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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逝水流年*散文』唱给母亲的歌


作者:一凡. 秀才,1712.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329发表时间:2012-10-16 12:08:12

『逝水流年*散文』唱给母亲的歌 [别样的情]
   黄沙漫漫,世界每天都在日新月异的生长。新建的外环路,正在重新铺设的国道,一天一个变化。而长者,却是一天天走向衰老。
   因是重工业园区,环境一直不太好,连绿色也被蒙上一层灰尘,显出一丝疲倦的色彩。姐姐心情很纠结,商量一同去看望母亲。母亲现在像个小孩子,非常的依恋我们。
   从年前到现在,母亲一直在生病,本身就很瘦弱的她,早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变了形。我曾笑着对母亲说,您千万别处出去,不然会把人家小孩吓坏的。母亲就呵呵的笑起来,她的体重不足七十斤,仿佛被风干的竹子,失去了那份水润饱满,只剩下了那份倔强。
   大前年的母亲节,路上堵车,我托朋友骑摩托带我,走大街穿小巷,七扭八拐,绕道去母亲那里。我是打工一族,薪水不多,买不起贵重的礼物,在一家小店为母亲选了一串墨绿的玉石项链,成色并不太润滑。太好的,我买不起,只是一份做女儿的心意。
   母亲却劈头盖脸的数落了我一通,弄得我很伤心。过母亲节是这几年才兴起的,我是第一个为母亲买节日礼物的人,却享受如此待遇,心里难过了很久。后来,经姐姐解释,才明白母亲是心疼我为她乱花钱,她知道我的生活一直不太富裕。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我像母亲一样的倔强。母女之间偶尔就会起冲突,那时是不太懂事的,只觉得母亲太偏向。小弟弟很受宠,我仿佛就像是捡来的孩子,心中颇不服气。
   感受到母亲的温情,是母亲的那场大病。也是这五月的季节,田野里长满了曲菜。那时不像现在,野菜这样招人待见,满地满坡的都是。人吃的不多,大多是采回家喂兔子。我挑了满满一篮子,选了一些鲜嫩的洗净。因为母亲也在外多年,一直在工厂上班,只是后来下放人口才被迫携我们返回老家。母亲爱吃这口,也许是源于那份浓浓的乡情。
   饭后,母亲忽然说肚子疼得厉害。哥哥年纪稍长,比我们机灵,说是不是吃野菜中毒了,那些菜也许被打过农药了。我说那片地庄稼刚出苗,应该不会打药呢。父亲在城里,那时又没有电话,联系不上。
   哥哥跑着叫来了同村的舅舅,舅舅一看母亲疼得变了颜色,又听哥哥说晚上吃的是野菜,牛眼一瞪,用手指点着我的脑门,说:“如果你妈出事,我回来扒了你的皮,绝饶不了你。”我已经吓得呆住了。大舅舅和小舅舅套好了牛车,连夜送母亲去了医院。
   医院离家近二十里地,牛车走的很慢,路又不好走,现在想想这一路母亲该有多么痛苦。
   我瑟缩在墙角,不敢哭,想逃走,又不知该逃去哪里。那一夜,是我这一生中最漫长,最黑暗的日子。我既担心母亲的身体,十岁的我更害怕舅舅回来扒我的皮。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下午哥哥和小舅舅先回来了。舅舅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哥哥拍拍我的肩,说:“妈让我告诉你,别害怕,不是吃曲菜吃的,是胃穿孔,做完手术就会好的。”
   那一刻,我隐忍了一夜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没有人知道,那个背负了“恶名”的孩子,经过了怎样的思想挣扎,甚至宁愿自己死去也不要妈妈痛苦。还是母亲最了解她的心事,痛到那样,还在惦记这个受了委屈的女儿。
   许是家庭负担太重,母亲在乡下拉扯我们四个孩子。父亲在城里照顾着曾祖母和比他小十七岁的小姑姑。母亲是不太喜欢说笑的,尤其在父亲离世后。所有的重担都落到母亲一人肩上,尽管我和哥哥帮母亲料理一些日常家务,想母亲内心的孤苦却是我们所不能体会的。
   家里种了西瓜和甜瓜,母亲推车去十几里地外的集镇去卖。她舍不得买饮料,总是从家里拿一块干巴巴的饼,灌一瓶子凉水。天不亮就出发,等回到家,往往天已经黑了。
   我和小弟弟是最眼巴巴盼母亲回家的。母亲虽不喜言笑,回来时,兜里偶尔会为我们买几块糖,或者有别人卖剩下送的一些水果。(母亲也是常送瓜给别人的)
   有时母亲还会买回一些碎虾皮和小鱼干,那会是我们饭桌上的美味。
   多年后的今天,当我在集市上寻觅着买回那些“碎鱼肉时,内心总充盈着满满的感动,也使我终于明白,母亲不曾言说的爱,早已融入了一茶一饭当中。
   第一次看见母亲在我面前潸然落泪,是在父亲去世后的那个夏天。我即将中学毕业。三年里,我的个子不曾长高。一条蓝色针织裤,是小姑姑的“产品”。母亲改了给姐姐穿,姐姐穿小了,又轮到了我。
   除了夏天,它不分季节的裹在我身上,使已经成长为少女的我平添了几许自卑。姐姐要去县城的高中寄宿了,母亲带我们去集市上买衣服。
   母亲给姐姐买了一身新裤子新袄。看着我眼馋的目光,母亲一咬牙也买了一件和姐姐同色的上衣给我。那件雪青色的上衣,陪伴了我无数个春秋。我掩饰不住的欢乐让母亲当场落泪。她说,早知道我老闺女这么高兴,说什么也应该给你买一件。
   多少年过去,母亲还会提起当年的情景。就在今年年初,和母亲一同入院治疗。人老了,总爱回想一些前尘旧事。母亲慨叹,说这些年委屈了我。因为父亲离世早,我选择放弃了学业。本来是信心很足想去考矿业技校的,因为提供奖学金和生活费,母亲就不用发愁负担我了。可那年不招收农民户口的学生,我的户口在迁徙当中,尚未办好。
   姐姐比我用功,身体那时不太好。我是耍小聪明就能把功课处理好的那种人,我的退学让姐姐很自责。这成了她一辈子的遗憾。现在她还常常说如果选择让我上学就好了。其实我上又能怎样呢?姐姐考取了公安大学,因为家里交不起学费而成了打工一族。小弟弟也因为没钱供,被迫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选择上技校。
   这些生命中的痛,是现在的孩子们所不能了解的。我讲给儿子听时,他常笑着说:“老妈,你都说了无数遍了。”哎,我无语。当我无意中提起梦里总梦见自己在考学。
   母亲眼圈红了。她觉得是因为自己没能耐才让我们没有能力去上学,去得到好的工作。尤其是我,这些年干过十几种工作,看尽了人情冷暖,尝遍了苦辣酸甜,生活过得磕磕绊绊,更使母亲多了一层自责和牵挂。
   任性的我曾带给家人很多担忧和苦恼,半生走过,自己随着孩子一同成长,才慢慢读懂一颗做母亲的心。才明白所有不言不语里,深藏的那份别样的爱恋。那将是我一生的财富!
   “母亲啊,您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心中的雨点来了,母亲,您是我所有无遮拦的天空下的荫蔽啊!这么多年,始明白,您的爱,从未曾远离……
  
   [每个天使都有翅膀]
   “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中华有神功……”伴着铿锵的节奏,孩子,你一招一式,都透着难以言说的精气神。一气呵成,双手合拢,收招抱拳。那一刻,我的眼泪忍不住决堤而出。再看台下的观众,好多人都在擦拭着眼睛;包括那些煽情的评委,也在轻揉着眼角。抬头,看过去,唯一不哭,且面带微笑的,只有你的母亲。
   这是我在看电视节目——一场达人秀选拔赛的场景。我说的这个孩子,早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但他在台上的表演,却深深的烙印在我心里。他是一位唐氏综合症患者,想必大家都清楚,最有名的患有这种症状的人,是音乐指挥家舟舟,还有著名导演谢晋先生的儿子。他们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先天性弱智,患有语言障碍并伴有肢体运动障碍。
   这样的一个孩子,能将一套拳打得如行云流水,丝毫不见那些肢体正常的人,为了配合美感而加进去的矫揉造作,真的让人大开眼界。更让我感动的,是孩子的母亲。抚养这样一个孩子,所付出的辛苦、劳累、汗水,还有泪水,该有多少?!孩子感动了那么多人,只有她,淡定的笑着,眼睛随着儿子的一举一动而牵引。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让感动泛滥,只想告诉她:你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请接受我为你深深鞠上一躬。
   这使我想起了儿子的小学同学——安琪。第一次在新生入学的操场见到她,我惊异竟有如此美丽、可爱的女孩。她长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忽闪的长睫毛配着不经尘世熏染的纯真脸孔,眼仁一清二白,真是降落凡间的天使啊。
   只是,天使坐在轮椅上。我想:上帝在把她送入凡间的时候,一定是偷偷打了个瞌睡。
   随着众人惊奇的目光,她的母亲坦然的推着她站在新编制班级的队伍里。
   人们忍不住悄悄私议,“这样的一个孩子,还来上学干嘛。”她的母亲不言不语,只安然地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孩子。
   碰巧,安琪和儿子被分在同一个班里。我很佩服安琪母亲的那份淡然,主动靠过去,攀谈起来。她告诉我,孩子在十个月大时被检查出患有脑瘫。这些年,他们夫妇带着孩子去过天津、北京、上海各大医院,也为孩子做了手术。她拉起安琪的裤管,脚腕处,一条疤痕象蜈蚣一样狰狞的趴在那里。但这些努力,最终也没能换来孩子的站立。
   她说:“我如果让她呆在家里,她只能成为一个废物;如果我让她学着融入别人的世界,或许对她的成长有很大的帮助。至少,她不会感到自己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不会孤独。”
   我在心里禁不住暗自佩服安琪母亲的睿智和勇气。
   安琪从没见过这么多生人,怯怯地不停张望着议论自己的人群。我拉过儿子,指着他对安琪说:“叫姐姐。”因为儿子比安琪小一岁。儿子羞涩地看了一眼小女孩,叫了一声“姐姐”。安琪傻傻地望向妈妈,妈妈摸了摸她的头发,拍拍她的小手,说:“答应啊,弟弟叫你呢。”得到母亲的鼓励,安琪笑了,开心地应答了一声。
   第二天正式上课,却见安琪母亲留了下来,站在教室门外。因为孩子行动不便,她要留下来照顾孩子入厕。没等下课铃响起,安琪母亲急匆匆冲出校门,与我们这些不放心孩子第一堂课,还在留守的家长们撞个满怀。我见她很着急,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像见到救星般对我说:“帮忙替我照看一下安琪,我回家一趟,安琪拉裤子了。”原来孩子没接触过这么多陌生人,紧张加上害怕,就把大便拉在了裤子里。
   我走进教室,看见安琪在哭,赶忙安慰她,“妈妈去取裤子了,一会儿就来,不要哭。”老师很好,也耐心劝导她。
   就这样,每天在众人疑惑、惊奇的目光和议论声中,安琪和母亲,一步一步。迈着坚定的步伐,踏进教室的门槛。
   那次,安琪的父亲来接她们。安琪趴在父亲的背上,调皮的用小拳头捶打着父亲的肩膀,咯咯的笑着;母亲推着轮椅,微胖的身子前倾,微笑着看着笑闹的父女俩。夕阳在他们不远处撒下点点金色的光芒,处在光晕里的一家人,是那么和谐、安详。
   望着一家人幸福的背影,让我好生羡慕,好生钦佩。这样的一家人,却有着我们这些拥有健康孩子所不曾珍惜的坚忍、扶持,相守、鼓励,互助、互爱……
   多年后的一个夏天,在超市门前,我看到了安琪母亲。她依然是老样子,微胖的身子,架着一副宽边近视眼镜,穿着宽大的裙子,画着淡淡的妆。
   安琪坐在轮椅上,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脸上还保留着小时候的纯情摸样,只是个子高了许多,眼神也多了一丝从容、淡定。
   她妈妈说:“叫阿姨啊,你小时候阿姨还看护过你呢。这是你同学xx的妈妈。”
   安琪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笑了,甜甜的叫了声阿姨。我拍拍孩子纯真的小脸,忙问:“你好,安琪。这是干嘛去呀?”安琪母亲说,带她去学画画,刚回来,顺路给她买点吃的。
   安琪接过话头,笑着说:“阿姨,有空儿来看我画画吧。我画的可好呢,刚得了省儿童绘画比赛一等奖。”
   我真心的对孩子说:“安琪,你真棒!”孩子,幸福地笑了。
   这个留在记忆里哭泣的小女孩,再也没有了往日惧怕委琐的摸样,眼睛里透着一种大人都不曾拥有的——自信,坚毅和倔强。
   看着这幸福的母女俩,我只想说,要勇敢开心的一直走下去!
   并想对她们说,每个天使都有翅膀。孩子们带给父母的是快乐和希望,虽然也许曾让他们痛,让他们暗自心伤。但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才使父母更加坚强,更学会用坚实的脚步,去把世界丈量。
   安琪母亲曾对我说,非常感谢自己的领导,多年来对自己照顾有加,让她带薪留职,每天抽出大部分时间用来照顾女儿,而为公司做很少的工作。也感激左邻右舍,街坊邻居,每人出手相帮,才让自己这么多年坚持走过。
   我亦想说,三毛曾言,“每个父母都是孩子的守护天使”。他们用他们宽厚的肩膀,为孩子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空。请让我们学会感恩,学着对不公平的世界原谅。上天总会睁开眼睛,为你打开一扇光明的窗,放进阳光。
   请让我们为每一位母亲祝福:相信爱,是我们生生不息的力量;相信关怀,能温暖每个寒冷的胸膛,融化坚冰,让花儿美丽绽放,开出最美的梦想。相信每个孩子都是天使,都会用不同的翅膀,尽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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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唱给母亲的歌,委婉动听,倾注了女儿的真情。[别样的情]当母亲逐渐变老时,会越来越依恋自己的孩子,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也会是儿女最大的牵挂。母亲的责怪只是心疼女儿花的钱,其实收到孩子买来的东西是父母最为开心的事,只是母亲的愿望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那个艰苦的年代,母亲用瘦弱的肩膀担负起几个孩子的生活。母亲的住院也让自己分外担心,而今,念起过往的年月,感慨满满。更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后越来越理解母亲的苦。母亲牵挂着儿女,儿女报答母亲,一片温情,教人感动。[每个天使都有翅膀]这个世界不容自己去选择,美丽的女孩却早早地患了病,她的母亲没有哭泣,给她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不让她孤独。谁也没办法预料,自己将来的孩子是否健康,那些个不健康的孩子到来时,父母亲做何选择?遗弃的大有人在,而那些站在孩子身后默默付出的父母值得颂扬,道德的典范,责任的表达。每个天使都有翅膀,就看怎样去飞翔?两组散文,渗透着浓浓的亲情,不管是自己的故事,还是别人的故事。用真情谱写的曲章更为动人。散文语言朴实,感情饱满。问候作者,期待更多精彩呈现。【编辑:温柔小娴】【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10171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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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温柔小娴        2012-10-16 12:10:51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唱给母亲的歌,委婉动听,倾注了女儿的真情。[别样的情]当母亲逐渐变老时,会越来越依恋自己的孩子,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也会是儿女最大的牵挂。母亲的责怪只是心疼女儿花的钱,其实收到孩子买来的东西是组父母的最为开心的事,只是母亲的愿望还是洗碗自己的孩子过的好。那个艰苦的年代,母亲用瘦弱的肩膀担负起几个孩子的生活。母亲的住院也让自己分外担心,而今,念起过往的年月,感慨满满。更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后越来越理解母亲的苦。母亲牵挂着儿女,儿女报答母亲,一片温情,教人感动。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2 楼        文友:温柔小娴        2012-10-16 12:11:24
  [每个天使都有翅膀]这个世界不容自己去选择,美丽的女孩却早早地患了病,她的母亲没有哭泣,给她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不让她孤独。谁也没办法预料,自己将来的孩子是否健康,那些个不健康的孩子到来时,父母亲做何选择?遗弃的大有人在,而那些站在孩子身后默默付出的父母值得颂扬,道德的典范,责任的表达。每个天使都有翅膀,就看怎样去飞翔?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3 楼        文友:温柔小娴        2012-10-16 12:11:53
  两组散文,渗透着浓浓的亲情,不管是自己的故事,还是别人的故事。用真情谱写的曲章更为动人。散文语言朴实,感情饱满。问候作者,期待更多精彩呈现.
一个热爱文字而不靠文字过活又不甘平凡的伪小资,一个不断在文字中寻找自我完善自我的80后母亲。喜清宁,崇尚简单。
4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2-10-17 09:57:50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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