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荒踪·散文百家】正在经过的夏天
不喝扎啤的夏天不叫夏天。
每天都会路过大排档。它最火爆的时候,是我昏昏欲睡的中午。不是在令人困倦的热风里正往家走,就是刚被闹钟吵醒,半清醒半睡意朦胧的去上班。
一个傍晚,慧定要去吃那里的荞麦面。风在经过,旁边的店放的是狂热的舞曲。扎啤在杯中荡漾,让微笑也有些流动。
且尽樽前有限杯,回头沧海又尘飞。
清凉,很苦。慧对这杯酒的评价是,将痛苦提早一饮而尽。母亲一直教育我的是,适当喝酒是快乐的事情。
慧嘱我:“快些回去,不然你一会儿到不了家。酒后不能吃都柿,给你室友吃吧。”
假装醉了,准备睡觉。还未及进入梦乡。小妍回来了,蹲在我床头,仰起小脸,眼睛亮亮的看着我,似有所企盼:“文姐,我想出去玩。”
在江畔,看喷泉。去戏水,湿了鞋子。手臂上的水花,很快被风吹干。
还没有到湿透衣服的程度。
在回廊的长椅上坐了许久。听一个人唱《挪威的森林》“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你最深处的秘密。
或许我不该问,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为何你的眼神还有孤独时的落寞。是否我只是你的一种寄托,填满你感情的缺口,心中那片森林何时能让我停留。”
你的心中,当然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为什么,要将你全部看透,读懂。为什么,要去了解你最深处的隐秘。
夜已阑珊,方迟归。有只小不点的白狗,在后面呜呜追我们。快跑了几步,它也飞快的跟上来。
想起了小博。在我打电话说周末回去的时候,小博一定要奶奶带着他,去接我。爸爸说:“他都等你一下午了,好好抱抱他。”
这只小狗一定要跟着我们。我停下来,摸摸它的背脊,好好“稀罕”了它一下。
它又尾随着,要和我们嬉戏。如同家中的小狗见我出来,无论它在院子中的哪儿,都会踮踮踮跑过来,要咬我的鞋子。
笑小妍:“它觉得你的腿象香肠,所以才追着不放。”
她做势哼了一声,说什么也不理我了。
又哄她:“好吧,我的腿象香肠,它才跟上来的。”
回到家。小妍躺在床上,转二人转的手绢,玩得越来越专业,开心得双足乱蹬,手舞足蹈,咯咯笑得全身都动了起来。像小狗热烈打滚撒欢。
有时候,快乐就是这样一些微小的瞬间。不足以提及。甚至无需去记忆,因为新的无数快乐还会来到,覆盖又一日又一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