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荒踪·散文百家】气氛
想起林就是舒服恬淡,单纯快乐的。令我情绪放松平静,安心放下戒备和紧张。他是我的家。没有了家的孩子是没有人宠溺怜惜,不可以任性的。
朋友不一样。每个人,带给你的气氛都是不同的。
同时在网上遇到雪和柴米米,那种对比真是强烈。
雪属于阴天,无论是QQ,电话,短信,总是在重复对我说,她的失败、难过、悲伤。总是在无用的感慨为什么。虽然我告诫过她,没有为什么,没有如果。思考那些会令人钻牛角尖。
米米姐爱憎分明,判断力强,聪明果断,干脆利落。做事情绝不会拖泥带水。
有时我会想象,这样两个磁场完全不同的人,如果在网上偶遇会怎么样。我想她们慢慢就不会联系对方。
在鱼面前,我总是有一点心怯。他强势而现实,隔了时空,还是带来压力。那么骄傲能干,是一座山。而不是会移动会变化的云。似乎总是挡在眼前,提示着自己还不够好,不够高。
辰,不够了解,不敢说还认识他了。如果分隔岁岁年年,比相识的日子长出无数倍,怎么能轻易说,你还是那个人。可是某一天,看到对方发在个人空间里的照片。那些手机的原创。模糊的黄河,没有质感的晕黄。那种场景是苍凉寂寥。还有河畔,那些冬日里的空旷树林。
突然就想起了这是他曾经描绘过的。一个人站在夕阳西下时的黄河边。说不出那一刻心里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恍然,熟悉的,一种专属于他的气氛。就象被打上了烙印。很多东西可能已经不同了,在河畔的可能会是众生喧哗,可是,那种特质就象某一个瞬间,远处传来的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将你震动。
我不能想象鱼会有这样的善感。
同一个人,面对不同的人和事,气氛也是不同的。
在我的记忆里,杯子是温和的男孩,曾留给我那么多的温暖。后来我极少上网,杯子说,他有心事也没有人说了。而那时,我身边的同事兼好友叶落无痕正好有时间,也很孤单。
叶子说,因为网络,也可以接近你的朋友。只是发觉他的温和里始终有距离,很自我。
几年过去后,每个年轻的人,热诚都在冲淡。不要怪世事令一个人越来越冷淡。
每次看到某一个人,想到的全是世故、虚伪,狡诈……我很没有耐心听他说话,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试图欺瞒。我总是面无表情——因为不戴面具,不能等同。会尽可能溜掉,唯恐避之不及。
单位的人们难得出去劳动一番:扫雪。一次快结束的时候,一个女同事换我,“小文歇一会儿吧。”我抬头,正看到对面穿越横道,来开会的钟。这个年轻男孩走过来,“文姐我帮你。”虽然我的锹已经在那个女同事手里了,他仍接过来,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气氛立刻不同。在那些松散的中年男女中,他带来的总是青春的活力,一种清新气息。
聊天的时候,钟对我说,他对女人其实很挑剔。头发不能烫,不要染。素面朝天。走近的时候不要带来一阵香气……
他使用“女人”这个词语,让我有点意外。本以为,这个男孩会说“女孩”。他理想中的“女人”也很清纯。
现在,仍有许多中年的女作者在用“女子”,不肯写“女人”如何如何。
那也是一种气氛。属于某一类纯棉女人。象钟描述的那样,她们可能自恋,物欲横流时,保持内心纯净。在自我的小世界里,努力抵抗一些东西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