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个人的快乐(散文)
快乐是什么呢?坐在窗前,望着巴掌大的一块天空,有时我就会这么想:是天上那无忧无虑的小鸟的翅膀划过天空的感觉吗?是一朵朵的白云懒散地睡在风的摇篮里的悠闲吗?是飞驰的列车呼啸而过奔向远方的畅快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穿在身上的衣服在一层一层的加厚,虽然臃肿,但我不冷了。没有别致的时装,没有鲜艳的色彩,更没有那走起路来嘎登嘎登响的高跟鞋。有人说:“年轻不美,老了后悔。”我不知道。我只想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过自己的生活,虽然那有点不够青春、不够靓丽,其实想想,青春靓丽这样的词从来就不曾属于自己。在这个浮华的城市,我这样的土气,这样的不修边幅,显得有些不合节奏,早被划为另类,或者被定为时代大潮淘汰的对象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早已被拍在沙滩上了。可是生活是自己的,快乐不快乐只有自己最清楚,就仿佛那句话: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鉴于自己的不合时宜,别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自己也跟着笑一笑,而很多时候便只能自己一个人为了那些微不足道、鸡毛蒜皮的小事快乐了。
记忆是一扇闸门,里面深不见底,自己也说不清里面都储藏了什么。说起快乐,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四岁时的一个印象。究竟那是个什么节日,已经忘了,和父母一起在姥姥家,大概是父亲吧,拿了一个三十斤的盘秤来,而我贪玩坐进了秤盘里,父亲提起,看了看,还是十六斤。呵呵,大概是我贪恋秤盘里的感觉,那荡来荡去的,像是荡秋千;或者是对这样的方式感到好奇吧,我居然很享受这种感觉,甚至经常想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呢?或许是以后的时光里我长得太高了,或许是超重了,再没有过那样的时候,以至于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好笑。自己有了孩子以后,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每每想起来就更觉得好笑了。我的孩子不是很大,但满月就有十二斤了,一周岁时早已经超过了十六斤。试想,自己当时已经四岁了,十六斤,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呢?怎么想都觉得很好玩,母亲也经常唠叨:“你呀,四岁那年,夏天十六斤,冬天穿上棉衣棉裤,还是十六斤,也不知道那一年你怎么就不长肉,饭都吃到哪里了呢?”然后我也一边逗着儿子,一边和母亲打趣,说:“是呢,都吃到哪里去了,怎么就不长点肉呢?看,我儿子还这么点儿,就比我四岁还沉了好多,我都快抱不动啦。”然后一家人都开心地笑了。现在偶尔想起,当时怎么想出来坐在盘秤里称体重的呢?想想就自己偷着乐。呵呵。
母亲说,小时候刚刚会跑的我很调皮。家里过去的老窗户都是一个个小木头格子,家里人总是用那扇换下来的老窗棱,挡住外面的小鸡、小鸭,却从来挡不住瘦小灵巧的我。我的小脚丫,正好踩着那一个个的小格子,爬到顶上去骑大马。有时候还会踩着一个一个的小石头缝儿(那时的墙都是用一些小石头和着泥巴垒起来的),爬到半人高的墙上去。我于是便总是在头脑中,慢慢地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一个瘦小的身影,骑在窗棱上,或者矮墙上的样子。她在干什么呢?或许是羡慕外面的世界吧,不是有句话:站得高,看得远吗?哈哈,我在那时候已经开始实践啦。
恍惚间,我又看到了一个手拿长竹竿,踮着脚尖使劲的从高高的杨树上,往下打蝉蜕的影子。那时的我已经上了小学,从二三年级开始到六年级,每年夏天,我都会拎着一个小塑料袋,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满世界的寻找蝉蜕。听说蝉蜕能入药,能卖钱,于是不管天气多热,不管树有多高,只要有时间,便出门寻宝啦。每年夏天寻来的蝉蜕,父亲便会拿到城里卖到药房,每次能收入二到三元。还记得第一次父亲拿回来的,都是两角一张的新票,一共两元四角,我那个高兴啊,一直都没舍得花,现在还在母亲的小盒子里睡觉呢。嘿嘿。
寻宝,除了蝉蜕,还有知了猴、蘑菇和木耳。每逢夏天傍晚,我便提着一个玻璃瓶,里面点上蜡烛,围着大树去找知了猴,每天都会找到一些,多了有二三十个,少了有十来个,干什么呢?嘿嘿,绝对不是养着,一个字,“吃”。每天都会让母亲用油炸了,撒点食盐,吃。我知道现在还有些人不敢想象,总说:那东西能吃吗?那东西,可是纯瘦肉、高蛋白、纯天然的哟。呵呵。
雨后,我便会拎着小塑料袋,满村的寻找堆积的木头,在上面寻找长出来的木耳。每当看到那些长得又大又厚的木耳,我都心花怒放,想象着将来饭桌上它的美味,口水都会不自觉地流下来。嘻嘻。
去柳树上采蘑菇,源于一次偶然的发现。一次和小伙伴们出去玩,我发现在柳树上不太高的地方长着小伞一样黄黄的蘑菇,便采了下来,带回家。怕蘑菇有毒,不敢吃。想起老师说过毒蘑菇放到水里,小鱼就会死了。于是拿来钓的几条小鱼,开始了实验。一边扔蘑菇一边嘴里还叨咕:“小鱼小鱼你别怪,你就是这道菜。”不管是不是词不达意,扔下一块,没事。是不是太少了?又扔了一块,后来整个蘑菇都扔了进去,还是没事。蘑菇没吃,但心里很高兴。后来和母亲说,母亲看了说,这种蘑菇能吃,究竟母亲根据什么做的判断,不知道了,反正我记得从那以后,看到柳树,我一定会仔仔细细地搜索一个遍,只要发现这样的蘑菇,一定采回家,晒干了。于是每年除夕的餐桌上,多了一个蘑菇炒肉,吃起来很香,母亲一边吃还一边说:“多吃点,这都是你采来的呀。”哈哈。
记忆的天平又倾斜到了初二的一堂几何课上,至于什么题,什么定义,现在早都跑到九霄云外睡觉去啦。前一天学习了一道例题,第二天又学习了新知识,老师一边讲着,我一边就思想开了小差,想起了昨天的例题,心里想:昨天那道题证明起来那么麻烦,要是用今天的方法行不行呢?于是我就在图形上边加了一道辅助线,用了新知识,很简单的几步,证明完了。不知对错,弱弱的拿给老师看,老师居然没批评我开小差,还说我这道题,方法简单明了。似乎还夸了些什么,不过我早晕晕乎乎的,只知道因为老师的肯定高兴了,那些词居然一个没听到。欧耶!
写着写着,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流水账了,不说了,文字嘛,本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快乐就是写作的动力,感觉不好了就打住,这点毫不犹豫,也绝不动摇。用些简陋的文字,记录自己一个人简单的快乐,开心就好,不是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