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杂文|司马林晚专栏】人类很艺术
我最近在晚上脱衣上床睡觉的时候,的确爱想他一想。这其实并非为做思想家而练习思考,只是因为现在中国很裸露,现在中国很裸露是因为很多中国小(备注:“小”是指年龄)女人很裸露。这裸露是引人来看的,看了之后,自然要的是评论,尤其是媒体。但观点如同脚趾头,人人都会有好几个,所以,自然有媒体电视台说露得很好很中国,自然也有中国人会骂。这个骂就是他的观点,那意思是反对当众裸露,上床睡觉可以裸露。于是,“女裸露家”便很气愤,她“夺理”道:你裸露,没人看;我裸露,看的人多,因为我有思想!——这是艺术!
我从前一直将艺术看得过高,总以为大凡艺术者,总得如米开朗基罗一般,在西斯廷天顶的墙壁上一趴就是好几年,将自己弄得不似人形,于是,艺术了。或者,像梵高,连自杀也得两次才能完成。现在我总算开窍了,原来艺术非常大众,容易做,人人可为。因此,我现在养成夜间上床睡觉必先想一想的爱好了。脱第一件衣服时,想,素描线条;脱第二件时,想,色彩。洗澡之后(艺术很神圣,谓之“沐浴更衣”),穿睡衣,想,此艺术创意如何,可否比肩莫奈和毕加索。但当我最后躺下将成就为艺术家的时候,想到的是,以睡觉的爱好而论,最艺术的人类应该是美国人,因为他们几乎人人喜欢裸睡。所以,说他们人人都是艺术家,应该不会有逻辑上的问题。
就在干露露的母亲勤奋地替干露露耕耘胸部的时候,我想到了法国。想到法国并非因为拿破仑和法国的伟大艺术,而是因为法国人发明了“文胸”,直言之,胸罩。但以今日中国的裸露而论,法国人为女人而做的伟大发明实在很多余。在中国,现在车展之类的东西很多,凡有车展,则必有女人之胸部,或者,车展不一定非得有,但胸部不可或缺。就露的形式而论,唯有奶牛可与之匹敌,但奶牛从来不知文胸为何物。我后来想(想是很重要的),以奶牛的时尚而言,胸罩的确很多余,因为天天要被人挤奶,但挤奶的人却懒得替奶牛洗胸罩。
我最后延伸去想,因为这样想得开阔。想到的是,车展上看胸部的人拥挤得快要打架,如此迫切,是不是因为中国人一直比较缺奶,自然导致缺钙。或者,因为最近些年,中国的鲜牛奶和奶粉都很毒,婴儿被弄得很变形,所以大人们都感觉还是人奶好?难怪那些车模的奶(此处本应该写为“胸部”,但语境逼迫,所以,要我高素质比较难)几乎全裸露在一种随时可哺乳的状态。但我这样想就出了点问题,中国人吃奶的问题解决了,“想而裸”的艺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