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散文】苦热
七月流火,正是酷暑。在街上行走,感到热浪逼人。也不知那三大火炉烤人烤到什么程度?有消息称,某个建筑工地四个劳工,在烈日下竟致中暑身亡,听着更是骇人。
地球气温普遍升高,已是不争的事实。人类自作自受,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自己去适应它。
很怀念遥远的那份清凉。念书时但凡暑假,曾到山乡纳凉,溪中泡泳;也曾枕石餐露,襟怀清风——那都是过往的记忆了,可望而不可及。
晚上热气未散,难以成眠。于是打开空调,床头还搁一台摇头电扇。哪料,由于强造的风寒引起神经反应,连续几夜双脚抽筋,脚趾痉挛,腿肌结块,痛彻心肺。空调告诉我:你受不得补品,再也不要享用过分的奢侈。
心里烦躁,看看电视。北欧挪威奥斯陆出现恐怖袭击。潜逃12年的赖昌星被引渡回国。中央各部委晒“三公”数字。浙江温州的高铁发生重大事故。朝鲜平壤市进行民主选举……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真个热闹。
由此想到,如今这个乱象的世界、浮躁的社会,有多少人在迷惑,读不懂啊。这比暑热还要叫人难受和难耐。暑热只是外热,浮躁则是内热。外热尚可借助空调、电扇帮助解除大汗淋漓的苦恼;内热呢,你想要调节它,排解它,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需要的是一种自我开悟的过程。
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给自己开悟的空境呢?更不要说真的能够获得开悟的结果了。但是,我想,一个人只要静心自省,那么他已经是开悟啦。在持续洗心涤虑的过程中,就会因此不断地收益。即使多数时间可能处于这迷悟之间的纠结,也不必太在意开悟后的结果,而应该享受陶冶心态的美妙过程。
打开书本,咀嚼着晚清诗人朱方辉的诗:“葱汤麦饭两相宜,葱补丹田麦补脾。麦饭葱汤不为薄,前村还有未炊时。”别的官员在饫甘餍肥地享用美味佳肴时,他身为朝官,却满足于葱汤麦饭——这就是不慕奢侈、知足常乐的境界。
可见,知足是一种处世心态,也是一种人生修为。
心静天自凉。这么一想,顿感闷热消减,为之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