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晚上看完电影，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糟蹋了，这件事像风一样迅速刮过仅有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
　　 人们发现小芳的时候，她蜷缩在荒草里，嘴角流着血，衣衫凌乱的覆盖在瑟瑟发抖的身上，手里紧紧攥着一颗黄色的金属纽扣，扣眼上还残留着几根断了的黑线，小芳妈掰开小芳的手将崭新的纽扣交给了派出所的民警。
　　 土生很快被警察带走了，据说警察在土生的箱子里，翻到一件军绿色的上衣，衣服上订着簇新的黄色的金属纽扣。
　　 土生和小芳是邻居。两个人打小在一起玩，土生成了孤儿后，小芳妈时常叫土生来他家吃饭，就在几天前，小芳妈还在集上买来五枚黄色的金属纽扣，叫小芳帮土生订在那件缺了扣的军绿色衣服上。
　　 一个星期后，土生回来了，人瘦了一圈，因为土生的衣服上没缺扣子，小芳的案子成了悬案。
　　 回来后的土生，一直也没有见到小芳，也听不到小芳在隔壁，吆喝猪狗时清脆的声音。
　　 小芳要出嫁了，提亲的是前村的光棍李癞痢，因为家穷貌丑，三十五岁还没有娶亲。
　　 小芳结婚的早晨，细心人发现，土生家的门窗一直关得紧紧的，土生没有出来。迎亲的车还没来，早起放羊的三子奔命似的跑了回来，“……南……山……上吊……土生死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大家，坐在炕上抹泪的小芳听了，一下子窜起来，鞋子也没穿，向她和土生经常玩耍的南山跑去。
　　 土生躺在地上，身子已经凉了，小芳疯了似的扯开他军绿色的上衣，露出左肩，土生左肩的皮肤依然闪现着年轻人的光滑细腻，小芳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小芳被辱的那天晚上，她咬掉了那个人左肩的一块肉，小芳没和任何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