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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豆腐情缘 ——豆腐情缘


作者:文锁勤 秀才,1361.0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040发表时间:2012-11-12 10:09:48
摘要:一个服刑人员和善良女人的爱情故事

第一章
   阿兰来这关北小镇做卖豆腐算起来已经半年多的时间了,小镇有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叫凤凰窝,出关北走百余里,过金锁关,越前后烈桥,翻过槐树坡,辛辛苦苦上大半天才会落脚到这儿,倘不亲自走上个一回两回,陌生人很难体会小镇地理位置的偏僻。凤凰窝里虽无凤凰,却亦宝贝满地,在秦北高原那个绵延漫长的黑色金腰带上,小镇刚好贴了个边边,缘于这个理由,省内一座最大的监狱煤矿就开在这里。
   起先阿兰是在家乡做卖豆腐生意,因她心肠好,又实在守信,生意十分红火。小日子过得舒舒心心,畅畅快快,在当地都了名,谁见谁都羡慕,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家里后院起火,丈夫生了花心,背地里跟村南一名花里胡哨,常年混迹在外的女妖精勾搭上了,一池清水一下子被他搅了个乱咕咚咚,天边的乌云盖住了红霞,地里刚熟透的高粱遭了冰雹,好日了从此滑坡,最终划上了句号。阿兰苦苦相劝,百般忍耐,希望丈夫回心转意,改邪归正,迷途知返,谁知那刀杀的竟吃错了什么药,入了那魔道,一字半句都听不进耳朵,一气之下,阿兰便和他一刀两断,来到关北小镇的凤凰窝,投奔了姑母。姑母早年随转业在监狱工作的姑父来到山中,姑父己是一名副处级干部,在监狱里具体分管犯人的改造工作,他们从小就喜欢阿兰,当亲女儿一般对待,几乎每年空闲时间都要请她到山里游玩小住。听了阿兰的遭遇,两人十分伤感,更恨那个被好日了过得难受的负心鬼,一边劝说阿兰心里想开,一面安慰她单位上要有合适的茬口,保证给她再找一个好女婿。
   阿兰呆在姑母家里,虽然一日用不着为吃用费心发愁,可她心里好不失落,她亏自己没有把人认准,才有这么个闪失,一肚子的委曲,只有自己往下咽,好歹她不是那种栽了跟头只会泄气的窝囊鬼,她是一个闲不住的女人,不愿听着姑母给她再找个好女婿的好话而在家里坐等。况且她也不单是为了再找个男人才投奔姑母,所以当她嘴上盘算怎样再做起豆腐生意,干上一点事情时,就激起了姑母的强烈反对:“好好的给我呆在家里,一个女人家,别再瞎折腾,去吃那么大的苦头,你人贤惠、善良、模样又俊,要有合适的,姑母会给你留心的,你只管着享福。”阿兰听过姑母的话,浅浅一笑,即不反对,也没当真,理理额前的头发,望着姑母说:“合适的要有,那当然好了,可我总不能指望着闲在家里等女婿。”姑母一下子就被阿兰的玩笑之语问住了,无奈地摇摇头,白了侄女一眼,顺手从抽斗里取些“毛票”,出门找她的老伴打“小五毛”(以娱乐为主,下注很小的搓麻将法)去了。
   姑母走后,屋里空荡荡的,阿兰虽坐在电视机前,却无心欣赏当下播放最火的《还珠格格》,心乱如麻,纠缠万千。到姑母家里己有一月有余,由原来从早到晚的忙忙碌碌到眼下的无所事事,空等时间,仿佛自己不是了自己,急得心都拼命地疯长。她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是那种坐享轻福、甘愿认命的女人,她之所以投奔姑母,一是为了僻僻人嫌,调整心境,二则是设法找寻机会继续开店做卖豆腐,赚钱谋生,求得自强自立。姑父姑母虽好,却不能成为自己的终身依靠,人常说“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从家乡那平平畅畅的大地方,到这偏山僻地,为的就是能有一个立足之地,至于姑母说给自己找个女婿,只能听天由命,去碰碰运气。
   第二章
   初冬的天气,山里就冷得要命,从陇北高原呼啸而来的寒风,挟裹着沙尘、黄土,掠过小镇。早饭后,阿兰围上一条白纱巾,背着姑母,从家里悄悄走了出来。自秋末来到姑母家中,因心情不畅,她没有到小镇上走走,心里盘算着做豆腐的事也没有眉目,更越发使她坐卧不安。小镇就在沟底,一条东西布置的公路沿川而过,路兼市场和通行两种功能,两边也开满了大大小小的店铺和饭馆,拉煤车水流似的穿梭往来,在与公路十字相交的油路南端,座落着省内一座最大的工业监狱,哨楼依山而建,从沟底看去,分外惹眼。时逢冬季,山里的供应就显得分外的吃紧,一沟近万把人的吃穿零用,全靠市场的提供。阿兰从街东走到街西,又从西头走到东头,就像一个身穿便装的女巡警,反反复复地在路中走动,留心着市场每一瞬间发生的一切,收集并思考着钻进眼里,传入耳朵的消息,捕捉着其中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与市场供应吃紧的矛盾,使她的脑筋在高速运转着要东山再起,大干一场的理念,并使她猛然的激动和振奋,一波一波越来越坚强,越来越硬气,她觉得自己今天的收获特大,虽然花费了近一个中午的时间,却弄清了自己一直都想知道的经商信息,走出了极其重要和极具跨越性的一步,为了能够证实自己考察结果的真实性,她便装出一个想买豆腐的顾客,走到一位卖菜的妇女跟前仔细打问,那位妇女似乎知道阿兰想问她什么,居然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小镇没有卖豆腐的”。阿兰喜出望外,赶着急步回到家里,此时,她主意己定,在小镇上要重操旧业、大干一番。
   阿兰兴冲冲地走进屋里,姑母正在烧饭,她连一口气也不歇,就问姑母:“姑父回来了没有”,姑母扭过头,脸拉得老长,责怪她说:“这么冷的天,不呆在家里,疯跑什么,都累成这样。”阿兰见姑母没有正面答话,就直接将话挑明,求姑父为她开店帮忙,她走近姑母,姑母正往外去倒洗菜的脏水,阿兰接过盆子,看着姑母就说:“我想在镇上开家豆腐店,求姑父给监狱后勤总站搭个话,给我找间门面,我刚到山里,地生人疏,怕有不顺。”阿兰话还没有说完,姑母板起面孔直摇头,说出了一大堆的难场,叫她不要异想天开,不要把啥事都想得那么简单天真。阿兰没有听见一样,跟前跟后,缠住姑母不愿意离开,替她又是扫地又是涮锅,姑母折强不过,只好答应她的要求,姑父下班回到家里,姑母在吃饭时让丈夫给后勤总站打个招呼,给阿兰找间门面。姑父一听就撂下了饭碗,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姑母怕侄女见怪,产生什么别的想法而受了委曲,只好给她帮腔说情:“阿兰在老家开过店,她有经验,再说,兰子执意要干,你就给她说句话吧。”姑父这才拿起电话,慢慢腾腾地按着号码找人给阿兰联系门面一事。没想,姑父的一个电话,果然顶用,不费什么一招一式,房子就解决了,让阿兰下午就去交押金取钥匙。阿兰心花怒放,为了表示谢意,回来时,专门给姑父买了一条云烟。当晚就叫来帮工,趁热打铁,紧张策计。
   短短的半月时间,豆腐店就顺顺当当地正开张了。阿兰的一串“大地红”鞭炮,那天响透了小镇,一沟人几乎都聚集了过来,以为谁在操办什么喜事,争着抢着来看热闹,店门上那幅自己亲自拟定的红对联更让大家叫好称绝,“兰老板情注小磨坊,嫩豆腐香满凤凰窝。”横批是“以心换心”。极通俗易懂,又妙趣横生,没出一天,阿兰做的豆腐的好名声就传遍了小镇的角角落落,大家都把能吃上阿兰鲜嫩的豆腐当作一种特别享受。几家餐馆的顾客包席点菜指明都要阿兰做的豆腐,连进山探监的犯属也把石头往山里带,回去都要捎一块阿兰的豆腐当作特产送给家人,以示留念。以致后来镇上关了近千人的监狱也和阿兰的豆腐店有了业务来往,只要监狱李队长的一个电话就够阿兰忙活大半天。
   第三章
   监狱派到阿兰店里每天担豆腐的是个犯人,名叫六子,只有二十六、七岁的年龄,因为表现良好,特被批做外役。监狱对外役的要求特别严格、苛刻。从犯罪类型、刑期长短、现实表现几个方面都有明确细致的规定,许多犯人知道监狱要配外役担送豆腐,便挖空心思,找人拉关系,走门子,试图想靠不正当路子干上这份差事,都因为自身条件的缺陷和政策的严格未能如愿,六子是“坏人”里面的“好人”,在层层筛选中他一路创关,经过一个月的实际考察,最终才被选定。他留着短发,圆脸,中等个,面相老实,憨厚,双眼圆而黑亮,穿一件浅灰色带着几条白横道区别标志的棉囚服,打眼看去,干干净净,平平整整,是个实实在在让人信得过的小伙。正是缘于这些理由,六子外出才没有干警亲自带领看管。六子是个心明肚亮的灵性人,他知道干警信任他,才给了他这份差事,虽然要比其人犯人自由、闲散得多,但自己更不能放任自流,更得谨慎做事,遵守监狱的条条框框。要不然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给李队长抹了黑,也许是他慑于自己身份特殊的缘故,每次担豆腐时,十分谨慎,像是一个操守闺门,知书达理的女子,冲着阿兰,轻轻一笑,谦虚而又稳重地叫了一声“兰老板”,担起豆腐转身就走,从来没有一句多余话。看着六子宽厚的背影,阿兰发觉六子和其他犯人有着极其显著的不同,就不知不觉地产生一丝同情和怜悯,怎么也把他和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无法联系在一起,老在不停地琢磨,这么和善达理的小伙子,会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她甚至付出了一个在竞争中为了夺魁而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去试图做出最后一道难度极大的附加题所做出的那种努力。虽然荒唐可笑,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这样,以致几次都想开口留他一会,刨根揭底问个一清二楚,又怕六子难堪或因此伤了他的自尊,况且这种事情,自己要真的去问,不是在揭人家的短处,打听人家的隐私,就是在挖那条令人敏感的老根。本着这样的想法,她只好保持着与他心理上的亲近。六子还是天天来担豆腐,一声实实在在、厚厚道道的“兰老板”竟把阿兰的心叫得“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是一缕春风吹皱一池春水,使她的心湖禁不住地荡漾起来。纵然刻意压制和掩饰,都无法抹去脸上由此而泛起、浮出的那一道道红晕。
   转眼就是腊月底,离过春节己屈指可数,几天都见不着人影的李队长早上突然过来向阿兰打招呼说,要在过节时每天多订百十斤豆腐,叫她提早准备。监狱是阿兰豆腐消费的第一用户,固定用户,也是一个整户。阿兰生意的好坏,几乎由着监狱控制。这根生意链条她得牢牢攥紧,并不时地用力,要是这根链条断了,对她无异于天塌地陷。听过李队长的话,她心里像掺了蜜一样,甜滋滋、喜丝丝的。给李队长又是倒水又是递烟,满口应承叫李队长一百个放心,不会误事。又突然想起库里的豆子快见到底了,怕有不测,急忙抓起电话,让市购销公司马上送车豆子。快中午时,豆子拉了回来,卸车时,六子正好从监狱出来担豆腐,看见阿兰一个人在招呼着卸车,就在墙上靠了担子,说:“兰老板,我来给你帮忙。”脱掉身上囚衣,走进店门,顺手从柜台上拿起一条白衬粗布斜搭在肩上,麻利的将袖子两挽,身子贴近车帮,双手用力抓住麻袋的两角,扛在肩上往就里走,阿兰挡都挡不住。邻居卖豆腐脑的刘大妈是典型的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不知是她看错了行情,还是在镇上没有人缘,店门前冷冷清清的,从早到晚都进不了几个人,就是来吃豆腐脑的也多是些过路人,很少有回头客。俗话说,卖面的见不得拉白灰的,同行是冤家,看着阿兰生意红红火火、店前热热闹闹的场景,心里自然的眼红,更莫名其妙的生出些嫉妒。当她看见六子给阿兰帮忙卸豆子时,眼里仿佛掉进了沙子,极不舒服。趁六子靠在一边歇气的空闲,就半开玩笑、半真半假地吹起了冷风,“哟,六子不愧是个受过教育的人,知道助人为乐。”刘大妈故意地把“受过教育”四个字说得很重,似乎完全为了表明一种强调作用,六子分明听出了话里的用意,这无意于挖自己那条埋得很深的老根。这并非缘于自己的多心和多疑,刘大妈那神态、语气、似笑非笑、仰着头的凌人架势完全暴露了她挑衅、挖苦、冷朝热讽的好斗心态。可他是一个犯人,这种特定的身份,受到别人奚落也许是很自然的事,况且自己也没有必要为了一句话去辩白什么。就淡淡地一笑,轻声说道:“碰上了,那能袖手旁观。”阿兰正在一边捡着洒落在地上的豆子,刘大妈的话她听出来是含沙射影,与其说是摞给六子听的,不如是说给自己听的。她觉得自己平日并没有在什么地方、什么事上伤过这位长辈,却无端招致她的白眼与非议,心里就隐隐地感到伤心和酸楚,可她不是那种鸡肠小肚的女人,自有容人之量,就尽力保持心理上的克制,左耳进,右耳出,自己是个忙人,那能比她,无事生非,只要不干亏心事,别人想说什么,请自便好了。约半小时过去,豆子卸完了,阿兰送走了车主,六子满头都是汗珠,水晶一样的挂在发尖,在冷冷的天气里冒着热气。阿兰给六子打来热水,让他洗手洗脸,又把挂在墙上的衣服给他赶紧穿上,招呼他走进屋子,端上一杯热茶,屋子里暖哄哄的,煤炉烧得通红,六子烤着手,有一种回到家里的感觉。两人一边歇息,一边闲聊。阿兰两手放在膝上,像一尊米开朗基罗的作品,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的周围幻画出一道月晕似的柔和的光圈,在六子的面前是构成一幅精美的场景。阿兰说:“听口音,你好像西府人。”六子说:“扶风的,离法门寺不远。”阿兰突然从六子的话里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秘密,从桌前站了起来,兴奋的说:“原来我们还是同乡哩,怪不得口音这么近。”。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也许因为这一缘故,一下字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彼此在这偏僻山沟找到了一点希冀和依靠,并由此引发了双方深入了解下去的愿望,增加了阿兰对这位落难同乡更为深厚的理解和同情。阿兰给六子续上一杯热茶,放在桌前,热气袅袅地浮升缠绕在六子的眼前,像是阿兰眼里迷离的光。她不解地看着六子,用关切又带试探的声调、怕他为难似的低声问道:“来这几年了?”六子说:“才半年时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除了回答阿兰问话的内容外,连别人看来是自己隐私的东西也给阿兰讲了出来,完全是出于对阿兰的极度信任。他说:“还有三年半的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减上一年半载。”六子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忏悔的语气又说道:“哎,我真的后悔自己脑袋里那根神经出了问题,仅仅为了女人的事,就捅下这么大的乱子,当时我要冷静一点,也许到不了这种地步,只怪自己年轻气盛,遇事不忍,伤了他人,散了家庭,最后连自己也搭了进去。”六子一连串说起了这么多,却把事情没有说清,阿兰静静地听着,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虔诚而又温存的神采。她再问时,六子才说清了原委。原来六子的女人拈花惹草,自己受不了那窝囊气,将坏男人的胳膊不小心给弄折了,就这么一瞬间,阿兰的脑子一下子就豁然开朗,她原以为,在婚姻问题上,世间只有自己不幸,只有自己背运,没想到六子却与自己有着共同的遭遇和相似的经历。她和六子的邂逅相识,是缘分还是偶合,极令她迷信,又使她捉摸不透。六子手端茶杯,默默无语像沉浸在往事的伤感当中,又像在内心不断地进行自责。阿兰起身给他添了茶,屋子里因她的走动忽地卷起了成熟女人特有的气息,绕着六子,袅袅地旋转,漂浮在他的周围。六子的感官似乎全部被打开,就像久旱了的土地,尽情渗透的吸纳,全身被香气浸泡慢慢地膨大,不断舒张,令他陶醉,令他着迷,令他身上的毛孔自由舒畅,轻轻松松。阿兰柔柔地陪着笑说:“也许我不该问你这些。”六子从阿兰营造的情境中仿佛被唤醒,摇着头,连忙说:“没有什么,其实你我在生活中都曾有过挫折,我将自己的过去说给你听,也许还能得到一点理解,有一句话不是叫做同病相怜吗?”六子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显然已经背过阿兰对他的伤心经历有过全面的了解。阿兰莫明其妙,用一种奇怪而又不理解的眼神看着六子,六子的眼神执着诚恳,充满了关切之情,却在努力地克制和掩饰,他安慰阿兰道:“作为女人,也许你比我更加不幸。”六子这么一说,阿兰竟忍不住地流出眼泪来,惹弄得六子心里都有些酸涩难过,不能自制。他劝阿兰说:“兰老板,别这么伤心,说真的,在小镇,没有人不服你,连犯人都把你当成偶像和强人。只要我讲起你的事,周围都坐满了人,半下午都不离开,就因你。”阿兰背过边身去,抹去眼泪,双手在前襟一拉,进屋安排午饭。六子执意要走,好歹都不应答,他知道监狱的规矩,一年多的时间,第一次单独与女人一起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严格来讲,己是严重违纪的行为了,要是再留下吃饭,就更错上加错了。阿兰以乡党的理由,还在好心劝留。六子说:“情意我领了,外役虽宽,但不能明知故犯。”说完六子担上豆腐就走,阿兰硬把两个夹好的肉饼放在他的豆腐担子里。其实他之所以一次次帮阿兰承担一些力气活,不仅因为两人有相似的命运,同时监狱沉闷的生活,使他也希望能在一个有家庭气氛的环境里得到某种松弛,哪怕是喝上一杯热茶,抽上一支香烟的功夫,也可以缓解身上的某种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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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阿兰来这关北小镇做卖豆腐,省内一座最大的监狱煤矿在这里。阿兰生意十分红火。丈夫有了外心,挽救不回来,只得忍痛分手。阿兰在小镇上重新操起卖豆腐的行业,“兰老板情注小磨坊,嫩豆腐香满凤凰窝。”没出一天,阿兰做的豆腐的好名声就传遍了小镇的角角落落,名声大噪。监狱犯人六子,做外役,给监狱担豆腐认识了阿兰,他是个干干净净,平平整整,是个实实在在让人信得过的小伙,六子还是天天来担豆腐,一声实实在在、厚厚道道的“兰老板”竟把阿兰的心叫得“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是一缕春风吹皱一池春水,使她的心湖禁不住地荡漾起来。纵然刻意压制和掩饰,都无法抹去脸上由此而泛起、浮出的那一道道红晕。显然,有了爱了。随着交往,爱意愈浓,这就是人世间最纯洁的情感。也许生活就是如此,你敬重的人却没有机会或勇气去接近,更难有条件去亲近。给阿兰的一封信,情真意切,让人回味无穷,体现了一个改邪归正好人的愿望。六子因为阿兰亲人的黑状而进了禁闭室,这就是人世间的事情……故事很精彩,写出了真情真爱,通篇文字优美,故事性强,人物有血有肉,不做作,让人觉得可信。六子新生那天,李队长看见阿兰带着一身崭新的西服,捧着一束红玫瑰,天刚麻亮,就守在监狱门口,他如梦初醒,仿佛仰视到一座伟大的雕像,一股崇敬之情油然涌上心头。推荐精品【编辑:浪漫诗剑侠】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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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浪漫诗剑侠        2012-11-12 10:10:52
  人世间最美的爱情赞歌,欢迎大家都来欣赏品读,愉悦身心。
浪漫诗剑侠,专为古今英雄写传奇,目下在江山文学网已发表长篇传奇经典30部。
2 楼        文友:兰陵美酒        2012-11-12 11:27:48
  人间贵在有真情,阿兰用自己的真情,去对待一个服刑犯,两人真心相爱。故事很好。其实六子确实也是一个朴实的人。
陕西作协会员,生于六八年,左腿因骨髓炎致残,双耳失聪,已经发表作品一百多篇,代表作为长篇小说《生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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