 秀才,2394.8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491发表时间:2012-09-05 15:52:04
摘要:妹妹开口了。哥过两天要出院了,咱们收拾收拾也该回家了。哥的病治好了,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打工。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哪里?我问。 哥哥沉默了半晌,才说,是天涯。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我问。 那里挣的钱多呀。哥哥耐心地跟我说,小妹妹要嫁人,你也要娶媳妇不是吗?那里可以挣下很多很多的钱,咱们再也不会为吃饭穿衣发愁了。不好吗?好啊。我回答得很快,我的泪夺眶而出。只是那么远,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争鸣】向天涯(小说)
   1
   我背对着病房的门口,从窗子向下面的街道望过去。涌动的人潮时而舒缓时而急迫,象是一条童年的河流。
   哥哥在远远的地里割草,我牵着妹妹的小手,一溜小跑儿地来到河边玩耍。在浅浅的水里,游来了一群象黑豆一样的小蝌蚪,它们摇晃着豆芽似的长长的小尾巴,呼朋引伴地游弋,一会儿近了,一会儿远了,一会儿相聚到岸边,一会儿又潜游到深水里去了。妹妹的小手不由地伸到河水中,兴奋地与它们打着招呼。好可爱啊,妹妹,我要为你捉一只。
   我把鞋一脱,叉巴着两只光脚丫试探着向河里走去。妹妹拍着两只手,在为我鼓掌,在为她心中的英雄鼓掌。我回头向她骄傲地一笑,我比哥哥更爱你,对不对?
   小妹还不及点头,我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象是坐上了滑梯,仰面朝天向河中心滑去。妹妹一声尖叫,慌乱中把小手拼命地伸给我,就象是被我强大的惯性吸引,她也跟在后面跌入了深渊。
   在我的眼前,那滔天的河水漫上来,整个世界混沌一片。我想向上推妹妹一把,可我漂浮在水中,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我无助地看到妹妹象是一只红蜻蜓,在水里挣扎,沉下来,变成了一只透明的蝙蝠。
   主治医生冲进病房里来,他的目光从我的身体里穿越而过,投来了极为复杂的一瞥。他急匆匆站在哥哥的病床前,带着短促的呼吸说,快准备手术。
   我转身看到,哥哥在白白的棉被里钻出来,木讷地望着大夫。他还不知道,他得救了。我情不自禁地跑过去,把哥哥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2
   哥,你不会抛下我们的,是吗?
   妹妹的小脸蛋越撑越大,好象是一只吹胀的气球,脸皮儿都快被撑破了。在浮力的作用下,她慢慢地飘了起来,被一只手轻轻地一拎,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水底下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难捱的黑暗啊。我的泪流进水里,没有人看到,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泪水为什么如此咸涩难咽没完没了。我低头看到,我的小肚皮上一根根血管凸出来,青的,红的,粗的,细的,交错纵横,蛇一样蜿蜒爬伸。我闭了眼,由着自己向更深的黑暗里遁去。
   和哥哥相遇是在一座不知名的桥上。哥哥拦住了我的去路,他不容争辩地说,跟我回家。我一头扎进哥哥的怀里,委屈地哭了。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这个世界永远象是水下那样混沌不清。我很害怕,时常在夜里产生无法比拟的恐惧。我相象着眼前的人们,都是鬼怪的面庞,向着我张牙舞爪,我无可藏身,我插翅难逃。我只有蜷缩在哥哥的怀里,仰起带泪的目光,弱弱地问一句,哥,你不会抛下我们吧?
   哐啷哐啷的声音从楼道里一路响来,我知道,那是手术室的担架床来接哥哥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把哥哥抱在我的怀里,我可以保护他了,我终于可以为哥哥做一点事了。我不怕,因为哥哥得救了,我们还能在一起。
  
   3
   我从空荡荡的床边回到窗口来,继续低头看妹妹的水果摊。奇怪啊,她竟然不在。她怎会不在?在我的记忆里,她好象永远是坐在那个摊子前,带着一脸的苦笑来招揽顾客的。不是她不爱笑,也不是她笑得不好看,只是她笑不出,她的哥哥倒在病房里,天天在生死的关头徘徊。她挣下的每一分钱,就是她哥哥生命的每一秒钟。她在用这样一种方式计算着哥哥的生命,她如何能够笑靥如花?
   可怜的妹妹呀,就连她也好象觉得亏欠了我。她总在心里深深地自责,那一天,如果她不伸手去够小蝌蚪,如果她不给我热烈地鼓掌,如果离岸边近的那个人是我,如果哥哥先救起来的人不是她……是不是我的脑子就会灵光一点,不能落下智力不再发育的病根儿?哥哥也是一样,每当我钻进他的怀里,他总是用大手紧搂着我的背,恨不得把身上的温暖全部都给我。他总说,我应该在水下更快找到你的,不应该耽误那么长时间,让你受了惊吓,象个小孩子似的长不大了。弟弟啊,你别害怕,爹娘走的时候都交待给我了,我和妹妹不会抛下你,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是啊,在这个繁华的陌生的城市里,我们还在一起。只是从乡下来的时候,妹妹拉着我的手,哭着哄我说,咱去看哥啊,咱去救哥啊,哥需要咱们俩。院门一锁,我们来了,来到了哥打工的城市,在病床上找到了瘦骨嶙峋的哥哥。大夫说,再不透析人就没救了。于是妹妹再也没离开过摆在医院旁边小街上的水果摊,她的烟红色的小袄皱皱巴巴的,坐在冷风中象是一颗被榨干了汁液的西红柿。
  
   4
   妹妹卷起袖子来抽血,我跟在她的身后,也卷起袖管来一身挡在了她的前面。我哀求大夫说,抽我的吧,别抽我妹妹的了,她都没血了,再抽就要干了。大夫无奈地说,也好,多一个人配型,多一份成功的可能。
   在拿到我配型成功通知单的当天晚上,妹妹把手中攒的嫁妆钱也都提了出来,一把拍在了哥的手上。她笑得那么好看,一只手抓着哥哥,一只手抓着我,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我正想跟着她一块笑,就看见她的泪花子滚下来,沿着脸颊汹涌而落。再看看哥,这些年为我们操碎了心的哥呀,长年在外打工憔悴的哥呀,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的哥呀,不知道怎么样感激我们,拼命地点头,紧咬着嘴唇,死死地攥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里如刀子在割,他是舍不得可怜的弟弟为他挨上这一刀啊。
   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去找欺辱我的孩子们打架,被他们一群人撕破了褂子,扣子掉得到处都是,我和妹妹哭着为你在地上找啊捡啊,你捂着流血的脑袋安慰我们说,甭怕,有哥哥在,什么事让他们冲我来。果不其然,这些年咱家的灾啊难啊,都让你一个人背着,这不长眼的病魔也作恶多端地找上门来了。
   其实我想说,哥啊,妹妹啊,你们别难过,这些年你们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会说话,没道过一句感谢,能有今天这样一个回报,你们不知道,我的心里多幸福啊。别说是给哥一只肾,就是我的命,不也是哥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的吗?
  
   5
   然而我不晓得,为什么弟弟给哥捐只肾,还要进行哪门子精神鉴定。在这之前,大夫一直想试着从我的嘴里得到不同的答案,仿佛我不是自愿捐给哥的,是被哥和妹妹逼迫的。他们的想法多么可笑,到最后还要搬出法律来为他们荒唐的行为寻找注脚。
   我不愿回答他们的问题,我之所以抵触他们,是我明显地感觉到他们无疑是想把我们三兄妹拆散。他们如何能理解这生死相系的骨肉亲情啊!他们思想中也有一把冷冰冰的手术刀,只会按着法律的条文来解剖复杂不明的人性。我出离愤怒了。
   而他们果然得到了早已预知的结果,我是智力发育迟滞症,在法律上属于无完全行为能力人,不符合器官捐献的条件。
   恍若一觉醒来,我们还漂泊在苍茫无边的海上,没有船,没有灯塔,那么美好的生命的自救,只是一场梦而已。哥把我和妹妹推到木板上,自己却陷身于刺骨的海水之中。他的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呼吸越来越微弱了,而我们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丝毫办法。
   望着哥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我真想用我的身躯去撞碎那不近人情的法律,为什么就不能为我们打开一道亲情的门啊?
  
   6
   透析,等待肾源,时间就是个无底的洞啊,仅靠妹妹微薄的收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填满的。哥哥已经洞察了这一切,他在想着放弃治疗了。我从他无望的眼神里读到了决绝和深不可测的悲凉。
   当爱他的姑娘得知他有一个不能摆脱的弟弟时,人家犹豫再三转身而去。哥哥立在胡同里目送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我看到他就是这个眼神,自此再也没见过一个姑娘登门。
   妹妹劝解说,哥,别灰心,总有一个仙女样的人等着你呢。哥哥惨然一笑,对妹妹说,哥不愁,哥出去打工挣钱,为老妹攒嫁妆,让我妹寻个好人家。
   妹妹不同意,我带着二哥过日子,你就给我们找个嫂子吧。
   哥哥不答应,你二哥有我管,哪有闺女老在家里不出门的,我答应爹娘的,把你们个个都照顾好。他总是抬出爹娘来,把我们压得没话可说。
   哥哥离家出来已经八年了,他把钱按时寄回家里,要妹妹攒起来做嫁妆。妹妹把每一笔都记在了一个日历本上,为将来的嫂子作彩礼。只有我从不参与他们的游戏,我只会想着哪个时候过大年,哪个时候为爹娘烧纸,因为哥哥总会在这样的日子回家,与我们团聚。今年春节走的时候,哥哥好好的,并没显出身体的异样啊,才短短的三个月,知了还没有叫起来,哥哥就垮得如此不堪一击。
  
   7
   妹妹在哭,抱怨老天爷为什么她的肾不能捐,她要找大夫问个究竟。
   我偷偷地躲在门外,听着大夫跟她一点点解释。我不关心那些医学术语,我只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我的捐献就合乎了法律。大夫在说,肾源的供给率是万分之几,每年大约只有二百名患者能够找到供体,其余几十万人只能等待。妹妹问,等到后来呢?大夫沉默了半晌才说,等不着就是死。
   妹妹接着问,那供体都是来自哪里?
   大夫毫不避讳地说,象这样重要的身体器官,我想只能是来自濒死者吧,那些愿意捐献的高尚的待亡人。
   我一个激灵,那些高尚的待亡人真伟大啊,难道他们就不再有法律上的区分了吗?是啊,人都要死了,器官即将烧成灰烬,哪里还讲那些条条框框呢?白白地看着两条命丢失吗?不能,医生肯定不能让待亡人做出无辜地牺牲吧。
   我一路思索着回到哥的病床边来。哥昏昏欲睡,被病痛压迫得没有半点精神。望着哥哥苍白的脸庞,我会意地笑了起来。
   然而我没发现,我的脸上,在笑纹里荡漾着尽是泪痕。滚烫的,沸在心里。
  
   8
   那天恰好是主治医生当夜班,我缠着他追问,如果我死了,我的肾能移给我哥吗?
   大夫头也没抬,当然能啊,不然白白烧掉啊。说完他才吃惊地抬起头来,郑重其事地望着我,你傻呀,问这样的问题。刚说完,他又自我解嘲地笑了。那笑的意思是说,对了,我忘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傻瓜啊。
   我才不傻呢,我才不会被白白地烧掉呢。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我幸福地回到了哥哥的身边。
   妹妹坐在哥哥的床边,两个人热泪满眶,默默无语。听到我进门的脚步声,他们偷偷地擦去泪痕,故意在我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走近来,坐在妹妹的身边。
   妹妹开口了。哥过两天要出院了,咱们收拾收拾也该回家了。哥的病治好了,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打工。
   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哪里?我问。
   哥哥沉默了半晌,才说,是天涯。
   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我问。
   那里挣的钱多呀。哥哥耐心地跟我说,小妹妹要嫁人,你也要娶媳妇不是吗?那里可以挣下很多很多的钱,咱们再也不会为吃饭穿衣发愁了。不好吗?
   好啊。我回答得很快,我的泪夺眶而出。只是那么远,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傻弟弟,哭啥嘛,你只要心里记着哥,我们就会在一起啊。那么远,过年过节的我也不能回来了,你们要记着给爹娘烧纸钱啊。哥哥的眼里涌上泪水,他将头别了过去,望着黑黢黢的窗外。城市里万家灯火,却没有哪一盏是为我们兄妹点亮。
  
   9
   凌晨,妹妹早早地赶去水果批发市场了。
   哥哥还在艰难的昏睡之中。我一夜未眠,我在想,如何才能把哥哥留在身边。我不要他去天涯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不要只在思念里才能见到哥哥,我要他活着,跟我们不离不弃地活着,并且好好地活下去。
   我来至窗边,轻轻地推开一扇窗子。天微明了,街灯眨着疲惫的眼,也象要睡着了的样子。城市里早起的人们陆续地穿过街道,在行道树的阴影里若隐若现。我寻找着妹妹的小水果摊,在街角里瑟缩着的,没有人看它一眼。
   我轻轻地爬到窗台上来,一阵风拂到脸上,吹开我惺松的眼。楼好高啊,我从来没在这样的角度上看过这个世界,原来世界是直上直下的啊,灰蒙蒙的云彩在上,灰蒙蒙的地面在下,象是一条灰蒙蒙的河流。
   我的脚下一滑,仰面朝天向河里滑去。灰蒙蒙的云彩漫上来,遮住了我的眼。这如水的空气是多么凉爽温柔,抚慰着我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让我象一只快乐的小鸟,舒展开一根根华丽的羽毛,拥抱着天空,拥抱着大地……
  
   10
   妹妹怎会坐在水果摊前?她在守着我,我们在一块等待着哥哥的手术床推进来。
   而我的灵魂一直守在哥哥的病床边,在我最后离去的窗口。我看到主治医生冲进来,向着我站立的窗口投去一瞥,那眼神复杂得无可名状,是可怜,是崇敬,是愧疚,是悲悯,又仿佛都有。他顾不得许多,径直摇醒哥哥,急切地说,快准备手术。
   我笑了,我等的正是这一句。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我,哥哥得救了。
   我走到床边来,紧紧地拥抱着懵懂的哥哥,心满意足地对自己说,哥,我终于可以为你做一点事了。
   担架床将哥哥接出了病房。
   我,我的灵魂再一次回到窗边来,天地之河啊,请接纳我吧,让我化成河中的一尾小鱼吧,我要沿着我躯体游走的路径,一路游过去,等着哥哥来到我的身边,让我以这样一种既合乎法律又合乎亲情的方式,与哥哥的新生命溶为一体。
   我垂下视线,便看到灰色的大地上绽放出一大朵娇艳的生命之花。花芯里仍留着我身体的痕迹,象是熟睡中的婴儿。我笑了,那里就是哥哥说的天涯吧。
   太阳从东方的一片云里挣脱出来了,那清凉的光落在我的眼中,把笑容一点点打湿,幸福地溢向了朦胧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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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鹤子稿签:血浓于水,亲情无价。穷苦不堪,相依为命的兄妹三人,在命运的捉弄下上演了一幕人情挚爱的人间喜剧。哥哥为了年幼的妹妹的嫁妆和智障的弟弟,在相亲无果的情况下外出打工九年,辛苦挣来的钱源源不断的寄回,自己却累病了,而且是需要很多钱和稀缺供源才可能治愈的肾病。此时,哥哥为了妹妹弟弟含辛茹苦,妹妹为了哥哥摆小地摊,弟弟为了给哥哥供肾,不惜赴死来对抗法律的脚条规定,至此,这木人间大爱的的喜剧徐徐落幕。我这个观众也泪眼朦胧。语言含蓄形象,形象丰满感人。值得品读,荐精。【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X012090620】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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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鹤子        2012-09-05 15:53:06
  血浓于水,亲情无价。穷苦不堪,相依为命的兄妹三人,在命运的捉弄下上演了一幕人情挚爱的人间喜剧。哥哥为了年幼的妹妹的嫁妆和智障的弟弟,在相亲无果的情况下外出打工九年,辛苦挣来的钱源源不断的寄回,自己却累病了,而且是需要很多钱和稀缺供源才可能治愈的肾病。此时,哥哥为了妹妹弟弟含辛茹苦,妹妹为了哥哥摆小地摊,弟弟为了给哥哥供肾,不惜赴死来对抗法律的脚条规定,至此,这木人间大爱的的喜剧徐徐落幕。我这个观众也泪眼朦胧。语言含蓄形象,形象丰满感人。
回复1 楼        文友:天赋棋子        2012-09-05 16:05:12
  鹤子,第一次相见,先握握手吧。
2 楼        文友:天赋棋子        2012-09-05 16:12:58
  作为一个码字的人,我不想评价法律的得与失,但在某些特定的时刻,法不留情,没错,法不容情,错与对就很难讲了。故事中弟弟发出的那一声呐喊,其实是给法律制定者听的。在我看来,情总比法要高明得多,只有当人与人之间情断义绝的时候,法律才应该站出来,保护情义不受伤害。当亲情在的时候,法律反要凌架其上,斩断了情,付出了命,那意义也就颠倒了。这值得我们深思。
走着走着,我们就散了……
回复2 楼        文友:天赋棋子        2012-09-05 16:13:59
  不管怎样,我永远为情歌唱。
3 楼        文友:瑜儿        2012-09-06 13:17:06
  说不清的滋味,这篇文与棋子其他文不大一样,更多趋于人物内心的体现与表白。
   切入点也新颖,一个智障男孩的内心世界,是如此单纯善良又直接。
   小说中的哥哥,无疑是最美最传统的代表。
   责任,奉献,亲情,
   文字很纯粹,还带点天真。
   结尾处貌似很美好,但是,却有种悲哀与辛酸,催人眼泪。
   世界如此复杂,你却如此天真。
懂你的人不用说,不懂你的人不必说。
回复3 楼        文友:天赋棋子        2012-09-06 14:32:09
  世界如此复杂,你却如此天真。
   这是最高的褒奖了吧。
   感谢瑜儿,极喜欢你的《轻音》,做梦都想窃为己有。
4 楼        文友:平淡是真        2012-09-06 16:58:20
  这是一个法律的死角和误区,个人感觉应该更加的具体,一来不能伤害那些真的不能表达的,而来可以尊重那些还可以表达,有如此意愿的。
回复4 楼        文友:天赋棋子        2012-09-07 08:30:11
  你说的对,这好象很难区分清楚。可是这也是一个必须区分清楚的事,那样的法律才不会忽视人情、漠视人性。
5 楼        文友:歌子        2012-09-11 09:39:41
  很惭愧,我读到的却不是法律与亲情的冲突。从尊重每一条生命的角度理解,法律或许并没有错,我想,这也不是本文要表达的点。大爱,亲情,相依相靠,唔,感动我的是这个。又读大作,问好先生!
回复5 楼        文友:天赋棋子        2012-09-11 17:22:13
  您说得没错。大爱和亲情是我一直表达的主题。
6 楼        文友:歌子        2012-09-11 09:51:55
  今天偶然看见先生在争鸣论坛歌子简介下的跟帖,感谢,感动,也不胜荣幸。因为我也不喜欢四处浏览留言,所以信息未免闭塞。对您的文才,歌子一直崇敬、仰望,并时时关注学习。期待新作。遥握秋安。
回复6 楼        文友:天赋棋子        2012-09-11 17:23:22
  我可不敢当崇敬和仰望这样的字眼,你过谦了。作个好朋友,握握手吧。
7 楼        文友:山泉        2014-04-28 15:42:41
  这骨肉情不仅仅是血脉相连,而是精神和灵魂。
我来自大山深处,来自心灵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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