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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海蓝·小说】夜奔


作者:沃土老农 秀才,2061.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294发表时间:2012-09-24 10:45:36
摘要:乡村女子苟春梅,被迫嫁给了政治队长的傻儿子,生个傻小子。打算离婚,又被公爹霸占,生个聪明伶俐的二儿子。队长病死,得以解放,不想二儿子又出了车祸而死。万念俱灰的她遇到了多才多艺的外来羊倌徐四海,从此人生掀开了新的一页:听讲“四大全”,让她对徐四海佩服有加;一曲《文君夜奔》,让她对演唱者心生爱意;一起草甸放羊,让她重树生活信心;四海救火受伤,让她又燃内心爱火;雨中吐真情,甘付身心;事泄随人走,夜奔他乡……

在顺山屯,打听苟春梅,知道的人不多,说起“破鞋狗”,却无人不晓。
   “破鞋狗”很好认,右脸颊上一块红胎记,一辈子也抹不掉。
   一个女人,沾了“破鞋”的名声,这辈子就别指好了。由“苟春梅”过渡到“破鞋狗”,说来话长。
   苟家成份高。太爷领着一族人一边种自己的地,一边给大户赵家做长工。一九四六年,赵家败了势,当家的携细软逃了,抽鸦片的二当家的就以极低的价格将地卖给了苟家。土改时,苟家被划为地主,就成了“狗地主”。建国后出生的苟春梅,就成了“狗崽子”。文化大革命时,唯成份论,苟春梅十五岁,瞅着同龄人的红袖箍干眼馋。那时生产队常开批斗会,“地富反坏”四类分子都要接受批斗,爹是台上的常客。爹是“狗地主”,“狗崽子”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好在政治队长“李二豪横”在会上说像苟春梅这样的,是可教育好的子女,大家不必歧视,苟春梅们才少遭点罪。
   一晃,苟春梅十九岁了。“狗崽子”自然得嫁“狗崽子”。但其他“狗崽子”还小,没人能娶她。家里人就奢望嫁个“根红苗正”的,哪怕有点残疾也行。
   政治队长托人求亲,令苟家陷入两难境地。队长的儿子二十岁,叫李旺财,一身傻气。嫁个傻子,怎么过一辈子?真是嫁不得;不嫁还真不行,你想想,得罪了政治队长,你还有好吗?没办法,只得嫁。
   苟春梅哭哭啼啼成了政治队长的儿媳妇。李旺财除了能出力干活,任嘛不懂。晚上两口子做事,上来几下子就完活儿。开始,苟春梅不好意思说,时间一长,就来了气,有一回干脆一脚将旺财踹出被窝,厉声说:“跟你爹说去,我要离婚!”旺财却只是嘿嘿傻笑。
   一年后,孩子生下来了,胖胖的,很招人喜欢。可是,过了生日连妈都不会叫,苟春梅就很担心。再大点儿,跟同龄的孩子在一块儿玩儿,就看出毛病了,成天傻乎乎的,没点灵光气。苟春梅心凉了。心一凉,就不让丈夫沾边儿,还哭着闹着要离婚。旺财就去找爹。政治队长眉头一皱,说那你今晚在这屋睡吧,我去大队开会,得晚点回来。
   晚上九点多钟,政治队长去拉了电闸。那时两个生产队合用一个变压器。变压器在两个队中间,平时上锁,只有三个人有钥匙——两队的政治队长以及联队电管员。这个时间停电,肯定得天亮才会有人去修。
   苟春梅见灯灭了,就脱巴脱巴躺了,至于丈夫回没回来,她才不管呢。忽然,门一响,她知道丈夫回来了,就没知声。接着听见解裤带的声音。听见这声音她就生气,饱满鼓涨的生命咋就得不到宣泄?
   丈夫掀被进来了。搁在往常,苟春梅早蹬他了。今天没有。说实话,她这两天特别渴望做这事。
   可是,做着做着,苟春梅发觉出今天与往日的不同。平时丈夫几下子就滚一边去了,这回却越战越勇,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终于完事了。丈夫出了被窝,苟春梅却余潮未息,不禁伸手拽了一下。丈夫就躺下来,搂着她亲。这也是从没有过的事。但她高兴丈夫这么做。只是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多,苟春梅就起身去摸火柴,只听丈夫低声说:
   “别动,是我!”
   这声音简直就是炸雷!
   是公爹!——政治队长“李二豪横!”
   “你——”苟春梅想到方才跟公爹做了那事儿,不禁羞恼万分。
   “别张罗离婚!这对你、对你们全家都没好处!”政治队长平静地说完,又猛地翻身上来……
  
  
   公爹跟儿媳妇做见不得人的事儿,当地人管叫“扒灰”。
   不到半年,苟春梅就完全被政治队长控制了。她不敢不听队长的,当然也不再闹离婚。随着第二个孩子的出世,她已死了离婚的念头。婆婆秋天得病死了,她就得有一多半时间在那屋睡,天不亮再回来。
   二儿子很聪明,一天到晚,小嘴巴巴地不闲着。大伙说,小二儿的灵气哪管拿出三成给大的呢。聪明人就怀疑这里头有故事。赶上老大单独溜达,有人就问:“都谁黑天常上你们家呀?”老大就答:“我爷。”“那你妈黑天去不去你爷屋里?”“总去,黑天去,早上回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但人家是政治队长,掌握着全屯人的政治命脉,大伙也就在背地里说说罢了,可私下里却给苟春梅起了个外号——“破鞋狗”
   摘了“帽子”,不讲成份了,苟家的人也仰起了头。苟春梅的怕意减了三分,但醋意却长了。
   政治队长不仅“关怀”儿媳妇,还去“关怀”葛六儿媳妇。他安排葛六儿等人去“界外”打羊草,一去就得一个月。
   苟春梅发现了秘密,心里便有气。“你个花心老鬼!”苟春梅在心里骂上一万遍。
   一天晚上,苟春梅让旺财领孩子睡觉,然后躲在墙角盯着那屋的屋门。
   初九的月亮淡淡地照着乡村,乡村静静地睡着了,只有谁家的狗,不时地叫几声。
   政治队长出门就奔房后。苟春梅悄悄跟在后面。只见队长去了后趟街,绕过几个苞米秸垛,便到了屯西第一家,翻过矮墙跳进去。——正是葛六家。队长进了屋,灯亮一会儿,又灭了。苟春梅跳过矮墙,蹑手蹑脚来到窗前,听到屋里传出的声浪,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发现门旁马窗台上有把锁头,就悄悄过去,插进门鼻,“咔嚓”锁上了……
   嫉妒与仇恨永远是两条毒蛇。现在这两条毒蛇就缠绕在苟春梅的腰上。她用仇视的目光盯住两个人——政治队长和葛六媳妇。
   天刚擦黑,苟春梅去园子井边打水。政治队长从身边走过,小声说:“待会儿过来吧。”苟春梅眼一翻,甩过一句:“上西头儿啊!”拎起水桶就走,任柳罐自由地坠落,坠得辘轳自个儿飞快地摇着……
   政治队长于是知道是苟春梅上了锁,跟他叫上了劲儿。的确,从那天起,不管政治队长如何软硬兼施,再没得过手。后来,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生产队变成村小组,二明当了组长,威风多年的政治队长“李二豪横”靠了边儿。第二年,竟暴病身亡,令许多人暗地里高兴。葛六儿还在过年时多放了一挂鞭。
   苟春梅却丰韵当年。守着傻丈夫傻儿子,能有啥意思?如果没有聪明伶俐的二儿子,说不准早离开这个家了。而残酷的生活偏偏不断地摧残这个不幸的女人。一天放学时,二儿子被一辆四轮车撞成重伤,抢救无效,第二天死在医院里……
   苟春梅一下衰老了许多。她家里饭不做,地里活儿不干,如同行尸走肉。那屋里简直成了猪圈:瓢呀盆呀满锅台,衣服棉被可炕抛。
   老妈看不下去了,说这人不完了吗,硬把她拖回了娘家。
  
  
  
   娘家终不是久留之处,住了三天,苟春梅就回去了。可是,进了破家,看见傻儿子,就想起小二儿,心便刀绞一般,多少天也缓不过劲儿来。
   在家呆不住,那就到野外去。庄稼起身了,她也不敢远走,于是出了屯子往北溜达,直到看见了不大宽阔的草甸子,她的心才敞亮点。她坐在甸子边,漫无目的地观望。
   小时侯,这有方圆几十里的草甸子。前些年,人们拉碱土活泥抹房子,剩下一个个大土台子,台子上长满了花草。这几年,城里建筑用土,也上这拉,土台子越来越少,再加上过度放牧,雨水冲刷,这才几年,竟成了盐碱地,土多草少了。不过,一大片一大片,总还有些一两寸高的小草。村里有几户人家养羊,怕糟蹋庄稼,没招儿也往这赶。
   这时,羊倌徐四海赶羊走过来。徐四海是外地人,四十来岁,体格挺好,说话嗓音洪亮。却不知为啥给小组长二明放羊。
   见了苟春梅,徐四海就搭腔:
   “妹子,一个人在这儿干啥呢?”
   “没干啥,在家闷得慌,出来散散心。”苟春梅就站起来,打算回去。
   “羊的价钱咋样啊?”苟春梅闲问。
   “挺好,大半达子都能卖百八儿的呢。”徐四海看了她一眼,“咋的,妹子也想买几只羊啊?要买的话,附近放羊的我都认识,我给你搭哥搭哥?”(搭哥,方言,联系的意思。)
   苟春梅眼前一亮,说:“养羊真行?”
   “可不真行咋的!”徐四海一拍胸脯,“少来少去的,你要家里活忙,捎带我就帮你放了,多大一点儿事呀!”
   “那买啥样儿的合适呀?”苟春梅真的对养羊产生了兴趣。
   “当然得买母羊啦,公羊不用买,这群羊里就有。有个千八百儿的,先买几只养着,第二年就返本。”徐四 海说得头头是道。
   “那你自己咋不养?”苟春梅直奔要害。
   “我不是……不是没钱……又没地方嘛!”徐四海弄得满脸通红。苟春梅就笑了。
   苟春梅真就想养羊了。她想,养几只羊到大甸子上放,溜溜达达,省得在家看他爷俩闹心。
   过两天,徐四海来了,他说,后屯“王三眼儿”能买五只小母羊,羊品种挺好的,一千块钱就能买下来,买不买?
   苟春梅说买。“那我明天上午跟他定妥了,10点前你去北甸子隔出来就行。”徐四海十分爽快。
   果然,苟春梅凑够了钱去北甸子时,徐四海已经将羊隔出来。这五只母羊毛色洁白,脸子干净,也不瘦,苟春梅当时就相中了。
   交了钱,“王三眼儿”走了,徐四海说,妹子,先让它们跟我这帮羊熟悉熟悉,合恋之后,你要不愿出来,我好帮你放放。
   苟春梅嘴上说谢谢,心里说这人心真好。
   放着羊,捞着嗑儿,天已晌午,徐四海就赶羊回村。苟春梅捡棵杨树枝子,装样子赶羊,跟着往回走。
   到了村口,徐四海将羊隔出来,苟春梅就吆喝着把羊赶回家。政治队长在世时,五间大瓦房,两间砖仓房,还有两间西厢房。就一个傻儿子,家产都擎受来了。西厢房闲着,开了门就能赶进去。
   吃完饭,苟春梅支使丈夫去卖店买三斤钉子,自己拿着斧锯,直奔后院木头堆。政治队长活着时,烧的一色是木头,哪烧过烂柴禾?苟春梅挑出够粗的,就开始截。
   旺财买回钉子,苟春梅也累得不能动弹了。她就让丈夫照样子截。
   儿子凑过来,也比比划划要干。
   “去找你大舅去,就说让他钉板障子。”苟春梅说完,开始比量往一块钉……
   下午四点来钟,西厢房已被一溜儿板障子围上了。那五只羊在障子里瞅着人“咩咩”地叫着,令苟春梅很开心。傻儿子奉命割回一筐草来,快快乐乐地喂羊。
   太阳卡山了,徐四海来了,竖起大拇指,啧啧赞叹:
   “嘿,这羊圈,阔!养个三五十只,不成问题!——要不,明天松羊时顺这走,把这五只羊捎带放喽?”
   “不用不用,明天我也去甸子放羊。”苟春梅脸上洋溢着欢欣。
   放羊的日子是快乐的。看羊儿静静地吃草,苟春梅的心就安静许多。
   听徐四海说,这些母羊到了冬天都会产下小羊羔,苟春梅就想,那时,每只母羊后面都会跟一只小羊羔,“咩咩”地叫,该多有意思呀。
   头几天,徐四海告诉苟春梅,羊还不大听你的,先在甸子上放,好管;等到熟悉你,听你的吆喝了,再沿地头儿放,地头儿草壮,羊能长膘。苟春梅心想,这徐四海的招儿还真不少。
   在草甸子上放羊,羊儿都散开,一朵朵白云般游移着,让人看了心里明净、舒坦。
   羊倌儿们没事,就凑一块儿闲聊。苟春梅是女人,不远不近的坐着。不远处有个女人,男人们就格外兴奋,这会儿比着说什么“四大全”。
   “王三眼儿”咳嗽一声,说你们谁知道“四大苦”、“四大臭”?看大伙面面相觑,他就嘴一撇,慢悠悠地说:
   “听着,‘四大苦’——猪苦胆,黄连面,没娘的孩子,光棍汉;‘四大臭’——胶鞋垫,掏厕所,瓦斯罐冒气,第三者。”
   大伙都笑了,苟春梅也憋不住偷着乐。
   “朱二孩儿”说:“我说个‘四大宽绰’、‘四大窄巴’。听着,‘四大宽绰’——铺着地,盖着天,河里洗澡,枕着山;‘四大窄巴’——走墙头儿,溜毛道儿,铺大扁担,盖鞭鞘。”
   “中,说得还像那么一回事儿。”徐四海坐着挥鞭子打个响儿,“我说几个你们听听啊。‘四大蔫儿’——霜打的草,进笼的鸟,没吹的气球,死秧豆角;‘四大疼’——马蜂蛰,毒蛇咬,头胎生孩子,针扎脚;‘四大红’——消防车,闹眼病,大姑娘嘴唇,猴子腚;‘四大绿’——青草地,西瓜皮,王八盖子,邮电局——”
   苟春梅听着“噗嗤”一声乐了。
   朱二孩儿”说:“吆呵!徐哥会的不少哇!”
   “还有呢!听着,‘四大美’——连衣裙,体形裤,扭大秧歌,慢四步;‘四大酸’——没熟的枣,山楂露,娘们争风,山西醋;‘四大单’——离群的雁,倒头的碗,拆散的夫妻,一只眼;‘四大欢’——顶水的鱼,顺风的旗,十八九的姑娘,上道的驴——”
   “朱二孩儿”听得不眨眼睛,他一拍巴掌,坚决地说:“行,徐哥,就冲你这么能说,下午请你吃十根冰棍!”
   苟春梅看着徐四海,心说这人记性咋这么好,嘴皮子也利索,可为啥窝在这么个小屯子?
  
  
   苟春梅深深地爱上了放羊这活儿。在辽阔的甸子上,听男人说那么有趣的话,哪有什么忧愁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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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乡村女子苟春梅,被迫嫁给了政治队长的傻儿子,生个傻小子。打算离婚,又被公爹霸占,生个聪明伶俐的二儿子。队长病死,得以解放,不想二儿子又出了车祸而死。万念俱灰的她遇到了多才多艺的外来羊倌徐四海,从此人生掀开了新的一页:听讲“四大全”,让她对徐四海佩服有加;一曲《文君夜奔》,让她对演唱者心生爱意;一起草甸放羊,让她重树生活信心;四海救火受伤,让她又燃内心爱火;雨中吐真情,甘付身心;事泄随人走,夜奔他乡……小说写一个乡村女人苟春梅。从小生在地主家庭,被称为“狗崽子”,长大被迫嫁给政治队长的傻儿子,生下一个傻儿子,后来被政治队长老公公霸占,生个聪明伶俐的二儿子。队长病死,得以解放,不想二儿子又出了车祸而死。万念俱灰的她遇到了多才多艺的外来羊倌徐四海,从此人生掀开了新的一页:听讲“四大全”,让她对徐四海佩服有加;一曲《文君夜奔》,让她对演唱者心生爱意;一起草甸放羊,让她重树生活信心;四海救火受伤,让她又燃内心爱火;雨中吐真情,甘付身心;事泄随人走,夜奔他乡。小说故事情节曲折跌宕,层层递进,厄运环生,苟春梅为生活所迫,遇到了四海,两人频频交往,逐步点燃苟春梅的生活希望,最后晚上私奔,扣住主题。语言平实朴素,娓娓道来,多采用对话和叙述,真实可信。人物形象突出、主题鲜明,直接针对了封建礼教、三从四德、唯成分论等。问好作者,推荐阅读,编辑:侃大山。【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9251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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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侃大山        2012-09-24 10:46:24
  小说写一个乡村女人苟春梅。从小生在地主家庭,被称为“狗崽子”,长大被迫嫁给政治队长的傻儿子,生下一个傻儿子,后来被政治队长老公公霸占,生个聪明伶俐的二儿子。队长病死,得以解放,不想二儿子又出了车祸而死。万念俱灰的她遇到了多才多艺的外来羊倌徐四海,从此人生掀开了新的一页:听讲“四大全”,让她对徐四海佩服有加;一曲《文君夜奔》,让她对演唱者心生爱意;一起草甸放羊,让她重树生活信心;四海救火受伤,让她又燃内心爱火;雨中吐真情,甘付身心;事泄随人走,夜奔他乡。小说故事情节曲折跌宕,层层递进,厄运环生,苟春梅为生活所迫,遇到了四海,两人频频交往,逐步点燃苟春梅的生活希望,最后晚上私奔,扣住主题。语言平实朴素,娓娓道来,多采用对话和叙述,真实可信。人物形象突出、主题鲜明,直接针对了封建礼教、三从四德、唯成分论等。
2 楼        文友:沃土老农        2012-09-24 11:04:17
  谢谢推荐。问好编辑!
3 楼        文友:齐本成        2012-09-24 11:19:50
  历史跨越大,但衔接自然,步步推进,达到高潮。生活气息浓厚,语言极有特色,值得一读。
回复3 楼        文友:沃土老农        2012-09-24 14:18:19
  谢谢本成兄赏读。欢迎多提意见。
4 楼        文友:王爽        2012-09-25 13:24:19
  这篇小说曾在我编辑的内刊上发表过,很精彩的故事,很扎实的文笔!
在这个世界上,我独为真诚所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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