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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山散文】今夜,我为你寂寞


作者:竹鸿初 举人,4836.3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394发表时间:2012-12-25 23:09:38

秋天已到了尽头,街道两旁的树木像灯枯油尽的老人做着垂死的挣扎。一个人,没有方向,痴痴地伫立在街头,故作潇洒的仰望凋尽黄叶的银杏树。不知为什么?每当看见这些高傲的寂寞守护者,心里总会生出几许莫名的悲凉。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为某个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多情,现在看来,恐怕只是流年里的那些琐碎过滤了我的快乐,剩下的只是多愁和伤感。这些佚名的情感不知道来自哪儿?我猜测可能是路过了一块芳草凄地,踩塌了一方春土,结果我却忘了种植,因为,注定了此生要以失落人的身份去承受,去替代。
   西风呼呼,一季的萧瑟在肃杀的秋意下愈加浓厚。穿着单薄的外套,鹰一般的锐眼四处扫射,似乎是在寻找一个自己不能接受的感动。绰绰的人影在暗弱的光线下来来去去,相互的交织出我落寞的身影。他们,匆匆而去,未曾停留,如此的决绝,折杀了我脆弱的期盼。
   明知道路过的人不会也不可能是自己所希望的等待,但还是一厢情愿的怀着一份灼热的情感静静的守候,等待花开花谢后的美丽。对于爱情,我颇感生疏,且更为寂寞。所以,薄暮黄昏,我在雾霭中等待,等待不可能,等待泪眼婆娑,等待曲终人散。
   车辆去去来来,没有红灯的束缚,它们嚣张的气焰溅射在我的身旁,渐渐把我和夕阳的余晖隔了开来。我趔趄着迷茫的脚步,在阴霾中找寻未知的曾经。也许,就在刚才,我的记忆全部褪色,退化成了路灯下橙黄色的光芒。没有人为我欢呼,我只能在他们犀利的目光里搜寻出同情的眼神,进而敷在我眼里黑暗的伤口处,期待那炽热的疼痛感惊醒沉睡的灵魂。
   黄叶飘飘,赤裸的枝干在寒风的淫威下哆嗦着,贪念红尘的我躲藏在一片新鲜的树叶下,从葱绿爬到了枯黄,从繁华爬到了孤凉,从孤凉又爬到了黄昏。再过片刻,我眼前残留的风景就会丧失最后的尊严,沦为我脚下的奴隶,为我的每一声叹息伴乐。真的,只需再过一会儿,这些无孔不入的夜会把无尽的黑灌满我的大脑、耳朵,双脚、甚至是整个身体。到时,我只能尽量匍匐在地,用卑微的身姿证明自己对寂寞的忠诚。只有如此,才能勉强的保持自己快乐和忧伤的平衡。不然,我只能在季节的轮回里腐烂成一撮碎泥,为每一个深陷泥泞的脚印超度。
   对于自己,如此的迷茫,如此的陌生,一如这个季节对我的怜爱。静静的,一动不动,让每一丝风都能分享我的体温。就算我的身体麻木到了僵硬,我也可以继续施舍,继续垂怜这些地上的落叶。虽然它们给不了我任何承诺,或者是一些祝福,但依然忍不住吟唱,吟唱落叶的辉煌,吟唱曾经的风霜。我知道,它们也在等待,像我一样痴傻的等待。难道这就是我们共同的人生?难道我和它们之间有一条隐形的血脉,不停的相互输送着思想,输送着情感。只有这样,我才能解释自己的人生像枯萎的生命,没有尽头的延伸。至于最终到哪里?这已经失去了意义。
   不需要去去阐述,也不再需要去解释,就这样,什么未曾发生,就让那些悲欢写进我的记忆,就让这个季节去印证我失落的年华。请忘记我,让我在这个季节里像片黄叶一样选择自己的自由。我我即将漂泊,于沉浮中感受生命的短暂和爱情的苦痛。
   为什么人的一生注定要去承受一些苦痛,难道这是为了偿还前生的孽债?可我记得前生我从未向别人借过一物。难道我曾在某个寂寞的夜里窥视过别人的美丽,所以注定要在未相遇之前去承受沉重的相思之苦。为情,我可以付出真爱,但时日已去,只能怀着惆怅心思,把羞赧的痴情镌刻在这个季节的尽头,等待来年春天,绽放出充满生机的美丽。
   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想你了,你的消息如同你的样子一样消失在我的脑海里,无论我怎样的去拼凑,依然不能呈现往日的心跳节奏。依稀记得,那咫尺的距离曾让我这个内向的男孩羞红了脸,只因你离我如此之近。那刻,你的头发伴随着你甜美的笑容,永远的烙印在了我的心房。自那之后,我感觉以往的暗恋都是那么的虚假,那么的幼稚。对你,我变得非常认真,生怕一些举动伤害了彼此。
   正因为那些不能割舍的曾经,所以今时今日,依然不能把你放下。其实我是明白的,金钱障碍是我很难跨过去的。前面就是一望无边现实,汹涌的人潮打湿了我的理想。我被迫抛弃过去,在今天的路上展望来日。来日,是我不敢奢望的希冀。只因为有了你的一句来日方长,我便心花怒放,翘首期盼那一日的到来。可哪曾想望断天涯之后,依然是望不尽的天涯。如今,你在何方?记得添衣,别让感冒影响了我对你的思念。
   很想对你说一句“我爱你”,可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我没有资格,在你的面前,我不够完整,不够体贴,不够多情。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相信缘分,相信是缘分让我们相遇在茫茫人海。你美丽,而我却没有一样能配上你的美丽。这是我一生的遗憾,常常令我心神不安,仿佛对你犯了罪似的。其实这不是一种愧疚感,因为我们除了认识之外,再也没了其它可以让我为你产生愧疚的东西了。
   曾试着打电话给你,可你的冷漠让我一次次的失望,我以为可以假装继续,但事情根本没发生,因而,只能在萌动之际,扼杀掉自己不成熟的想法。那刻,我才真正的认识到,进入现实的你我,是那么的遥远,没有一点可能。也许十年之后,你不会记得有一个我曾经爱过你。那时,你拥有了自己的家庭,沉浸在爱的世界里,亲吻着孩子,拥抱着丈夫,孝顺孩子,是的,这就是我曾经为你设计的身份和生活,可男主角不是我。在你面前,我注定永远长不大。虽然你不会在乎,但还是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在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下,我就自私的思念了你三年多。在这些岁月里,你一直美丽,你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清纯,几乎让我忘记了现实。
   每当回到现实之后,才发现,你站在天边,是彤红的霞云,是我说不出口的永远。你,一直在我心里,从未离去。曾想让另一个人来代替你的位置,可愚笨的我未能启开缘分之门。倘若真的有人愿意替代你,我也是不愿意的,今生,你就是我不变的唯一。
   这些年,一个人,没有倾诉者,没有知心朋友,唯有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曾试着去放纵自己,可道德的尺度把我拦阻在了黑夜里,那儿有无尽的寂寞,等待着我今夜的守候。
   今年九月,你发来一条信息,你来了成都,我不敢相信,你和我同在一座城市。可一直以来由于不敢面对你,所以从未去看你。我害怕你身边会出现一位有钱帅气的男朋友,以免看见之后增加我内心的伤痛。也由于近日工作一直不顺心,磕磕碰碰,满满的工作时间填满了白昼,再加上自己本不喜这份工作,所以,为了钱而工总的苦闷是可想而知的。
   隔上八九天,便可回太平园的那间小屋休息上一天,一到晚上,那间小屋里会聚集着爸爸妈妈和哥哥的身影。有他们在身边,总能稍稍减少内心的寂寞。虽然我不喜欢爸爸,也很久没有喊他一声爸爸了,但我还是能在他们的身边找回点温暖。爸爸妈妈每晚都很晚才下班,在一家铝合金店做搬运,每月能挣到两千元,再加之他们非常节俭,每月能存上一些钱,到年底,应该能把欠账还钱。
   就在前段时间,妈妈的腰酸痛,我陪同妈妈去医院检查才得知腰脊椎出现了问题。可我并没表现出应有的惶恐,而是表情漠然,像陌生人一样,没有半句关心,你说我是不是该死,就孝顺这一点,我就配不上你。
   至于我哥哥呢?他陷入了婚姻的泥潭,整日闷闷不乐。我这个毛头孩子想不出任何方法,尽管有很多人曾夸过我聪明。我要告诉你,其实我很愚钝,脑袋不灵光的那种。光是从对你的表现,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多么的糟糕。从眼睛视力到耳朵听力,都在以我想不到的速度削减。哦!还有我的牙齿,从小就爱吃舔食,所以落下了两颗大牙只剩下了一小截。
   在你了解了这些情况后,你应该清楚的知道我的处境了吧!我没有优渥的家境,也没有出众的才华和能力,所以只能懦弱的避开你,躲在你的另一边,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远远看着你。我没有太多的奢望,我只想看看你,好吗?
   以前我曾在信息上大胆的写下了“我爱你”三个字,你知道那是我多大勇气的凝聚。那时,我满脑子只有你,想着你的好,想着关于你的一切,甚至幻想到了和你共同构筑一个温馨的家。你看看我是多么的好笑,竟然在精神上侵占你幸福的权利。以前我以为自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但遭到多次拒绝后才发现,像我一样爱意拳拳的人何止千万。不过我至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独一无二的,正如你在我心中的唯一地位。也许只要我往人群里一站,便被现实的潮汐拍打成你眉间的忧愁。
   一直以来,很想告诉你,我就是你的忧愁,你就是我的快乐,可都没有机会。虽说分乃人为,可我真的不想去打破这种休眠的状态。我想不让你知道你对于我来说的重要性可能是我忘记你的最好方式。
   有一段时间,我似乎真的忘记了你。我感觉生活一片空白,空虚寂寞。因此,很想让你走入我的梦中,让我们在梦中完成一次婚礼,了却我的夙愿。请你别笑我痴呆,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我是很认真的,怀着纯真的心。
   上帝似乎没有遗忘我,就好比我没忘记你一样,你果然走进了我的梦乡,梦里,你和我靠的越来越近,只要我大胆再往前一步,便可吻上你的唇,可我并没那么做。如果我告诉别人,他们一定会笑我笨。瞧,我真的那么笨,如果你对我是有一点感情的,你也会笑我笨吧!但可惜的是,现实中的你会保持沉默,直到我发现这件事是只属于梦时,你才对我说声再见。
   在这之前,可能我会等待,曲解你即将答应我,成为我的寂寞使者。可这只是梦,你曾经清楚地告诉我,别活在自己建造的世界里。可你哪知道,在我的世界里,你是多么的美丽,高高在上,时时刻刻享受着我虔诚的膜拜,只为了博你一笑。
   红尘之中,也许你并不是最美,可是你却是那个最让我怜爱的人。我不敢恨你,我没有资格,一个追求者是没有资格恨你的。为你,我并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事,譬如雨天为你送伞,冷天为你加衣。心思缜密的我虽然会考虑到这点,可是你不一定会接受,这和鞋子不合脚是同样的道理,穿在脚上不舒服,无乱你怎样的松紧鞋带都是无济于事的。
   我想我是知道你需要什么?物质,以物质作为基础,踩在别人的肩上,感受高高在上的感觉。由此,我推测你曾经受过一些压迫,我说的是那种精神上的,或者是经历了大起大落,感受了人情冷暖。是的,我也感受过,所以我才大胆的推测你性格变化的根源。我并不是故意的推测,只是为了更加了解你,拉深彼此之间的潜在情感才这样做的。希望你不要责怪我,我只是想关心你,以任何身份都可以。
   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位置。那年,你告诉我我一直在心里,从未忘记过。你知道吗?这句话让我足足高兴了一天,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之光,可我高兴得太早了。后来,一次聊天中,我叫你找个好人家就嫁了吧!你说你也有了成家的想法。这我非常的能理解,对于一个只身在外漂泊的女人来说,生活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我又不能帮助到你什么?实际上我的情况比你更糟,只是我从来没对你说过罢了!
   那段时间,我天天都要和你聊天,哪怕只是一会儿。我也心满意足了。后来听说你升了项目经理,这让我既高兴也自卑,这又再一次拉长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有一次,我以玩笑的方式向你表白,你说以后成功了就可以来找你了。亲爱的,你知道我当时是多么心痛吗?你这无异于贬低我对你的爱。我是真心的,可你却如此随意。之后,你又说了句——我可以不爱他,但他必须爱我。
   在这句话里,我读出了你的占有欲和浑浊的自私性。我不想当面戳穿你,怕让脾气怪异的你生气。当然,如果因为我,你生气,这会让我隐隐觉得有些成功感。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在你那儿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自重感。
   可这真有些不现实,你应该不会在乎我的。据我所知,你的生命中已经有过几位过客,所以,受伤的你也许不会再轻易地接受一段感情,这我是非常清楚的。我也不想看到另一种情况,就是害怕寂寞,或者是需要迫切的幸福,就盲目的像安妮宝贝笔下的那些女人一样没有目的的生活。请原谅我这样说你,我不能再找到更好地词语来表达。
   在这深夜,我突然又想到了那年你离校的画面,当时你提着行囊,向所有认识你的人打招呼,我一听说你要走,便跑了出来,然后站的远远地,终于和你说了声再见。
   过了几天后,你回学校拿东西,顺便坐到了教室里,当时坐在你经常谈心的朋友身旁。不知当时为什么心会突然地加重,正在数学试卷测试的我无心作业,时不时偷偷地看你一眼。你和他,有说有笑,好不让我嫉妒。我在想,为什不是我呢?
   虽然不能做你一生一世的伴侣,可我愿意做你做热忱的交心者。但这已经是奢侈了,你走后,没有和我道别,我的心失落不已。这让我想到了政治老师的那句话,非分之想。与你相伴,白头偕老,的确不是我的分内之事。可我只想牵着你的手,感受迷乱的风情。但青春癫狂,年华不再,你成熟了,出落得如贵妇。而我呢?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每当别人估算我的年龄时,总说我只有十七八岁,这和我实际年龄相去四岁,这让我非常的难堪。再过两个月,我就二十二岁了,到时,可能我还是个孩子,还是个渴望得到你爱的孩子。
   夜已经很黑了,键盘的敲击声不符合我寂寞的本色。此刻,头也有了些昏沉,思绪有些凌乱。值得庆幸的是,我还能清楚地听到公路上奔驰的轿车留下的声音。此刻,我多希望你就坐在那些车中的一辆中,突然想起了我。然后我耷拉着头,用忧郁的目光抚摸你的脸颊,感受这些年你的快乐和忧愁。
   时针已指到了凌晨一点,恐怕再给你写下去会让我疯掉的,我已经不能再压抑那些情感了,我也不想再在压抑中思念你了,今夜,就让我为你真正的寂寞一次吧!
   我爱的人,祝你幸福安康,嫁得快婿。请永远记住我,无论时间多么沧桑,我永远爱你。也请你能慷慨的允许我以这样的方式爱你。原谅我吧!我的心上人,我真的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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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只有在深夜方得细品才能感知深意的心灵故事。也只有这时,“我”方才有勇气提笔,展开对"你"的绵绵相思。真切而动人的情感,“我”的执念,“你”的漠然,一次次对比与交汇,“我”的付出像那东流的春水,日复一日绵延而疼痛。“我”怀抱“我”的爱意,像个孩子,远远注视着“你",亲爱的”你“无论结果如何,”我“总是真实地表达了“我”自己。这是自我感知的深刻开始,我们有理由相信,成长成熟之后,这段特殊的感情故事,势必会成为作者心头的美丽故事,青春最为明丽的经年,那样一抹触目的惆怅,最为质朴与真切的无邪的独语花朵,它们将化为生命奋斗的动力。并伴随一生。问候,致敬。【编辑:刀刀、】【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1261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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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刀刀、        2012-12-25 23:14:22
  真诚质朴的情愫,是生命难得的宝藏。即便是泪水,也值得珍藏。如此认真而细腻的笔触,相比打动的不止只有同龄的人们,爱是人间最美的语言,最为无邪的心灵之爱,是星河的缪斯。
我提了单刀, 走了趟雪花掩月 恐怕, 我是你的尸体华衣, 而非婚礼华服。
2 楼        文友:黄河飞瀑        2012-12-26 21:00:14
  心灵的独白到了清澈见底的程度,想信她如果有爱的话,定能来到你身边.祝好运.
黄河飞瀑
3 楼        文友:黄河飞瀑        2012-12-26 21:04:10
  秋天有人认为是冷漠的,有人认为景色最美,胜过春潮,不要自感低微,要勇敢向前冲,胜利属于自信者.
黄河飞瀑
4 楼        文友:木子花飘香        2012-12-28 13:24:06
  问候竹鸿初,欣赏佳作。
书写朴素淡雅的文字,飘香在心灵的沃土上。
5 楼        文友:木子花飘香        2012-12-28 13:24:53
  好久没来江南了,见到文友的文,感觉很亲切。
书写朴素淡雅的文字,飘香在心灵的沃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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