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散文】永久的纪念
也许是人的年岁大了都喜欢回忆往事,外婆在最后几年里很爱回忆以往的事,她常常在我和妈妈面前一次次诉说着她所喜欢的“老故事”,外婆每次诉说这些“老故事”时,脸上都会露出幸福的微笑,仿佛她回到了年轻时代,甚至童年时光。
这让我想起了一首歌,琼瑶为她的《情深深雨濛濛》写的《往事难忘》,其中有一句:
“对我诉说老故事最甜蜜,往事难忘不能忘。”我想外婆在诉说她的“老故事”时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以前外婆经常反复地给我诉说着这些故事,正因为如此,有时她说上句我就知道下句是什么了,所以直到今天我还对这些故事记忆犹新。
外婆对我说,她家以前是卖肉的,她在家里是老二,别人都尊称她为二小姐。外婆还有一个姐姐(这是她讲的我最喜欢听的一个故事),很漂亮,就是不喜欢读书,每次她们的妈妈请有文化的大伯到家里来考她们的学业时,她姐姐总会被她们妈妈用鞭子打手心。有时候,外婆会趁大人不注意把写好的字悄悄地塞给她姐姐。外婆说她很喜欢她姐姐,她每次因认字获奖得了钱,都要和她姐姐一起上街去买零食吃。
她姐姐十多岁的时候,她们的妈妈把她姐姐说给一个开火车的。外婆总说开火车的是如何如何的了不起。那个开火车的来家里看过她姐姐几次,因为她姐姐很漂亮,那个开火车的也很喜欢她姐姐。只可惜,后来她姐姐患上了肺结核,那个开火车的才没再上过门。那之后,她们的妈妈就把她姐姐隔离在了楼上,还不许任何人上楼。一天半夜,外婆听到了楼上的姐姐痛苦的呻吟,最后,她就那样凄凉地死去了…….
外婆还给我讲过很多故事,可我现在却永远听不到外婆讲这些了,我把她们记录下来,做个永久的纪念。
2011.04.21
【编者按】外婆留下的老故事,像一首老歌曲,会时时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外婆的姐姐很漂亮,但红颜薄命,最后凄凉地死去,反映了过去年代生活的无奈和悲苦,也唤醒读者对今天美好生活的珍惜。问好作者,珍惜那些永久的怀念。(编辑 李子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