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散文】依稀记得
生产队
那时还有生产队,每队都有自己的集合地点,队长一打钟,人们就会去上工。每家都会分到劳动果实,如:分南瓜萝卜,在南瓜萝卜上写上3、4、5、6等,代表这是几口人家的东西。那时候我依稀记得顶着满天星斗拽着大人的衣襟去会计家记工分。
那时候队里种的庄稼很杂,有高粱、红薯、棉花、大豆、芝麻。小麦和玉米是必种的,那时候还有猎人在秋后打猎,领着猎狗顺着沟岸或棉花地拉网式搜寻野兔。
那时候不上学了干不了重活,就跟着队里的羊群捡羊粪蛋蛋,或是拿着镰刀和绳子去荒野割草,割的草有些喂了队里的牲口,有些沤粪,有些还能用来铺床,不过有时候也会去砍一些荆条之类的,主要用来编东西,例如柳树条可以编篮子,也可以编披子(用在木板车上做围拢)。
分队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要分队,(后来上学才知道那叫联产承包责任制)队里的什么东西都分了,土地每家按人口分,至于马匹、骡子、黄牛、驴子、杈把扫帚、还有一辆油头垢面的拖拉机也分了,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大多都是凭手气抓阄分的,记得我家当时是哥哥抓的阄,手气不好,抓了个木杈,那玩意不吉利,以至于把时光挑的喷喷差,现在回想起来,谁家要是抓了个筢子该多好啊,东西不值钱,吉利,有寓意。呵呵,迷信。想到这儿。心中忽而有了笑意。
过日子
分过队就该各家过各家的日子了,分了骡马的家庭就去拉脚(拉脚:拉东西做买卖。)不会做生意的就种好自己的庄稼,那时每家都喜欢秋天,看着沉甸甸的谷穗,长长的玉米捧子,还有一揷剜出一笼头比一笼头大的红薯,心中的喜悦啊,满头大汗干活,脱了衣服干活,都不觉得累。
那时村上常来咕噜锅底的、瞎子敲梆子算卦的、还有搂着一把板胡说书唱戏的、还有变魔术演杂技玩把戏的,这些人大都过的很穷,都是江湖艺人,他们做活精细卖力,演艺说唱动人性情,特别是说书唱戏的,说道动情处,在场的人啊,无不偷偷的抹泪。那时的人啊,民风淳朴,勤劳善良,家家都在凭着一双巧手把日子往红红火火里过。后来,就有人买了洋车(自行车)、收音机、我家还买了录音机呢!那是哥哥跟着瓦匠班干活置办的产业。那时的我啊,就喜欢听歌,还抄歌词学唱歌。不过我那时很内向,总是偷偷的一个人唱。现在想想,也或许一个歌唱家就是因为内向害了他啊。
个人感叹
就写这么多吧,今晚也就依稀记得这些内容了,这都是七十年代的事呢还是八十年代的事,我记不清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总之,那时候没过什么好时光,有时候还饿着肚子玩过家家,母亲总是不给零花钱,偶尔经不起死缠烂磨赏赐几分钱,就赞起来,等货郎挑(敲锣买小东西的货郎)过来,就买他的仗炮,我记得当年我用废弃的洋车链子自制的手枪可响了,装上仗炮,一打,嗵。崩手了...呜呜...
就写到这吧,什么时候我再想到点什么,再接着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