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桃花开
那年桃花绽开的季节,秋儿和庆子的爱情结晶呱呱落地了,是一朵小桃花,粉嫩的脸蛋,虽然有些皱褶,可是笑盈盈的模样,可人的亲呢!
“姐,你看这小嘴,像你。”妹妹玲,看着姐姐给孩子喂奶。外甥那小嘴啧啧有声地吸着奶水,真好看。
秋儿一脸的幸福满足:“咱妈和你姐夫都说像你,看她的眼睛,多像你。”
“嘿嘿,妈说,我和姐长得像爸,像姐就是像我。”
秋儿在一国营棉织厂上班,秋儿的老公庆子当兵。那年头,长得稍有姿色的女子大多找当兵的,气派潇洒,要是运气好一点的,一不留神就能成为吃国家粮的随军家属。能离开机器轰鸣的工厂,到部队去当随军家属,是大多数纺织姑娘的梦想。在媒人的撮合下,二十一岁的秋儿结识了在部队当了排长的庆子,趁着庆子探亲,两家老人见了面,感觉都比较满意,婚事就定了下来。
来年桃花初开时,秋儿到了部队,与庆子在部队结了婚。两个月后,庆子思念秋儿回家探亲,播下了爱情的种子。等桃花再度盛开时,小仙女朵儿来到了人间。
“秋,明天我就要到部队了,你在家不要太累,带好朵就行了。等着我……”
“嗯,玲来了,有她帮我你就放心吧!”秋儿依偎在庆子怀里,享受着庆子的激情奔放。这一去不知要多久能才能再到一起,临别,他们都很激动而贪婪,秋儿不时发出呻吟。
在隔壁搂着朵儿睡觉的玲,被一阵阵木头床铺吱呀声惊醒,用手捂住胸口。此时夜很深,有一点响动听来也是刺耳的。
玲是一个刚满十八的怀春少女,那经得起姐姐姐夫在隔壁浪潮迭起的冲击,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心跳还是那么厉害。忍不住她将被子拉开一丝个缝隙,偷听人间奇特的天籁。
早晨醒来时,姐夫已经走了,不知怎么,玲心里有一些失落感。姐姐抱朵儿吃奶空挡,玲快速将自己脱下的内裤,掩到院子的洗脸盆里,红着脸三下五除二洗了出来。
那时的产假只有三个月,秋儿上班后,玲就在家看护着朵,趁朵睡觉时,帮姐姐做做饭,洗洗朵的小衣服,日子在忙忙碌碌中走得飞快。
转眼到了过年,在秋儿一封封电报的催促下,庆子向部队申请了假期,心急火燎奔向爱妻爱女身边。
过年,在老人眼里是农家最大的喜事,这一天不管在外有多忙,必须回家团聚,一起过个喜庆团聚年是老人的最大心愿。
“我也要去——”玲撅着嘴,想跟姐姐一起到姐夫老家过年。
“不行,你去做什么?再说咱爸妈和弟弟都等你回去呢。”秋儿不满玲的倔脾气,说什么也不同意玲去自己的婆家过年,再说小叔子一家三口也必定回去,一大家子都没地方睡觉了,哪能再多一个玲?
“玲,都这么大了,别较真。这样,我先送你回家,一起给爸妈送一些过年的东西。”秋儿一听庆子这么说,觉得可行,给爸妈买的猪下货,要提前送回家的。
庆子骑着新买的嘉陵摩托车,把给老丈人买的东西放进一个编织袋,捆扎在摩托车一边,玲侧着身子坐在后车座上。
“风大,搂着我腰吧。”玲伸出双手,搂着姐夫的腰。
“太冻手了姐夫,我想把手放在你大衣里。”不等庆子同意,玲已经将手伸进庆子的绿军装大衣里。玲将自己的脸也贴到了姐夫的后背。风裹着清雪,玲一点不觉得冷,姐夫高大的身躯给她挡住了,她在心里想:我也要找个当兵的,和姐夫一样帅气的。
无奈风越刮越大,车子实在难以前行。
“姐夫,我们下车吧。”
“哎,什么天气啊,真顶不动了。”庆子和玲下了车,抬眼看去,满山遍野已经白茫茫一片。
“姐夫,你看前面有个窝棚,我们先去避一下风再走吧。”面对越来越紧的风,玲帮庆子推着摩托车向窝棚走去。
“鬼天气,早晨还可以,不到中午就变了,哎!”庆子看着窝棚外的风裹着鹅毛大雪,心里想快一点停了,好上路。
“姐夫,我——冷。”庆子一看玲冻的嘴唇发紫,上下牙齿正嘚嘚打着快板,这丫头,穿的太少了。
“来,给你大衣。”庆子正要脱下军大衣,玲说什么也不让。
“你不要我脱给你,冻坏了怎么办?”
“脱了姐夫也会冷。”
“我是男人,抗冻。”
“要不这样吧姐夫,我俩一起披着。”庆子想想也只好如此。
俩人一人撑着大衣一角,不行,还是冷,俩人一起挨冻不行。渐渐的玲的身子依偎进了庆子的胸前,别说,这样大衣被庆子一下拢住,玲被拢到了怀里,不再在感到寒冷。
“嘻嘻,姐夫,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玲用鼻子吸了吸,憨憨的样子,逗笑了庆子。
“小丫头,我身上有的是油腻味,有什么好闻的。”庆子低头瞅了瞅怀中的玲,这丫头什么时候长大了。你身上的味才好闻着呢,庆子心里想着,没说。不好,怎么身体有反应了,不能再让玲在怀里,继续下去要出事。
庆子起身,把军大衣披在玲身上。穿着军绿内棉袄几步窜到窝棚外,发动起摩托车:“快上来,要不中午到不了家了。”
初三,秋儿和庆子抱着朵,一大早回到了娘家。
“朵,小朵,你想死小姨了。”玲抱着朵亲个不够,逗的朵咯咯笑个不停。
朵会说话了,一口一个姨妈,让玲高兴的天天合不拢嘴。
时间如流水,来年的桃花开时,庆子再一次休假回到了妻女身边,河边的桃林里留下了他们一家欢乐甜蜜。可是看到秋儿发福的身子胖得有些吓人,哪还有少妇的风韵啊!庆子的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玲苗条的身子,心里有一些怅然。
秋儿在工厂上的是三八班,上一个星期的早班,上一个星期的夜班,紧接着上一个星期的中班,周而复始。结婚两年,每次回家的庆子,很是不习惯,不习惯睡到夜里十二点,秋儿从被窝爬出上班,扔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这天夜里,秋儿刚走,庆子感到尿急,起身去院子的茅厕解手。他迷瞪着眼,看都没看,掏出裤裆里的玩意就打开了阀门。
“姐夫——”
“啊!”庆子眼睛睁开来,看到茅厕坑上蹲着一个人,不是别人,听声音知道是玲。他把水龙头歪向了一边,想关住是不可能的了,总不能提上裤子,尿在裤子里吧,顾不得害羞,哗哗尿着。
玲在茅厕也是迷糊着,刚蹲下还没尿完,也没听到声响,怎么姐夫就那么尿起来了?玲趴在膝盖上哭了,也不敢大声哭,怕邻居听到。
“玲,你看,你看,你怎么就不提前吭一下声啊。”
“还说,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都没有?”
“行了,快起来,到屋里,洗洗。”庆子这时已经提上裤子,他知道自己的尿一定撒了玲一身。
“呜呜——”
“别哭了,被邻居听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庆子用手捂住玲的嘴,都忘记那手刚刚握过的东西。
两间平房,一间是秋儿和庆子的主卧,另一间是隔开的,一半是厨房,一半是玲住的。朵在玲的床上,怕响动惊醒,庆子把玲半推半抱到自己的房间,给她倒了一盆水,兑上一瓶热水,放在正在哭泣的玲脚下:“快脱了衣服,洗洗,我给你找找你姐的秋衣秋裤。”
“嗯,你到院子里,我洗完你再进来。”
庆子快步走到院子里,蹲在水池上点起一支烟。看着满天闪亮的星星,他在想,玲千万不要告诉她姐,以她姐的脾气,知道了会骂自己个狗血喷头。这么想着,无意中抬头看到了窗上的剪影,玲在用毛巾一下一下擦着身子,长发披散到腰间,乳房高耸。庆子热血上涌。
门,打开了。
“姐夫,我要洗洗头,你再倒一些水来。”
庆子想都怪自己,不好好看看就尿。
“给你,这是我带回的鹿皮,一东北战友探亲带回的,很贵,市面都没得卖。听说,我要买摩托车,送我擦车用,他还说女人洗头用它擦最好。”庆子从军包里拿出毛巾大小的一块皮子,玲纳闷,皮子怎么擦头。
“这样擦。”庆子扳过玲的头,轻柔的擦了起来。
庆子闻到了玲身上散发出的少女味道,玲闻到了庆子身上的男人味。这俩人不知不觉中抱到了一起,不该发生的发生了。
“玲,你怎么穿我的秋衣秋裤?”早上下班回家的秋儿,纳闷的目光看着妹妹。
“我内衣裤脏了,没带换洗的。”玲不敢看姐姐。自己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决心今后再也不做了,不能害了姐姐。
秋儿以为玲来了月经,因为她看到茅厕有带血的卫生纸,也就没说什么,自己的亲妹子,穿了件衣服没什么。
庆子内心对秋儿也是愧疚,接下来秋儿上了三个晚班,他再也没和玲在一起。到了秋儿上早班的晚上,看完电视后,钻进被窝,庆子故意狠命的要秋儿,弄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秋儿乐得身子享受,玲在隔壁心里猫爪一样。从那晚与姐夫突破了那道防线,玲心里渴望着姐夫的身体,可传统道德观念又不允许她再继续。
庆子的假期很快就到了,临走的前一天,秋儿上的是早班。去县社买了准备走的东西,庆子就扛着朵,和玲到了公园湖边上的桃花林,三人在桃花树下铺上油布,一会朵就和小姨滚到了一起。庆子看着一脸孩子气的玲,有一些心痛,那晚这个丫头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把初夜给了自己,今后该怎么办?都说小姨子一半腚是姐夫的,看来这话有道理。
“压痛我了,哈哈哈!”玲和朵把庆子压在了油布上,朵用小手揪着爸爸的耳朵,玲则孩子般骑在庆子身上。
“看人家一家三口,多开心。”路过的游人看到疯闹在一起的庆子他们,也跟着开心大笑起来。
中午饭,秋儿不回家吃。朵累了一上午,吃午饭后,很快睡了。从来白天睡觉不拉窗帘的庆子,拉上了窗帘,他的潜意识里想有事发生。
睡意正浓,房门悄悄被打开,玲一猫腰钻进了庆子的被窝。
“你,大白天的不怕你姐回来?”庆子嘴上说着,手却探进了玲的内衣……
庆子走了,玲像丢了魂一样,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她感到反胃难受,尤其见到油性东西就反胃,吐得一塌糊涂。
“你对姐说实话,跟谁在一起过。”秋儿是过来人,知道玲是有了。
“是不是,前街的刘杰?我看他经常来找你。”任凭秋问什么,玲就是不回答。秋无奈之下,找了自己开诊所的同学,为妹妹流产,想着尽快为妹妹找婆家了。
十月一日刚过,庆子退伍转业了,最初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在家闲呆着。秋儿上班前脚刚走,后脚玲进钻进了庆子的被窝,她想远离姐夫,可是身体不听大脑指挥,她,迷恋上了庆子的身体。
这晚,秋儿上班感到肚子疼,请了假,回到家。打开房间的门,她愣住了,看到自己的妹妹和老公睡在一起,气得她上前一把掀开被子,两具裸露的身体还纠缠在一起,也许玩的太累,秋儿的开门声都没惊醒两个沉睡的人,等秋儿掀开被子时,俩人才从梦中惊醒。
“你们——你们——臭不要脸。”秋儿气得摔门而出。
外面秋雨蒙蒙,秋儿像一浮萍飘荡在夜里,她恨庆子,恨玲,都是自己的亲人,为什么都背叛自己?她飘呀飘,飘到了公园的桃林,哪里有她最美好的记忆,与庆子是在桃林里相的亲,也是在桃林里,把自己的初吻,自己的初夜给了庆子,为什么庆子不珍惜?还有自己的妹子,从小自己最亲的妹子,为什么会和她的姐夫睡到一起?从生完孩子后,庆子每次回来,都说自己不要胖了,看看肥得像头猪,玲苗条漂亮,这个天杀的是不是以前就看好了妹妹?妹妹肚子里怀的孩子是庆子的?天哪!秋儿不愿再想下去,透过夜色,公园里昏暗的灯光下,桃林死气沉沉,落叶满地,树上的枝条像即将枯干的手指,直指苍穹。
“姐姐——姐姐。”
“秋——秋——秋。”一声声呼唤在身后传来。秋儿已经听不见,她走向了湖中央,她看到哪里盛开的一片桃林,她的庆子在桃林里等她呢。
秋儿走了,工厂的工友们,都以为是秋儿夜里不小心路经公园时,掉进了湖里。只有苍天知道,只有庆子和玲知道,秋儿是怎么到了湖里。
经过一番奔波,庆子自己成立了一个运输公司。要知道那时能抛弃国家安排,自己单干,需要胆量与勇气。庆子恰是敢闯敢干的一类。
“妈,我要买跑车。”朵高中没上完,就辍学在家,最近不知为什么,老回家要东西,而且一次比一次要的上档次。
“你问爸爸,看他怎么说。”玲对朵是百般娇惯,因为她觉得亏欠姐姐的太多。
“我爸,还不是听你的?你们能花大钱送妹妹去贵族学校,买辆跑车算什么?”朵口中的妹妹,是玲与庆子婚后生的。
“樱子,学习好,你也要去上,明天就送你去。”
“我才不去,爸爸有那么多钱,我学那么累干什么?操,我傻啊。”
“等你爸爸回来,我给你问问看。”
“靓妹,你爸真牛,你要什么就买什么,你家是百万富翁啊。”在跑车上几个手臂刺着飞龙图案的公子哥,狠劲夸着朵,他们的吃喝玩乐都在朵的手里攥着。
“哥们,一会到了天上人间,给你们好东西吃。”
“什么好东西?提前透露一点?”
“保密。”
第二天晚间新闻报道,在天上人间破获一毒品交易,朵们被请到了公安局。
“你说,你书不好好念,学会溜冰吸毒,你想气死我和你妈吗?”庆子花重金从局子里捞出了朵,决定送她回老家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