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 ——壬辰山东行
壬辰年七月底八月初,江山文学网七省市二十余位文友相聚山东,四天时间,历经看望古总、温馨聚餐、创作座谈、游赏东昌湖、登临泰山极顶、观泰山日出,其乐融融,感之叹之。虽已归家,其情其景仍历历在目,故记之。
——题记
2012年9月14日,农历七月廿九,星期五,多云转晴,北京——临清
1.看望古总
下午两点半,我们(赵兴华站长、崔文泰、夏冰)抵达山东临清。出火车站,乘出租车,至红鼎商务宾馆,与先期到达的林儿、耕天耘地(来自安徽宿州)两位副总编带领的江苏文友浅明一夫、未名书屋屋主、依山观水会合,随后一起前往宾馆对过的住宅楼看望古渡总编。
古总家里,朴实温馨。古总坐在轮椅上,面带微笑,一副长者仁者模样。
我无法忘记那个叫人一再激动心热的瞬间。古总一把拉住我的双手,脱口而出:“我的多灾多难的兄弟哎——咱们可算是见面啦!”好一个性情中人!曾经设想过多次,没想到第一次听到古总说话,竟是这样的一句话,在这句浓浓的山东味儿的话里,含蕴了多少说不尽的意味啊!局外人或许无法领略这个感叹句所含蕴着的意味,我听了,却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竟一时无语,只是紧紧地握着古总的双手,久久不愿松开。
无论是对于古总,还是对于我,一般情况下,能够彼此见上一面,是不容易的。借了这次江山文友在山东聚会的良机,才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当活生生的现实摆在眼前,当笑容可掬的古总就坐在眼前,我几度想,莫非是在做梦不成?就在前几天,带儿子去北京复查时,我还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时间完成这趟山东之行。说本心话,对此我是十分渴望的。一来早想与仰慕敬重的古渡老大哥一见,二来聆听政委谈自己的长篇小说和电视剧创作体会经验,也是非常必要的重头戏,三来借此机会与早已心相默契的江山文友们碰面,一睹庐山真面目,也是很难得的。因此9月初一听说要举行此次聚会,我就跟古总QQ说,要去看他。他连连说:你不用来,一来你身体不好,二来家里事多。他让我安心照顾好家人。也是,今年3月以来,先是儿子染疾,历时两个多月、耗资五六万、辗转省城京城十几家医院,始得以确诊,进入治疗阶段。接着是我不幸遭遇车祸,所幸无大碍。当时看着QQ上古总的话,我就想,什么时候,他都是先替别人着想,这就是古总。我告诉自己,除非情况有变化,只要上天成全,我一定要完成这趟山东之旅。
正因为如上所述,闻听古总一句发自肺腑的话,我才倍感亲切,入心。
古总始终温和地笑着,用睿智的目光环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他说话的时候,不慌不忙,亲切随和,让人一见如故。他宽厚慈良的神情,立刻产生了一种气场,让在场的人情不自禁陷入。
见我手腕上戴一串佛珠,古总就问:“夏冰信佛?”答:“不信,崇仰。”他一笑:“我信。”看他光头圆脑袋,慈眉善目,一副弥勒佛相,我点点头,也笑。古总对人的尊重和理解是一以贯之的。他常说:若让人尊重你,你先尊重人。来江山三年多了,在散文栏目也两年多了,印象里,老古总是把自己当作别人,把别人当作自己,以此心换彼心。这一点让人十分佩服。他这样做了,赢得别人的尊重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不久,李荣主编从河北邢台赶来,与大家互致问候。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大家聊着天,喝着茶,吃着果品,感受着一份难得的自在惬意。
由于腰椎疾病,古总被迫卧床,只能坐在轮椅上在屋里活动,也不能超过两个小时,于是上网的时候,古总只好躺在床上,一手托着键盘,一手在键盘上打字,操作,眼睛则注视着挂在墙上的电脑屏。在没有见到这个场景之前,谁能想得到呢,古总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每天与江山文友们交流沟通,处理江山编辑部和各社团的大小事务,兢兢业业做着江山的“管家”。其繁杂琐碎,可想而知。江山成立四周年以来,所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目前在百度排行稳居前十位。诚然,这离不开江山每个人的辛苦努力和尽心奉献,然而,这其中,古总付出了多少心血?耳闻目睹,敬意油然而生;震撼油然而生。就像是涓涓细流,这种感动和震撼,自心间而来,源源不竭。同样的,愧疚,也油然而生。我们每个江山人都应该扪心自问,在古总这面镜子面前,自己做得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自觉了?是不是尽力了?是不是应该尽量少给他增加工作负担呢?
2.接风洗尘
晚上,古总在家里设宴为大家接风洗尘。大家团团围坐在两张拼起来的长方桌周围。菜肴不断地摆上来,其中有不少是古总夫人——我们的嫂子做的。自打我们进门,就看到嫂子一刻不闲地忙碌着。为了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兄弟姐妹们,嫂子担心自己一个人做不过来,特意请了邻舍好友前来帮忙。嫂子的贤惠与能干,从家里的整洁、古总的穿着等点滴细微处即可看到,体现得十分具体。整个席面丰盛却不奢华,不摆谱,透着股自家人的实在和朴实,浓浓的亲切氤氲在每个人心间。嫂子不住地给大家搛菜,劝吃劝喝。她还仔细询问我腿伤怎样了。我听了,深受感动。素未谋面,嫂子对我还这样挂怀,真是一个好嫂子。看着贤惠的嫂子,我情不自禁想,古大哥有福哇。大家纷纷举杯,感谢嫂子对江山的支持理解,感谢她对古总体贴入微的悉心照顾;共祝古总早日康复,共祝江山美好未来。
2012年9月15日,农历七月三十,星期六,晴,临清,聊城
3.温馨午宴
上午,瞳若秋水(来自黑龙江密山)、依是幽兰及其外甥张昊宇(来自安徽涡阳)、杏叶儿及其妹省略号、周锦宏(三人均来自江苏南京)、齐牛(来自山东济南)、小淳及其夫杨院长(来自山东威海)、墨笼烟及其子薛源(来自山东济南)陆续到达红鼎宾馆。其中小说副主编瞳若秋水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辛苦至极,但她顾不得休息,立刻前去看望古总,并投入为聚会做准备的上街购物之中。说句心里话,秋水与其网名真是可用恰如其分来形容。看到秋水,我就明白她为啥叫“瞳若秋水”了。小淳夫妻俩则在政委(人们习惯这样称呼站长)等人陪同下,为古总做了细致入微的检查和按摩理疗。
中午,江山文友山东聚会午宴将在红鼎商务宾馆888房间举行。会场上,“江山文学网文友会”红底金字的横幅和“江山文学网”的旗子特别鲜艳,令人瞩目。
在等候的间隙,我与墨笼烟简单交谈。她曾经是散文栏目编辑,印象里,她的散文写得很出彩,语言很有内质,构思立意均见功力。我记得她有一篇关于春天的征文获了一等奖,于是提及。她说是的,标题是《春天赋格曲》。我顺势问她儿子薛源:喜欢不喜欢写作文?他说喜欢。再问他注册江山没?他摇头。我就说,那你回去后就可以注册,写好文章发在上面,大家就可以看到了。这个11岁的孩子兴奋得连连点头。他是这次聚会年龄最小的,相信不久便会成为江山的作者。我感觉,除了薛源,杏叶儿的妹妹省略号也极有可能成为江山的新作者。可惜墨笼烟今天座谈会后就要携子返回济南了,无法继续后面两天的活动。墨笼烟邀我在横幅下留影,我欣然同意。
在政委的带领下,大家齐心协力把古总连人带轮椅从所居住的四楼稳稳当当地抱了下来,于是,将近十二点的时候,令人动容的一幕就出现了,坐在轮椅上的古总被缓缓推行至红鼎宾馆,大家分列左右,注目古总前来。古总神态安详,目光温和,真实的欢喜流露于他的眉目之间。古总被缓缓推至首席位置。古总先是不允,终在政委和大家的坚持下落座,然后请嫂子在古总身边安坐,然后大家分别就座。首先,由政委向大家介绍与会诸位文友及家属。当介绍到古总夫人时,政委亲切地称其为“江山的嫂子”。嫂子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以微笑和颔首答谢大家雷鸣般的掌声。
接着林儿副总编和赵兴华站长先后致辞,站长说:本来这次聚会准备8月份就举行,因为有事耽搁了。今天在临清的聚会,一为庆贺江山成立四周年(江山成立于2008年8月28日),二为古总过生日(古总的生日是10月1日)。本来我的胃做过手术,是滴酒不沾的,不过今天例外。让我们举起杯来,祝福江山生日快乐!祝福古总生日快乐!
大家全体起立,举杯相祝。站长不失风趣而又满怀信心地说:“今天,我代表古总站起来,下一次,古总自己站起来!”古总一笑,接口道:“我要是真的站起来,你们跑哪儿我跟哪儿,甭想撂下我。”一口地道的山东话,说得不疾不火,四平八稳,却是绵里藏针,趣味横生,让人感受到一种执着与韧性。
接下来大家互相敬酒,致意祝福,相邻者趁机交流对谈。宴会在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利用餐后的空档,小淳为文友们义务做起了按摩理疗,因为大家都是电脑前的久坐者,不同程度患有颈椎肩椎腰椎等疾病。对出身于中医世家的小淳精湛的医术,大家交口称赞。当她提出帮我看一下的时候,古总随口说:“这是我的兄弟。”一句话说得人心里热乎乎的。其实,江山哪一个人不是他的兄弟姐妹呢?江山是个拥有人性化的地方。江山成立四周年来,其凝聚力,感召力,向心力,一天天增加扩展,像“江山精神”“江山嫂子”“江山网,兄弟姐妹网”这些语汇的诞生,绝对不是偶然。它们自然天成,辩证客观,概括性强,既令人信服,又让人感动。
我告诉小淳,自己有数秒内眼睛发黑的毛病,拿什么掉什么,或者有咬舌、咬嘴、走路不稳等现象,医生说是脑供血不足引起的。小淳说,这都是由于颈椎问题压迫神经导致的。她让我注意适当休息,注意不要太长时间案前工作,以及注意坐姿等等。等她给我按摩之后,我顿感不适减轻,舒服极了。
4.创作座谈
碗盏已经撤走,稍事休息,创作座谈会在888房间举行。耕天耘地副总编主持,并满怀激情地诵读了浅明一夫老师的两首赋诗,其曰:
七绝·访古渡
古渡家乡乐此行,
颠簸一夜到临清。
八方文友欢相聚,
畅叙江山笔墨情。
七绝·赠古渡
众口称哥倍觉亲,
相夫嫂子谓功臣。
一张轮椅怀天下,
情结江山千万人。
接着站长赵兴华介绍自己创作长篇小说和电视剧剧本的经验体会。他从军14年,经商10年,1999年开始文学创作。当年,为了实现自己从年轻时候就有的文学梦想,他退出商界,潜心三年,完成了《花自飘零》和《秋去春来》两部长篇小说并出版,另外一部长篇小说《花开花落》也告竣。其中《花自飘零》改编成22集电视连续剧。站长从小说选题到技巧运用等方面,做了深入浅出的讲解,令与会人员获益匪浅。他说,每个人都可以写长篇,长篇并不是离我们有多远。只要你有生活,具备基本的文字功底,就可以练练手。他强调指出,大家一定要写自己熟悉的生活,拿手的就是最好的。另外,给每个人物写小传,拉出故事梗概,这个很关键。不要一上手就盲目地拉扯情节,这容易走弯路。他还向大家介绍了古渡总编孜孜不倦、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完成了60余万字的长篇小说《风雨马颊河》的事迹。站长动情地说,古总的坚强,乐观,执着,对文学不懈的追求,这正是江山精神的具体体现。话音刚落,就博得大家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自由发言。大家畅所欲言,瞳若秋水的长篇创作谈,小淳对自己作品的详细介绍,未名书屋屋主的激情抒怀,依山观水关于“三华”的对联,均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联曰:秋光满座,三华情牵五湖四海;笑语盈堂,一网缘结万水千山。“三华”,即政委、古总、林儿副总,因为他们名字中都有个“华”字,即赵兴华,翟晓华,林爱华。细琢磨,这三个名字颇有意思。兴之,晓之,爱之。兴建,明白,热爱。越想,越觉得意味无穷。最后古总做了总结性讲话,他对大家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谢。他说,原来是隔着一张屏认识大家的,看到的是一个个平板的名字,现在看到的则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这让他十分欣慰。他要求大家积极投身长篇小说和电视剧创作,多出精品,推向市场。
参会者来自7个省市,包括邀请来的摄影师陈岭,共计23人。
5.夜赏名湖
创作座谈会后,站长不顾自己腰痛,坚持以正中间位置,全力托着古总和他的轮椅,其他文友搭手,大家又合力把古总抱上四楼他的家里。大家纷纷前来与古总话别。看得出,古总的精神状况很好。要照往常,连续坐两个小时是不可能的。不过今天古总坐得也确实够久的了。于是文友们一一与古总握手,拥抱,祝福,依依不舍,不少人流下了至真至情的眼泪。
“三华”不衰,古颜未老,百年也是长春。文字留芳,名久在江山。幸值文山年少,出落来江流如吟。何妨与时网络宠,也得略沾痕。一样屏光里,总编攀艰,夏冰称赞。便一鼓直下,长篇短篇,不枉临清一遭,网里众友颂壬辰。寄语诸位,时移世易,莫费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