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散文】红颜知己的缘与忧
也许这是一篇过于真实的散文,人的经历是不同的,希望读者不要效仿我的心迹,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相思苦。
——题记
一、错过的缘
都市的夜,慢慢地静了,喧哗渐渐地随着远去足音消逝在东西南北中、上下左右和前后。
一贯喜静不爱闹的我,独自在办公室里,静若处子地杵在电脑的文档前,而心却翻腾了,时而梁祝化蝶,时而宝黛戏耍,也许是我知识匮乏、心脆如玻,一直无法摆脱自以为是的作茧自缚。
思绪,是人的心海升腾,思维是人的思绪经过细捻的纱,思考则是思绪并成的线,深思熟虑就是线的漂染,浅薄的人喜欢薄娟的轻盈,厚重的人则爱好绸缎的润泽。于是人的眼光走向了二个极端并如痴如醉地一往情深。
心神的翼,在无边的惊涛中飞向了遥远故乡,那里有我的根,曾有我一个非常欢乐的大家庭,也曾有貌似美满的小家庭。
如今却因我携妻带子远迁苏南,家门的敞开恐怕要几年才有一次,那就是妻子回家去祭祀祖上后,再略显伤感地去做清洁——清扫楼顶上经久的落叶和尘土,铲除房前屋后春风吹又生的杂草。
我已多年没有回过那个家,并非是不想去,而是我骨子里有股阵阵的酸痛,不忍心再让我为之心碎的爱,再来剐割我已经无法缝合的心。历历在目且又刻骨铭心的是当时的社会氛围和虚荣心活生生地拉走了我的爱——终身难忘的她——一份错过的缘。
她在我的心中,一直是伟岸与温柔并存,心地善良,落落大方,淡定从容,爱他人也爱自已,究竞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我自已找不到适合的词话。
她的音容,虽历经三十年岁月的洗涤和不断刷新,但一直如影随身,如雕似琢地固化在我的脑海。而且她那双至今仍让我有点发怵的眼睛,好象一直在凝眸着我,使我一直不敢懈怠人生。
她的笑貌,犹如光电合成一样,时不时地会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有点惊心的是她两颊上,深深的酒窝,好象始终存满流香溢美的甘酿,让我不饮即醉。
对她心境我曾作过探究,尤其说是高深莫测,倒不如说是显而易见,但在我心中往往是二者兼而有之,难见庐山真面目,让我三十年来都读不懂她,是什么原因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至今仍摆脱不了这种困惑,本该泯灭的心,却错误地明示向前。
其实我也知道此路不通,却非要撞死南墙,自跳黄河。有时清醒时也为自己可怜,但更多的时候是无奈的呐喊,甚至独自流泪等待天明。
本来三十年来一直微澜四起,跌宕起伏的情愫,已经让我伤透脑筋吃尽苦头,可屋漏偏遭暴风雨,一篇浅吟低唱又似呼喊的,带着伤感的花香的散文,竞然神使鬼差般地再次把我扔进了无底深渊。别人看来是该广为传读的溢美词句,对我来说是上吊的绳,自残的刀,她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我手中这支可恶的笔,白纸多的是,非要飞鸿给她,如今倒好了,深渊中又引来了错过的缘。
如果它是缘,那么就得珍惜并好好把握,人生有几个二十八年啊,所剩无几了,再错过唯恐就是错过了一生。其实我知道这是一场梦之缘,但我这一次决不能再错过,要在这场没有止境的梦的旅程中去抓住梦中的手。
二、五月的隐痛
五月,是一个充满激情和希望,是绿荷抛倩影,睡莲夺媚眼的时光;是农人荷锄护新禾、挽袖插秋收的时光;是工旷机声悦耳、键盘脉动的时光;是苒苒学子潜心十载即将喷发的时光。
本是一个天欢地爱的五月,可积久的相思、暗淡的忧伤、潜流的惆怅总是在我的心海击起层层浪涌、道道波光,即使阳光明媚、煦风拂面,思绪的湖面也会荡漾着无法平静的涟漪。
这种本应随时光流淌越来越淡、随岁月洗励越来越暗的情殇,却宛如千年灵狐如影随形,搅得我寝食难安,苦涩的相思似剪不断的乱麻、理不清的残茧,始终束缚着我的情愫,使我像盛夏行走滂沱,单薄衣衫贴近身躯,挣脱不得。
大脑这东西很奇怪,就是自己也难以琢磨,比如上学时学的数理化、史地英明明是现实生活和工作必须用到的知识,而且当时自己寒窗十载,还在老师尽心的指导、复习下,当时可以说是滚瓜烂熟,可书到用时方恨少,显然不知被扔到那个爪哇国了。而我二十八年来一直刻意期盼早日淡忘的那份情丝,却如剑锋磨砺出般逾显光亮,顽固地就是耐在心海的最底层,无数次的借酒消愁的结果一如既往是愁更愁,使我性格从开朗走向孤僻、由孤僻幻为寂寞,稍有空闲就会在迷茫的思念的苦海中遨游。痛定思痛后阵醒也会知晓前途渺茫,上错了方舟,可不要须臾再次刻舟求剑。
在阅读《红楼梦》时曾经对林黛玉的诉说产生怀疑,在观看《梁祝》电影时对祝英台感到不可思议;可回眸走过的三十年的风霜雨雪,在心海里闪闪发亮的那颗星,才领略个中滋味,也理解到这些作品成为经典的根蒂所在。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相思之痛;相思是对曾经拥有的爱的回顾、眷念,是爱产生的牵挂和牵绊。
我的相思产生在阳春三月的港城,风华正茂时瞬间一瞥形成了一见钟情,连续三年的水乳交融,从相见发展到相识,在由相知升华为相爱。
缘起笔端、缘散笔端。
1984年5月19日一封本来好意的信:“我以后不再给你写信,祝你高考得中,金榜题名,让我们更好地比翼齐飞!”错误的理解使我在高分未能高中的情况下,一向高傲的我来了个人间蒸发,缠绻在心海的那份情差点让我殉情泰山之巅。
痛苦的抉择:自强不息,走出了自己的路。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无论成功还是失败,相思之情似贴身的鬼魅始终缠绻在我的灵魂深处,挥之不去、驱之不走;永恒的倩影像菲林一样时时刻刻放映在心房。
有缘自会相逢,这句话使我绝处逢生,去年她的一篇散文《花开时分》似一朵千年睡莲盛开在互联网,使我和她在音信全无的二十八年后再次重逢,心中的情、情中的爱再次碰撞出灿烂的火花。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雷池形成了新的相思之痛,再次在五月敲打着我们的心灵,使我们遍体麟伤、体无完肤。
我和她相逢在五月,走散在五月,再缘五月。
今又五月,连续数日心神难安,苦涩的相思像久治不愈的顽症时常发作,再次拉近了心绪的夹棍,拧紧我心痛的情结,让我分不清东西、辨不明南北。
有人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颇有道理的话语,对我无法得到验证,虽然煲焦了电话粥,知心的话语、善解人意的劝说竟然使我走到了生命悬崖。为了拨转我的心绪,她发来自己创作的散文,诱导我缀写散文,可不经意间笔墨往往泼在她的倩影芳踪上,为了解除我的相思之苦,她又发来数十张玉照,凝眸中越发思念。冬天为我织来毛衣、春天邮来夏装,无论她对我这样,就是冲淡不了应该逝去的情怀。急得她大发脾气:“狗东西,再不改你要变成抑郁症的!”
明知要把她看淡再看淡,可放不下的情、积郁的爱就像吃营养品一样疯长,无比的思念恰似我在《思念的感悟》写到:“思念,我对他的感悟是这样的:它是一种大脑的思想活动,莫名其妙,不可言状。可它能折磨人的心灵,摧残人的肉体,有时候它像利刃,在你手指上慢慢的割,哪怕是武圣关羽也难免呻吟出声流泪;有时又像毛毛虫一样在你双手够不着的后背蠕动,你就是楚霸王在世也显得有气无力手足无措;它有时剪不断理还乱,诸葛孔明再世也释会一筹莫展前途无路;它有时海市蜃楼追寻莫测,贤人周公也难诠梦中理性及其根基何在!”
三、秋思
秋天,内心失落或抱有残缺心理的人,往往会一不小心陷入不能自拔的境地,这主要原因:一是因为秋天的肃杀,早已被许多无聊的文人墨客烙上了些许情殇、许多惆怅;二则秋天纷纷飘落的如蝶之叶和岁秋而枯的芳草的景象,无不引起人对如烟往事的追忆。触景生情,遇上春光明媚,人的心情定会心花怒放,看到夏日激情,心情澎湃在所难免,银装素裹的寒冬,当然会让人引起蕴发生机的期待。
曾几何时,走失的爱,牵肠挂肚,无时无刻不飘散在心海中:浪起时波涛汹涌,猝不及防地将我置于苦海无涯,自责自己的虚荣,自己的自卑;藕断丝连,痛苦、落寞、孤寂倾盆而下,分不清东西,辨不了南北,纯粹一个迷失荒野的孩童,叫天不应、哭地不灵。风平时,微澜四起,扩散的涟漪泛着碎银般光环,脉动而荡漾,情丝似蚕吐,作茧自缚后的蛰伏,每逢升温,躁动不已毫无先见地蠢蠢欲动,痛定思痛后作垂死挣扎。
时光轮回的每一次阵痛,都会侧耳细听,听春光的和煦怒放,听夏日的惊鸣,听秋之雁回,听冬至的凝结,一回、二回……二十七回,二十八回的春雷电闪,在惊蛰中回归,心花再度绽放
《花开时分》的绽放,复归了二十八个零位,由于时差不一,形成了错过的结局。残缺的心不能承受过载,情却在延续,延续着旧日的复辟,就像春日繁花,争先恐后,夏天的燥热,静身无处,冬阳的孱弱,覆盖不住寒冷的冰雪。
《花开时分》的绽放,延续着旧日的情殇,也带来了往昔的苦楚,历史地再现着现实,无论春花似锦,亦或夏景如绣,总是在遮遮掩掩地掩饰着并非己愿的失落,锋芒般的刺痛是理性的再显,理性、现实,二者往往无法一致,与其说是口是心非,还不如说是口非心是。
家庭的责任和社会的舆论,无不束缚着心海沉浮,难以启齿的悲哀继续演唱、舞蹈,谁之过,谁之错,错在何处,过在何方,五百年后的定论,确在揉碎缠绻的心,公正吗?我说不,情理吗?我也说不,多么希望浓荫深处,多么希望世外桃源,绿色的树枝何在?桃花源的村落又何在?
《花开时分》的哀怨,再次登台,占据着灵魂的领空、领海、和领土,龟缩着激情,浓缩着心灵的鸡汤,雷池的恒亘,可以逾越,心海的宽度却难以丈量,苦渡僧的生涯再现着眼前的尴尬。
秋的脚步已近尾声,冬日在闭目养神、以劳待逸地等着足音的到来,情感之矢在诉说着什么?是飞在冬阳,还是落在春风,亦或是穿越在夏雨,还是飘荡在秋风。
想摆脱秋思的扰乱,需清空心野,心境净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境界,用理智的绿色树枝,去拨开落地闲花,清扫乱世尘埃。
四、流淌在忧伤中的爱
连绵的阴雨藕断丝连地缠绵在五月的江南,伴随着花开花落花魂蹁跹,使我伤痛的心海泛起惆怅和忧伤的涟漪,层层波纹闪动着相思的粼光,跌宕时浪起浪涌拍打着我的心窗,脉动时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似一张无形的网把我死死笼罩着,朦胧着我的思绪,使我手足无措,无法解脱。
这是一份来自八十年代的忧伤,似贴身的鬼魅如影随身地纠缠着我三十年,又似千年灵狐缠绵悱恻在我难以自拔的情思中,特别是每逢每年的五月,这份忧伤就像无法治愈的旧病准时发作。
相思的潮汕在寂寞的雨夜里再次袭来,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尤其在相思的忧伤中痛苦挣扎,还不如索性打开文档,把思绪中的忧伤倾注键盘,也许能冲淡一下苦涩的相思,就如她说的:“当你苦闷积久不要深埋心底,索性找个地方去大哭一场,苦痛或许会减轻许多。”
来自一九八一年五月的情,水乳交融地相知相爱了三年,断送在八四年五月二十日一封被误解的书信:“以后我不再给你写信了,祝你高考得中、金榜题名,能让我们更好地比翼齐飞!”这句让我刻骨铭心的话,也被我误解的话,加上当时的虚荣心,也是为了她将来的美好,我选择了人间蒸发,从而形成永无休止的相思。
经久的相思随着时光的流淌和岁月的磨砺,被碾压为淡淡的忧伤。本该泯灭的忧伤,去年偏偏遇上了她的新作《花开时分》的重新点燃,积久的相思再次碰撞出灿若烟花般的焰火。
二心相悦的再次相逢,人海茫茫的旧情重温,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雷池,使我再次坠入忧伤的深渊,有缘无分的现实再次烧烤我们的心扉。
祈祷和祝愿再一次助长了相思的忧伤,她在散文《品茶》意味深长地说“有多少人带着孤单而残缺的心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他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他的资格;更有多少人能香茶含在口,烦恼抛云外,用心揣测流星的心语,聆听天边的落雨,观赏峭壁的苍松?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思浮躁的时候,不如像我这样,泡杯茶吧,在阳台上坐下来,偷得浮生半日闲。虽然我们不能完整地拥有天地万物,不能兼得人生所有的幸福,不能体验人世间各种美妙的享受,不能永恒地保持春天的甜蜜。但我们至少,还可以拥有一杯茶。一叶,一口,一杯,春光悠然,时光停滞,尽自拈花微笑。我们会发现,在躁动世界的另一面,还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安然状态。我们的心灵,也许会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忽然飞抵一个没有浮尘没有喧嚣的世外桃源。”
春花秋月何时了,青涩的相思何时休。复杂的心里使二心相悦的相见多次化为泡影,可爱的潜流汩汩流淌,情感的堤坝犹如随时泛滥的堰塞湖一样岌岌可危。放不下的牵挂、解不脱的牵绊成了我生活的主旋律,永恒的倩影根深蒂固地生长在我的脑海,对她的思念成癖成瘾。
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么些无谓的执着,没有什么就真的不能割舍,学会放弃,生活会更容易。学会放弃,在落泪以前转身离去,留下简单的背影;学会放弃,将昨天埋在心底,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学会放弃,让彼此都能有个更轻松的开始,遍体鳞伤的爱并不一定就刻骨铭心。这一程情深缘浅,走到今天,已经不容易,轻轻地抽出手,说声:“再见,真的很感激,这样一路上有你。曾经说过爱你的,今天,仍然爱你。只是,爱你,却不能和你在一起。放弃你,也是我爱你。”
收起心情吧,继续往前走,错过风,你将收获雨。“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当你喜欢一个人时,得到她并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