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没有搬成的家
“舅,你一个人在家?”我来到舅的住处。
“耶!你来了。”他正弯着腰在砧板上认真地切着一块块肉肉。
“你下午没有干活?”我每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总是我要问的话。
“没有,累了,不想去,你呢?上夜班吗?”他也习惯了这样的问我。而我的回答是或不是。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工作上的一些事我向来报喜不报忧,但他听多了,也觉得不新鲜了。平日里我也就呆三五分钟,觉得无话可说就走,但今天他显得比以前更客气,更亲切了,一种异乡很浓的亲情在里面。
“你买了水果给她吃啦?”这个‘她’指的是他的情人。
“嗯,”我点了头。
“来,晚上在这里吃饭吧?”
“不了,我要回去,”我向来不习惯在别人家吃饭的,包括在舅家。
“在这里吃吧,在我这里还有什么客气。”他脸上始终保持微笑。
“不了。”我懂他的意思。
“哦,你要搬到这里住吗?这里有两间空房子。”舅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菜刀,走到门外的院子里,用手指着两间空房子。
“搬家?空房子。”我像是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似的说。这段时间我的生活过的很平静,没想到要搬家,尽管过去想过。
“这两间空房子已空了很长的时间了,一间95元,另间70元,我觉得那70元一间最适合你了,在这里我们的老乡多,人多热闹,还可以互相照顾,搬过来吧。”舅完全从角度说。
“可我已习惯了现在一个人的清静的生活,搬不搬无所谓,让我想想吧。”这还用的着想吗?当然是搬过来了,只是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记得刚刚来这里时,为了找一个离上班近的,离舅住处近的,我一连心急如焚地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最后在这个镇这个周边上租了小屋子,那里环境污染,垃圾的聚集地,一塘死水的小河,风一吹,臭气熏天。白天夜里这里出没的人很少,小偷十分猖狂,我的门被撬了几次。
“搬吧,”我说。这是不需要多想的好事。
于是,舅跟我来到我的住处,他开始搬过去的第一样东西是开水瓶一个,水桶一只,桶里面装着它所能容下的东西。我开始整理我不多的衣服和床上的被子,当然,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叫房东退我这个月未住完的10天30元房租钱。
我来到房东家。房东很好说话,说退就退。就在我接他手里钱的那一刻,生活和我开了个玩笑。
“小风,不好了,那房子是有人租的。”舅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啊!”我大吃一惊,“还有这事,你不是说里面房子空了吗?”
“空是空的,可是有人付了房租钱。”舅一脸慌张的表情。
家就这样没有搬成。春节里,对于很多刚出来的人说,租房的确是一件头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