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那一场美丽的遇见(散文)
[一]
天开始冷了,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便觉得异常辛苦,辗转反侧,就是不肯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对着你说:晚安,好梦。
亦习惯了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对着你说:早安,亲爱的。
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养成了依赖的习惯,在情感上、在心理上、在许多的时候。
我是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女子,所以,我常常要不停地问询或者自问:爱我吗?真爱吗?爱深吗?总以为这样,才能够确定彼此的想法,也才能够让我的心尘埃落定。
其实,知道自己早已过了那个视爱大过天的年龄,也真的早已不再为了爱而痴狂,却仍旧渴望拥有一份踏踏实实、安安稳稳、朴朴素素的爱情,能够在细水长流的温暖里,完整地陪伴自己这一生一世。
那年那月,遇见你的那天,天很蓝、很明净,是那种透明的、一望无际的蓝,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是一年里最好的日子,也是我一生里最明媚的光阴。
我记得,第一次单独约会,是在一家餐厅里,吃着彼此喜欢的食物,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那一刻,你的眼里分明写着喜欢,我的眼里写着安恬。我们都在遇见彼此的那一刻,已经步入了心间,分分秒秒,想要靠近。
我记得,第一次牵手,是在一个暮霭将至的时分,我们并肩走在夕阳余晖下,说不清是谁先牵了谁的手,就在十指相扣的那一刹那,我分明听见花儿绽放的声音,那种清亮的声音,敲开了我爱的心门。
我记得,第一次亲吻,是在一家电影院里,排坐着看电影,片名早已记不清了,可是却永远记得了你的欲罢不能,我的欲拒还迎。当两片火热的唇悄悄靠近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心灵在唱歌,那种欢悦与激情荡漾在整个电影厅里,彼时彼刻,哪怕爱情是毒酒,我们也情愿一饮而尽。
我记得,第一次成为你的女人,是在一个暮色婆娑的晚上,两个人,两颗心,再没有比彼此的体温更炙热的,你抱着轻盈的我,细细密密地吻落在我的唇、我的额、我的颈、我的眉、我的眼睛上,我们都能够感受到彼此内心里的渴望与热情。
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每一个第一次,那么多的第一次组成幸福的土壤,栽培着我心心向往的爱情树,每一次心动、每一次争吵、每一次和好,我便在爱情树上挂上一串晶莹,让它剔透我的时光。
如果说幸福是一种感觉,那么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我感觉是幸福的、是欢悦的、是真心实意的释放与迷恋。我安心于你的体贴、你的宠溺、你的关心、你的爱;你着迷于我的温柔、我的娇俏、我的可心、我的情。
每一段时光,都变得异常完美而妥贴,本就是个多愁善感、风花雪月的女子,在爱一个人的时候,犹如飞娥扑火,在所不惜。欣赏那一句:如果爱,请深爱。是的,如果爱,就深爱,唯有爱过惜过,才不会空余遗憾。
从那年起,便执一支素笔,写尽了缠绵悱恻、写尽了爱恨情仇、写尽了繁华似锦、写尽了苦痛纠缠,却,哪怕写得再多、再浓烈、再执著,也及不得内心里澎湃的情感。
点点滴滴的往事,总在一个人的夜里,静静翻阅,此一时,此一刻,在没有你的夜里,我试着,将过去一笔勾销,却发现,往昔变得愈加清晰,一如浓墨重彩的水墨画,在我的记忆里铭心,刻骨。
经年,那一场美丽的遇见,静好了我的岁月,让我为了彼此之间温暖的情谊而久久驻足回眸,任时光如水,任光阴似箭,任世事沧桑,我亦会站在那个相遇的街角,站起一树梨花,站成一隅风景,为你将四季氲氤成流动的依恋,依偎在你的身畔,与你,长厢厮守。
[二]
夜有点深了,我却无法成眠,静守在电脑前,在大大小小的文字网站里,贪婪地欣赏着别人用心刻写的文字,在字里行间找寻真知灼见,汲取精华,取人长补己短。
突感眼睛有点儿发涩,于是,从电脑桌前站起身,慢步踱到客厅,轻轻地为自己冲上一杯原味的雀巢咖啡,一时间,满屋子飘散着浓郁的醇香,让我突觉精神抖擞,情不自禁,唇角盈出一缕轻笑,喔,好一个美妙的夜晚。
久雨放晴,夜间的气息清新怡人。透过雕花窗棂,一轮弦月斜挂地遥远的天边,挥洒着淡淡的光芒,月华如霜、人淡如菊。在这样静好的夜晚,一杯浓香的咖啡,一曲美妙的旋律,一份安和的心情,一个人,与孤寂作伴,伴音乐起舞,恬雅的心,恰如宁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这样的夜晚,总是适合回忆往事中温暖感人的片段。思绪不由地回到七年前,初见英子的那年。初见英子,她小巧的五官说不上哪里最美,可是一经组合起来,却有说不出来的精致与可人。
初识,她一头乌黑的清爽短发、一身简单明净的休闲服饰,显得英姿飒爽、活力无限。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性格开朗、快言快语的女孩子。而那年二十出头的我,温婉得如同一杯不掺杂渍的白开水,静雅、恬淡、心无城府,外表清冷高傲,内心却又如同冰山下的火山,热情澎湃。我和英子两个人就像神交已久的老朋友般,一见如故,相知相亲。
那时候,所有共同的朋友都这样评价我们:英子是个聪明的美丽女人;芳芳是个可爱的美丽女人。不言而喻,我一向比较迟钝、含蓄、没心没肺;但英子却不然,她是一个睿智、豁达、能干、聪慧的女子。
彼时,我们肆意挥霍着青春,喜欢玩得很野很疯狂,常常深更半夜在外溜达,迷恋于KTV里那喧嚣的气氛,总能够在别人的喧哗中迅速宁静下来,静看彼此的眼晴,诉一些青春里的年少轻狂,迷恋于夜里那些萧瑟的风,还有那些寂寥的雨。
后来,我因为工作的调动离开了,辗转来到了与英子相隔几十公里的另外一所城市,英子却还留在原来的地方工作。因为各自结交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生活,加上距离的原因,慢慢地联系少了许多,不能够如影随行,事事结伴了。
再后来,我走进了婚姻的城堡,做了一名家庭主妇,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人生的另一课题,成为了一名平凡而伟大的母亲。听闻一年之后,英子也闪电结婚了。
随着时光的推移,彼此之间因为时间、空间、距离的原因,电话联系日益渐缺,偶然都有时间的时候,就在QQ上闲聊几句,扯几句家常,聊一聊家庭、工作、学习、生活,忆一忆过去,诉一诉心事。简单的问候,就勾勒出友情的深厚。
我们彼此拥有了全新的生活,一种与现实更为贴切的生活,渐渐在现实生活中消磨掉了棱角,再也没有机会去放任我们的天真,可那些年少时的往昔,却像雾中花、水中月一样,将朦胧的美好长久地存封在了心灵深处,恰如印记,永不褪色,历久弥新。
因为在我们彼此的心里都有对方的存在,都在记忆里保留了青葱岁月里最美丽最纯真的一页。虽然我们并没有承诺会是对方一辈子的好朋友好知已,但我们却已经深植在彼此心里,扎下了牢固而不可动摇的根基!
今天,微风轻拂,弦月如钩,翻阅如歌往事,重温旧日情谊。窗外那缕皎洁的月光,勾起了我对英子的思念,也承载了我的祝福。这份淡淡的友谊,在我的生命里,划上长长久久的记号。哪怕某天,我们天各一方、劳燕纷飞、相隔千里,我想我仍然记得那些美好的日子。
我和英子的友情往事,总会在不经意间窜上心头,让我的唇角轻晕开一丝浅浅的、温暖的微笑,那个微笑告诉我,我和她之间的友谊之花常开不败。英子,红尘路上,邀你作伴,相知如故,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