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散文』秋的容颜
翻开那泛黄的岁月,捧着月光的清辉,走在幽曲的静道上,嗅着菊花的清香,穿梭在逸静的云端,潺潺的流水把心涤荡的愈加清明。于是,便带着清澈的勇气,穿越孤独的囹圄,去安慰掉泪的蝴蝶。
案头,秋菊正放盛开着袭人的高洁。又见秋叶于窗外飘落,摇曳着身体像破碎的蝴蝶。阳光洒进小屋,一股健康的气息迎面扑来。清风吹拂着衣袖,吹动那案头诗集中跳跃的文字,一位位文人的身影浮现着把秋天撰写,舞动着关于秋的形容。
秋风过,百花残;秋雨落,万木绵;秋蝉错,凄凉油然;衰草凄迷,秋月无眠。
看到你消瘦蹒跚的身影,看到你无助地漫步在黄花地中“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抬头“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低头“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心灰意冷,由见你“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而我明明又看到的是梧桐更兼泪雨,到天明,淅淅沥沥。“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伟大词人李清照——这个多愁善感的温柔女子,在在秋天凄惨的梦里静静地哭泣,此情此景,有谁不心酸痛楚,潸然泪下。愁绪,秋风吹不散,秋雨打不熄,只凝结成了不化的霜,沉积在心中,变成了永远的伤。正如歌曲《菊花台》中“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秋叶飘摇,写满惆怅。独贮秋林,“无边落木萧萧下”。低头低吟愁思,抬头高唱离歌。心中多少哀愁,眼中多少泪水在洒落一地的刹那变成无数美丽的琥珀的珍珠,顿时,凄美了这个季节。“渐觉一叶惊秋,残蝉噪晚,素商时序。”杜甫独自登高,感慨万里悲秋,听“风急天高猿啸哀”,看“渚清沙白鸟飞回”。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之时,柳永与多情女子泪别。看秋江“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离别之愁似雾似雨布满江水,凄恻,凄婉。“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人心。”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枯草狼藉,荒凉一片,心中的悲慨不禁倾泻在秋风中。秋风似乎不尽人意,“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凄凉更尽。
秋雨凄迷,曹雪芹独守寒窗写尽沧桑与悲凉。“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谁家秋院无风人,何处秋窗无雨声?罗衾不耐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来来回回,辗辗转转,曾几何时,依窗湿青衫,舒扇催鸿雁。
恍惚,从隔世中走来,指间传来一抹凉意。多少爱恨离别在秋月黄昏的底色上演绎地淋漓尽致,雾里花,水中月的朦胧美让多少人如痴如醉。我依稀嗅到千年之外的花香,“花落满怀,暗香盈袖,淡淡欢喜淡淡愁”。风逝,雨落,又有多少人“人醉黄花地,芭蕉雨声秋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