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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小说】冷颤


作者:夺命大红袍 秀才,1264.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151发表时间:2012-11-09 10:07:54

残秋、黄昏以前。
   在睢县维民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吴思远一根接一根地抽了半包红塔山,咳得脸都红了,终于听邢峰如泣如诉地讲完了案子,准确地说,是他的风流韵事。邢峰这些年在三林镇开了一家牙医诊所,赚了些钱,加上日子清闲,便勾搭上了十字街头卖熟食的桂华。桂华比邢峰小十三岁,现年三十四,她男人常年在外打工,据说是在汉城挖煤的,二人好了近半年,孰料在一个月前却被她公公捉奸在床。往日只是流言纷飞,如今有了铁一般的事实,桂华才感到害怕、慌乱和羞耻。先是她男人从外地赶回来将她扫地出门,接着她背着包裹回到娘家又被她父亲赶出门,最后她跑到睢县重点中学找到她正在读高一的儿子,儿子也将她从宿舍赶了出去。一下子她没了去路,便喝药自杀了。人死了,亲家和娘家将所有的仇恨都加到了邢峰的头上,先是跑到他家里闹,将屋子里值钱的物件都砸了,见他仍一直在外躲着,便将他告上了法庭,说是邢峰逼死了桂华。
   吴思远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邢峰,他戴着鸭舌帽和一副墨镜,一脸褶皱和麻子,从一进来便东张西望的,生怕有人将他认出来,其实办公室从开业到现在只有吴思远一个人。吴思远也是三林镇街上的,他也认识桂华,桂华刚嫁过来时是镇上最会打扮的媳妇,身上每天都是香的,连正在读初中的吴思远也对她想入非非。吴思远没有接这个案子,只说自己只打经济官司。邢峰走了之后,吴思远又抽了一支烟,心里还是不畅快,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电脑,便急匆匆地回家了。这是他创办律师事务所的两年来第一次在黄昏以前回家。
   他有一辆宗申摩托,电子启动坏了,得用脚踩七八下才能发动起来。沿途他要穿过四条街道,熟悉的店铺,熟悉的面孔,或许是因为睢县唯他一家律师事务所,总会有人亲切地和他打招呼,他总是点头示意。离家越近,他的心越是舒展不开。婚后六年,热烈了头两年,中间吵闹了两年,当彼此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时,这两年便只剩下冷战了。绿苑小区建在睢县东关,据说小区初建时摔死了四个民工,闹得沸沸扬扬的,导致房子开盘时几乎无人问津,结果不得不降价促销。而这一年,因城市规划,政府要在东关建一个商业中心,拆迁办正紧锣密鼓地跟小区的住户做工作,因补偿款谈不拢,有几家住户都不愿搬,这其中也包括了吴思远。吴思远停车、上楼、开锁、进屋、关门,坐到沙发上,他才发现他妻子许昕的房门是紧闭的,不一会儿,从屋内传出“嗙”的一声,似是箱子闭合的声音。他记得这个箱子,是许昕的陪嫁。听许昕的母亲说,是她祖上在晚清时传下来的,为上好的红木所制。吴思远见房间内有声音,立刻警觉了起来,以为是招贼了,只片刻间,许昕穿着粉色的吊带睡裙走了出来,乳头挺着,脸色红晕,鬓发有点湿,手里拿着吹风机,她自语道:“我那套内衣一直都是放在箱子里的,怎么会找不到呢,洗澡时我记得还是在里面的,找了半天,冻死我了。”
   吴思远知道许昕是说给他听的,这一句话共解释了三个疑问,一是在箱子里没找到内衣,便只好将箱子关闭,所以才会传出“嗙”的一声;二是因为刚洗过澡,水太热,所以脸是红的;三是穿着睡衣找了半天,有些冷,所以乳头是挺着的。至于乳头是否是挺着的,许昕不一定会察觉,所以第三个想法有些牵强附会。吴思远仍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缓缓地吸一口,温和地说:“你再找找。”
   许昕嗯了一声,又自语道:“是不是被我拿进洗手间了?这段时间总是丢三落四的。”说着她就进了洗手间。洗手间在客厅里面,门斜对着电视柜,即便不关上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是看不到洗手间里面的情景的。绿苑小区两室一厅的房子结构有些与众不同,大都是进门便是宽敞的客厅,横穿过客厅,正对着大门的是两个卧室的门。吴思远没有跟进去观察洗手间内是否仍有热气,梳妆玻璃上是否仍有水珠或仍是雾蒙蒙的,他只听得水龙头又打开了,里面传出许昕的声音,很大声,似乎是故意叫吴思远听到的,她说:“冻死我了,我要再用热水冲一冲,不然要感冒了。”
   许昕卧室的门是半开着的,刚才她并未随手将门关上,吴思远嵌着身子往里面瞟了一眼,床上是凌乱的,床下并没有男人的鞋子,只有那个木箱子,静静地安放在衣柜边上,似是一口死寂般的棺材。他很想去打开那个箱子,但许昕知道他不是这种人。这两年的冷战,使他们变得相互客气了起来,并非常尊敬对方。吴思远的一根烟刚抽完,许昕就出来了,她围着浴巾,漫不经心地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她并未问吴思远为什么提前下班,也许这是吴思远的事,与她毫无关系。这两年一直是吴思远买菜,许昕做饭,吴思远洗碗。说来也奇怪,正是他们这两年逐渐养成的习惯,不争、不怒、不多言,反倒被社区评为了五好家庭。吴思远说:“等一下我去买吧。”说完他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并关上房门,不是刻意关的,他一直都如此,只要进了房间,便会将门关上,并锁死。他并不知道这按锁的声音每次都刺痛了许昕的心。关上门,他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脑和音响,听歌。今天听的第一首歌曲是汪峰的《北京!北京》。他半躺在床上,将自己完全浸没在歌声里,但歌曲只听到一半,他的眼泪却掉了下来。许昕见他进了房间,也进了房间,换上衣服,又重新回到卧室,打开电视,将电视的音量调得很高,足以令吴思远在房间里能听得到,她看的是纪录片,因为纪录片是真实的,尽管她从不看爱情剧,但偶尔也会为动物世界里信天翁的终生厮守与坚贞不渝所感动。在这期间,许昕房间内的箱子里发出了声音,像是里面的确关了一个人,在试探着想爬出来,但许昕却岿然不动,依然在看电视。因为声音小,她并未将门关上。也许她是在等,等吴思远出去买菜时,再将他放出来。
   大约过了五十分钟,这时已是黄昏以后,吴思远看了一下手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了一句:“我去买菜了。”
   许昕道:“你要是累了,就在家歇着,我去吧。”
   吴思远淡淡地说:“不用了。”
   待吴思远下了楼,许昕走到了阳台里边,藏在绿色的帘子后面,一直目送吴思远离开小区,才转身回房间打开箱子。但在此刻,她惊呆了,箱子里面,丁书贵依然蜷着,十指指甲全部翻了过来,箱子内壁满是抓痕与血渍,因为是紧蜷着的,脚上也不得劲,只能用手胡抓乱挠。她未想到这种箱子一旦关闭,箱盖上的铜眼便会自动与下面箱子外壁的铜环扣上,而且一旦扣上,里面的人是无法打开的;她也未想到这种旧式箱子一旦关闭,便会密不透风;更未想到,这种箱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丁书贵一丝不挂地死了。
   许昕将箱子重新盖上,继续将丁书贵藏在里面,她回到客厅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这是丁书贵第一次到她家中来,他原是奉拆迁办的命令来做这家人的思想工作的,未曾想为他开门的人竟是许昕。以前他们都是在睢县的东方红旅社约会的。旅社虽然简陋,且不卫生,但旅社没有监控,也不需要用身份证登记。每次她都是让丁书贵先去开房,过了一个小时,她才到。而且每次去,她都打扮得很朴素,其实她是非常时尚的人。丁书贵高一米八,浓眉,鼻子很高,重一百二十斤,已婚,现年三十岁。许昕喜欢与他做爱,在床上这个男人总是能叫人忘了羞耻感,总是可以很放松很癫狂,总是能随心所欲。许昕从未问过他是什么职业,婚姻如何,只知道他结婚了,有无孩子也不知晓,更没有向他倾诉自己的心声,每次就是做爱。即便聊天,话题也很淫秽,许昕会绞尽脑汁地将自己说成是一个荡妇,从而勾起这个男人无止境的情欲。在床上,许昕的确是一个尤物,不光有完美的身材,且皮肤白皙光滑,在睢县这个像是农村的县城里是罕见的,而且她放荡起来,的确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其实许昕以前与吴思远在一起也能满足,但这种满足就像一日三餐一样平常和朴素,永远都是中规中矩的,尽管日子久了,吴思远更懂得她的兴奋点,但总还是索然无味,似一个人失去了味觉,只有饿了才会去吃,只是填饱肚子而已,而丁书贵就像她偷吃到的一块巧克力。丁书贵经常会问起许昕的名字、职业与家庭,但许昕一直都避而不谈,总喜欢他叫她姗姗。也许是因为他们相识仅一个月,尚未熟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又或是因为许昕心里仍放不下吴思远;再或是因为有些人只适合做爱,有些人只适合谈心。
   许昕毕业于汉城师范学院,五年制大专,是初中时考上的,比吴思远高中时考政法大学都难,一毕业便被分配到了睢县实验小学教数学。她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强,且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与打击,总是能很快地平静下来。她此刻一直在回想,回想与丁书贵的一点一滴,甚至一言一行,回想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毫无瓜葛。她最担心的是丁书贵这次登门做工作,在拆迁办是否有记录。
   大概一小时后,吴思远回来了,他以前买菜都是下班时顺路带回来的,这次耗时很久,却只买了两个菜,一个苦瓜,一条鲫鱼,还有四个馒头。他回来时,许昕仍在看电视,门仍是半开着的,箱子也仍然放在老地方,只是他机泠泠地打了一个冷颤,像是屋子里旋起了一阵寒风。许昕含笑着说:“回来了。”
   吴思远木讷地“嗯”了一声。
   许昕从沙发上站起来,接过吴思远手里的鱼,故作轻松地说:“饿了吧,我去烧菜。”吴思远不说话,任由许昕接过菜去,自己坐到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厨房在他身后。他不由自主地又瞥了一眼许昕的房间,只看了一眼,但见到许昕轻松淡定的模样,知道即便箱子里有人,也已被放走了,因为他已为她留够了时间。大概是两年前,吴思远也为她留过一次时间。那也是在秋天,也是黄昏前后,他刚从汉城办完律师事务所的手续回来,回来时还捎了一瓶红酒,想与许昕庆祝一下,但许昕却羞答答地告诉他:“他回来了。”
   这一份羞答答,不光包含着难为情,更多的是激动与憧憬,这个“他”是许昕的初恋情人。许昕与吴思远说过:“我们只会在一种情况下离婚,那就是他回来找我了。”结婚四年了,许昕一直不要孩子,说是要等到三十岁以后,也许只是借口,只是在等他而已。假如有了孩子,便会多了羁绊。吴思远呆了半晌,忽而笑着说:“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君子协定的。”
   “那我走了。”许昕说完,便拎着已经装好的箱子走了。她原想说更多的诸如抱歉之类的话,但她未说出口,已经自私到这种地步了,说其它的更显得虚伪。许昕离开一个月,吴思远便醉了一个月,自杀了一次。一个月后的黄昏,许昕回来了,她有钥匙,但她还是选择了敲门,过了许久,门才打开。她看着门里面扶着门才能站稳的吴思远,含着泪说:“如果我回来,你还会要我吗?”吴思远醉醺醺地说:“门是开着的,你进来吧。”这一夜吴思远不停地要,要了五次,许昕每一次都很配合,只是心头的寒意却越来越重。这夜过后,二人相敬如宾,再没有过肌肤之亲。吴思远并未问许昕,“他”是否还在睢县,只知道每逢周末,许昕都会去一趟汉城,也许“他”在汉城吧。这期间,吴思远去了一趟上海,也见了他的初恋情人,也已是别人的妻子了,房间都开好了,但吴思远却选择了离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恶心,不是因为刻意报复许昕,而是为自己的自以为是而感到恶心。很多男人总是如此,总以为被自己抛弃的女人始终会爱着自己,时不时地还要问候一声当下是否幸福,倘若自己的家庭稍有不如意,还会恬不知耻地跟她说现在很后悔。
   在许昕洗菜做菜的时间里,吴思远又回了卧室,照旧将门关上并锁死,待许昕叫他,他才出来,出来时脸上终于有了光泽。许昕的心头是凌乱的,但脸上却很平静。倘若东窗事发,不光没了自由,更要背负着偷汉子的恶名。她甚至想过自杀,但她知道死后事情依然会败露,人们依然会议论,不但没有同情,倒都觉得死了活该。这一刻她看见吴思远闲适的模样,心中陡然生了恨意,开始觉得这其中也有吴思远的责任,她并非天生就想做个荡妇。这是一种狡黠的想法,至少将心头浓烈的罪恶感驱散了一点。
   吴思远夹了一些苦瓜,慢慢地咀嚼完之后,漫不经心地说:“上午我去了一趟三林镇。”
   许昕习惯性地问道:“去做什么?”
   吴思远道:“为了一个案子。”
   “什么案子?”许昕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直到吴思远说出接下来的一段话,她才感到震惊和惶恐。吴思远说:“这个案子是我一个月前接的,被告人是丁书贵,而原告居然是一个高二的女生,叫曾凡珍。她说她姐姐曾丽丽被丁书贵强奸了,时间是七月十五日。”那时曾丽丽刚参加完高考。高考过后,正赶上农忙时节,麦子收了,又要忙着插秧,而化肥也是必不可少的。近五年了,三林镇的化肥都是由丁书贵供应的,准确地说,是被他垄断了,平均每袋比市场价贵五块。每逢芒种或是插秧季节,他总会运着一卡车的化肥,带着几个壮实的小伙子,挨村挨户地派送,没有人敢不收。而七月十五日这一天的黄昏,当派送到曾凡珍家时,只有曾丽丽一个人在家,父母叫她提前从田里回来了,好准备全家人的晚饭。因在田里出了一身汗,曾丽丽一回来便闩了院门,压了一盆井水在堂屋里洗澡。丁书贵敲了半天门,见没人响应,便一脚将门踹开了,进来后发现曾丽丽正忙着穿衣服,便将她强奸了。强奸的时候,门口有他带来的人守着,村人只听得屋子里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但却进不来,也无计可施,便去田里将她的父母叫了回来。她父母回来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只见曾丽丽的脸肿了,眼睛也青了,嘴角还在流血,痴痴地呆坐在水泥地面上,早已哭不出来了,而丁书贵叼着烟一直在说:“妹子,我就是喜欢你,一看见你我就情不自禁。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曾丽丽的父母先是伤心痛哭,后冷静下来了,便收了丁书贵一千块钱,跟村人说,丁书贵只是和曾丽丽闹着玩的,没什么事,一方面是贪钱,一方面是不想丑事外传。而曾丽丽恨不得一刀将丁书贵杀了,便一定要将丁书贵告上法庭,却被她父母拦住了,无奈,她在当夜上吊死了。死人是大事,她父母便又找到了丁书贵,这次丁书贵给了五万方才罢休。原本曾凡珍在学校是不知道这些丑事的,直到七月底曾丽丽的高考分数公布出来,达到了曾丽丽一直梦寐以求的上海复旦大学的分数线,有天夜里,她父母哭着在床上唏嘘,恰被她听见了。她未想到天底下居然有这么肮脏的事情,哭完之后,在心中暗发毒誓,一定要为她姐姐讨回公道。她起先是想报案的,但又怕警察调查起来会惊动很多人,便想到了律师,这是她在电影里学的,她喜欢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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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开篇,开门见山,将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吴思远介绍出场。他正在接手一个案子,邢峰的风流韵事造成一个命案。吴思远仔细地听取这个案子的缘由,婚外恋令人感觉刺激,也令人毛骨悚然。吴思远最后决定不接受这种案子,伤不起。作者以平铺直叙的写作手法,写出和刑峰分别后,第一次提前回家。那个家正在冷战,自己和妻子分居。走进家门,听见妻子的房间有动静,听见砰地关箱子声音。妻子见他回来反映也异常,显得很客气。她感觉妻子不对劲,但还是理智地没有冲进去打开箱子看看藏着什么人?终于他出去买菜了,结果丁书贵闷死了。这些局都是吴思远的布的,就是想弄死丁书贵。利用妻子水性杨花的性格,勾引丁书贵入瓮。将他勾引到家里。读完小说不禁惊起一身冷汗。小说布局合理,情结跌宕。选材独特,警醒世人,婚外恋那种刺激千万别寻找,伤不起。文笔老道,语言流畅。推荐欣赏。【编辑:木子花飘香】【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11101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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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木子花飘香        2012-11-09 10:08:42
  小说开篇,开门见山,将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吴思远介绍出场。他正在接手一个案子,邢峰的风流韵事造成一个命案。吴思远仔细地听取这个案子的缘由,婚外恋令人感觉刺激,也令人毛骨悚然。吴思远最后决定不接受这种案子,伤不起。作者以平铺直叙的写作手法,写出和刑峰分别后,第一次提前回家。那个家正在冷战,自己和妻子分居。走进家门,听见妻子的房间有动静,听见砰地关箱子声音。
书写朴素淡雅的文字,飘香在心灵的沃土上。
2 楼        文友:木子花飘香        2012-11-09 10:09:06
  妻子见他回来反映也异常,显得很客气。她感觉妻子不对劲,但还是理智地没有冲进去打开箱子看看藏着什么人?终于他出去买菜了,结果丁书贵闷死了。这些局都是吴思远的布的,就是想弄死丁书贵。利用妻子水性杨花的性格,勾引丁书贵入瓮。将他勾引到家里。读完小说不禁惊起一身冷汗,有点毛骨悚然。小说布局合理,情结跌宕。选材独特,警醒世人,婚外恋那种刺激千万别寻找,伤不起。文笔老道,语言流畅。推荐欣赏.
书写朴素淡雅的文字,飘香在心灵的沃土上。
3 楼        文友:木子花飘香        2012-11-09 10:09:23
  问候作者,欢迎赐稿!
书写朴素淡雅的文字,飘香在心灵的沃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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