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倔强的阳光 ——江南印象之一斩天下
那天,像往常一样,打开了聊天的窗口,依旧是笑着看一群家人打打闹闹。真热闹的家啊!我每每都能感受到火一般的热情。激动之余,也会笑闹几句,调侃几声。但往往,我被无休无止地眼花缭乱着。这里,有三番五次换马甲的,有一拥而进的新面孔的,搞得我云里雾里,不知怎么去所云了。
就是这天,聊天的窗口上,又蹦跶出几个新面孔。一个大气凛然的名号跃入我的视线:一斩天下。我便来了兴趣,注视着聊天窗口上语言的闪烁。这个一斩天下还真的是龙腾虎跃的,一会儿缠着这个要那个,一会儿拉住这个问那个。说真的,起初有些不理解,这人怎么这样啊。可看着大家这个哄哄,那个劝劝的,感动着那种慈爱和关怀。可那小子还是一味地起哄。我忍不住地也加入其中,趁机也敲打一番。然后,我们认识了。起初叫他小斩,看絮叫他东儿,也便随着叫东儿,然后,聊了几次,我就叫他东子了。
记得那晚,和东子谈了很多。我知道了他学的是医,是一名大学生。我呢,已四十多岁的人了。在互相的了解中,我们却似乎都是命运的不幸者。东子最后竟然提出要和我结拜,我有些哗然。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年龄已经这样了,这么的拜个这么年轻的弟弟实在不妥。他在我心里,就是个孩子。但最后,我还是同意了,就认可了东子说的忘年交吧。那一晚,东子给我发来自己唱的一首歌,叫《祝福你亲爱的》。我感动地听着。然后东子又缠着我,要听我唱的歌。我哪有哇!但拗不过东子的倔强,就把手机上录的半首歌给传了过去。没有伴奏的半首所谓的歌,就让这个弟弟笑纳去吧。
那晚,东子在窗口上发了一个接一个的“愁”字,很多家人劝解着,阻挡着,东子还是一味地“愁”着。看着东子的犟病又犯了的样子,我认了他的倔强,便陪着东子一块儿“愁”了个痛快:
东:我继续愁去。
涯:你再说一个那个字,我今晚就崩溃了。
东:崩溃吧。
涯:唉,陪你愁吧愁到天明,再到天黑。
东:愁到白头,愁到枯瘦
涯:愁到婉转,愁到苗条
东:愁到烧酒,愁到烟柳
涯:愁到烈火,愁到云烟
东:愁到咽喉,愁到心忧
涯:愁到肚里,愁到身后
东:愁到天涯,愁到月明
涯:愁到海角,愁到银河
东:愁到指尖,愁到心头,寸寸滴滴,碎碎念念,如何愁?
涯:愁到脚下,愁到发梢,长长短短,纷纷扰扰,不必说。
东:横批:白头不愁
涯:竖批:毛发犹存
东:侧批:愁到白头
涯:旁批:白头偕老(白头天涯)
东:转批:愁愁愁愁
涯:驻批:栖栖遑遑
东:行批:愁不知味
涯:倒批:味不知愁
东:韵批:愁为何物
涯:意批:物为愁生
——摘自聊天记录
其实,东子在我的印象中,或者说在江南所有的家人的印象中,都是特别快乐特别阳光的那种。尽管东子说,快乐是为了隐藏内心的忧伤。但我要说,不论快乐是来自于表面还是内在,快乐中就好。至少,东子把快乐传给了我,传给了大家。我也看得出,东子面对大家的微笑是真实的,阳光的,真能传递快乐的那种微笑。也许,有过忧伤,但埋得很深。所以,感觉到的,是阳光和真诚,是热心和温暖。
那天,东子竟然打开了视频。这个家伙!我本来是不接受的,可既然是兄弟了,那也没什么吧。再说,不就是两个男人嘛。东子一脸灿然的给我唱歌,他就那样笑着唱,一边还和舍友打闹着。我开心地听着,开心地看着,一脸的忧郁一扫而光。
我心血来潮,就根据江南一众家人的名字,凭着对他们的一知半解,也是为了记住这段非凡的经历,非凡的友情吧,就写了些诗。但我,的确不是个诗人,对韵脚、平仄的不甚懂。自打相识东子,拉他审了我的一首诗。后来,他就一见到我的诗,就拉了过去。我知道,他是为了指导我。一边审,一边讲解的。这样的状况,我是由衷的高兴,这才叫兄弟啊!真正的兄弟,必须得这样!我觉得,这个把子,拜值了!
现在觉得,东子倔强里的执着,笑容里的阳光,总是扑面而来。所以,在我的心里,它变成了一束倔强的阳光,照耀着我,照耀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