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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长篇连载】漂泊红尘13


作者:夜风 秀才,1004.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645发表时间:2009-01-18 07:13:21

安子住得离我们并不太远,只是穿过两条街就到,但繁华的街景和我们住的那个街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座独立的三层楼,一楼是铺面,二楼住着安子一家,三楼本来是安子的健身房,在安子电话通知后,我们进入的就是豪华客房。安子并没过多的打扰我们,送我们上去后略做介绍就告辞,说是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收拾停当,彭姐简直就象个孩子般雀跃,抱着我跳啊笑的,想是这突来的富贵让她有些狂乱。“洗澡去吧,今天紧张兮兮的也累坏了,早睡才好,明天安子定是要安排人陪你逛街买东西的。”耳尖的我早在上楼前听到了安子的安排,却故作猜想的说,期望能给彭姐一个惊喜,这小女人许久没有这么好心情过,该是我偿还她的时候了……
   夜深,终于哄那幸福得快发疯的小女人上床睡觉。感觉中,女人大低是这样,无关于她时,她可以冷漠的高高在上,一旦你走进她的心,便若是老得不能再老,她也会为你取得的点点滴滴而欢呼雀跃。那时,你尽管称呼她为小女人,因她那时的表现,本就与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无异。等我抽完烟想清楚以后的方向上床睡觉时,才发现那傻女人根本就没睡,只是圆睁着双眼看着我。莞尔一笑,叫她早睡,省得明天逛街没力气。当我如往常般倦入她怀中时,才发觉今日的彭姐不同以往。她的体温明显的高过平常,呼吸也较平时更为急促。“是不是生病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心疼她的我赶忙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手在半路上被抓住,一张嘴却凑了上来,献上香吻。覆在胸前的身体温热且幽香,身体的摩擦让我的生理表现暴露无遗。一瞬间,激情淹没了理智,我俩沉沦在爱欲的海洋中,久久不能自拔,压抑了许久的欲念在无尽的夜里激发。良久,当我们归于平静,却发现她的眼中有泪,心蓦的震惊:”我在干什么?我怎么可以玷污一个视我如弟弟的女人?“刚想说点什么,却被她的手将嘴掩住:”什么都别说,我流泪是因为开心,我终于完整的拥有了你,刚才你是真心的,我能感觉到。“看着这个大我几岁的小女人,无法再出声和她说什么,只是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当唇与唇相碰,我们再次相拥,灵与肉的交融在夜的掩盖下悄悄传送……
   当中午时分我们下楼时,安子的女人早已在下面迎候。随她走到附近一家餐馆,安子和那天到我店里追债的混混中为首那个匆匆赶来。略一介绍后,大家举杯畅饮。饭后,安子的女人陪彭姐去逛街,顺带让她去通知服装厂那帮姐妹,以免大家担心。我和安子在那个叫刘春的小头目陪同下回到安子的住所。进楼,刘春就在楼下的铺面前看人玩撞球去了,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安子给了暗示。当我和安子在二楼坐定,我才笑言:”安子,这段时间混得不错啊,这么快就有了自己的盘口和一帮兄弟。“”哪里,我在台前是个老板,其实,真算起来我也不过是个小头目。“安子有些局促的回我。原来,那会散了以后,安子也是在车上听人说惠洲是个发财的好地方,哪想到刚到地头就撞上一起袭击。他无心中救了一个人,那就是他后来的老板,是个香港人,好象也是那边的黑社会,靠走私文物发了迹。那次遇袭得安子搭救后,就把他这边的人连同整座楼全部交由安子管理,自己倒乐得轻松。安子则看准门道教他们放黑钱,反正经常有准备进货的大把现金躺在保险柜里睡觉,乐得他们拿来赚钱。那个香港老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那些手下对安子的精明更加佩服,这才有今日的威信。安子又提及另一件更让我挂心的事:”听说老大也来了南边,在深圳和湖南帮的老大材哥在一起。“我们总是要找时间去深圳看一看的,真见到了老大,劫后重逢的感觉相信会更烈。”提起老大,我插上一句。安子和我闲聊一气后,突然冒出一句话让我警醒:“你要小心些哦,听北边下来的朋友说,李奇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一年不到就出来了,你可是他的死对头,当心他嗅着味儿来找你呢。”正要说点什么,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开门,是两个女人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我和安子同时刹住话题,相视一笑。自打老大出那件事后,我们都不再在女人前谈我们的事。
   第二天清晨,睡意正浓的我被彭姐叫醒,正发愣间,彭姐笑着捏捏我的鼻子:“忘了昨天说好的?我们去广州逛街呀。”老天,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喜欢逛街呢?大清早的,若不是逛街这理由,相信你再叫上十声姑奶奶她都不会起床的。无奈下起身穿衣,楼下的安子显然也是睡意正浓时被吵醒的,一路哈欠的走到门外,刘春早和他的小情人在车里等了半晌。及至上车,安子刚提议先找个地方吃早餐就被众女杀死人的眼光吓了回去,只得掏出烟来散了一圈,以解困乏。倚在彭姐肩上,我再次入眠。不知多久后,被彭姐摇醒的我才发觉已经到了广州。由天河开始,三个男人进入了艰苦的历程。逢店必进,三个女人仿佛在自家的衣橱旁一样,见到新鲜的,顺眼的服饰便要试上一番。若大一个广州城,几处比较成气候的服装市场让她们逛了个遍。到下午三点,终于听到她们发话去吃饭,三个男人如遇大赦般拎着大包小包就往停车场赶。那场景的可笑一直萦于脑海,对彭姐的怀念也因此而时常跳出深锁的回忆。待到饭菜上桌,众人皆是狼吞虎咽,全无半点斯文。出了饭店大门,准备打道回府的我们一路嘻嘻哈哈的走向停车场。蓦然,面向我正笑得欢的彭姐一声惊呼,搂住我一个转身,一声惨叫,彭姐在我怀中的身体猛的一震,无力的瘫软下来。抬头,李奇怔怔的看着我和彭姐,仿佛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当我火火的目光和他对峙,将要爆发的时候,彭姐一声痛哼,嘴角有血往外渗,心痛的我垂头低声:“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恨恨的盯了李奇一眼,在那独眼里我看到了恐惧,但我已无暇它顾。转头冲刘春就吼:“快去把车开过来,找最近的医院。”安子待要上前擒住李奇时,那独眼龙已经似兔子般溜了。将彭姐抱在胸前,每走一步,彭姐的身体便重了三分,我的心也愈加的沉重。等刘春开着伤痕累累的面包车出来后,彭姐已经醒了:“要好好活着,开心点,你是我弟弟,也是我最爱的人,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真遗憾。不过,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好开心。”没等彭姐断断续续的把话落音,我就打断了她:“不会的,彭姐,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要陪着我走过这一生的啊。”眼泪不自主的淌了下来:“刘春,快点,再快点。”本已在路上横冲直撞的面包车此刻把速度提到了极限,却终是无法挽留将要逝去的生命。彭姐冲我微微一笑,面容停顿在那个最凄凉也最美好的时刻,握着我的手无力的下垂。“彭姐,”……
   生命中的灿烂总是忽隐忽现的点缀着黯然的孤旅,我无法分清哪一段是瞬间,哪一段才是永恒,只知道消失得最快的永远是我最希望得到的。无法靠岸的孤帆总是找不到属于它的港湾,只得守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重又在茫茫人海里飘荡。破碎的梦依然顽强,只是早已迷失了方向。彭姐的死让我再次沉入对现实生活的迷茫,为什么老天总是如许的戏弄我呢?抱着彭姐的骨灰盒,我倦缩在服装厂旁的阁楼上,往日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彭姐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拒绝了安子让我住他那里的好意,婉谢了彭姐那帮姐妹的好心照顾,我只想安静的把这小屋里的所有一切装进我的脑海……
   昏昏噩噩的过了几天,擦去泪痕的我走出了大门,复仇!是我唯一行动的理由。安子派在外面观察我动静的人早已电话通知他,怀抱骨灰盒的我没走过街角,刘春便驾车急驶而至。“去广州,你送我去。”简短的对刘春吐出几个字后,我抱着骨灰盒不再说话。“安老大在广州还没回来,我们动用了全部的关系去查那独眼龙,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您还是先等他回来再说吧。”刘春有些着急,显是安子吩咐过什么。不想为难这些身受使命却又无可奈何的人,只是木然的让刘春拨通安子的电话。不知是网络问题还是老天故意捉弄,反复多次仍是无法接通,只得随刘春先回安子的住所。安子的女人见到我后一脸的戚容,显是她也被我和彭姐那份生死相渝的情所感动。谁说婊子无情?谁说流子无义?融入在他们中间,你才会发觉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个性的,只是,社会的排挤,生活的压力让他们不得不以虚伪的面孔去面对现实。也正因为有这冷酷的现实,才会造就他们这畸形的心理。
   入夜,安子打来电话,说是在回来的车上,我无言。刘春劝我进食未果后,只是一枝接一枝的给我上烟,陪我枯坐。这汉子是亲眼见到彭姐替我赴死那一刻的人,相信他的内心也受到极大的震撼,所以对我愈加的尊敬。半夜时分,安子转来,一脸疲累的他却带来一个让我痛心的消息。
   由于刘春一直陪在我身边,没法分身去接安子,所以安子只能坐长途汽车回来。在车上给我们打过电话后没多久,他便看见了那遍寻不得的独眼龙李奇正在抢人家的包,待到他叫司机停车赶过去时,哪里还有半分独眼龙的影子。老天竟是如此的眷顾我,令我为自己的行动深深懊悔。要不是我莽撞的叫刘春送我去广州,安子就能自如的停车抓住那该死的独眼龙,那么此刻我就能手刃仇人以慰彭姐在天之灵了。抱着彭姐的骨灰盒,泪如雨下,揪心的痛楚和深深的懊悔在心中冲撞,那一刻,真的想到了要一死以谢彭姐。“兄弟,相信彭姐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般模样。独眼龙还在广州,说明他对你是恨重仇深,他还想找你报仇的,只要他还在那里,我们就有机会找到他。但你现在这模样,怕是把他送到你面前你也奈何不了他,倒是便宜他来泄恨了。”安子当头一盆冷水泼醒了我,是啊,凭我现在这虚弱的体质,就算见到独眼龙又能怎样?刘春适时的送来消夜,在安子的劝说下,我开始进食。餐桌上,安子和我商议:“我知道你不手刃了那独眼龙是不会开心的,正好广州那边我们有业务要拓展,不如在那边设个联络点,你找独眼龙的同时帮我打理一下吧。”心里感激安子的安排,嘴上却无言,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第二天,刘春便与我同赴广州,安子说是方便联络,连车带人一并送了与我。刘春可是安子一手培养起来的精锐,由此可见安子对我的关心。我和刘春在珠江边的石牌东暂住下来,最初的刘春除了回来与我一同吃饭外,几乎都是在外面联络他们的关系网,而我只是漫无目的的在市区里转悠,期望能再次见到那可憎的面容。只到有一天,刘春挺急切的打来电话询问我的方位,在车上,刘春说他的线报说在海珠广场看到了一个和我提供的特征极相似的人,让我和他一起去确认。至此,我才明白刘春并非一心在拓展他们的业务,他终是把我这块心病放在重要的位置。为免打草惊蛇,我们远远的就下了车,在另一个人的索引下慢慢前行。我的心悲喜交织,悲彭姐的早逝,喜即将手刃仇人,让彭姐得以安然九泉之下。藏在鞋边袜子里的匕首早已被我取出握在袋中,此时也已被汗浸透。闹中早已不做它想,只有彭姐那凄婉的笑容在萦绕。及至近前,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却发现并不是李奇,只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独眼乞丐,虽说身形极象,但李奇剩下那只眼的眼神就算他整过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蓦的一阵空虚,高度绷紧的神经在一张一弛后已现疲累,面对那人询问的目光,我摇了摇头。那人一挥手后,街角隐去了一些有事无事在磨蹭的人,我和刘春也黯然的往回走。
   茫茫人海中要去找一个毫无线索的人简直难过大海捞针,针还有一定的方位,但人却是流动的。经过这次的错认后,我不再强求这结果,只是希望彭姐冥冥中给我指引,让我在不期中和那个恶贼相遇。在渐渐熟悉业务后,我和刘春有了极默契的配合,我们在广州的业务有了极大的发展,安子也时不时的跑来广州与我们共享成功的喜悦。这天,安子与他新提携的马崽阿明开车到了广州,说是有了老大的准确消息,并与老大通过电话,这会便是要与我同去见老大的。我正要交代刘春一些事情,安子却阻止了我:“让他同去吧,反正也就一两天,让他去见识一下也好,不会耽误什么事的。”既然安子这么说,我当然不会有意见,马上找公安三处的熟人办好边境证,下午便动身往深圳去……
   嶙次节枇的高楼大厦远比广州繁华,昔日的小渔村如今正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照约定好的时间,我们的车泊在了阳光大酒店的停车坪。及至进门,除开门童的问候,两个魁梧的东北汉子一躬腰:“老大好!”这场面确实让我和安子吓了一跳,难不成老大有千里眼,竟能知道我和安子会准时到场,同时更佩服材哥的手腕,这魁梧的东北汉子竟会甘心在他手下卖命。随着两人的引路,我们进了包间,安子却又诧异出声:“苟生,您怎么在这里?”苟生是安子的老板,这个我早有耳闻,只是一直不识庐山真面目,所以并不太引起我的注意。胖胖的苟生在安子肩头猛的一拍:“见外了吧,就只能是我和你交朋友?这两位也是朋友嘛。”苟生并不知我的底细,所以当我是安子的随从处理,也没管我是何方神圣。及至落座,老大给材哥和苟生介绍时,他才发觉貌不惊人的我原来还是颗菜。材哥始终是一脸和善的笑,既不多说什么,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后来听老大说起我是家乡人,这才用家乡话和我拉起了家常。一边安子和苟生也就一些业务上的事唠了起来,倒是刘春和阿明连晋见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是一边干站着听我们说话。抽个说话的空挡,我让刘春和阿明下去转转,一会再给他们电话,也算解了他们的围,好过呆在这里傻站。老大已经改名换姓,不过并不别扭,是以前另一个外号的谐音。劫后重逢,老大有说不出的高兴,握着我的手都是一紧一紧的。及至问及我的近况,不禁黯然,彭姐临去时的笑又映上心头。将平淡的日子一笔带过,只将李奇的复仇重点述说,说到后来,一向冷静的老大只摇头,连一边旁听的材哥都不禁出声:“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我痴混了这许多年都没遇到过呢。”聊得痛快,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一晃就到晚饭时间了。待我给安子打过电话,我们换到了另一个包间,菜将上齐时,安子和阿明的电话响起,陪侍的小姐将人接进来后给每人都斟上了酒。材哥一拍掌,鱼贯进来一溜美女,桌面顿时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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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生命中有一些人肯为你付出生命,这份爱沉甸甸。彭姐为了救“我”中弹身亡,李奇的血债又多了一笔。意外遇到老大...老大会帮“我”报仇么?一桌子的热闹,唯独“我”还在想着彭姐!( 聆听【弑爱】)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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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木子生火        2009-03-01 16:33:55
  很欣赏作者的文章风格,其内容表达形式也很清淅!握手
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乘胜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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