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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海蓝.散文】不曾忘却的回忆


作者:清泉之韵 进士,8876.6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644发表时间:2012-09-24 07:59:00
摘要:中秋时节正是父亲八十寿辰纪念,特拟此文表达我的已故父亲的思念之情。

【海蓝.散文】不曾忘却的回忆 明天就是父亲诞辰80周年的纪念日了,自从老人家安详的离去之后,我不知多少次梦见您的背影,感悟到憨厚的笑容。中秋节到了,您是否能从天堂匆匆赶回,和从前一样与我们度过一个温馨而又充满欢乐的节日,让您的子子孙孙为您的八十寿辰献上一份爱的崇敬?
   父亲健在时,我很少写我的父亲,尤其在年轻时,更是这样,甚至很少提及他勤勤恳恳,老实巴交的一生。这是因为年少时虚荣心的驱使,觉得怎么写他们也是一个农民,而我成家立业后的几十年也风风雨雨,走南闯北,对老家的感觉渐渐地模糊了好多,等过了不惑之年,原来对农民的类似于城里人那样的淡化和排斥没有了,也不再父母是农民而嫌弃了,即使他是我的父亲。
   在早年,尤其是在部队,在大学的那些年,我是很忌讳提及自己出身的,因为那代表了那段贫穷的日子,一触及就会伤筋动骨。最严重的时候我曾经饿得几次昏厥,差点没有饿死在砍柴的路上。这当然不能怨我的父亲,都怪自己太嘴馋,本来是要等砍到柴火挑下山后,让蚂蚁吃饱了我再吃的一点米饭,在去上山的路上就狼吞虎咽的填到肚子里去了。这样的情景数不胜数,几十年过去了仍然记忆犹新。
   少时的饥饿,褴褛的衣衫,瘦骨如柴的身子,在我一生中留下的是最深的印记,而在众人面前,我总不好意思开口,即便是“忆苦思甜”的大会上,情及深处时也是暗暗的泪滴,谁敢说新社会的不是?!
   现在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难以抵抗的饥饿袭来的日子,那是无数个上小学读书的上午,每到课间操快到来的时侯,这腹腔就像抽去了肠子,坐在教室里就跟蹲在班房里一样,早餐的那两碗稀粥早就随两包尿排出了体外,这时跟我一样的多数孩子们,都因为身体缺糖导致的低血糖而两眼发黑,看着教室里老师的身影好像就和黑板融为一体,一身的虚汗往往会浸透那尽是补丁的布衣,即便是这样残酷的事实面前,我仍暗暗地鼓励自己,一声不吭地坚持到下课铃声的响起……
   课间操到了,常常是没有几个学生会跟着老师做操,而很多同学都跟我一样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跑。当我闯进家门的瞬间,我俨然就成了一匹恶狼,不顾后果地将本来属于中午的那钵子米饭饭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吃起来是这样这样的甜,又是那样的香,此时此刻的感觉就是上了天堂!随着体内米饭酶的转化,糖分的补充,这双眼睛也渐渐复明,耳朵的听力也基本恢复到正常的水平。可是,等放学回家后,我的那钵子午饭早就化为乌有,爸爸见此情景只是无奈的摇头,而可怜我的母亲,只好将自己那份钵子饭给了我,自己到附近的菜园子里摘几片青菜,从瓦罐里抓一把芋粉放在锅里搅拌几下,就算一餐。那时我还不懂得父母参加强体力劳动的苦楚,更不知道他们所承受的饥饿远远胜过我。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体验什么是饥饿,什么是死亡。而且从那时我就想过,死亡其实就是一片空白,而饥饿却是无法承受的痛疼,所以直到如今我最惧怕的还是饥饿而非死亡。
   无论再饿,心里多少委屈我从来没有向父亲讲过,很多事情我都没有跟父亲讲。我不愿意跟他讲,我总觉得他帮不了我。不知什么原因,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我的父亲很伟大,就在小学写作文的时候我写母亲的故事多,即便题材上需要,我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记记流水帐,没有丝毫修辞上的虚构和夸张。父亲每天要劳作很长时间,我每次从学校回来,做完作业看到他的时候,他都还在田野上。很多时候看着忙忙碌碌的父亲心里不好受,总会自觉地帮他干点什么。可是尽管一年到头忙忙碌碌的干,除了赚点工分再也没有其他的生活来源,老实巴交的他只能在生产队的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爷爷常常批评父亲:“做人冇个生活计,累死一只牛。”
   现在想起来,爷爷的话固然有道理,但在那个年代即便是孔明老先生在世,也难以施展他的聪明才智。
   生产队供应的口粮人均还不到40斤谷子,我知道没有一个月能从月头吃到月尾的,少则相差四五天,多时相差六七天。我看着父亲常常一筹莫展,自言自语地往床上一躺,宁可饿死也不去求人。在他看来借米、借谷如乞讨,借衣借衫脸面都丢尽了。俗话说:“一餐无粮兵都散”七口之家不能有一日断粮的,最后只可怜了母亲上家跑下屋地借了东家借西家,如果遇到人情上下,礼尚往来,也是母亲求了上家求下家,甚至连做客的外套也是借来相对宽裕的大娘、婶婶的。母亲说:“借债还债,驳长世界。”
   我实在是太早知道生活的艰难了,那种贫穷阴影已经沉淀到我血液里,浇注在我的性格中,这种印记我总想在某一天将它彻底抹掉,可是终归没有办法。那种因贫穷而忧虑,因怕饿而患得患失心里就像幽灵似的困扰我好长一段时间。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贫穷因子埋在我的肌体的缘故吧。
   因为太过贫穷,我总是埋怨是父亲太窝囊造成的,在很早的时候我就曾想取代他的父权。因为我觉得让我来当家,我会尽快让这个家多要点稻谷,我会想方设法让家里所有的亲人不因缺粮而饥饿,可是我一直没有机会,父亲一直在让我读书。父亲在这一点上有着出奇的威严,他不让我有决定权,他说:“你只管去读你的书,生活上问题我和你母亲会想办法,只要你能读下去,高中、大学,你能读多久就读多久。”
   我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好的许若,很大程度上我读书是为了能走出大山。至少要比父亲变得伟大一点才好,可是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将教育圣地搅得乱七八糟,我和很多孩子一样还没等上完初中就因为整天学习“语录”而辍学回家了。回家后,尚未到劳动力年龄,我只能帮助父母做些家务和打点零工,晚上就对着煤油灯看看连环画,小说什么的,偶尔我还会去不远的公社,在文书那里找些旧报纸来看,以此来消磨和打发时光。
   大概过了半年,我看到这个家江山依旧,日月如初,父母在生产队里就像两头老黄牛不停地耕耘着,要想出去干点别的比上天还难,而尚未到年龄的我,正是出门找些副业门路好时机。我简单地将想法告诉了父亲,得到他的应允之后,经过我的同学唐文苑的介绍,我被正式吸纳为人民公社泥木社的临时工。
   从那时开始我似进入了一个梦靨年代。我的同学唐文苑是泥匠学徒,每天跟着师傅不是砌墙就是刷墙,而我的工作就是挑灰、挑水、搓砂浆,偶尔还要挑砖、挑瓦、挑水泥。每天说是八小时工制,而有时候为了赶工期还要加晚班。然,最值得庆幸的是,在县城做了三个月之后,我和师傅们一起到离县城三十公里的版石化工厂去建厂房。也就在那时,文苑他的师傅给我报上去的工资批下来了,按照当时的标准,我竟然可以领到师傅们标准的三分之一的工钱。即:每天6角钱,这样我一日三餐不但能端上四两米的钵子饭,实在太饿时还可以外加一些杂粮,蔬菜什么的。就我那时候的标准,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像父亲这样在生产队的主要劳动力了。
   半年之后,我渐渐地懂事,每天晚上睡前都会想问题了。我想,每天照这样下去,只能是自食其力,没有能力来帮助父亲减轻点负担。就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文苑他告诉我:“现在这工地上需要很多的泥沙,厂里以每立方三块钱面向社会大量收购。工地上有一辆手推车,是胶轮的很轻快,你可以在早晚休息的间隙去山下的河岸里取沙,用此车推上来,我估计你早晚各一次没有问题,一个立方的沙你两天就能完成,这样你就可以一天赚到一块五毛钱。”对于文苑同学的好心我很是感动!感谢老同学给我指明了方向,为我创造了赚钱的门路。
   果然如此。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除了老天下雨,我几乎马不停蹄的干,少则两个早晚,多则三个早晚我就能拿下一个立方,而且都是现金结算。就在那半年的时间里,光卖沙我就赚到近两百块钱。
   那年春节回到家里,我满脸堆笑地告诉父母:我是大人了,可以为家里赚钱减轻你们的负担了。当我将这个沙钱和工资凑起来的三百五十元交给父亲时,他为我小小年纪就能交出这么多的钱而泪流满面。父亲说:“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的现钱,你知道吗?这些钱可以买到十担黄澄澄的高价谷哦!”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心花怒放。就在那一年,我才十四岁,因为严重的体力消耗和营养缺乏,我终于累病了。在这一年的春节我是在大队的医疗站度过的。赤脚医生告诉我,我的身体比正常孩子的身高和体重都差很远,如果继续累下去,恐难以再长高了。
   一年之后,县里在版石河建一座水电站,每个生产队要安排十个强劳动力去参加电站建设。那时不像现在什么都是机械化作业,而搞的是人海战术,生产队为了尽量减少强劳力的流失,专门挑了一些非主要劳动力到电站工地去凑数。听到这个消息,我毛遂自荐,想不到队长竟然会破天荒的同意。
   我把我可以和大人一样赚十个工分的想法告诉了父亲,父亲欣然同意地说“去吧,也许这是一次机遇,尽管你文化程度不高,但相比你的同龄你就是很可以的了,只要你在哪里干得好,说不定将来还能有机会留在那里做个电工什么的呢。”我觉得父亲说的有点儿玄乎,但望子成龙的心情我能理解。就在当年的冬月,我离开了公社的泥木社,离开了我那个穷困潦倒的家,冒着厚厚白霜跟随大人们出发了。
   走了一整天,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电站工地,展现在我眼前的是版石河西岸的河滩上搭建了四排数十间茅棚,茅棚内的床铺全是杂木棍扎成的,我们濓江民工团的就在这些工棚的中段。我所在工棚一共住了六十个人。尽管寒风肆虐,地面进风,但由于人多,人气抵御了寒冷。
   我周而复始地跟着大人在大坝的两头扛石头,按照当时的说法,可谓战天斗地,在我的日志里现在还写作: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斗它个翻天覆地,斗它个十年八载。
   在电站干了不到三个月,工地上负责宣传工作的干部发现我有唱歌的天赋,尤其是唱样板戏,那是我的强项,人们都说我的模仿能力特强,每一个唱段都是有板有眼的。为此,工地就将我抽调到指挥部的宣传组去了,每天除了和几个上海女知青到各个工地去演唱几场《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等京剧选段,在电站《人定胜天》的期刊里写点诗歌散文什么的,以此表彰些好人好事,就再也没有更多的事了。我非常庆幸自己能有这么好运气。
   一年之后,因为文革而停了两年的征兵工作又开始了。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棒的我听到这一消息真是喜出望!电站准了三天假,兴致勃勃地来到县城参加了体检。俗话说:“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命中注定了要从武的我一举通过体检、政审,一个月后我成了一名军人。
   农村出来的孩子到了部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吃饱穿暖,尽管当新兵非常的艰苦——甚至可以说是残酷,可我从来就没觉得苦,无论投弹、射击、单兵队列、单兵战术还是野营拉练,我都能轻松自如的应付,每个科目都能顺利通过。再后来的全军“军事五项全能”比武时我竟然一举夺魁,为我们部队赢得了荣誉。可是,好景不长,命中注定不是当军官的我,正在入党,准备提拔之际,新中国第一次大规模裁军开始了,整个师,整个团的从军队序列中退出,命运多舛的我随着我的连队和我亲爱战友们的“消失”而退伍回乡。
   记得我刚到县汽车站的那一瞬间,满是灰土的我,头戴军帽,穿一套草绿色罩衣,父亲这时远远地看见了我,走过来看着我,眼含热泪地说:“嗯,长大了,像个大人了,回来就好,一切都以后再说。”这时我看到父亲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依稀可见,额头上也添了几道深深的皱纹,此时此刻,我心里一阵酸楚,总觉得老天对我不公甚至是过于的残酷……
   回乡之后,正值全国性的备战备荒,大搞“全民皆兵”,有劲没地方使的我,被公社武装部抽调去武装民兵营当了一名战术教练,尽管是拿工分的,我仍然很乐意,因为我觉得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闹腾半年之后,我被公社推荐给了当时的供销社,当了一名代销店的售货员,除了能拿到丰厚的四五十块钱工资,还有很多的时间用来读书,为我后来考取大学打下了比较扎实的基础。
   和我一起退伍回来的那些吃商品粮的战友都分配了工作,相当部分被分在全民所有制企事业单位做了职工,而农民子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时候的我,心里就像如刀绞一样的难受,暗暗发誓:不走出大山誓不为人!上帝从来不会亏待那些踏踏实实读书做事的人,只是一年的功夫,我终于考上了我魂牵梦绕的大学。
   就在那个夏天,我第一次见识了满屋子的热气,满屋子的人,来自远方的,邻村的,本家族的亲戚朋友,反正来了很多。他们都是自发地来我家里恭喜、道贺的,这时的父亲像机器人似的不停地在厅堂与厨房之间来回穿梭,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舒展着紧锁了半辈子的眉头。
   大学四年,父亲肩上的担子更加沉重,尽管不像现在上大学要高昂的学费,但就每月五六块钱的基本费用也够他承受的。父亲一改过去的依赖和“懒惰”,几乎是在拼命地干活,除了生产队里正常的农活,只要有空就翻山越岭,担柴卖木,挑石灰,以此保证了我的学习和生活。
   接着爷爷、奶奶的相继去世,我再一次感受到父亲身心力交瘁中所承受的压力。这时候我深深地懂得,父亲给我寄来的不是钱,而是寄来一瓶瓶鲜活的血。我也第一次感悟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亲情可以超越于父母,觉得父亲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即使他不伟大。
   在大学的日子里,我实在难以忍受已经日渐苍老的父母还要像输血一样的供养我们。当白皙、鲜嫩、略显胖乎的我跟黑瘦、干瘪、苍老的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备受煎熬,为什么代际之间要这样传承、延续?
   那年春节我回了家,年三十的那个晚上我对父亲说,我要开始自己养活自己,我可以在学校挣钱,我会比你能干的!父亲很激动,很干脆地扇了我一巴掌,父亲比我矮小,几乎是跳起来扇的。他的眼珠子圆滚滚的,夹杂着血丝,迸发出愤懑和还有许多说不明白的情绪。
   为了不让父亲为了我而身心俱损,我决定不再向家里要一分钱,而是利用学校勤工俭学的良好条件,坚持白天上课,晚上在学校实验农机厂上班,利用节假日上全日制班等等,基本做到自给自足,彻底的免去了父亲的后顾之忧。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后我才明白,那时的父亲简直是匍匐着生活,尽最大努力给我撑出空间,而我还嫌弃他撑出的空间太小,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我再也没有向父亲要求什么,而以前觉得关键的权力,也随着父亲的衰老,随着我参加工作而自然地转移到我的身上,可是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权力的味道。我也发现父亲确实要比我伟大,因为我现在要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慢慢地弯下腰,把整个家庭的担子挑在肩上。他太老了,已经挑不动啦。
   自从我退居了二线,携妻带子来深圳之后,我就曾几次征求父亲的意见,问他是否和母亲一起到深圳来,可父亲摇头说:“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不想离开这里了,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地在那里过好日子,我也就放心了。”
   每年春节回家的时候我都得为父亲带上两条他喜欢的上等香烟,父亲接过烟的样子像极了我小时候从他手中接过糖果的样子。他把包装精美的烟盒拿在手中把玩着,然后抽出一支在鼻子里嗅嗅,再点燃了,美美地吸上一口,剩下的便妥帖地放在自己的布口袋里,那满足的样子仿佛是他一辈子辛劳后得到的所有财产。就像小时候,我以为世界上最大的财产就是那满缸的大米一样。
   父亲,您老人家安息吧!在您的八十寿辰之际,写下我心中的不曾忘却的回忆,那是您的儿女们在深情的怀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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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对父亲的认识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深刻,少年时的记忆里,父亲是地地道道路的家民,而在众人面前,我总不好意思开口,即便是“忆苦思甜”的大会上,情及深处时也是暗暗的泪滴,谁敢说新社会的不是?! 无论再饿,心里多少委屈我从来没有向父亲讲过,很多事情我都没有跟父亲讲。我不愿意跟他讲,我总觉得他帮不了我。不知什么原因,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我的父亲很伟大,就在小学写作文的时候我写母亲的故事多,即便题材上需要,我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记记流水帐,没有丝毫修辞上的虚构和夸张。父亲每天要劳作很长时间,我每次从学校回来,做完作业看到他的时候,他都还在田野上。很多时候看着忙忙碌碌的父亲心里不好受,总会自觉地帮他干点什么。可是尽管一年到头忙忙碌碌的干,除了赚点工分再也没有其他的生活来源,老实巴交的他只能在生产队的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爷爷常常批评父亲:“做人冇个生活计,累死一只牛。”文章感情亲切,语言质朴,对父亲的认识也是由浅入深,作者没有沉溺于“空空的哀悼”中,而是用真实的生活场景来打动读者,这才是对父亲最真诚最切实的怀念。作者将浓烈的情感溶解于平实的纪录之中,可见父亲的精神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在自己的心中份量与位置。问好作者,推荐阅读。编辑:锦妤【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92241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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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锦妤        2012-09-24 07:59:19
  对父亲的认识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深刻,少年时的记忆里,父亲是地地道道路的家民,而在众人面前,我总不好意思开口,即便是“忆苦思甜”的大会上,情及深处时也是暗暗的泪滴,谁敢说新社会的不是?! 无论再饿,心里多少委屈我从来没有向父亲讲过,很多事情我都没有跟父亲讲。我不愿意跟他讲,我总觉得他帮不了我。不知什么原因,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我的父亲很伟大,就在小学写作文的时候我写母亲的故事多,即便题材上需要,我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记记流水帐,没有丝毫修辞上的虚构和夸张。父亲每天要劳作很长时间,我每次从学校回来,做完作业看到他的时候,他都还在田野上。很多时候看着忙忙碌碌的父亲心里不好受,总会自觉地帮他干点什么。可是尽管一年到头忙忙碌碌的干,除了赚点工分再也没有其他的生活来源,老实巴交的他只能在生产队的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爷爷常常批评父亲:“做人冇个生活计,累死一只牛。”文章感情亲切,语言质朴,对父亲的认识也是由浅入深,作者没有沉溺于“空空的哀悼”中,而是用真实的生活场景来打动读者,这才是对父亲最真诚最切实的怀念。作者将浓烈的情感溶解于平实的纪录之中,可见父亲的精神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在自己的心中份量与位置。问好作者,推荐阅读。编辑:锦妤
我的江山,我的梦想。
回复1 楼        文友:清泉之韵        2012-09-24 10:12:32
  谢谢社长精心的编辑和细微的关怀!辛苦你了,问好!敬茶。
2 楼        文友:锦妤        2012-09-24 08:00:30
  作者的文章能引起读者的共鸣,父母在自己一生中起到的作用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可小的时候我们却不愿意承认这点。
我的江山,我的梦想。
回复2 楼        文友:清泉之韵        2012-09-24 10:15:55
  是的。父母为了孩子。就像春蚕吐丝般的直到终了,所以说父母恩重如山。再次感谢,祝你工作顺利!
3 楼        文友:燕麦乡人        2012-09-24 19:15:45
  痛彻心扉的父爱,传神的文笔,让我深深想到文学的本源,那就是还原生活的大爱,别让生命的轻舟迷失。好厚重感的文章!拜读。
在祖国开花的季节里,有我放飞的思绪和风筝。
回复3 楼        文友:清泉之韵        2012-09-24 20:17:44
  谢谢编辑老师给予的抬爱!每每想到父亲,想到那个年代,就有着许许多多的感概。总觉得自己生长在那个特殊年代很苦、很难,而比孩子更苦更难的却是为人之父母。
   再次感谢您的来访和美评,值此问候!预祝您中秋佳节幸福快乐!
4 楼        文友:沃土老农        2012-09-25 08:11:05
  同为失怙之人,自然感同身受!
回复4 楼        文友:清泉之韵        2012-09-25 08:54:52
  谢谢朋友的来访,失怙之痛吾汝皆同,父辈之灵犹在心中。中秋佳节将至,值此预祝朋友祥和吉庆,阖家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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